這裏，既不是現實，也不是幻想。
主神，确實是一個人工智能，協調着輪回者和各個世界的關系，始終貫徹着“造神”的根本目的。
但是，他不是地球科技裏那種死闆的“應答機”，他可以進行近似人類思維的“模糊運算”，就是說，不管外部條件多麽複雜，都可以得出最優的結果，相當于是一個絕對理智的，沒有一絲情感，從不犯錯的人。
而主神的兌換，其實已經超越了“兌換”的程度，成爲一種有償的“許願”。
隻要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内，花費獎勵點，就可以得到主神能力範圍内的一切服務。
從美容整形，到變身超人無所不包。
轉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種。
以靈魂形态進入選中的某個世界，成爲特定的某個種族，從而獲得這個種族的特别力量。
比起脆弱的人類，這些種族往往有着根本上的優勢。
當然，最簡單的轉生，所需的獎勵點，都不少。
并且，轉身就意味着抛棄現在身體的所有力量，承受至少十幾年的成長期，這些成長的時間可都得用獎勵點換……
像巨龍那種動則上百年才能成年的種族，所需要花費的獎勵點，絕對是天文數字。
與此相對應的是，主神還可以對輪回者現有的軀體進行改造，加上一切其他種族的特點。
但是這種方法是有局限的，首先，所需的花費一點不比轉生便宜，其次是，這種改造畢竟是在原有軀體的基礎上，并不能完全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種族，到最後也還是個“混血”。
像沙法爾這種，從人類到虛靈，從碳基生命到純能量體生命的轉化，需要花費的獎勵點，恐怕是非常吓人的。
總之，剛剛經曆一個世界的李煉，是想都不要想的。
——
三人跟着沙法爾，通過一條白色的甬道，來到了另一個廣場。
“剛才那片地區，就是諸位的休息地，想要增添些東西的話就呼喚主神，當然，也是要獎勵點的……”沙法爾似乎對主神的雁過留毛充滿怨念，“而這裏，是公共區域。”
這個廣場，唯一存在的事物，就是一個發着白光的，像是松球一樣的東西。
其核心是一個足球大小的光球，但是卻延伸出無數細長的光帶，足足十幾米的長度，占據了廣場的一半大小。
“這個對于輪回者而言，是最重要的設備。我們叫它‘精神海’。”
沙法爾走進那個“毛茸茸”的光球，一條白色的光帶輕輕抵在他的眉間，他似乎在思考什麽，過了一會兒，光帶離開了他的頭部，卻在尖端凝聚出一個小小的白色光球。
沙法爾輕輕一抛，将光球擲給了李煉。
李煉一愣，接住了光球，頓時，其中蘊含的信息就湧進了大腦。
“這是……”
“不錯，這是思維球，可以将一段信息蘊含其中，隻要讓光帶抵在你們‘思考器官’上，然後默想需要記錄的信息，就能凝聚出來。比如我給你的這個，就凝聚了輪回者需要知道的一些‘常識’。”
小小的一個光球，包含的信息卻非常龐大，比起U盤什麽的，方便了太多太多。
“然後，如果把光球扔回去。”沙法爾又凝聚出一個光球，然後随手丢進了那個“精神海”裏。“就可以被所有使用精神海的人發現，并閱讀其中的信息。”
“一般的話，都是用來記錄‘想要獲得什麽’‘能夠提供什麽’，隻要把信息記錄在思維球裏，扔進精神海，那麽可以和你交易的人，就會遵循因果律的原則，而發現你扔出去的思維球。”
“因果律？”
“不錯，可能對你們來說有些深奧。其實，包括主神在内，所使用的都是‘因果律計算法’，而現實世界的根本運行的法則，也是因果律計算。你在現實世界丢一顆石子，‘世界’是怎麽知道這顆石子的運行軌迹的呢？”
“‘世界’怎麽知道？這……”李煉愕然。
世界當然知道一顆石子的軌迹，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但是……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呢？
“是如同計算機一樣通過複雜的運算而得出的嗎？不，世界不需要計算，世界的運算，就是包納萬有的‘因果律’。蘊含了一切的因，與一切的果，所以不需要計算，隻需遵循最簡單的‘聯系’，就能找到那顆石子該在某個時刻處于什麽狀态。隻有因和果，沒有過程。”
沙法爾張開雙手，語氣顯得略微急促，似乎有些“激動”，“這就是主神！實現了因果律運算這一偉大的奇迹，隻要編織出足夠的因，就能理所當然的獲得果，如此偉大的力量，比泰坦的造物偉大百倍。”
沙法爾放下雙手，轉身面對着衆人，緩緩說道，“那麽，連掌握了因果律的主神，都無法做到的，到底是什麽事呢？主神，又爲什麽要去制造真正的神呢？”
“爲什麽”冴子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誰又能知道……”沙法爾的聲音充滿黯然。
——
可惜，主神存在的意義，并不是現在的李煉有心思去擔心的。
他隻知道，面前的這個精神海，相當于是一個交易效率極高的自由市場，可以将需和求最完美的搭配。
他思維一動，一條光帶就抵在他的眉間，他在腦子裏描繪出自己的需求，于是，一個光球在光帶的頂端凝聚出來。
将光球抛入精神海，幾乎瞬間，李煉就得到了回應。
“遠方的友人，若是追求風之理的使用經驗，老夫可盡力相助……”
内容很多，而信息的主人，竟然是一位“風元素”……
好吧，論起對風的操縱，确實沒有誰比得上風元素本身了，即使那是一名輪回者轉生而成的也不例外。
這種個人使用心得，主神那兒當然是查不到的，想要獲得，隻有通過交易。
像這種信息類的交易，交易者可以爲自己的信息設定“價格”，主神會自動把獲取的信息的人付出的獎勵點轉移到交易者的頭上。
不過這位“風元素老爺爺”顯然很和善，沒給自己的“風之理使用經驗”标價，所以倒是便宜了李煉。
作爲和人類很貼近的“風”，領悟風之理的輪回者自然不在少數，這一點李煉倒是猜到了。
“煉，怎麽了？”冴子見李煉一直閉着眼睛，便問道。
“一位名叫奧拉基爾的風元素，他對風之理的理解非常透徹。”李煉點頭肯定，将信息凝聚成思維球“打包帶走”，裏面内容很多，他一時也消化不了。
“這個精神海确實很方便啊。”冴子也躍躍欲試，拉過一條光帶，開始在精神海中查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啊！”
另一邊，戰鬼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還可以這樣！太……太好了！”
李煉從來沒見過戰鬼大叔露出這種……怎麽說呢……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表情。
戰鬼那張猙獰的臉此時竟然露出猶如小孩子一樣的高興表情，就像是突然對一名高三學生說高考取消了一樣。
“小蘭……我的小蘭……”
大叔一臉傻笑的從光球裏取出一塊TF卡大小的碎片，似乎是通過交易得來的，然後直接不管衆人，一聲不吭的回頭往回跑……
李煉和冴子一臉的黑線，這位大叔的腦子大概，應該，差不多，是正常的吧，莫非被這精神海刺激到了？
沙法爾倒是看清了戰鬼交易來的東西，搖着頭說道，“浪費獎勵點啊，那東西就是雞肋。”
——
1，爲什麽讓大叔把蘭博基尼帶進來呢？呵呵……
，我覺得，主神的交易就應該是這種高效率的，那種逛大街的辦法實在弱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