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女孩兒要我把視頻上傳到網上,我沒有這般做,而是通過特殊渠道,得知了省财政局大領導王正強的電話号碼。
加他微信,把他昨夜那段英明神武的視頻發給他,嘻~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麽樣?”電話另一端,王正強厲狠而陰毒的聲音響起,聽得出,他氣的在磨牙。
我将聲音調節器卡在嗓子上,一股低沉而慎人的聲音道:“領導,我們道上的兄弟最近很缺錢,幫下忙吧。”
王正強籲了口氣道:“錢隻要差不多,我給你也無妨,可是你怎麽保證以後你不會再用這個敲詐我?”
我沉沉聲道:“我們道上的兄弟最講義氣,這次若不是幾個兄弟重傷,我也不會幹這種龌龊之事,你準備兩百萬現金,夠給我兄弟們看病就好。”
“才兩百萬?”王正強還有些不信:“你們幹這一趟事,就要兩百萬這麽點,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隻想給兄弟們看病,不是想敲詐你财政部王正強大領導。”
“噢~既然是個重情義的兄弟,那我就放心了,沒問題,你說錢放那?”
“紅星街道後,小白樓的二樓有個空調箱,今晚八點,你把錢放在空調箱上就好。”
“小意思,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去拿,保準不會有事。”
......
撂下電話,林若茵氣急敗壞的尖叫:“兩百萬肯定是要少了,你怎麽不多敲詐一點呐!”
蔣怡美目斜下:“小茵,貌似這個主意是傳傑想出來的,你隻是一個勁的說往網上傳吧。”
“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啦!”林若茵抓狂不已了。
我苦笑了下:“銀行無法轉黑賬,現金的話,錢太多你也拿不走,再者這錢是國家的,也不是自己的,你心疼個什麽勁兒。”
蔣怡點點頭道:“我們必須盡快拿這筆錢去買魚糧,不過用這筆錢之前,肯定要林局或是王局打聲招呼,但這樣一來,準準的被扒層皮。”
我道:“那也沒辦法,我們爲國家做事,特殊時期特殊辦事,怎麽做都能說得過去,可若是得到錢擅自做主,那可就是貪污了,我們絕對不能越過這一道雷線。”
“那還用說。”林若茵撇撇嘴兒:“局長是我親爺爺,你們要是敢隐瞞不報,我絕對打小報告。”
“還是拿到錢以後再說吧。”蔣怡有些心神不甯。
鈴鈴鈴~
正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接起來竟然是徐康,這大老闆上來就狂吼:“任傳傑,你他媽稱什麽小四爺,你在這查案,我這還他媽的死人,國家養你們這群廢物有個毛用,你他媽的......”
對方一口一個他媽的,我簡直要氣爆炸了,然而聽到有人死亡,也無法再計較這些事了,趕緊開車前往去查案。
在我們三人趕到金碧ktv時,發現死者竟然是眼熟的一個人,沒錯,她就是我們三在家偷摸看領導大片的女主角。
我以簡潔快速的手法查看了下屍體,死者姜花臉色泛青,嘴唇紫黑,指甲也變了顔色,而且,她和其中兩位死者一樣,腦部有腫塊。
“初步判斷是菌磷酸中毒,詳細的話,還要用到局裏的設備。”我起身再看看死者周圍,七樓化妝台,台上有一半假睫毛,以及擦拭紙巾和換下衣物,還有,一瓶水。
現場的痕迹,是死者卸妝時,喝了一口水從而被毒死,非常的簡潔。
“廢物!”這時,徐康帶人在旁邊滿嘴零碎的咒罵:“什麽小四爺,你在這還不是死人,要你有什麽用,你行不行,不行給老子滾蛋,不用你!”
“喂~”林若茵氣急敗壞:“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嚣張的,你這死人了,沒查封你就夠不錯了,你還敢對我們警察這麽說話,沒王法了!”
徐康一聽頓時更來勁了:“王法咋地,有本事你抓我啊,你封我ktv啊,你敢嗎,你有這個膽子嗎,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趕緊滾回學校再學兩年,叫你家大人過來。”
“我在這呢!”突然,趙勇和羅三思趕來,兩方人馬寒眉冷對。
過了好一會兒,原本要趕走我們的徐康似乎對趙勇有些忌憚,隻是叫嚣道:“你們這四爺、小四爺聽好了,海口是你們自己誇下的,明天再破不了案子,就都給我滾蛋!”
又撂下幾句狠話外加零碎後,徐康帶一群人嚣張離場,連屍體也不管,用他的話來說,這都是你們應該做的事。
就剩我們和死者了,羅三思神色擔憂:“傳傑,還沒有線索和進度麽?”
見我被徐康氣的鋼牙緊咬,蔣怡搖了搖頭:“我們隻在無意之中,黑暗的角落裏拍到過兇手,什麽也見不到,唯獨能确定一點,她是有着一頭長發的女子。”
趙勇神色疲倦至極,眼神卻充滿了血腥與厲狠:“如此多的殺人手法,卻沒有近身纏鬥的事迹,想來這就是女子。”
程龍建議道:“我們現在應該把吳慕華抓起來,不管她是不是殺人兇手,人死在她的地盤,總歸是有責任的,抓到重案組,讓我好好敲打敲打她。”
見趙勇一臉猙獰要沖動行事,我連忙搶先道:“勇哥,李芸沫的死,大家誰都很難受,請你相信我,明天我一定破案。”
趙勇何等聰明,一點就透,深呼口大氣道:“小沫的死讓我失去了冷靜的判斷,這件事就拜托大家了,老羅,我沒事,你多幫幫他們。”
随後,趙勇和羅三思看了一圈後,搖搖頭回到大堂角落裏繼續發呆,我們四個同樣檢查了下,然後找吳慕華過來對話。
從徐康辦公室回來,吳慕華幾近哭天抹淚:“哎呦~小四爺呀,你趕緊破案吧,再這麽下去,我這就繃不住了,即便沒人趕來查封這,可是小姐們一個個都要不幹了,穩不住她們,我最先躺槍啊!”
我神色冷清:“行了,你說一下對姜花的死亡看法。”
吳慕華連忙道:“她不叫姜花,她叫姜豔玲,幹我們這一行都得改個假名,她家裏是農村的,最開始做洗腳妹,後來下水了,這孩子平時就來的早,中午的時候總是在這混頓午飯,平時就喜歡貪個小便宜,這也不知道是喝了誰的水,就被毒死了,中午的時候我也不在呀。”
說道最後,她倒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我想了下道:“我們四人現在兵分兩路,龍哥、小茵,你們去查吳慕華是否有不在場的證據,我和蔣怡留下調取監控,看是否有那瓶水的信息,至于屍體的處理,就煩請老羅了。”
“好好好好~”衆位同組還是很給面子的,即刻執行。
經過一下午的折騰,令我十分無語的結果出現了,從樓梯監控查看,根本沒有那瓶水的來路!
那就說明,兇手應該是從棚頂出入,将礦泉水瓶送進了裏邊,習慣貪小便宜的姜花喝完随即被毒死,而後垂死掙紮喊叫時,被從小倉庫裏間的兩個患病者發現,可惜,她們沒有發現誰出現過。
最後,林若茵帶着程龍回來,玄而又玄的解釋道:“從昨晚到中午,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她不在家人的視線之内。”
“我那是去買菜了,真的啊~”吳慕華那高貴盤頭形象大損,很顯然被林大小姐這個數據控逼瘋了。
“買菜用那麽長時間嗎,我可不信。”林若茵死咬不放。
“兇手真的不是我啊!”吳慕華不停的絮叨這句話,反反複複。
程龍冷哼一聲道:“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招供了。”
“你們敢!”這種時候,徐康親率他那一隊保安再次出現:“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們這幫警察都給我滾,别逼老子動手!”
“你才敢呢!”林若茵第一個咋呼起來:“我們是警察,你這裏出現人命案,我們必須徹查,惹急了我,就把你帶走,管你身後誰是小雨傘,本姑娘大不了就不幹了,也要跟你丫的死磕到底!”
“小黃毛丫頭,你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給老子上,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誰敢還手就給我打,打壞了算我的,打!”
“兄弟們,上啊!”馮晨帶着一幫流裏流氣的家夥就沖了上來,最先遭殃的就是林若茵。
——啪嚓!
就在這種時候,我抽出一個空酒瓶子,甩手一瓶子打在了馮晨的腦袋上,吼了一嗓子:“爲了一個月兩千塊錢,敢跟小四爺拼命,你們那個傻比活得不耐煩了,我就送你去見你祖宗!”
當馮晨捂着滿頭血倒在地上,瞬時,場中——寂靜無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康反應過來了,這老闆頓時要氣抽了:“反了!反了~任傳傑,你小子會因此而付出代價,你現在可以回去收拾收拾,回家吃自己了!”
“那也沒什麽了不起。”蔣怡站出來道:“傳傑,有事我們一起扛,大不了以後咱們轉戰商業,一起做生意,現在做這件事,我們就要做好,做到底。”
“做生意?”徐康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知道怎麽做生意嗎,你們知道一個老闆要抗多少事嗎,你們知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有多煎熬嗎,别他媽逗老子笑了。”
我兩步走到他面前,面對一群人,氣場卻是壓倒性的:“我任傳傑說過,三天之内要查清這件案子,明天晚上是時間節點,在這期間,就是國家老大親自下來,也阻止不了我小四爺!”
徐康一臉陰沉,深呼口氣道:“你有種,我讓你查,但是你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不許動我的人。”
我心中更加疑惑:“你對吳慕華倒是不錯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徐康連忙厲喝:“吳慕華是我的手下,沒有她,我這ktv就運轉不起來,省廳重案組的人,你們查案就拿出證據,别懷疑這個猜疑那個,簡直就是一群飯桶!”
“你!你!”身後同伴勃然大怒,然而這種時候我攔住了他們:“徐老闆,你說你爲人處世八面玲珑從來不得罪人,依我看可全然不是這般,爲了破案,你到底得罪過誰,還是趕緊告訴我爲妙。”
徐康氣的磨牙,歇斯底裏的大叫:“我絕對不會得罪任何人,但是我告訴你,誰要是動我的生意,我就跟誰拼命,任誰都不行,如你所說,國家老大來了也不好使!”
“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