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傾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和好如初了。
從開始到現在,他并不覺得我和他在吵架,而是在鬧小脾氣。
他甚至當做這是一場情趣。
我有些郁悶的躺在被子裏背對着他,既然他從後面迷戀的抱住我,即使他的雙腿纏繞着我,即使我和他的身體親密無間,我的心都覺得空。
清早我起來的特别早,換了一套衣服洗漱後就去廚房做早餐。
我用小鍋熬了白米粥,又熱了三杯牛奶,也準備了一些小菜。
見桌上熱氣騰騰的,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悄悄的打開蘇錦雲的房間。
他的被子被自己壓在身體底下的,還好房間裏有空調,沒有凍壞他。
他睡覺的時候和他醒着的時候有點不一樣,睡着的時候像個孩子。
帥氣的小臉上看起來很萌,也很嫩,頭發也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
我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很想念他。
我想起昨晚他和蘇傾年說的話,有些心酸和想哭。
蘇錦雲有些忐忑和小心翼翼,好像将我看的很重要,很依戀。
蘇錦雲這孩子平常都是八點左右醒的。
我低頭看一看時間,他也差不多該醒了。
坐在床邊五分鍾,他果然睜開了眼睛,看見我一愣,随即揉揉眼睛傻笑道:“第一次醒了在床邊看見阿姨。”
他的聲音很軟,我笑了笑将他抱起來走到浴室裏去,替他洗漱。
我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臉,将牙刷遞到他手上說:“阿姨今晚陪你睡覺好不好?你會不會拒絕阿姨?”
“啊?”他有些懵,随即羞澀的點了點頭說:“蘇傾年說我睡相不好。”
“沒事,挺好的。”
“那好吧。”
他還有點排斥我,但是比起以前客氣的和我說話,真的已經好太多。
我給他換上帥氣的衣服,然後和他一起出來吃飯。
蘇傾年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看見我和蘇錦雲已經開吃沒有等他,微微有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我收回視線沒有說話,蘇錦雲看見他,連忙熱情招呼說:“蘇傾年同學,阿姨做的小米粥,很好吃。”
“哦。”
蘇傾年過來揉了揉蘇錦雲的腦袋,然後坐在他身邊端着牛奶喝了一口。
吃了少半碗白米粥的時候,蘇傾年忽而出聲問:“蘇錦雲今天周末,你想去哪裏玩?”
蘇錦雲好奇的盯着蘇傾年問:“今天可以出去玩嗎?不去公司?”
“嗯。”
“我想去遊樂場。”
一個小孩子無論再成熟,心底始終喜歡去遊樂場那樣的地方玩。
蘇傾年聞言立馬皺了皺眉,道:“遊樂場有什麽好玩的?”
不是他問孩子的嗎?
“哦。”
蘇錦雲有些失望,但是蘇傾年這樣說,他也沒有非的說要去,也沒有發脾氣,或者和蘇傾年争執。
懂事的過分,也讓我心疼,我低頭喝了一口牛奶,沒有說話。
他們父子兩個的對話,我大多是插不進去的,都是聽着不發表意見。
蘇傾年默了默,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說:“讓阿姨陪你去,她今天也周末,有的是時間。”
蘇錦雲問:“你不去啊?”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有靈氣,他很希望蘇傾年去。
既然這樣,我開口說:“蘇傾年,我們一起去吧。”
蘇傾年拿勺子的手頓了頓,嗯了一聲,沒有下文了。
這是表示答應了?
蘇錦雲很高興,出門的時候跟在我身邊和我說一些幼兒園的趣事。
蘇傾年開車按照導航上的地圖,找到一家最近的遊樂場。
他給蘇錦雲買了一頂棒球帽扣在腦袋上,跟在我們身後。
他不參加玩樂,他隻是負責排隊買票,在下面等我們兩個。
過山車,海盜船,太空航遊他都一一的拒絕。
即使蘇錦雲喊他幾次,他都果斷的拒絕,然後不搭理。
直到坐摩天輪的時候,蘇錦雲特别希望他上來,說:“蘇傾年同學,我們三個一起玩一個好不好?”
“你們玩,我在這等你們。”
蘇傾年站在外面的身姿很挺拔,我猶豫了一會,彎腰拉着他的手猛的将他扯了進來,他一愣随即坦然接受。
他坐在蘇錦雲身邊,将手上的水緊握在手心,臉色略有些蒼白。
摩天輪轉動,蘇錦雲很興奮的起身跑到另一邊看着下面的景色,
越看蘇傾年我越覺得不對勁,額頭上有隐隐的汗水,我過去将他的五指握在自己手心輕聲問:“恐高?”
蘇傾年這男人倒也直接,點點頭将腦袋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有點。”
我以爲無所不能的蘇傾年什麽都不怕,沒想到卻有恐高的毛病。
想到這,我心裏偷笑了一下,連忙移開自己的身體。
他睜開眼看着我,特别虛弱說:“你過來一下,我靠一靠。”
他在示弱,他示弱我就舍不得見他這樣了,連忙過去将他腦袋抱在自己肩膀上靠着,手心一下一下的撫摸着他的脖子。
蘇錦雲看了下面的景色半天,轉身過來看着蘇傾年這樣,他連忙說:“蘇傾年同學你在吃阿姨的豆腐。”
蘇傾年無所謂道:“她是我老婆。”
“哦,也對。”
蘇錦雲被堵的啞口無言,索性又轉過身子看下面的景色。
這個城市是被雪色掩蓋的,從高處看很漂亮,也難怪蘇錦雲喜歡。
下了摩天輪,蘇傾年好了很多。
他鎮定的喝了一口水,然後和我們去另一個地方,鬼屋。
這次膽小的是蘇錦雲小朋友,躲在蘇傾年身後不出來。
蘇傾年見他這樣畏畏縮縮的樣子,勾唇笑話問:“一個男人這麽慫?”
其實我想說,人家隻是孩子。
“不慫。”
蘇錦雲立馬從蘇傾年身後出來,忽而眼前幾個人影飄過,模樣極其恐怖。
蘇錦雲吓懵站在原地沒有動,反倒是我吓了一跳,啊了一聲立馬伸手抱住蘇傾年的脖子,臉埋在他胸膛裏,心驚膽戰的。
蘇傾年低聲笑了笑,伸手摟住我的腰輕聲安撫說:“那是真人假扮的,别怕蘇太太,我在這裏。”
聽他這樣說,拍了拍胸口心裏鎮定了下來。
随即連忙從他懷裏出來,尴尬的理了理自己的耳發,低頭看見蘇錦雲站在原地不動。
“錦雲,沒事吧?”
“哇。”蘇錦雲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吓了一跳,連忙摸着他的臉。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見這個一直裝小大人的孩子哭。
蘇錦雲下意識的伸手抱住蘇傾年的長腿,聲音含糊的不行說:“蘇傾年,你兒子害怕。”
蘇傾年歎息一聲,低身将他抱起來塞在自己懷裏,忍不住打趣說:“剛剛才說自己不慫,你看現在都哭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像什麽話?”
蘇錦雲将腦袋埋在他懷裏,甕聲甕氣的說:“蘇傾年,我們趕緊出去吧。”
蘇傾年點頭,單身抱住他,然後伸手拉住我的一隻手說:“閉上眼,跟在我後面,我帶你們出去。”
其實這是我第一次來鬼屋,說不上特别害怕,隻是剛剛太突然了,所以被吓了一跳。
我跟在蘇傾年後面,很快出了鬼屋,我看着蘇錦雲的樣子,剛剛這孩子真的被吓壞了,現在還在蘇傾年的懷裏不肯擡頭,小身子半供着。
沒有玩樂的心思了,蘇傾年帶着我們吃了午飯回景江。
蘇錦雲在蘇傾年的懷裏睡的很安穩,蘇傾年将他放在自己房間裏出來。
見我坐在沙發上,他過來順溜的将我抱在自己懷裏問:“下午做什麽?”
“能做什麽?我又不接手天成的案子了,也不用看資料,輕松的很。”
他摸摸我的臉,随意問我道:“爲什麽不接受天成的案子?”
“領導不讓。”
宋之琛不讓。
“天成的案子沒有什麽可調查的,其實我大概已經猜了出來。”
我好奇偏過頭看着他問:“是誰?”
“還沒确定,不過這事我會處理。”
這件案子有個時間限制,我說:“檢察院月底應該會有個結果。”
“嗯。”
我想起今天,我問:“你恐高?”
“嗯,你知道。”
我知道?是指我以前知道嗎?
他怎麽突然這樣說?
我說:“我真不知道。”
蘇傾年捏了捏我的臉,唇瓣貼着我的臉,聲音含糊解釋說:“蘇太太,你剛不是知道了嗎?”
“好吧。”他赢了。
蘇傾年突然翻身将我壓在沙發上,目光淩亂的看着我,有些隐晦。
我伸手推了推他說:“别這樣。”
好他媽尴尬,被他這樣看着,真的有種像案闆上的魚肉,任君蹂躏。
蘇傾年聲音忽而委屈說:“這幾天都沒有。”
我忽視掉伸進衣服裏的手說:“你不是說單身的男人都有自己的辦法嗎?”
“不一樣,我有老婆。”
“别在這。”
“我們回房。”
蘇傾年抱起我,然後回了卧室。
他将我放在落地窗上面的台子上,這位置很狹窄,僅僅能裝我們兩個人。
我連忙從上面下來,主動抱上他的脖子,和他親熱起來。
他的心思我能猜透,他喜歡刺激,但是那個地方最後吃苦的隻能是我。
蘇傾年特别喜歡我的主動,等我伺候他。
又是荒唐的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