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傾年第一次見面是在床上。
那時候我發現我結婚半年的丈夫出了軌,心痛的像無數個小針戳一樣,一氣之下跑到酒吧買醉,試圖沉溺。
就在我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時候,是蘇傾年将我抱進了酒店。
那一夜很瘋狂,我隻記得我一個勁的想要他,親他,啃他,緊緊的抱着他,在他懷裏拱着不肯放他走。
我甚至連他的模樣都看不清楚。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見睡在我身邊,赤身裸體将手搭在我腰上的男人,猛的一驚,瞳孔裏全是不可置信,瞪的圓圓的。
那一刻,我明白自己好像出軌了,這屬于婚内出軌。
我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腰撞到一旁的桌子,桌兒尖頂的我腰部疼的厲害,而這動靜大到吵醒了舒服睡在床上的男人。
他輕唔了一聲,我下意識的望過去,他眉頭微皺,我心底有些害怕,萬一這個男人要纏着我怎麽辦?
明明是我丈夫趙郅出軌,我和他離婚還能讓他淨身出戶,如果被趙郅發現我也出軌,那麽我肯定會被趙郅的媽趕出趙家,那個惡毒的婆婆。
這個男人慵懶的睜開雙眼,視線定定的看了我好大一會,語調輕佻的開口看着我說:“小野貓一大早不睡覺,想要去哪裏?”
直到此刻,我發現我無法直視他,這是一個好看到爆的男人。
他的目光暗影流動,唇瓣微抿泛着追逐獵物的光芒,唇形完美,眉目硬朗,這是一個高貴冷豔的男人。
我突然明白這個男人不是我能惹起的,我連忙偏着頭解釋說:“我不知道昨晚我們兩個怎麽回事,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好嗎?”
他嗤笑一聲,我的視線餘角看見他直起身子從床上起來,白色的床單滑落,他赤裸的身體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入了眼,我連忙慌亂的低頭。
我心底緊張,緊緊的按住胸口的衣服,這是我剛剛順手從床上拿起來的,現在正好遮住了我的重要部分。
他蹲下身,兩支手指掐住我的下巴,目光含笑的看着我,似乎有種不屑,還有一種無所謂的态度。
我知道,他就是想玩玩我。
“你能将吃過的飯吐出來?你能将拉過的屎塞回去?你能将做過的事都通通的否認掉?”
他說話很粗俗。
我的額頭有汗流過,流過太陽穴有種不舒服的麻感,我隻是在害怕一件事,就是怕趙郅知道我出軌。
但是又想我和這個男人不認識,這件事後根本不會有什麽交集。
我忽而擡頭,鎮定的看着他說:“男歡女愛很正常,難道先生出來玩,還玩不起不成?”
他聽聞眸子裏有些隐晦,波濤洶湧而過,我不懂這種情緒,随即他愉悅一笑說:“說什麽呢?你這種貨色讓我睡一覺簡直是降低我的品味,你難道還以爲我要纏着你不成?”
他目光坦蕩,說話特意諷刺人,我微微偏頭眼圈微紅不去看他。
他說的或許沒錯,我這種貨色難怪趙郅要出去搞野味。
“希望如此。”
他忽而從我的手心抽走衣服,我全裸在他面前,聽見他嗓音微啞說:“既然都做過了,再做一次也沒什麽,拒絕的話我可真的要纏着你。”
他說的沒錯,既然都做過了,那我也要及時行樂,大晴天的,我又和他滾了半天的床單。
從酒店離開以後,我去商場買了一套衣服和胸罩換上,剛剛之前的都被那個男人昨晚大力的扯破了。
不知道是他瘋狂,還是我瘋狂。
坐公交車回去的時候,我接到趙郅的電話,他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問:“顧希你跑哪裏去了?昨夜怎麽沒有回來?還有那件事你聽我解釋,我和關小雨不是那樣的關系。”
公交車上的人有些擁擠,我貼在窗戶的一旁,出聲諷刺問:“不是那樣的關系是什麽關系?”
“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愛?狗屁的愛。
他愛一時沖動,不顧家庭忠誠,他愛尋找刺激,不對我負責。
這樣的愛有狗屁用。
我不要了,反正我有趙郅出軌的證據,我要讓他淨身出戶。
我回到那個曾經所謂的家的時候,趙郅正坐在客廳裏等我。
眉頭上浮現了焦急。
我知道他現在想對我解釋。
從趙郅打電話的态度看,他不想和我離婚,可是我卻不要出過軌的男人,我根本不屑要。
他看見我回來,連忙從沙發上起來,過來問:“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
我冷言冷語問:“去哪裏又和你有什麽關系?”
“你聽我解釋。”
趙郅知道我還心結那件事,跺着腳說:“我和關小雨真的沒有什麽關系,你别無理取鬧好不好。”
哈哈!我無理取鬧?!
我瞪着趙郅,厲聲說:“我們認識五年,結婚半年,趙緻我是怎麽樣的人你知道,你别試圖狡辯。我這裏有你們在我床上裹的證據,我要和你離婚,還有這個房子車子,都不會給你一丁點!我要讓你淨身出戶!”
我這兇惡的模樣肯定吓着了趙郅,他退後幾步有些語塞,目光淩亂狼狽的看着我,許久頹廢問:“你有什麽證據?”
他也不狡辯了,我推開他徑直回了卧室,可是看着那張床,我惡心不已,連忙從裏面退出來。
那張床是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裹在一起,進行歡愛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