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年動很緩慢,手掌落在我身上輕輕的撫摸着。
他碰到淤青的部分,都會停頓一下,等他摸夠了,等我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的情緒,他才出聲,嗓音略微低沉道:“顧希,我會很輕,不疼的。”
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我主動的趴在蘇傾年身上,将腦袋放在他肩膀上,蘇傾年忽而站起身。
他的手掌到處拔撩,點火,将我帶到卧室裏去,随後将我放在床上。
裹床單這事,是一件愉悅的事,即使無論做過多少遍也是這樣。
蘇傾年脫掉上面的衣服,也不着急脫褲子,我見了站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将唇瓣貼上去吸允。
在蘇傾年的身子留下自己的痕迹,這是我很少做的事。
蘇傾年不推開我,反而伸手摟住我的身體,等我松開的時候,他才目光隐晦的看着我。
這目光如炬,如火,像一匹黑夜中的狼,鎖定目标,隻等待時機逮捕。
蘇傾年忽而将我抱在自己懷裏,我雙腿立馬纏住他的腰,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看,我多麽主動。
他微微垂頭吻上我,唇瓣在我臉上留戀,溫熱的氣息而來,潮濕的,魅惑的,動人心魄的感覺直擊心中。
我微微仰着頭,他的唇越來越低,雙手将我摟的越來越高,最後漸漸的落在了我的頸子上。
還有……鎖骨上傳來他的勁道,他在同我一樣,在上面留着痕迹。
想到這我笑了笑,立馬伸手推開他的腦袋,低頭含住他的喉結,舔舐。
蘇傾年悶哼一聲,喉結滑動,我心裏愉悅的緊,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的,想要認真的挑逗他。
我雙手劃過他的胸膛,雙腿從他身上下來,腦袋埋在他精緻的鎖骨間,随意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嗯?”蘇傾年的雙手放在我腰上,性感的嗯了一聲道:“這麽主動?”
我笑着,嘴唇貼在他身上,聲音的問:“你不喜歡嗎?”
“敢不敢再主動一點?”
我明白他的意思,伸手立馬脫下他的白色棉質長褲……
蘇傾年一愣,立馬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我躺在床上笑着看着他問:“蘇先生,忍不住了?”
“忍不住又如何?”
他承認的坦蕩,說到底還是我的戰鬥力不行,被他翻雲覆雨半晚上。
的确,在這方面,他更厲害。
但是他的動不大,可能怕把我弄疼,真是一個好好先生。
最後我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時候,蘇傾年将手從我的脖子下來穿過來,摟我在懷裏,嗓音低沉沉的問:“愉悅嗎?”
我:“……”
這我怎麽回答?
我沉默,埋在他胸膛裏不說話,見我這樣,蘇傾年的手指順着我的耳發,提醒道:“下次和我鬧脾氣的時候,想一想不能碰我的後果,自己就主動的認錯,我不會怪你的。”
這他媽什麽邏輯?!
但我也知道他說的是我們兩人沒有和好的日子,他很想念。
畢竟上次在天成集團辦公室,他當着我的面做了那樣的事。
而且單身男人都會這樣。
那他……
這樣想着我就問出聲了,蘇傾年聽見手臂頓了頓,手指半彎曲着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力道也不小。
我一愣,擡頭不明的看着他,蘇傾年将我摟的更緊,低聲笑着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
好吧,他有理。
我有些疲憊的躺在他懷裏,蘇傾年也微微的平複着氣息。
最後我不知道我怎麽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明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昨晚阮景給我的文件,我才看了一頁。
不過還好,距離新年過後,還有兩周的時間,也不是很着急。
不過我醒來的時候,蘇傾年已經在浴室裏,我穿上睡衣進去,他正對着鏡子認真的刮胡子。
白色的泡沫,塗滿了整個下巴,顯然是剛剛動手不久。
他見我進來,依舊專注于自己的事,我好心提議道:“要不要我幫你?”
幫他做這事,也是七年前兩人感情好的時候,那時候還将他的下巴劃破,他眼睛瞪着我許久不說話。
但是也不能責怪我,畢竟是他自己願意讓我替他做這事的。
還有……七年前的蘇傾年,比現在有些稚嫩,比較可愛。
畢竟那時候他24,如今31了。
“你确定行?”
我認真說:“不試怎麽行?”
“那再給你一次機會。”
再給我一次機會?顯然蘇傾年也想到了從前那件事。
我從他手中接過刮胡刀,他忽而伸手将我抱起來坐在浴室的台上,背對着鏡子,我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
我一隻手固定着他的下巴,一隻手拿着刮胡刀慢慢的開始推。
蘇傾年這時候的目光是特别專注的落在我的臉上,我臉頰微微有些紅,扯開話題道:“爲什麽不用電動的?這樣很方便啊。”
“習慣了。”
我哦了一聲,手上很認真,這次不想将他的下巴劃破。
還好,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好。
我從上面下來,讓蘇傾年自己對着鏡子看,我忽而伸手摸着他的脖子道:“蘇先生可能要穿襯衫系圍巾了,不然這樣出去,公司的員工看着這些痕迹都會笑話你的。”
“是嗎?”蘇傾年不在意道:“夫妻生活和諧,他們羨慕都來不及。”
他總是有話堵我,但好在他低頭洗了臉,就轉身出去了。
我洗漱後化了一個淡妝下樓,蘇傾年已經做好了早餐。
我過去誇他道:“最近你很賢惠。”
蘇傾年聞言,将一杯牛奶塞在我手心裏,道:“那你喊一聲老公。”
“老公。”
喊一聲又不少塊肉。
而且這也能讓他心底愉悅。
這事何樂而不爲?
蘇傾年揉了揉我的腦袋,随即丢下我上樓,我望了望對面的空牛奶杯,原來他已經吃了早餐。
我突然明白,他在懲罰我,昨晚我吃了晚餐,沒有等他直接上樓。
這個……幼稚的男人!
蘇傾年再次下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西裝打好了領帶。
不說話,僅僅從樓下下來的這個動,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很禁欲。
一眼看上去很禁欲的男子。
蘇傾年是個寶啊。
我收回視線,蘇傾年過來敲了敲我的腦袋說:“爺上班去了。”
我與他不同路,點點頭說:“你去吧,中午的時候我過來找你。”
昨天是他跑的,那今天我過去。
“嗯。”
他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就出門了,消失在我視線裏。
蘇傾年是不喜歡管理公司的,他對這個的興趣不大。
在很多年前,在我還在天成集團兼職的時候,他就對我講過。
“真羨慕你們大學生,自己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那時候我反問他道:“你不也是從大學生過來的?”
聞言他笑了笑,說:“這倒也是,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我換了衣服等了五分鍾,阮景就過來了,他現在住的地方離這不遠。
我本來讓他不用早上每天來接我,但他說這是顧喬生前吩咐的。
讓他盡量跟在我身邊。
我到公司後,就開始埋頭的看着阮景給我的資料。
我不懂的他還給我講,但是幾個小時過去我不懂的還很多。
不不不,還特别多。
我對這專業性的,也是摸不着太多的頭緒,很讓人苦惱。
索性阮景也不逼我,隻是溫和的笑了笑回到自己外面的辦公室工。
在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終于收到宋之琛的郵件。
他說:“小希,以後我就這樣稱呼你吧,你現在過的很幸福我就很放心了。以後我可能會很少回中國,但是你别亂想,我會好好的活着。你問我的那個病,其實沒有那麽嚴重,我也想過我未來會做什麽,我甚至計劃了很多,而現在我一個人要去實現這些計劃,但是不包括你,也不包括季洛。而且以後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我都不會再用這個郵箱。祝你幸福。”
宋之琛是打算和以前所有聯系的人斷絕關系,重新開始?
這樣也未曾不好。
隻是我心底還是略爲擔憂。
我想了想回複道:“好運。”
我不能多說什麽,宋之琛有自己的路走,隻要他好好的就行。
我想了想又發條郵件說:“身體不好的時候,記得告訴我。”
這次他沒有再回複,我也沒有在意,我想可能是季洛知道這個郵箱後,他才不想用了吧。
畢竟季洛瘋狂,會一個勁的給他發郵件,打擾他。
我也能肯定,季洛沒有找到他。
因爲他剛剛說過,他計劃的這些事不包括我,也不包括季洛,隻包括他自己一個人。
隻是,那些事是什麽?!
宋之琛活的不快樂,我很希望他生命中出現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熱情洋溢,像一團火一樣融化他冰冷孤寂的心。
唉。
我起身拿上外套,然後與阮景說了一聲,就離開公司了。
我下樓,自然有專車等着,我向他們報了蘇傾年公司的地址。
說起來,我除了在做檢察官的時候,因爲天成的案子去過一次頤元,就再也沒有去過這個地方。
七年前也沒有。
頤元對我來說很神秘,蘇家對我來說也很神秘。
包括蘇州,也包括蘇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