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陝邊陵墓的高速公路上,極光子彈頭飛速行駛。[燃^文^書庫][]
龍鲨小組第一次出勤務,開車的是王大雷、副駕駛曹乾坤,中間是我和蔣怡,後邊坐着張檬和楚幻雪,一隊三個女警員,夠多的!
“哈哈~可算是活着從地獄裏出來了!”楚幻雪開心大樂:“局裏這頓體能拉練、考核、測試,真的要把人折磨死了,我們現在有個任務可以外出,羨慕死那幫家夥了。”
蔣怡揉揉腳踝苦笑:“可不是嘛,這次多虧傳傑你帶我出來,不然我這腳就不行了。”
我側目看了下她腫起的腳踝,眉頭皺起:“大美人,都這樣了你還堅持着呢,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幹嘛一定要做這警察啊?”
蔣怡笑下說:“千金大小姐說穿了就是個花瓶,我不想那樣依靠别人,自力更生挺好的,而且還有小茵、還有你們這群朋友。”
我接過白藥幫其擦拭:“有意義的事不隻是刑警,這一行很危險的,不想做花瓶,自己會賺錢就好了啊。”
蔣怡看了看我:“你不是也一樣嗎,有了錢依舊做刑警,我知道的,你不是一個貪戀錢财的人,你和我們一樣,喜歡跟大家在一起,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一如你的畢業論文,老了才不會後悔吧。”
我忍不住苦笑:“那是失戀後的奮筆疾書,不信你問老曹和大雷。”
曹乾坤嘿嘿笑道:“不敢揭穿領導的老底,那可是找死行爲。”
“次奧~”對此我相當不滿:“咱這一隊全都是關系戶,毛球領導,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咱們更應該幹好了,别讓人抓住小辮子在背後議論。”
王大雷胖臉猛點:“這個我贊同,傳傑經驗多,咱就聽他的。”
“嗯嗯嗯~”衆人紛紛贊同,唯獨張檬嘟了嘟小嘴兒。
我又道:“這樣,蔣怡和老羅合作過,對後勤有經驗,此行你和大雷就負責後勤,我們四個做爲刑偵突擊手,老曹你還有一個多餘的任務,注意保護兩個女孩兒的安全,與大雷互動鏈接,時刻想好退路,大家記住,但凡地區派出所解決不了,蹦出而發的鬧鬼殺人事件,作案手法無不離奇百變,一定要小心應對,我的原則是,案子可以破不了,但人務必安全,都明白了吧?”
這些話,是在省局會議室無法談論的事,出門在外,我就必須交代了。
“明白~明白了~”在衆人回答以後,我們在路上又探讨了一下案情。
十一天以前,陝邊陵墓園地之中,接連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墓地打掃工唐燕,另一個是鄰村的釘子戶劉柏昌。
死兩個人不至于鬧到我們重案組,但是在地區民警查案時,有人吓瘋了,有人自閉了,有人陷入沉睡,晚間去墓地查案的六位民警,在七天後,皆暴斃身死。
四天前,地方民警将此案上報到重案組,便不敢再查什麽了。
今天,我們來了。
抵達陝邊分局派出所以後,地方公安局局長張懷遠帶人迎接。
一衆民警極其熱情,張懷遠深呼口氣驚道:“省廳對我們這裏真是太重視了,竟然把小四爺給派下來了,久仰~久仰啊~”
“小四爺好~小四爺你好~”一衆民警紛紛打招呼。
我擺了下手道:“衆位兄弟不必客氣,現在時間緊迫,未免再有人死亡,就先帶我們去看一下死者屍體,以及犯罪現場吧。”
“好~”前往停屍房的路上,張懷遠連忙道:“小四爺,在報告書上有一件事我沒法寫,我們六位民警組員臨死之前,并非什麽話都沒說。”
“哦~那他們說了什麽?”我大步流星走向停屍房。
張懷遠連忙跟上道:“六位兄弟在臨死前,其中有兩人患有自閉症,其餘四人皆異口同聲的說,他們在陵墓見到了一隻兔妖,兔子妖怪成精了。”
張檬撇撇嘴兒說:“山澤大川無限遼闊,兔子有一米多長的存在,這也不乏少數,可從未聽說兔子精傷人事件。”
“豈止一米!”張懷遠急忙反駁:“四位兄弟都說,那黑兔子比一頭黃牛還大,黑暗中奔跑起來,猶如一道黑色閃電,他們正是被那黑兔子撞上,或是碰到,就被鬼附身了。”
楚幻雪調皮的吐吐小舌頭:“兔子比牛還大,那可真是妖精了,呀~說不準那兔子精幻化成人,從墳地裏出來害人了。”
曹乾坤頓時頭暈目眩:“小幻雪,咱跟隊長一起出來的,你給隊長留點面子行嗎?”
我笑了下道:“大膽設想,小心論證,在沒有看到證據之前,你們怎麽想都不過分。”
随後,我們一行抵達了停屍房,面前八具冷藏屍體。
我和楚幻雪是法醫出身,由我們兩人先上去查看。
近來我的感觀力量無比強大,觀察細緻入微,瞬息之間就分析出極多情報。
第一具屍體,鄰村釘子戶劉柏昌,死亡時間12天,渾身六處骨折,是被鈍器毆打緻死,可疑的是,他脖子上有一塊不着邊的獸齒痕迹,我判斷是後加上去的,絕對!
而第二具屍體,這學問就大了!
死者唐燕,生前有被嚴重性侵過的迹象,她的腿部極其修長,與人身比例十分不符合,而且,我還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是染色體!
但因爲她死亡時間超過半個月,而且屍體至少有一周時間沒有存放冷庫,已經有腐臭迹象,我無法确定了。
不過她的死亡因素,倒是令人頗感詫異,她先是自殺未遂,而後是被殺豬刀砍殺緻死,這怎麽前後矛盾......
我斜視了下局長劉懷遠:“劉局長,先前遇見這兩人的死亡,你們是如何判斷的?”
劉懷遠連忙道:“我們接到村民報警,發現劉柏昌死在村口外不遠之地,他身上有搏鬥過的瘀傷,以及被咬過的齒痕,法醫認定是被野獸咬死,我們起初以爲這林子裏出了什麽野獸,便派很多民警攜槍上山排查,就在排查的過程中,我們無意間在壟溝裏找到了唐燕的屍體。”
曹乾坤好奇詢問:“這個唐燕是什麽身份,她失蹤以後,她家人沒有報警嗎?”
劉懷遠苦笑連連:“她是陵墓打掃員唐澤、唐雨的姐姐,他們家還有兩個妹妹,這一家人啊,膽子一個比一個小,總是挨欺負,從不敢跟家裏之外的人說話,一家人連一部手機都沒有,整日就是急瘋了似的四處尋找,偏偏不敢來報警,我也是服了。”
就在劉懷遠局長說話的同時,六位警員的屍體我一掃而過,是那個味道,絕對沒錯了!
——染色體血清!
尋常人、乃至先進的科學技術都無法檢測出染色體的質變,然而對于我來講,死于染色體之毒的人,身上有一股腥甜的怪味,這股味道在他活着的時候聞不到,亦或是他成爲完全體以後也聞不到,但是半成體的半魔人死了以後,這股與血脈不相融合的液體便從皮膚中滲漏出來,通常情況下被屍臭所掩蓋,但是對于我的鼻子,那是觸及則知。
令我有些擔憂的是,這些人身上沒有傷口,最怪異的,也就是一些細小如微針般的小孔。
最直觀的論證,真有隻巨大的兔子精攻擊了他們,而這個攻擊方式是碰觸,對方可能還不懼怕手槍,如此敵人的防範措施,倒是棘手些了。
而後,我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六位警員的生前資料,回過頭來精度目測他們的身高,果不其然,每個人都比過去高了兩公分,腿部特征有些不一樣!
“走吧。”看完之後,我直接大步向門口走去。
“什麽?”楚幻雪急忙道:“隊長,這才不到五分鍾哎,我們還沒有詳細解刨取證、論證呢,連一個人的屍檢報告都沒出啊?”
“走吧,就是,趕緊走,跟上隊長~”組員都不喜歡停屍房,拉上楚幻雪急匆匆跟上。
離開停屍房以後,我習慣性的找個賓館,沖個涼,在床上躺一會兒,分析一下當前處境。
也不知道塞德裏克的染色體血清禍害了多少人,陵墓之地出現黑兔子精怪,而後劉燕、以及六位民警死在染色體之下,身體沒有受傷的特征,反倒是劉柏昌這個沒中染色體血清毒素的人,脖子上倒是有一塊獸齒痕迹。
看來此案不僅僅有“妖精”作祟這麽簡單,我苦思冥想遇見黑兔精的對戰畫面,另一邊,這人心也是不得不防。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門,我連忙将新衣服穿好,過去開門。
隻見蔣怡端着充滿藝術氣息的精品奶油蛋糕,以及一杯綠茶進來了:“我知道你不怎麽喜歡甜食,這個不甜的,你嘗嘗。”
我連忙接過:“大美人,你幹嘛啊,這要是讓老領導知道了,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啊!”
蔣怡一瘸一拐的跳進來坐下,笑呵呵的道:“後勤保障要做好嘛,要不然的話,我會感覺自己很沒用,你嘗嘗啦。”
“黑天鵝?”我無奈吃掉品牌巧克力:“這個牌子的蛋糕,回到局裏是沒辦法報銷的。”
“嘻~你也太逗了,都任十億了,還想着局裏報銷路費呀?”蔣怡忍不住大樂起來。
“那是私下,我們私下裏怎麽鬧、怎麽破費都沒事,工作中嘛,跟大家一樣,跟往常一樣就好,這次我領情吃了,下次可别這樣了哈~”别說,這蛋糕味道真不錯,好吃~
蔣怡想了下說:“剛才我買蛋糕時,向幾個路人和店面老闆打聽了一下,有人說,青岩村的村長安保天強征收地,而釘子戶劉柏昌是遠近聞名的惡人,他們之間有很大的沖突,有老人說,這陝邊鬧鬼都是狐仙、黃皮子、地龍蛇,可從來沒出過兔子精,這很可能是人借妖意而爲之。”
“大美人出馬就是不一樣,對方說的很熱情吧?”我笑了下繼續吃,這一線索,那個公安局長劉柏昌就沒跟我說起過。
蔣怡俏臉微紅:“你就知道拿我打趣,話說,你們查出什麽了嗎?”
我喝口清香的綠茶:“案件的堪破,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如果能做到保護自我,這才是棘手的,我之所以沒有繼續查下去,是因爲還沒有做好迎接困難的危險準備。”
“危險,不是吧?”蔣怡臉色微變:“那個誰,張檬、楚幻雪、還有曹乾坤他們去青岩村了,你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青岩村......”我緊張片刻後又安靜下來,唇邊泛起一絲壞笑:“沒關系,他們想去就去吧,告訴大雷,略微注意一下他們的去向,如果有變動是去陵墓,那就給他們截下來。”
蔣怡好奇起來:“小檬的去向你都不着急,怎麽,青岩村沒有危險嗎?”
我懶懶的攤下手:“有,不過憑他們的刑偵能力,還觸及不到暗下的層面與利益,讓他們去攪合一下,吓唬吓唬對方,他們在緊張與放松這過程後,我再緊随其後一棒子,這是一件多麽有趣的事啊!”
蔣怡打完電話,告知王大雷以後又問:“隻是觀看完屍體,你就對這案件有眉目了嗎?”
我眼神認真起來:“這世上有很多妖魔鬼怪,有科技鑄造,有人爲形成,也有天賦傳承,而今,我們就要面對這些魑魅魍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