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蔣怡籌備飯菜以及住宿,而我和王大雷抄起工具箱,對極光子彈頭一頓審查測試。[燃^文^書庫][]
老蘇聯的車再好,也需要保養維修,這輛水陸兩用車,密封空間是真不錯,如此也讓我心中有了一些底氣。
“氣死啦~氣死啦~氣死我啦~”這時,張檬拉着楚幻雪的小手飛奔而回,曹乾坤則在後邊猴頭猴腦的跟着。
見三人欲言又止的摸樣,我笑笑道:“正好這邊活也幹完了,吃飯吧。”
“吃什麽呀!”張檬氣鼓鼓的說:“趕緊去抓壞人吧,這個地方啊,霸天村長安保天、鐵釘子劉柏昌、色鬼惡鄰童一勾,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将其一網打盡,絕對沒錯!”
“對啊!”楚幻雪氣其敗壞:“鐵釘子劉柏昌是死掉了,可還有霸天村長安保天、色鬼惡鄰童一勾,我們将這兩個大害蟲除掉,老百姓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撂下一句話:“先吃飯,而後再去幹活。”
“真是一個慢性子,就是,搞不懂他怎麽會号稱破案入神的小四爺,這速度太慢了嘛......”倆女孩兒對此一頓埋怨,然而到了飯桌上,就她們倆比誰吃的都歡。
倆小美女的嘴兒皆油脂麻花,勤奮吃肉。
我們三個下午在賓館自然有吃的,曹乾坤偶爾從身後背包取點零食頂算午飯,就她們倆從早晨激戰到下午,不餓才怪。
飯後,見一桌狼藉,楚幻雪尴尬笑笑:“大美人姐姐點菜就是好吃,我吃得好飽。”
“是啊,有大美人在,我們有口福了,這飯吃的真香,夥食真好啊~~~”衆人連忙贊揚,馬屁跟上。
蔣怡開心笑了:“好了,飯吃完了,大家談工作吧,這一下午你們發現了什麽?”
“陝邊三大惡人!”張檬又一副氣鼓鼓的可愛摸樣:“霸天村長安保天,他強征收地,雇傭黑勢力打手,跟村民激烈血拼對戰,打傷很多人不說,還開大鏟車壓死過人,他就是房地産商以及高等墓地的走狗。”
楚幻雪也湊上來說:“還有色鬼惡鄰童一勾,他最可恨啦,看上誰家姑娘漂亮,他就做人家的鄰居,像個陰魂似得禍禍人家姑娘,就在今天下午,我們親眼發現他強行侵占唐雪,要不是我們趕來及時,跟我名字都有一個雪字的可愛女孩兒就被他得逞了!”
“咳~”曹乾坤一眼大一眼小的道:“我看啊,那家夥不知道在唐雪的身上得逞過多少次了,至于鐵釘子劉柏昌,就是那第二個死者,呃~那個~”
王大雷斜視詢問:“咋還吞吞吐吐的,有話說啊?”
曹乾坤支吾一聲又道:“我們打走童一勾之後,那家夥色眯眯的盯着幻雪和小檬,反正他罪行累累,也就是個村長小舅子的身份,我們不妨先幹掉他再說其它。”
瞬時,五位組員都看向我,他們在期待着,我沖冠一怒爲紅顔的雷霆手筆。
然而我搖了搖頭:“怎麽能打人呢,作爲人民公仆這是不對的,我們去跟他道歉。”
“什麽!什麽!傳傑你瘋了,不是吧你?”衆人驚呼連連。
“有求于人,就别把事做的太絕了,這樣不好,走吧~”我起身帶衆人上路。
當我們開車抵達青岩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村子裏一旦到了晚上,除了村口的一家小賣店,路上幾乎就見不着行人了。
正當幾個組員埋怨來晚了的時候,我靈敏的感官忽然發現,在四百米之外的破庫房中,傳來一陣輕微的哭叫聲,以及野蠻粗魯的狂笑聲,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時強時弱,被我神乎其神的感官捕抓到,至于同組的五人,他們什麽都沒發現。
“大雷,你往那邊走走,似乎有亮光。”我随手指了下。
“那點亮光跟蚊子似的。”王大雷嘀咕一聲,開車前往。
等車輛抵達破庫房二十米的時候,衆人聽聞其聲,臉色皆勃然色變,這顯然是有色狼欺負女人,那聲音就不是什麽好聲!
嘩啦~~~一幫人齊齊沖了下去。
我一把拉住王大雷和蔣怡:“不管發生什麽事,時刻牢記自己的位置,不堅守者死。”
緊随其後,我跟着他們三過去看了下,一如心中所想,一個彪膀大漢對一個妙齡少女侵淩着,由于是正在進行中,我們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噢~~~”好在那家夥是個“快槍手”很快完事後,彪膀大漢一臉滿足的淫笑着,提上褲子轉身離去,而那少女雙面呆滞的喘息片刻,茫然無措的起身,到倉庫外的水井旁,拿過水桶,撩起黃色布衣裙,随便沖洗了下。
我拉住他們别出現的同時,張萌也用小手遮擋我的眼睛,我依舊堅持側目看了下......似乎那女人的腿,也有些長的離奇?
等到他們都走了以後,張萌又羞又氣的吵着說:“他們就是色鬼惡鄰童一勾,還有我們白天救的女孩子唐雪,沒想到我們白天所做根本沒用,這個壞家夥,他就應該在監獄裏生活。”
曹乾坤歎了口氣道:“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啊,這老唐家的人,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軟弱膽小,我懷疑唐雪死去的姐姐唐燕,也沒少被這色魔迫害。”
見其要走遠了,楚幻雪急忙催促:“我們還等什麽,趕緊抓住那個惡鬼吧!”
“慢着。”我連忙小聲道:“我們跟上去,先看看這家夥晚間都幹什麽,知己知彼,然後再登門拜訪。”
緊随其後,我們悄悄跟着童一勾,隻見那個家夥搖搖晃晃,到了村口的小賣店。
“劉三嫂,來瓶啤酒,再來兩塊錢的花生米。”童一勾說完,嘿嘿坐在門口。
裏間走出一位微胖的婦人,見到童一勾後,頓時滿臉厭惡之色:“勾子,這都大半個月,二十二天的酒帳沒結了,咋還不付錢,你平時不是挺利索的嗎,最近是怎麽了?”
童一勾翹着二郎腿歎道:“還不是俺哥,他一旦要用到我,那肯定是先切斷經濟,在我憋到不行時,給我安排一個活,成了就給錢,不成就不給,老套路,等我幫他辦完事,不差你這點酒錢。”
微胖婦人點了點頭:“你這死鬼雖然名聲不佳,但還真沒差過我的帳,那行,咱先說好,最多就給你賒到這月底,我們小店運轉也需要本錢的,可不能長期這麽下去。”
“放心,少不了你劉嫂子的,要不然,我用身體先抵賬,你看咋樣。”童一勾壞笑下,伸手就在那婦人的大屁股上抓了一把,惡狠狠的還抓轉大半圈。
“死鬼,我說了,别這麽明目張膽的。”微胖的劉三嫂連忙打開他的手,轉頭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後,這才去拿酒。
曹乾坤在暗處壞笑:“這倆人肯定有一腿。”
“廢話,這還用你說,就是,誰不明白啊。”同組衆人表示我們都懂。
這種時候王大雷和蔣怡也興沖沖的跑過來了,對此我皺了皺眉,暫時不好說些什麽。
就在我要考慮着,現在出面找童一勾的時候,方才被欺負的唐雪出現在村頭路口,隻見她伏在一顆大樹後,以仇視的眼光盯着喝酒的童一勾,那眼神裏,我看到了無邊的複仇之火。
然而令我詫異的是,她眼神緊随其後的閃爍起來,似是心中膽怯,又轉向另一邊,前往村子的南側。
她這是要幹嘛去呢?
本來我想去追查一番的,可是這個童一勾要走,我絕對不能答應。
“走。”我帶領龍鲨小組六人,自黑夜中齊齊出現,絕對的出人意料。
“你們是誰?”童一勾滿臉厲狠之色,見到張檬和楚幻雪,還是一副陰森毒蛇的模樣,其意很明顯,動我日後一定報複你,讓你們知道我色鬼惡鄰的大名,可不是吹的。
這時我笑了下道:“打擾兩位花前月下,浪漫詩意,實在是抱歉。”
劉三嫂臉色大變:“你們,你們看到什麽了,我們剛才......對了,我們剛才什麽都沒做!”
王大雷憋不住樂:“我們也沒說你們做什麽啊,你這麽緊張幹嗎?”
如此一反問,對方啞巴了。
童一勾見我領頭的模樣,上前斜眼怒視:“咋的,想找我童一勾的麻煩,你是不怕日後色鬼惡鄰找上門呗?”
我神色無常,保持笑意:“聽說我的部下打了你,我是特意連夜上門道歉的,還請你接受我們的歉意——拜托了!”
最後,我還來了一句日本腔調,充滿了辣根味兒,一般人受不了。
組員們渾身雞皮疙瘩,大腦眩暈無比,而童一勾非常享受:“好說,哎~對了,既然你們這麽有誠意,就把我的酒帳付了如何?”
我面不改色的道:“算上今天,你二十三天的酒帳好辦,就算到這個月底的酒帳也可以充裕,不過,我們希望你帶路,領我們去一趟陵園墓地,去查找一些線索,如何啊?”
“......”兩方人馬齊齊對我斜眼鄙視。
五位部下心道,還以爲你多麽的寬宏大量,正義凜然,弄了半天,會咬人的狗不叫,你是悶不吭聲的想害死人家,以絕後患!
另一邊童一勾和劉三嫂也急了,顯然他們倆方才的打情罵俏,都被我們看在眼裏了,你們若是幫忙,那所謂的酒帳一切好說話,可你們要是不幫忙,那就别怪我們亂嚼舌根了。
劉三嫂狠狠拍了下童一勾的胳膊:“死鬼,要你别明面來,你非得窮臭嘚瑟,趕緊的吧,陪警察同志走一趟,不然讓俺家老安知道了,他非扒了咱倆的皮不可。”
“去就去!”童一勾惡相膽邊生:“老子早就想去看看,這世界上的鬼長啥樣,墓地是吧,咱這就走。”
這家夥到是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氣度,說走就走,而我在臨走前,向曹乾坤丢過一個眼神,那家夥留了一陣,問了下劉三嫂和童一勾之間的關系,我們怎麽就誤打誤撞碰這事,還很有力度的拿住他們了?
等曹乾坤回來,那家夥憋不住樂:“老安家上堂下表,一共八個兄弟,俗話說,兄弟多了村子裏能稱霸,這也是安保天團夥的犯罪形成體,這幫農民根本不知道什麽法律,有了錢就是一切,而安姓的三坨子,據說那方面沒啥能力,媳婦經常需要童一勾的幫助,很多人懷疑老三家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現在都不清楚。”
這關系那關系的,真是亂七八糟,看看這一圈環境,是魚目混雜啊!
緊随其後,我們一行七人開車抵達陝邊陵園墳墓地。
一陣陣月冷風高之中,其餘五人在車上緩緩跟随,而我和童一勾下車,漫步而行,并立在陰測測的墳墓群之側。
而就在這陰森恐怖的地方,我們聽到了唰唰而有規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