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宋之琛的公寓離開,坐出租車去了另一個小區。
離這裏不算太遠。
我這次好不容易來一次北京,我想去見一見總檢大人和嫂子。
嫂子看見我來,臉上很驚訝,随即拉着我進門好奇道:“小希你中午還問我可樂雞翅怎麽做,怎麽突然來北京了?”
“我在北京出差,今天中午有朋友問我,所以就求助嫂子了。”
我将剛剛在樓下超市裏買的水果遞給嫂子,換下拖鞋解釋。
“哦。”嫂子溫柔的笑着,從我手上接過水果,嘴裏還抱怨我說:“過來看我們就行了,怎麽還買這麽多水果。”
我笑着說:“聽總檢大人說嫂子你特别喜歡吃水果,所以我剛剛過來就多買了一些。”
總檢大人可沒有說過這話,我這是爲了給他加分呢。
他知道了心裏指不定怎麽樂。
“别聽他一天胡說八道,不過小希多吃點水果對皮膚好,補充維生素。對了,西紅柿減肥效果也不錯,我每天都會吃一個,還有蘋果每天早上吃一個也很健康。”
嫂子說了這些,突然想起什麽一笑說:“看我唠叨的,這就是家庭主婦,一天就關心這些養生健康的問題。”
我笑了笑,拉着嫂子的手說:“你這樣很好啊,總檢還在上班嗎?”
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下班的時間了,我沒在家裏看見總檢。
“他今天加班呢。”
我哦了一聲,和嫂子聊了一些家常,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蘇傾年打過來的。
我接起來,問:“什麽事?”
“在哪裏?”
“朋友這邊,等會就回來。”
“嗯。”
蘇傾年率先挂了電話,我将手機放在兜裏對嫂子抱歉說:“嫂子,我要回去了,那邊還有同事等着我呢。”
嫂子有點舍不得語氣問我說:“不吃晚飯了嗎?吃了再走吧。”
我爲難的解釋說:“同事都等着我,等下次我來北京再來看你。”
“那好,一路小心。”
我從嫂子家出來後,坐出租車直接回到别墅。
身上的錢果然不夠,還好問了宋之琛要了點以防萬一。
我打開門進去,蘇傾年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快運轉。
聽見開門聲,他擡頭望過來,看見我身上的衣服,出聲問:“去工了?”
“嗯,去頤元拿了一些資料,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對了錦雲呢?”
“樓上睡覺。”
我仔細的看着蘇傾年的神情,他很淡定,我脫下身上的大衣,過去坐在他身邊道:“天成的案子牽扯到頤元公司總部,調查起來有些困難。”
蘇傾年看見我手上的資料,将電腦放在桌上,從我手心裏抽出資料,翻了幾頁瞅了瞅,許久才出聲吩咐我道:“去樓上書房拿一支鋼筆給我。”
他是頤元公司的總裁,他肯定多多少少會懷疑幾個人,也肯定對自己領導層上面的局勢有所掌控。
董佛說,這個案子可以問一問蘇傾年。
而現在正是好機會。
所以我順從的上樓,從書房裏拿過一支鋼筆,在路過卧室的時候,我輕輕的打開門,從門縫看進去。
蘇錦雲躺在床上睡的很香,手微微半屈放在枕頭上面。
睡的一臉毫無防備。
這樣的他才真正像一個六歲不到的小孩子。
不過一瞬,我關上門去了樓下,将手中的黑色鋼筆交到蘇傾年的手心。
蘇傾年視線看了我眼,随即又微微垂着頭,打開鋼筆蓋從幾十個人中間圈了十個人出來。
又從十個人之中,重複圈了一下。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懷疑層度依次遞進,在将人圈出來之後,蘇傾年将文件扔在我懷裏說:“我以前在公司總部的時候,這些人和上面一直都有争執,也曾經有過挪用公款的記錄,不過數目不大。又因爲是股東,所以沒有太大的懲罰。”
我問他:“那這些人中,你懷疑誰?”
“顧希,你沒有什麽問我的嗎?”蘇傾年合上鋼筆蓋,看我一臉懵逼,神色突然冷了下來,沉呤道:“顧希,你說我不願提到自己,但是你知道了藏在心裏又算怎麽回事?”
蘇傾年知道了些什麽?!
我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張起來,臉色略有些蒼白,蘇傾年看見我這樣,輕聲笑了出來,嗓音淡漠道:“在怕什麽?爲什麽知道我是頤元公司總裁的時候,什麽都不問我呢?”
我突然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蘇傾年知道我今天去了頤元,肯定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因爲這裏的資料有他的一份。
記載不多,注明他是頤元總裁,貼了一張他穿西裝時冷酷模樣的寸照,簡單的介紹了學曆,經曆背景之内的,而這份資料現在在宋之琛那邊。
我沒有帶過來。
拿走他公司的資料,肯定有人打電話通知他,是我沒想這麽多。
我想了一個借口說:“你從沒說過,再說這是工,沒有什麽好問的。”
蘇傾年突然伸手扯着我的胳膊,将我壓倒在他的雙腿上,我仰躺在他身上目光看向他。
他這樣禁锢我的動做的一直都很利索。
我冷靜的看着他問:“你做什麽?”
蘇傾年忽而伸出寬大的手掌,比劃着我臉的長度,他伸手輕輕的順了順我的耳發,别在後面,嗓音溫柔說:“顧希,如果你有想問的,我都會告訴你,但是如果你有知道的,不必隐瞞我。”
蘇傾年這話太深奧,我具體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說這話是鼓了多麽大的勇氣,而那時候他在給我互相坦誠的機會,也在給他自己機會。
我想了想接着他的話笑着說:“我沒有想到我嫁的男人是頤元公司的總裁,是鑽石王老五,蘇傾年你這麽好的條件,爲什麽要和我結婚?”
我的語氣有些開玩笑,但是玩笑之中,又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爲什麽和你結婚?”
蘇傾年是聰明的,他知道我話裏的意思,隻要他不敷衍,他就會回答。
“顧希,我挺真誠的讓你做我的蘇太太,你相信嗎?”
我相信嗎?我拿什麽相信?!
“蘇傾年,你說過不要開玩笑的。”
當初他說我在說笑,那他現在也是在說笑嗎?
蘇傾年雙手突然從我的胳膊下伸進去,将我摟起來面對面的坐在他懷裏。
他的溫熱掌心固定着我的背部。
他嗓音魅惑我,氣息吐在我臉上說:“顧希,這日子我們好好的過下去。”
我坐在他雙腿上,他死死的壓住我,我能感受到他這下面的炙熱。
蘇傾年對我很有感覺,他的心裏很浮躁,他想做那擋子事。
其實算起來我和他已經有半個月都沒有行過房事了。
而此刻我心裏也浮躁,蘇傾年從昨天到今天,都在适當的示弱。
這能屈能伸的,真是大丈夫。
蘇傾年示弱時,我的心也會軟起來。
何況這個男人,我心底依舊是愛他的,即使他欺騙我,我也是愛他的。
再說他剛剛柔聲道:顧希,這日子我們好好的過下去。
其實他大可放心,我會好好和他過下去的。
爲了蘇錦雲,爲了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會和他好好的過下去。
可是我心裏爲何這樣痛?
蘇傾年他愛我嗎?
爲什麽到現在,相遇這麽久,他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呢?
這樣讓我怎麽去依賴他?
不過這沒什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即使以後蘇傾年做什麽,我都謹慎點,對他多點防備,左右不過我隻剩我這麽一個人。
我就不信我會輸得一塌糊塗。
而那時候我真的高看了自己心理承受力。
“蘇傾年,以後你脾氣小點,我脾氣也小點,我們互相遷就對方,将這個日子好好的過下去,如果誰先生氣,誰就給對方五百塊好嗎?”
“這約定有趣。”蘇傾年突然吻上我的唇,又在我臉上遊走,他聲音含糊說:“蘇太太,我知道你最近在和我鬧脾氣,當初丢你下海是我不好。”
看吧,他又開始給糖了。
我心裏在意的不是這件事,但是他認定我就是在爲這件事生氣。
我心底也有些郁悶。
蘇傾年伸手扯我的衣服,我趕緊抓住他的手,制止他說:“孩子在樓上。”
蘇錦雲在睡覺,等會下來了怎麽辦?
蘇傾年将我壓向他的身體,無所謂的說道:“那小子睡的死。”
“别這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孩子下來了,就真的尴尬了。
見我臉上挺擔憂的,蘇傾年打橫将我抱起來到一樓附近的一個房間。
裏面有床鋪。
“這是客房,放心。”
蘇傾年直接将我扔在床上,伸手将自己衣服脫了,在摸到自己皮帶扣的時候,他手指頓了頓站在床邊直接吩咐道:“過來,幫我取一下。”
他身子挺拔的站在床邊,我有些無語的過去,伸手取下他的皮帶,褲子剛脫落下去,他的大掌就将我的腦袋壓向他。
我:“……”
我連忙掙脫開他,郁悶的看着蘇傾年說:“要不要這樣?”
“不就是爲了愉悅嗎?”
他說的對,**這事隻是爲了達到身體的愉悅。
而這次他也依舊給了我歡愉。
給了我想要的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