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熬過半年時間,就會沒事了嗎?
——不!
在我回往洪門的路上,發現了一件令我心中忐忑的事迹。
我發現藍冰曙光的能量正在逐漸減退,雖然二十分之一的能量都沒有消耗,外人在能量儲備表上甚至看不出來什麽,但是我能,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藍冰曙光爲了鎮壓削弱我身上的吸血鬼毒,它的能量在一點點減弱!
照這樣下去,我熬不過半年。
藍冰曙光的能量極其昂貴,中心局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居然把這個東西獎勵給我。
對了,中心局會跟塞德裏克有勾結嗎?
算了吧,我不想這些事了,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多賺一些錢,在讨要藍冰曙光能量時,他能給就給,不能給我買,拼勁所有家産也要熬過這半年時間。
咦~正當這時,我走到了黑人幫總部的摩卡大樓!
看見黑人幫總部,我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做一次小賊,偷點東西去,如果被抓住,就說是明察暗訪,如果抓不住,我就......不對啊?
媽的,小爺現在感知力、洞察力這麽強大,誰能抓住我?
我可真是被自己吓着了,連這種分析能力都沒有想到,現在的我,爲了湊錢活下去,盜取黑人幫惡人的财物,那是名正言順,理所當然啊!
想到這裏,我在頭上套了個頭罩,繞過監控,借用甩馬繩的功夫,靈敏的攀上摩卡大樓二層窗戶,由此進入其中。
嘿嘿~第一次做小賊,心裏邊還真刺激。
我視黑夜如白晝,在摩卡大樓裏間縱橫穿插,或是走房頂,或是走小路,或是讓監控器失靈小段時間,輕輕松松的避開夜間二十位保安人員,進入了黑人首領的辦公室。
瞬間,我超乎尋常的感知力就捕捉到辦公室桌角下的一塊地闆,快步上前兩步,跨過紅外線報警體系,然後将辦公桌擡起一點,掀開這塊活動的地闆。
這是什麽,一個拳頭大的小黑皮袋子?
我打開瞅下,裏邊全都是指甲大的鑽石,真品好鑽,我靠,發财了啊!
揣兜以後,我又在這件辦公室溜達一圈,撬開保險櫃,在裏邊發現五百萬美金,挺沉的,本來不想拿,但是我在其它房間溜達完,沒什麽收獲,回來把那五百萬美金拿着,抹除現場痕迹,一溜煙跑了。
等我成功跑出摩卡大樓,在外閑逛遊的時候,那感覺——如夢似幻!
我做賊了!
我這警察第一次出手做賊偷,就盜取了五百萬美金,六十顆鑽石!
現在我自己都在懷疑,我的天賦到底是不是洞察力,别是賊偷的超級天賦吧?
嘻嘻~
反正沒什麽事,我樂樂呵呵的回到洪門,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第二天大約中午時刻,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在新聞中見到,黑人幫瘋了似的在摩卡大樓外叫罵吵鬧,又說是内部人員偷的,又說是外邊人員偷的,他們自己人還打了起來。
有趣的是,南省廳本來都要出手了,一看他們自己打自己,那就在人群中站着看熱鬧,跟我們一個心态。
林若茵嘎嘎大樂:“也不知道是那位羅賓漢出手,幹的漂亮。”
趙勇笑笑道:“行了,隻要這黑人幫别禍禍咱中國女人,咱們也别仇視人家,我這婚禮也結束了,跟嶽父大人也打好招呼了,咱們明天就回去吧。”
我道:“回去辦答謝宴的話,就在我那間餐廳吧。”
羅三思搖了搖頭:“這不行,回去辦個答謝宴,咱們得好好張羅一下,場面别輸給這邊,他們這些道上的人,都特别注重這個,咱們也是要臉的人。”
“那就在一家五星級賓館吧。”蔣怡輕描淡寫的說出如此豪言壯語,在普通老百姓看來,那得多少錢啊!
程龍耷拉着腦袋:“老羅家孩子三歲,傳傑有小檬,勇哥也不陪我單身了,看來回去以後,我可得努努力了。”
“單身多好啊!”我忽然來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我就感覺還是單身好,處對象整天太煩了,不行回頭我把小檬甩了,我陪你單身。”
“傳傑你小子真是欠揍,沒錯,小檬那麽好的女孩兒,你得要加倍珍惜,敢得瑟就揍你......”衆人無不捶胸頓足,叫罵阻止。
我隻是随意笑下,沒有說什麽。
最後一個下午,我們要集體出去買點東西,回去給親戚朋友,或是單位同事、戀人購買點禮物。
畢竟出一次門嘛,尤其是單位那些收入偏低的小同事,平時用到她們的地方還真不少,出門的時候,回去花個百八十的,捎件小禮物。
在這種時候,尤其是我這個小四爺,不能摳門了,否則我這有錢人非得被大家的口水淹死。
一人一盒大連櫻桃,五百盒,拉個車給小四爺送回去,然後我們在大商都逛遊,買了不少好看衣服。
正在我們大包小包,樂樂呵呵往回走的時候,我靈敏的視覺忽然發現,茫茫人海之中,有一個人再看我,眼光足足注視了十多秒,還沒有停止?
而當我轉頭看向她的時候,那一刻,我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驚呆的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傳傑,你怎麽了,看找誰了?”五位同事外加大長腿嫂子都擠過來,又看又打聽,然而當他們順着我的目光,看到一位三十多歲左右,滿頭淩亂的婦女後,思想斷片了。
見我徹底呆傻不說話,大長腿嫂子王思默急了:“喂~老趙,你不是号稱分析能力天下無敵的小老虎嗎,你分析一下,傳傑和那個婦女是什麽關系?”
“我靠了!”趙勇一臉苦笑:“傳傑也是第一次來羊城,他和那婦女能有啥關系,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哎~你們說呢?”
羅三思分析道:“我懷疑,那婦女是傳傑失散多年的姐姐,看那商場保潔的衣服,日子過得挺凄慘的。”
林若茵分析道:“不對,我認爲是他多年未見的阿姨,你看那女人歲數多大了啊。”
蔣怡也湊湊熱鬧說:“我看呀,他們是上輩子結識的朋友,你們瞧,他們倆看向彼此的眼神裏,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歎。”
“不對吧。”程龍嘿嘿壞笑道:“要我說,沒準是傳傑在那個小足療店認識的,結下了一夜情緣。”
“去死吧,你這個壞痞子,瞅你那坑髒的思維,還想找好女孩兒,做夢,就是......”倆女孩兒帶頭,給程龍一頓犀利言語抨擊。
趙勇彈了我一個腦瓜崩:“喂~趕緊說啊,害的哥在你嫂子面前丢人。”
我這才反應過來,深呼口氣道:“你們還記得剛來羊城時,我跟你們說的昔日校花王月影嗎,就是她。”
“不是吧!不是吧!”衆人一臉不信,瞪大眼睛看看,怎麽也不相信,三十多歲的女人,會跟我二十三四歲同一屆校友。
見她轉身要走,我連忙跟上去道:“王月影,多年不見了。”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王月影原本要一溜煙跑開,直到我叫她的名字,她才停下腳步,回過一張驚異的臉頰。
我苦笑下:“昔日我們懵懂初懂時,你是我們心中的女神,我們又都是警察系的,怎麽可能忘了?”
王月影搖搖頭道:“若不是在電視新聞裏見到你這神威赫赫,震懾群魔的小四爺,我都忘記你叫任傳傑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昔日我在全警校中是最耀眼的,而你在班級後排總是默默無聲,現在全然颠倒了。”
我沉默片刻道:“那一年最善良的你,爲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王月影凄涼一笑:“自作自受而已,其實在前幾天的時候,你們在街頭打架,我就見到你了,那是我開的一家小飯店。”
“啊~~~”羅三思溜過來驚道:“我想起來了,當時你就站在那呆呆的看着,我過後還跟你們說過的。”
“哦哦哦~是有這麽個事。”衆人都想起來了。
林若茵将幾兜物品砸給我,香汗淋漓的道:“你認出是傳傑了,可是那幫黑人怎麽不知道,你沒對他們說?”
王月影搖了搖頭:“說什麽,我都恨死他們了,打死了我心裏才解恨。”
我感覺有幾分不對勁:“月影,是不是因爲我們的關系,你的飯店倒閉了,不行你跟我回去吧,我幫你開一家飯店。”
那一刻,王月影眼神間晃動了幾下,然而搖了搖頭道:“自從跟傑森在一起後,我生了兩個孩子,獨自支撐着飯店,他很少幫忙,那些黑人朋友又整天在那吃喝,我一個人操勞這麽多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過現在好了,飯店兌出去後,花些錢好不容易給兩個孩子落戶了,以後我想在這邊供他們上學。”
我皺皺眉道:“你一個女人,靠打掃衛生供兩個孩子上學,這根本就不現實,還是跟我回去吧,我不是說客套話,我現在有錢,回去幫你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麽的。”
“謝謝,不過真的不用了,傳傑你不會理解,帶着兩個咖啡色的小孩兒,我真的沒臉出現在父母面前,我不想讓家人被人戳着脊梁骨說三道四。”說完,王月影轉身即走。
我連忙從包裏掐出五萬塊錢塞她兜裏:“别執拗了,我電話号碼給你,以後有困難盡管給我打電話。”
此刻幾位同事很是疑惑,王月影與他們一樣,開口問了因由:“傳傑,我們也沒有多少交際,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無力歎息:“你是個很善良的女人,隻是有些善良過頭了,執着的讓人心疼。”
說完,我們轉身離開羊城。
在昔日校花王月影的身上,或許一如老話所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這隻是我們站在自己角度去認知的事。
我給她錢,希望她過得好,是尊敬她當初的善良與勇敢。
在遭受黑人的強行玷污之後,她堅信用自己的美好,可以徹底改變他,那個女人拼盡全力,撞破南牆去做,撞得頭破血流,雖然結果最終失敗了,可她至少努力了。
她用無怨無悔得到的結果,再次印證了一句大實話——狗改不了吃屎。
其實不管什麽人,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在相愛的路上,切記别被甜言蜜語沖昏了頭腦,保持清醒的認知力,選擇那些善良的人。
不善良的人,就像一頭喂不飽的餓狼,你即便用全身的血肉供養他,結果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