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驚心動魄。
所以的謎團都向我湧來,我很惶恐,也很害怕未知。
我連忙将這個行李箱鎖起來,仔細的放在床底下,然後躺在床上。
這裏很幹淨,顯然有人定期過來打掃,這裏也很讓我很恐懼。
藏了太多的秘密。
曾經我和蘇傾年在這裏度過了幾百個日夜,度過了一段悲傷的日子。
那時候我執拗,他固執。
那時候他不成熟,我也稚嫩。
那時候我們好像都用錯了方法愛對方,執拗的隻想着自己。
還有蘇傾年說是我引誘的他,可是他自己寫的是,是他引誘的我。
但無論誰引誘的誰,都讓我們深陷了,我愛這個現在算計我的男人。
我不知道如今該怎麽面對他。
這個時候鈴聲響了起來,我連忙下床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手機,看了眼名字,快速的接起來,語氣激動的問道:“宋之琛,你六年前得了什麽病?對不起,我……我的意思當年你怎麽了,對不起是我太直接了。”
“九九,沒事。”
宋之琛默了默,可能想起我的問題,又解釋說:“我沒有生病。”
我問:“沒有生病?”
宋之琛道:“嗯,怎麽?”
他沒有生病,可季洛說他在死亡邊緣好幾次,難不成她當年在騙我?!
她爲了讓我和蘇傾年鬧矛盾,爲了讓我不要那個孩子,爲了讓我離開蘇傾年,所以她一直在騙我?!
日記本上面寫的肯定沒有假,季洛說過的話肯定是真的。
我說:“沒事,你還沒睡嗎?對不起剛剛吵醒了你,我剛剛很着急。”
“在哪裏?”
宋之琛的聲音一直都很低很柔和,我略有些安心道:“在以前的公寓裏。”
我突然不想隐瞞宋之琛,這兩個月一路走來他都是在幫我。
我應該相信他,即使他騙我什麽,我也覺得不會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心底很信任他。
宋之琛了然的問:“六年前和蘇傾年在一起的公寓裏嗎?”
“是啊,我發現了很多的秘密。”我想了想又問他道:“宋之琛1014是什麽意思?爲什麽你會知道?”
“九九,你來北京的那天是10月14号,你說你記憶不好,以後就将所有的密碼都記成這個數字。”
我有些驚訝問:“這麽簡單?!”
宋之琛低聲的笑了笑解釋說:“20歲不到的你,心思本來就很簡單。”
以前我的确有些單純,我想了想又說:“宋之琛,季洛是壞人嗎?”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宋之琛沉默了一會,我拿着手機的手有些酸,索性爬回到床上躺着接電話。
我在等他的答案,還好宋之琛給了我答案,他冷靜的道:“季洛對你來說可能是有點壞,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她又是好心腸。我個人認爲,這輩子她和你是朋友,但更多的是敵人。”
果然,季洛是壞人。
在以前,我和蘇傾年之間,她肯定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單從日記來看,她将我和蘇傾年之間的生活攪得一點都不平靜。
“宋之琛,你不讓我接受這個案子,是不是季洛對你說過什麽。”
我想起蕭炎焱的話,她說季洛很有可能是上面故意派下來的。
但是派下來的前提是,也要宋之琛這個檢察院的總檢松口才行。
“是,她說過。”
“她說過什麽?”
“九九,這是我和她的約定。”
這話是不能再問了。
也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所以想開口道:“宋之琛,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九九,等等。”
宋之琛突然喊住我,我有些好奇的問:“有什麽事嗎?”
“九九,有個事我想要告訴你。”宋之琛聲音低啞着說:“以前你說你喜歡我,後來你遇見蘇傾年後,你說你對我的喜歡和對他的喜歡不一樣。一個是哥哥,一個是男人,所以從始至終你愛的都是蘇傾年,而不是我。”
我震驚,我糾結許久的問題,宋之琛突然告訴我答案。
我驚訝問:“你今天爲什麽告訴突然我這個?爲什麽偏偏是今天?”
爲什麽偏偏是我來這公寓後,最迷茫的時候,爲什麽?!
所有證據告訴我曾經是愛過宋之琛的時候,他突然戳破這個疑惑,雖然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我心一直不漂浮,我了解自己!
他都知道些什麽?怎麽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告訴我事情的答案。
“九九,我知道你在慢慢的想起一些事,所以有些話我想告訴你。”
宋之琛說:“那封信,我說你一點時間都等不起,是你以前說喜歡我的時候,我說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給你答案,但你沒有等到,這不怪你,是我不好猶豫了。我說你心思随便也是氣急之下說的,當時的我因爲你和蘇傾年在一起心裏很失落。還有我說你傻姑娘随随便便的相信人,我以爲蘇傾年隻是想和你玩玩而已,但是我想多了,後來蘇傾年對你很好很好。”
“那封信的内容你知道?”
我他媽沒有這麽仔細的給宋之琛講過具體的内容啊。
“對不起,這封信先到的檢察院,所以……對不起九九我動了你的**。”
宋之琛聲音有些愧疚,其實這封信他看了沒有什麽的。
“宋之琛其實我很謝謝你,從一開始走到我身邊,就一點一點的告訴我真相,你騙我的真的不多。”
沒有蘇傾年的多,而且宋之琛都是在爲我考慮,我怪他我就不是人了。
“爲什麽不問我六年後才來找你?”
聰明的男人,問的問題也是很直接的,直接戳中要點。
我問:“爲什麽?”
宋之琛解釋說:“其實六年來,我都知道你的行蹤,隻是不願意打擾你,直到蘇傾年出現我就坐不住了。”
“所以這六年,我的事你都知道?以及趙郅背叛我?”
“是的,九九。”
“宋之琛,你今晚說了很多很多,信息量太大,我有點懵圈。”
我想結束這個話題,我怕一問又要問出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今晚我不能再承受太多了。
“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宋之琛。”
我挂了電話後,心裏始終不平靜,宋之琛今晚透露的太多了。
我忽而明白他以前說的,等你清楚一些事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難道就是現在嗎?
現在我清楚了一些什麽事?!
我隻知道當年我被送走的事,是袁瑾做的,還有我和蘇傾年之間的關系是季洛挑撥的。
還有蘇傾年知道袁瑾送我走的事,他保持了沉默和認同。
反正每個人的話都不一樣。
他們之間我反而更加相信宋之琛,更加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我的直覺是沒錯的,到最後宋之琛都沒有欺騙過我什麽。
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做一些什麽,恢複記憶是必要的。
可是具體會在哪一天?
其實那天宋之琛帶我去檢察院,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片段清晰明了。
我和季洛在争執,争執什麽?!
她後來因爲我和蘇傾年在一起後,十分不滿意我的出現。
季洛說這次不會再放手自己喜歡的人,也就是說她不會再放手蘇傾年。
她還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還有蘇傾年說的他和季洛的事已經有了決定,這個決定是?!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想過,一生平平穩穩長大的我,會遇到一些這樣猜不透理不清更記不住的事。
現在時間是半夜了,我有些疲憊的閉着眼睡過去,醒來已經是中午。
我手機有三條未接電話。
我翻開看了看,是蘇傾年的。
他每隔兩個小時都打了一次。
我猶豫一會,就撥通過去,問:“早上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其實我現在不想面對他。
不想面對這個處心積慮接近我的男人,可是自己又控制不住的去接近。
“怎麽沒有接電話?”
我看着這個應該熟悉但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怎麽回他這個問題。
我突然不想和他說話,猛的挂斷了電話,然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好像很沒有用,不敢質問他,隻能自己默默的哭泣。
像小說裏的白蓮花一樣,無能無用,隻有這樣發洩心底才覺得好受。
我的心感覺喘不過來氣,連忙大口的喘息幾口,找到衛生間進去,用冬天的冷水拍了拍臉。
我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裏被我翻的很亂,我連忙整理起來,盡量歸位,然後拿着那條昨天扔在地上的手镯和床上的手機離開。
這個手镯我還是戴在了手上,這是一個u盤,不知道宋之琛在裏面記載了什麽,等有機會打開看看。
其實這個手镯,第一次和季洛見面的時候,她微笑着問過我道:“這是之琛送給你的?”
我點頭,這是宋之琛送的,除了蘇傾年對誰都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他對你還真不錯,我們幾個人他都不聯系,唯獨對你一直特别。”
這東西,季洛一眼認出來,說明六年前的時候就存在了。
我下了公寓,又接到蘇傾年的電話,這次他直接語氣不悅道:“顧希,你膽子肥了是嗎?敢挂我電話?”
“不是,這邊信号不好,剛剛手機直接斷了信号。”
蘇傾年直接諷刺道:“你混到哪個山區去視察了?”
“我沒有在巡山。”
“顧希,這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