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都是謎團。
還有,阮景說,這段時間蘇家在蘇傾年的掌控下,漸漸的強勢了起來。
蘇家有幾個股東,因爲風問題而被蘇傾年罷黜了。
而顧家,經濟也特别好。
其實,一切都在好起來。
但是我心裏,就是越來越惶恐。
這是很久都不曾有的感覺,那是以前我膽小懦弱時才有的想法。
我将u盤取了下來,然後裝回行李箱,還有兩本日記本。
其實那套公寓房裏還有許多東西,我卻隻帶了這些回來。
我想那座公寓,可能一輩子都會被蘇傾年封鎖起來。
任何人都不能再去碰觸。
我剛将行李箱放好,窗外的風聲大了起來,我過去床邊看了看。
雪已經停了,風卻猛烈的刮起來。
蘇傾年消失了整整三天兩夜,是在第三天晚上除夕的時候。
他才神情疲倦的回來。
那時候,我們正打算去老顧家吃個團圓飯,他之前沒在家所以也沒有計劃他。
而且他一回來就開始在床上躺屍。
我坐在床邊看了他許久也沒有打擾他,随後起身下樓。
蘇錦雲盯着我好奇的說:“阿姨,剛剛蘇傾年同學回來,隻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就上樓了,很冷漠的樣子,是他工太累了嗎?”
蘇錦雲還在費盡心思的給蘇傾年找着借口,真的是他親生的。
我配合的點點頭說:“嗯,太累了,我們現在去姥姥姥爺家吃飯吧,他們剛剛打電話過來一直催促。”
剛剛客廳裏的座機都要被老顧打爛了,一直催我們過去。
蘇錦雲問:“會有紅包嗎?”
“會的,新年哦。”
蘇錦雲看着我不解的問我道:“可是明天才新年啊。”
我好脾氣對他解釋說:“可以提前發的,因爲明天新年我們不會過去,姥爺會想着這點的。”
蘇錦雲不缺錢用,但是小孩子在過新年的時候,就是期盼紅包。
沙發上放着我的挎包,我拿起來,心想終于有手機用了。
阿姨剛剛就走了,她晚上九點左右會過來的。
而且明天也是照常上班。
隻是晚上會回家和家人團年。
我懷裏抱着顧錦心和蘇錦雲離開。
我到了老顧的那套公寓,雪姨已經做好了飯菜,她看見我們來,立馬從我懷裏接過孩子。
雪姨說孩子很漂亮,還送到老顧的跟前,讓他看了看。
老顧想抱,雪姨沒給。
吃過飯之後,老顧給兩個孩子一人發了一份紅包。
後來,顧錦心的我拆開看過,金額很大,有六千六百六十六元。
但是我随後也給放在了小盒子裏,上面還記載着具體的年份,還有誰送的,我想等她以後長大給她看。
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老顧很舍得給自己外孫和外孫女下血本啊,他這麽多年從來沒給我發過這麽大的紅包。
吃了團圓飯,我帶着孩子回别墅。
離開之前老顧問了蘇傾年,我笑着向他解釋說工太忙,在出差。
回到别墅的時候,阿姨已經回來了,她正在客廳裏看電視。
我進去抱歉的對她笑笑說:“不好意思,除夕也讓你過來。”
“沒事,家裏一大家子人,不差我一個,再說了太太給我發了那麽多工資,我很高興留下來。”
我點點頭,将懷裏的孩子遞給她,顧錦心已經睡下了。
阿姨帶着她回房間。
我在花園裏讓一直跟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等着十二點整的時候,點燃别墅裏的所有煙花。
這是之前買回來的,就等着新年的那一刻放出去。
蘇錦雲本來也想一直等,但是實在熬不住,就回房間睡覺了。
我也索性上樓回自己的卧室。
我打開門進房的時候,身子突然被人摟住,蘇傾年手臂死死的禁锢着我,腦袋的黑發還很潮濕。
他将腦袋抵在我肩膀上,低聲細語道:“剛剛看見你和蘇錦雲在樓下待了很久,我在想你多久才會記起我。”
他的語氣有一絲埋怨。
我忍住心中的情緒,不經意問:“你這三天去了哪裏?”
“妹妹出事了,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裏,還有幫她辦離婚協議書。”
不是周六六嗎?
怎麽扯到蘇滿滿身上去了?!
而且蘇滿滿怎麽突然就離婚了?
我後背靠着門,伸手摸了摸他的頸子,安撫問:“滿滿她和她丈夫怎麽了?”
“不是滿滿,是我另一個妹妹,周家的女兒,你不認識。”
我略有些驚訝,蘇傾年很坦誠,而且周六六結了婚了?
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啊。
而且前幾天還看她生龍活虎的,怎麽突然就離婚了呢?
難不成是我瞎想了幾天?
我嗯了一聲,拉着蘇傾年的手走到床邊,本來也沒有多想問什麽。
蘇傾年卻特别有興趣聊天,他解釋說:“周家的女兒和我母親有遠親的關系,從小就她和我關系好。”
原來一直以來季洛和他隻是表面上的關系,他其實也一直不屑提季洛的,更不屑提宋之琛。
就像季洛和宋之琛很少提他。
各有各的傲氣。
遠親,就是有血緣關系的了。
真的是我亂想了一些日子啊。
我問:“她怎麽出事了?”
“她不聽話,非要違背她父親的意願,和一個外國男人結婚!最近因爲家庭不合才回到中國,沒想到那個男人也跟到中國來。”
蘇傾年坐在床邊,拉着我坐下,伸手将我擁在他懷裏說:“她想離婚,但是男人不許,前幾天她去醫院想打掉孩子,但是發現了。而那男人知道後性子暴躁的打了她,所以她才向我求助。而且她性子随意,直爽,堅強,又特别的無賴,更特别的執拗,居然和一個強壯的男人在醫院裏打了起來。”
難怪前幾天在醫院見到她。
“她既然結婚了,爲什麽要做親你臉頰的動?”
我這話是下意識的,但是蘇傾年瞥了我一眼,直接戳破我說:“那天你都看見了?爲什麽在車上不問我?”
說這話的蘇傾年态度有些不好。
他繼續道:“顧希,以後有什麽事别自己在心裏瞎琢磨,如若我猜的不錯,你又瞎想了好幾天。”
我敗的體無完膚。
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反駁說:“我沒有多想。”
蘇傾年直接跳過我這個話,解釋說:“她就是那樣的性子,知道我不會讓她做這樣的動,所以才想着要逗我,她就是一嬉皮笑臉的貨。”
“不過,她孩子還沒有打成,也沒有被他的父親打掉。而我那個妹妹反而要堅定的生下這個孩子了,她說既然他命運多舛都還在,說明他該來到這個世界,傾年哥哥,你别勸我。”
我想,其實蘇傾年當時根本就沒有勸她,隻會諷刺她幾句。
我問:“後來呢?結果怎麽樣?”
“事情解決了,也離婚了,那個男人也被送回自己的國家了。”
事情解決,可能用的暴力手段。
而我這幾天想的東西,被蘇傾年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就給解決了。
但是,當時那個情況,那個女孩熱情的樣子誰不會多想?
蘇傾年将這事得前前後後都給我講了一遍,其實也是真的不容易。
可能是不想我誤會。
蘇傾年突然拉着我倒在床上,随即翻身壓在我身上,長腿禁锢着我的雙腿。
目光在房間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魅惑,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蘇傾年使了點勁,我下巴微微的疼,他提醒道:“以後,有事直接問,如若我今天不說,你是不是就死埋在心裏,然後漸漸的對我産生成見?”
我連忙求饒道:“我不會!”
“不會?我看你比誰都會,顧希,下次再這樣,我不會和你說好話,會直接揍的你說不了話。”
“你這是家庭暴力。”
他不以爲然道:“我是以暴制暴。”
窗外的煙花齊齊放了起來,我偏過頭望出去,窗外的顔色五彩斑斓。
顔色互相交叉,升到空中消失。
我緩了緩語氣,說:“蘇傾年,現在是新年,你給孩子的新年紅包準備好了嗎?”
身上的衣服漸漸脫落,蘇傾年的聲音傳來道:“伺候好爺,明天的紅包算你的一份,伺候的不好,我将你扔出去,孤身一人過年。”
我不滿問:“你爲什麽不伺候我?”
“你不是說我帥的想讓你操嗎?給你機會你不要?”
我:“……”
他一本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讓我的身體發熱,微微顫抖。
他非常會**,我顫抖着身子趴在他身下,望着外面的煙火。
挨家挨戶的接二連三的放了起來。
在這個新年,終于有了年味。
而今年新年,我終于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我很幸福。
我喘息着,扯着身下的床單,蘇傾年卻還在我身上動。
我五指緊緊的握着床單,身體被撞的厲害,我連忙求饒道說:“蘇傾年,我有點受不住了,不來了。”
“嗯。”
***蘇傾年就隻敷衍的嗯了一聲!
不管不顧的釋放着自己最原始的感情,繼續做自己的動。
直到很久的時候,他才微微喘息趴在我後背上緩了一會。
随後抱着我去浴室洗澡,他替我洗了,還強烈的要求我幫他洗。
即使我閉着眼睛,他也不放過。
他這是幾天沒吃肉,一吃肉就停不下來了嗎?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聽見蘇傾年輕柔的聲音說:“明天,母親、爺爺還有我妹妹滿滿會過來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