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過去,嫂子王思默很不開心:“雖說最後看見老爺子坐飛機走了,可是回去怎麽也找尋不見,真讓人放心不下。[燃^文^書庫][]”
程龍連忙安慰:“王老爺子身邊都是忠心耿耿的部下,不會有事的,至于後來,又反方向爆發喪屍潮,我們的船沒油,就飄到了日本,他們那地,死的幾近絕迹,我們過去聽王長佑王老說你需要藍冰曙光,就廢了半年時間找了出來,然後加滿油就過來了。”
這種時候我連飯都吃不下了:“你們知道我需要藍冰曙光,怎麽還耗費那麽多能量源,那一束光最少要積攢四個多月啊!”
趙勇小脖兒一揚:“湊,不漏兩手多沒面子。”
妥~我也被幹敗了:“勇哥,我不應該沖你發火的,回頭我就後悔了,往昔依照你的脾氣肯定是要走人的,幸虧女人孩子把你留下來了,我們爲人父母,都成熟了。”
趙勇大手一擺道:“你沒沖所有人發火,唯獨沖我發火,那證明你小子在心裏沒把哥當外人,這事咱兄弟之間也就過去了,不過我還是得教訓教訓你,對了,你看過雪國列車沒有?”
“永動機的那個嗎?”我想了下道:“那是一個被大學覆蓋的世界末日,世界都滅亡了,一輛火車環繞着軌迹,在永動機下不斷運行,車裏分車廂,人有三六九等,最後吃蟑螂血塊的貧民爆發,列車長死了,火車停止了,當他們下車後,發現大雪融化的故事,反應的,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富人應該寄予窮人公平生存空間的寓意。”
趙勇點點頭道:“你小子理解的到是深刻,可是我真真的感覺,你太顧及自家,沒有拯救天下的仁心。”
話說到這裏,我又笑了:“勇哥你知道嗎,無限的虛心可以使人無限的進步,我在當首領以前,做過一個鹽幫的小人物,我明白這76夥人的心,他們想的什麽,他們算計點什麽,他們想要什麽,我一清二楚,因爲我做過小人物,而你,沒有。”
“那你說說看,他們到底想咋地?”趙勇表示不服。
我冷笑一聲:“他們過着沒有法律,占山爲王,任性妄爲的日子,女人是玩物、大酒大肉、快意恩仇的殺死自己讨厭的人,每個人手裏都攥着幾條人命,每個男人都有幾個女人陪睡,但凡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土匪強盜狠較色!”
王思默點點頭道:“很對,我老爹的那些部下,末世後都瘋了,四處掠奪,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
我繼續說:“這些人,沒有一個罵我,也不需要我來管他們,照顧他們,隻有那些懦弱而不敢面對滅世的小人物,才會過來投靠我,這種人我不能要,要多了,永恒早晚都得毀滅,我要聚集的,是一群虎狼之獅,媽的,老子殺人就都敢跟我往上沖,全都是不怕死的!”
程龍連連贊同:“湊,昨天晚上老子聽說g6都吓尿了,沒想到出門一看,人們士氣沖天都往上沖,這士氣太牛x了。”
對此,我很自豪:“如果這還不能說明什麽,我在告訴你們一件事,昔日蔣墨陽省長的巡洋艦開過來,震懾四野,所向無敵,但是到頭來他不僅沒有征服聯合76部衆,反而在六角山越來越沒落,由此我悟出一件事,這個末日的世界不是一個好人來拯救的,而是由一群窮兇極惡的野狼來維護人類的火苗,63億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死亡率,你要我拿一點星火死磕黑暗的宇宙,這根本就不現實。”
“有趣!”劉雨卿很感興趣:“領導你是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秩序,來管理這一省,不錯啊!”
趙勇眉頭緊鎖:“那麽爆發喪屍潮呢,你不去幫助他們,他們如何度過劫難?”
我笑了下道:“除了平日生活交易所需,我象征性的交易,分配給他們每個部落一艘飛魚快船,在關鍵時刻可以逃跑,另外他們自己也有地窖可以躲藏,有槍可以對戰,實在不行發出求救信号,我們20架的小鳥直升機就像110一樣過去支援,超能人也會出動,當然,爲了平日的生産,我用石油、柴米油鹽醬醋茶來跟他們交易,土匪們就喜歡這種稱兄道弟的交易,而不是絕對的秩序。”
王大雷筷子一摔道:“老實說,我感覺傳傑管得有點多,我們的子彈和炮彈也不多啊,藍冰曙光跟不上生産速度,那些炮彈,絕對滅不了10個d6,來第十一個怎麽辦,辛辛苦苦建立的城池就是滿地屍體。”
曹乾坤也連連點頭:“最要命的是,永恒沒成立之前是十萬人以裏,現在二十二萬人,三四個月後的省級交易,我們等的都快頭上冒煙了,快點來吧,再不來要出人命了。”
“哎~”程龍哈哈大笑:“我怎麽感覺,你們都是政治家了,這都一套一套的嘛?”
我笑了笑道:“你們在這裏住下,住個十天半月就知道了,好了,飯吃完了,走,男人幹活種地,你們女人刷碗。”
全民生産運動,利用每一處空間,每一塊土地都種植食物,不求美觀,隻求實用,這也是我們常年有菜吃,能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身邊都是心腹,民心團結一緻,我也有時間鑽研一下藍冰曙光了。
現如今,藍冰曙光能量源生成器,以及藍冰曙光激光炮,藍冰曙光迷你殺器,我都攥在手中,需要的隻是時間以及合理的分配。
隻是這能量源真心少啊,全算上才45碼能量源,而我手中的小殺器就20碼能源,能用二十次。
至于那藍冰曙光激光炮,一炮就需要10碼能源,那可是三四個月的積攢量啊!
我手裏的設備、外加機器上能存220碼能量源,可是現在,實在夠寒酸的。
吸食了一點多餘的能量源,我心頭也是一陣抑郁,最近人數上千了,不是這個的親戚,就是那個的女人,管理的很難,房子眼瞅着就要分沒了,菜地又堅決不能鏟,這可如何是好呢?
其實房子的事,沒有也就那麽地了,大家可以在船上,在城樓軍營睡,唯獨這食物,糧倉下的太快,一天兩頓飯也不行,愁懷了我這主人。
小潛水艇和核潛艇都派出去了,希望,他們盡快帶來大量食物的消息。
這三四個月,可能是我們最爲艱難的日子。
又一日,朋友們來了五天之後。
正在我望着糧倉發呆時,趙勇氣急敗壞的跑來:“食物不夠了吧,擦~我算知道了,你一個人再倒騰,也不夠這麽多人敗家的,那幫小子拿半拉饅頭晚上去角鬥場,就能跟一個女人睡覺,碰到個雛兒,漂亮了就娶回來,他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間段。”
最近角鬥場是很亂,那些來到這裏的民衆沒有食物,餓着也不肯走,要麽就釣魚,要麽就賣身,賣勞力,大多數從外邊弄來糧食,就在角鬥場的觀衆席一角鋪個褥子睡覺。
雖然會被看不起,但是最起碼安全,然而這樣一來,年輕漂亮女人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她們可以嫁給永恒的人,亦或是搭個簾,做所謂的“生意”,從而換來一些食物,總之不管是末日還是從前,年輕漂亮就餓不死。
隻是這個血淚的價值,就隻值半個饅頭。
見我看着凹下去的糧倉沒說話,趙勇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别這樣,看着讓人揪心。”
我搖了搖頭:“其實這倒也沒什麽,還是有解決的辦法。”
趙勇一聽來了興緻:“什麽辦法,是禁止最近結婚,還是禁止衆人與角鬥場來往,亦或是把他們清出去?”
我饒有興緻,以打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麽心地惡毒呢,要心懷大愛,要拯救蒼生才對啊。”
“擦~你就别跟老子開玩笑了,趕緊說有啥辦法。”趙勇跟我在糧倉轉了轉。
講到這裏,我歎了口氣:“啓動運貨船,尋近地省份做一些提前量的交易,隻是這樣一來,難免要在交易上吃點小虧。”
“去外省,哈~這事好玩兒,派我去吧,我去跟他們交易。”趙勇信誓旦旦,興奮不已。
我撇撇嘴角:“你要這麽說,我還想去呢。”
“你?”趙勇一愣,随即大笑起來:“我聽說你出去一次,永恒差點沒滅團,現在大家再也不敢讓你出去了,你那裏能出去,再說了,最近有爆發喪屍潮的迹象,對了,那要這麽說,我得留在家裏,保護好老婆孩子才對。”
“這個借口不錯。”我笑了下道:“對外說,最近要爆發喪屍潮,我們多儲備一些糧食,走吧,去告訴捕魚、罐頭,各行各業都忙乎起來,找幾個銷路,一起度過眼前的難關。”
在政務大廳中,衆人齊聚,我們商讨研究了這件事。
就在我們研究這,研究那,萬事俱備隻欠一聲号令和聯系銷路,就展開行動之際,會議場中出現了一位刺頭!
“如果我能弄來糧食,足夠衆人吃兩年的糧食,那又如何?”當着大廳近千人的面,一個身材強壯的青年高聲大喊,聲音中滿是意氣風發。
“霍起,你幹什麽,你快回來。”霍思烈連忙拽着那青年,我這時才想起來,那是巡洋艦長的兒子。
“讓他說下去。”我站在高處,一個示意,衆人靜了下來。
霍起甩開父親的手,仰脖大喝:“我說,我要一次性弄來兩年的糧食,那又如何?”
“你想得到什麽?”我很好奇這個少年,他在我腦海裏有些許印象,這是個平日訓練很刻苦的少年,槍刺盾牌,練得非常好,還是儀仗隊裏邊的十人小隊長。
霍起眼神很執拗:“民衆的呼聲、榮耀的職位、我要擁有這些,來庇護子女的能力!”
“呵~”我被逗笑:“虎父無犬子,有點志氣,那好,我就聽聽你有什麽計策。”
霍起毫不畏懼的道:“在海濱城的西山,那裏有一處極其隐秘的大糧倉,位處高地,絕對不會被洪水淹沒,讓我帶着兩百個人,把糧食都搬回來,隻要成功,足夠大家吃上兩年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地圖:“海濱城,那裏不僅是喪屍潮的集中地,更有五條6級喪屍的傳聞,你怎麽保證沿途的安全?”
霍起大聲道:“我調查過雨水天氣,湖面有朝夕,七天正、七天反,我在七天正流的時候突擊,七年逆流的時候返回,就能最小限度避開喪屍,末日原本就與天抗命,不冒險怎麽活下去,膽子不大怎麽闖世界。”
“霍思烈,對此你作何看法?”我思付片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故此把這個責任推給了他老子,如果出了事,誰也怪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