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民族,應該有一種氣節,别人可以瞧不起我們,但是我們自己不能看扁自己。
當我們以主人的身姿,告訴黑人幫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不聽話就出手收拾的時候,他們也會無助哭喊,也會上蹿下跳,也會低頭順從。
世間的狠角色能有幾個,隻要你認真對付他,就沒有人是你的敵手。
無論是趙勇隊長追女友,還是我們對付黑人幫,都取得了良好的雙線作戰成績。
然而就在一切順風順水的時候,出現了一件怪事!
羊城臨旁有一個水鄉小鎮,在那裏有一個山泉洞,因爲工廠遍地都是,水質多年污濁,别說魚了,就連一隻臭老鼠都少見。
就是那麽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地方,近日來在臨近的公路上,頻頻有人身亡,已經十多起人命案了。
關掉羊城新聞,我們幾個喝茶閑聊。
程龍率先開口道:“死的都是女人,完了還不報道死因,我估摸着,準是那個大黑鬼老毛病又犯了。”
羅三思深深皺眉:“不管了,我們已經出手很多次了,無論是網上還是新聞輿論,我們都已經做足了功夫,這是治安問題,我們再管,逾越這條線連道理都沒有了。”
“我同意。”趙勇也表示:“我們此行的任務是揭發疾病的源頭,滿城吵雜,誰人都知道這種傳染症以後,我們就可以走了,誰再犯賤,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蔣怡有些疑惑:“怎麽,趙隊你成功拿下大長腿了?”
“哈哈哈哈~”趙勇笑的好邪惡,猥瑣笑完之後這才道:“把紅包都準備好,掰成兩份,我們準備在這羊城結婚,然後回去再辦個答謝宴。”
“這麽快,不會吧,好迅速!”衆人驚贊連連。
“必須的嘛,我的手段,那可不是吹的......”
正在趙勇跟我們吹噓他的作戰經曆,收獲成果的時候,南省廳重案組居然找上門來!
而且,是南省廳的老大——雷騰龍!
在洪門會客廳中,雷騰龍眉宇間陰雲密布,似乎在面對血龍兇獸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
趙勇第一個道:“雷老領導,我們西省廳越權做了點事,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這地要是不減少傳染源,我們西城實在是應接不暇,還望你見諒。”
雷騰龍陰沉開口:“黑人幫的情況,不像你們想的那麽簡單,打壓深了必然出大事,水鄉小鎮的數十起殺人案,就再次說明了這一點。”
林若茵有些不服氣:“那有錯也得治,難不成生意不好,還怪貪官不消費了?”
雷騰龍大手一擺:“我不跟你們争什麽道理,禍是你們闖的,這個案子,也得由你們破,成功了沒獎勵,不成功,我就要向上級告你們一狀!”
“歡迎,十分歡迎。”趙勇嘿嘿嬉笑,滿不在意:“您老現在就去告,随便告,對了,過幾天是我大喜的日子,領導你别忘了份子錢就行。”
雷騰龍老臉拉下:“過幾天,哼~我今個心情就不好,明個就要查查這洪門,你們想結婚,還是延後吧。”
——砰!
趙勇頓時摔了杯子,起身怒喝:“我他媽給你點臉了是不是,惹急了老子,我當你全警員面揍你!”
“你小子敢!”雷騰龍也是勃然大怒。
這種時候我站出來道:“行了~多大點事,你們兩位當領導的,至于這樣嗎,一件小案子,我自己就搞定了。”
蔣怡笑了笑道:“别說,整天這麽閑呆着也是無聊,有件案子查查挺好的,就是那個地方水臭,我有點不喜歡。”
女人一說話,比我管用多了,倆男人彼此對視一下,就不掐架了。
林若茵大喇喇的道:“拜托我們查案的話,最起碼把案件消息拿來,還有檢查死者屍體的權限,專業點好嗎?”
雷騰龍一臉悻悻的摔下個檔案袋,轉身即走。
“給你幹活,别忘了拿雙倍的份子錢~”趙勇還不忘送他一句。
就剩我們自己時,我率先道:“過了今天還有四天就婚禮了,勇哥你們盡管準備,我和龍哥去看看也就夠了。”
羅三思搶先道:“能查就查,查不出來拉倒,主要是漏了臉,拖延過這幾天時間,最重要的是安全。”
倆女孩兒本來也想去,但是聽羅老鬼這般一說,還是算了,反正那個雷騰龍那麽可惡,我們幹嘛賣力給他幹活呀?
次日,他們四人準備婚禮,我和程龍乘車先前往臨近羊城的停屍間。
“113人啊,一百多了,這麽多死屍!”程龍進入停屍間,着實目瞪口呆。
我點點頭道:“如果隻是死十幾個人,雷騰龍不可能暴躁如雷,新聞的死亡人數大多是假的,誰信誰是傻子。”
程龍湊過來道:“你查案的時候多說說,我也學着點。”
掀起一層白布,露出臉色青白的女子死屍。
眼見如此恐怖,我卻神色自若:“出事時間在我們收拾了黑人幫以後,腦海中要有一個聯想,那便是他們的報複,雷騰龍的南省廳沒有查出來,他們上千号人的南省廳不可能全是庸手,很可能隻是不好出面,如此兩者搭橋,那便有了一種可能性,黑人幫之中,有一個南省廳不敢得罪的人,而這個人,發動了此次狂殺複仇。”
程龍皺皺眉道:“黑人幫中似乎沒有我們得罪不起的人,也隻有他們本國的輿論,是我們不敢得罪的。”
我笑了下道:“這隻是腦海中一個想法,還要從證據着手來印證心中的種種可能性,你來看,死者生前有打鬥迹象,身體多處瘀傷,而她最後的死因是脖頸被咬,被人吸血而死,生前沒有被性侵過的迹象。”
“吸血而死,難不成她們遇見了吸血鬼?”程龍頓時感覺脊背發涼。
我搖了搖頭:“多查看幾個再下定論。”
我們一路查看了二十具死屍,大多數是女人,也有男人,其中竟然還有身着警服的人員。
程龍急的抓耳撓腮:“雷騰龍他們不是得罪不起,而是傷亡慘重,傳傑,咱這推理不對路啊!”
我苦笑下:“我說了,那隻是想法,要經過多方面證據印證的,而且你要知道,驗屍的目的,不單純是查出兇手,還要查出死因,避免我們去現場查案的時候遭遇同樣的毒手。”
“我就帶了把手槍,可惜沒有九五。”程龍摸了摸腰間的槍械,才有那麽點安全感。
我繼續道:“方才我們查過的幾個女屍中,有兩個長得特别漂亮,同樣沒有遭遇性侵,你就要開始懷疑,兇手是男是女,甚至是不是黑人幫。”
程龍頓時崩潰:“大哥,你說了一圈,等于沒說啊。”
我無奈攤攤手:“最起碼沒白來,第一知道我們此行去十分危險,第二知道兇手是個沒人性,喪心病狂,專門吸人脖子血緻死的家夥,我們去現場的時候,準備好捕獵夾,以及逃跑攻擊各種設備,還有,在自己衣領上抹重量麻藥,他要是敢動嘴,下巴給他麻僵,麻殘。”
程龍信誓旦旦的道:“動手交給我,這個我在行,他要是敢出現,小樣兒,我整不死他。”
我很認真的道:“老話說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南省廳也是高手如雲,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程龍亟不可待:“趕緊的吧,什麽推理都是胡扯,我們直接殺過去,抓住兇徒,嚴刑逼供,這不就完了。”
我還是經過一番準備之後,這才在當天下午四點左右,開着一輛在洪門借來的小黑車前往。
當車輛開過一座荒蕪的石橋後,我一腳刹車踩住了。
程龍沒有準備,差點磕到腦袋:“傳傑,你這什麽手啊,咋,難道有發現?”
我神色相當嚴肅,不停的看向四周:“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危險?”程龍看完四周道:“你放心,有我這個特種兵王在,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幹掉它,沒事。”
我眉頭深鎖:“我跟你講過,每每遇見危險,尤其是生命危險的時候,我這種感覺向來很準。”
程龍咧嘴笑笑:“你這是看鬼片看多了,此地也沒有什麽危險預兆,你怎麽就知道有危險?”
我越來越緊張,死攥方向盤:“我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在警校檢驗死屍的初期,我将自己關在停屍房三個晚上以後就有了,程龍,你趕緊把槍拿出來,快點,快!”
“神經啊你!”程龍這邊懶洋洋的掏出槍,閑閑看向四周:“沒事啊?”
我将藍冰曙光攥在手裏道:“把保險打開,我開車走過這一片密集之地以前,别掉以輕心。”
“好~好~我知道啦。”程龍瞅着四周,過了橋就是不足大腿高的雜草地,一目都能看清,沒什麽啊。
我這邊腳尖一點油門,轉動方向盤的時候,手心竟然冒汗了。
“嗷吼~~~~”忽然,車子剛動,就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砸在車蓋上!
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和回擊,那個黑影振臂就将前車窗砸碎。
當我們看清那個滿頭淩亂的存在時,他沖進來伸頭就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我慘叫的同時,脖子觸感得知,他鋒利的牙齒咬進了我的脖子,就在他要咬斷我脖頸那塊肉時,我和他齊齊陷入麻痹狀态。
“我去你媽的!”反應過來的程龍上去一記老拳,連推兩把将不會動的他推出去。
這猛貨打開車門沖出,上去就給車前的怪物一頓狂揍。
“媽的,鬧死你,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到腎出血,我就不叫程龍。”噼裏啪啦砰砰砰~程龍掄開膀子和大腿,打了個痛快。
直到過了一兩分鍾,這貨才跑過來道:“我靠,傳傑你沒事吧,流了點血,不多,還好你沒被他咬斷頸動脈,不然就廢了,對了,那兇手不是黑人,而是個白人,牙齒那麽長,就跟個吸血鬼死的,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知會一聲啊,現在咋辦?”
我直勾勾的眼神瞪向左側雜草地,程龍順着我的眼神一瞅,就看見有兩個黑大個端着槍。
——砰!砰!
程龍回手兩槍,槍法疾如風、迅如雷,後發先至将對方持槍的手打折,将三人全部捉拿的同時,全數帶回南省廳重案組。
等我再醒來以後,已經是在醫院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