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宋之琛的電話


質問蘇傾年,根本沒有必要。

質問他,隻會顯得自己更加的狼狽不堪,我以爲我了解的男人,原來都是我的以爲而已,蘇傾年裝的太沉。

剛剛,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還裝的很好的樣子,他還說中午來看我。

即使他之前沒有一個解釋,但是我還是信了,我心底還是期盼着。

可是現在心如死灰。

他的報複來的猝不及防,如此直接。

孩子……三個月的孩子。

他做事情一向很絕,比如現在。

我砸掉了病房裏所有的東西,即使護士在外面敲門,我也沒有吱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個男人從外面打開門進來,将我擁抱在懷裏。

溫熱的胸膛,讓我感覺到一絲安心。

他說:“顧總,别難過。”

護士是個通透的人,即使她不知事情原委,但還是會講給阮景聽。

但是阮景卻一下就明白。

我抱着他的胳膊,哭的一塌糊塗道:“阮景,我心裏好難過。”

“顧總,我們去美國養傷,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回來。”

我低頭看了看剛剛被玻璃碎片劃破的大腿,阮景總是很體貼的啊。

我點頭答應,哭泣的說:“好。”

阮景細心的吩咐身邊的人道:“去訂機票,如果沒有美國的,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今天必須離開。還有将房間半個小時内回複原樣。”

阮景帶我離開了,丢下顧家給幾個信得過的助手就離開了。

他說:“顧總放心,已經對外稱你生病,過段時間再回來。”

我依靠在座椅上,看着飛機外的白雲漂浮,心裏又覺得悲傷起來。

難怪大家都說我愛胡思亂想。

可是……

沒有美國的機票,阮景帶我去了附近的國家,第二天才轉到美國的。

到美國的當天,舅舅帶着那個斤斤計較的舅媽過來看我了。

她諷刺我道:“這麽個病殃殃的身體,還想接手顧家這麽大的公司,一點都不自量力,真是可笑。”

她說話總是很毒舌的。

我沉默不語,模樣呆呆的沒有在乎,隻是将視線放在花園裏。

花園裏的花開的真好啊。

耳邊聽見舅舅呵斥了她幾句,然後又安撫了我幾句,就帶着她離開了。

我知道這個舅媽不喜歡我霸占她兒子的财産,但是除了我也沒人可以接受啊,她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之後的幾天顧丹給我打了電話,我也是應付了兩句就挂了。

老顧給我打了電話,我也以借到美國養病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而我隻給阿姨打了一個電話讓孩子借,告訴錦雲别擔心我,告訴他我在出差,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我告訴他,這些事要瞞着蘇傾年,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如果想我了,就用自己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他說:“好的,阿姨我知道了,我肯定會想你,錦心也會想你,蘇傾年同學更會想你,我們等你回來。”

我們等你回來,多麽讓人動心又難過的一句話,這孩子戳中我的淚點。

這偌大的美麗别墅,隻有阮景和一些保镖陪着我,陪着我玩樂。

陪着我轉移重心。

他們和我玩很多遊戲,輸了的人都會有金錢懲罰,但是最後輸的人都是我。

我喜歡和他們玩,這樣才不會去想多餘的事情,才不會胡思亂想。

聽說今天阮景親自下廚,幾個保镖也給他打下手,一起做了中餐。

他們在維持一個好的氣氛,一個屬于家的溫馨和熱鬧。

真的是很暖心的一群人。

我想,我會用他們一輩子。

吃了晚飯之後,阮景推着輪椅帶着我去美國的街道走一走,去散心。

有幾個外國人主動上前和我們打招呼,阮景都是客套的解釋說:“和妹妹暫時定居在這邊,回中國?嗯,過段時間會回去的,可能不會回來,也可能會回來,一切都是随緣的啊。”

阮景健談,這是當助理多年養成的習慣。

他推着我離開這裏,我好奇的問他道:“阮景,你看着當初的顧喬,再看着現在的我,有什麽感受啊?”

我隻是随口一問,因爲我心底難過,想找人說一說話,不然憋的慌。

“顧總,你如若非得問我感受,那我就說實話了,你聽嗎?”

阮景的聲音含笑,有股微風吹來,枯黃的葉子落在身上,我拿在手心研究着,道:“既然問你,當然要聽。”

阮景伸手将我身上的一些葉子摘除,笑着說:“我過得其實挺不容易的。”

“嗯?”

“我見證了顧喬顧總和顧夫人之間的事,他們之間顧夫人忍氣吞聲的多,而顧總又誤會偏執的多,兩人重來沒有和好的時候。也是直到後來顧夫人掉了兩個孩子,才讓顧總心痛不已,主動坦誠認錯,可是那時候的顧夫人身體已經不行了,她瞞着顧總一個人等待死亡。之後顧總心底煎熬,也是痛苦的選擇了死亡。”

這些事我都知道的。

阮景笑了笑又說:“而你,也是我的顧總,你和蘇傾年、宋之琛之間的事我知道一二,你好像過得也不容易。你和顧夫人很像,屬于那種獨自堅強的人,又是那種經曆過大起大落悲傷的人。”

我沒有想到,阮景将身邊的人看的這麽通徹,而且他遇到的主子,都是……顧家這一輩的孩子過得不容易。

不知道錦心以後……錦心這樣的身體,以後恐怕也是不容易的。

阮景頓了頓,推着我往回走說:“你如若非得問我感受,其實我是過得最不容易的那一個,因爲顧家幾個人的悲傷全都輪在了我的身上。我打工掙得這份工資是很不容易的,顧總,你要體諒我。”

我忽而明白阮景這些話的用心,他是勸我不要再難過。

因爲他過得不容易。

他這樣變着法子安慰人,也是實屬第一次,身邊有這樣的助理真好。

管着我的生活也管着我的工。

我終于笑着說:“阮景,以後我盡量讓你過得容易一點。”

“顧總體量我就行了。”

阮景推着我回别墅,然後将手機放在我手上說:“顧總,有兩個未接電話。”

“嗯。”我翻起來,一個是陌生電話,一個是蘇錦雲打過來的。

我正想給自己兒子打過去,沒想到那個未接電話率先打了過來。

我按了通話鍵,接起來問:“你是?”

“小希,是我。”

這聲音很熟悉,我有些激動道:“之琛,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姐姐說你病了。”

顧家對外宣稱我病了,沒想到他姐姐會告訴他,而他還細心的打電話過來。

這是幾個月來,第一次和他通話。

我心情忽而愉悅道:“嗯,你知道的,我身體不行,生病了要養很久。”

宋之琛溫柔的聲音傳來道:“我以前叮囑過你,注意身體,你總是不聽話。”

他有些不高興,我小心翼翼的解釋說:“我沒有不聽話,病來如山倒,我也沒有想到這麽突然啊。”

“還強詞奪理。”宋之琛責怪的聲音傳來,随後道:“多注意修養身體。”

“嗯。”我嗯了一聲問:“之琛,我在美國,你現在在哪裏?可以見面嗎?”

“小希。”宋之琛突然喊我。

我連忙問:“怎麽了?”

“我沒有在美國,我現在在德國柏林,過段時間要去芬蘭,接着會去另一個地方,但是短期不會回美國。”

“哦。”我笑着說:“沒事,下次有的是機會,你記得多給我打電話啊。”

“嗯,好的,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好好的休息,别讓我擔心。”

“嗯,謝謝你打電話過來。”

我真誠的感謝這個電話,感謝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我不再那麽難過。

“小希,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挂了電話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宋之琛再也沒有喊我九九。

這事他以前說過的。

我也忽而明白,我可能是他這一生很重要的朋友,卻再也不是他的九九。

沒有誰會執着誰一輩子。

蘇傾年也是一樣的,我猜測他的報複更多的是我被趙郅擁有的那六年。

他在懲罰我。

我看了眼身邊的阮景,笑着說:“宋之琛想開了,真好。”

“是的,真好。”阮景道。

我低頭看着手機,撥了這個電話給蘇錦雲打過去道:“錦雲,你剛剛給我打過電話?阿姨剛剛有事沒接到,對不起啊。”

“阿姨,我想你了,你都出差半個月了,錦心也想你,最近哭的厲害。”

他剛說了這話,顧錦心哭鬧的聲音傳來,我聽見他偏頭哄着顧錦心道:“錦心别哭啊,我正在打電話呢。”

我問:“爸爸在身邊?”

“沒有,就我和錦心,阿姨在下面做事,她讓我看着錦心一會。”

我哦了一聲,安慰他道:“錦雲,過段時間我就回來了,别擔心。”

“阿姨,過段時間是多久?”

阮景看出我的爲難,在身邊出聲說:“顧總,馬上有個會議。”

“會很快的。”我說:“錦雲,阿姨這邊有事,我先挂電話了,等忙完了再給你打好嗎?”

“那阿姨去忙吧。”

蘇錦雲語氣有一些失望,見他這樣我心裏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我對阮景說:“我很想孩子們,可是我又不想回去見他們的父親。”

“那就等想回去的時候,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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