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阿廖的家,往昔平靜的住所現如今住滿了人。
這邊我們剛打好地鋪,那邊阿蓮嫂做好飯,要我們來吃,正好送人的程龍也回來了——開夥。
“那倆小年輕當真不知天高地厚。”程龍咬着饅頭,一臉郁悶:“還以爲我們是壞人,要私吞他們的金疙瘩,我把槍亮出來,這才把他們吓走了。”
林若茵叽叽喳喳:“勇哥,你們發現了什麽,現在總能說了吧?”
趙勇擺擺手道:“一會兒吃完你們自己看錄像,我這人又困又餓的時候腦袋就不轉個,先吃飯。”
林女俠等不及,我們所幸邊吃邊看,就見趙勇的手機視頻裏,我們在那裏聊天、說笑、烤兔子、打鬧。
而就在羅三思烤兔子不久,一個漆黑而嬌小的身影鑽了出來,她就在我們周圍,躲在石頭縫隙、草叢裏、樹幹後......不斷的在我們身邊以四肢爬行遊走着,她行爲古怪,沒有一刻是停歇的。
突然,就在我和林若茵瘋鬧之際,那漆黑而嬌小的身影向上一跳,渾身上下仿佛不受地球引力控制似的,一下飛上了樹梢。
“啊啊啊~”我們吃驚的同時,林若茵因爲看到了那嬌小黑影的下身,一口飯掐住了,連忙喝口茶還燙嘴,氣的美女直發飙。
而後,我們見那黑暗中的身影匍匐在樹梢上,行爲及其乖張,像是跳大神似的,渾身不停抖動着,左躲右閃。
這時老羅叫我們三來吃烤兔子,還做和事佬勸架——唰!
就在羅老鬼起身向我們走來的一刹那,樹梢上的黑影一招手,烤兔子自己飛上了樹梢,而後那嬌小身影接過烤兔子,飛也似的在樹林上空飛竄,轉眼消失不見......
這一刻,我們臉色都難看至極!
趙勇兩海碗米飯吃光,這才舒緩一口氣道:“程龍是精英中的王牌,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說追不上一個人的時候,可你們也看到了,這個黑影,她是個女人,但她的身手比猴子還矯健不說,似乎還有鬼神一樣的力量!”
吳明凱一臉慘淡:“我過去從來不相信鬼神的,可是看見這個黑影,當真無法解釋,她好像能飛,能隔空取物,還有狗一樣的鼻子!”
“怪胎啊!”我們唯有如此評價。
羅三思想了想道:“現如今,我們應該切斷與當地部隊的聯系,如果他們追問,我們就虛以爲蛇,相互扯皮,或是陰謀陷害亂指正。”
趙勇表示贊同:“那邊的事交給你,我們這邊的任務,就是一門心思對付那個怪胎,盡快奪回金光擘藍佛,争取早日回去交接任務。”
“什麽,這怎麽行,我們也要去抓呀!”林若茵很是不服氣,繼續徒作無用功。
而我吃完以後,懶得聽她吵,回去眯着,想想明天怎麽去調查莫須有的案件,而後睡大覺~
果不其然,次日,羅三思帶隊,組員是我、林若茵、蔣怡,以及翻譯孫立成、孫立偉兩兄弟。
再次來到營地,我們的心情是輕松的,你愛說不說,不說我們就是個拖延,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林若茵的大白腿和蔣怡的古典長裙,風景相當美,那些在操練場上訓練的戰士們,眼珠子不斷被勾去,惹得鄭文樓怒吼連連!
老羅裝作日本人,一副不好說話的摸樣,跟倆妞兒和孫立偉往那一杵,把所有的任務砸給了我。
“阮東兄弟,鄭文樓對戰士們的訓練,很是刻苦啊!”我身邊少言寡語的孫立成将翻譯解釋過去。
阮東跟我閑閑的坐在樹蔭下:“那錘子受刺激了,上次他帶隊沒抓住野人,這不是往死裏拉練呢麽。”
我有些臆測:“怎麽你們三位排長,隻有他一人帶隊訓練,似乎你和昆恩都不怎麽帶兵啊?”
“可不嘛~”阮東神色無奈:“人家有背景,現在什麽立功的機會都給他,我們隻做陪襯就好了。”
原來如此,這倒是跟我們讓着領導的習俗一樣嘛,兩國還是有共通點的。
等下,我來到這裏,是找矛盾點的,得有點收獲才行。
正在這時,阮東黑臉通紅的問:“林若茵有沒有男朋友?”
“嗯?”一條毒計湧上心頭,想來我的唇邊絕對閃現一抹壞笑:“兄弟,你知道我們爲什麽來查案嗎?”
阮東聽完翻譯一愣:“你們不是昆恩的朋友,過來幫忙嗎?”
我嘻嘻笑道:“算得上是朋友吧,而我們來此的目的,是因爲兩個大美女在你們上街巡邏時,看上了指揮士兵,神氣活現的鄭文樓。”
“什麽!”阮東一臉醬茄子色,眼神充滿妒忌的瞪向鄭文樓所在方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你看她們倆穿成那樣,搔首弄姿,不斷的向士兵方向抛媚眼,這還不明白嗎,算了,那有錢人家的貴族少女,沒處過對象的女孩子,就喜歡出風頭的硬漢,我們還是繼續查案吧。”
我說完,孫立成翻譯時都結巴了,懷疑的眼神不斷瞄向我。
“多列,幾厘米木偶?”阮東聽了十分激動,連忙追問孫立成,兩人叽裏呱啦說了一大堆!
随後,我就見到了阮東那炙熱無比的眼神,仿佛要把林若茵的牛仔小褲看穿一般,當他轉身看向鄭文樓時,渾身充滿了寒冰頭骨的敵意。
“咳~”少言寡語的孫立成低聲道:“這地方女人感情經驗多,隻要有老外花錢,女人就願意脫褲子跟他做,所以你說的貴族純白少女,對阮東很吸引。”
此刻我心裏着實有點突突,這要是讓林若茵知道,她非得一頓佛山無影大白腿秒死我!
勇哥啊,你們可要快點捉住那個怪胎,奪回金光擘藍佛,我們趕緊走,不然我性命不保哇!
啪~這時,阮東一拍我肩膀,叽裏呱啦的把鄭文樓從頭到腳說個遍!
我從而詳細得知,鄭文樓的父親是官員,母親是賣車的,家裏很有錢,周圍的人認爲他就是會托生有個好命,他平時是很要強,可是背地裏也跟所有男人一樣都不咋地。
譬如說,在咱們營房的後身,鄭文樓就養了一個漂亮女人,時不常就回去睡一次,那小院還有豐田霸道越野車,對了,還有兩隻世界上最兇猛的比特犬,生活極其奢華,這跟他們樸實的軍營格格不入。
而且這種時候阮東也開始懷疑上了,會不會就是鄭文樓與生俱來的高貴,迫切想得到金光擘藍佛炫富!
經過這件事,我知道了,原來我認爲無往而不利的懷疑戰術,在吃醋面前就是一個渣,挑撥離間之計的神韻精髓,着實強大無匹!
如此,一天時間我表面兢兢業業的混過去了。
由于趙勇隊長他們無功而返,我次日再去營地。
上午我在營地轉悠的時候,武夢團有意無意的碰面問:“偵探同志,不知道你們查出一些什麽沒有?”
在孫立成翻譯後,我煞有其事的翻了翻手稿道:“沒有确鑿的線索,但是有兩個人值得懷疑。”
“哦~是那兩個?”武夢團眼神炙熱,或許趙勇說得對,這個人絕對不是兇手。
但是,我卻偏偏要在他這做點文章:“第一個是陳德良,因爲隻有你和他接觸鑰匙最多,而且他阻擾各路人辦案,再有,他可能很不喜歡你。”
“什麽,這話是怎麽說的?”武夢團一張黑臉很是不解。
我攤攤手道:“軍營裏誰人都知道,如果你因爲這件事降職,他鐵定就是中隊長了。”
“這不可能!”武夢團斬釘截鐵的回答完,又自顧自的在那嘀咕:“阿良不會那樣的吧,難道因爲小隽的事?”
“小隽是誰?”不用我開口,孫立成這邊問,那邊解釋。
武夢團眉頭凝重,又搖了搖頭道:“小隽是我的媳婦兒,也是阿良的大學同學。”
胸腔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我來了興緻:“能詳細說明一下你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嗎?”
武夢團想了下道:“阿良和小隽的關系,就想你和那位林若茵一樣,不是情侶,卻有些暧昧,我們三在一起吃飯認識,随後我娶了小隽,而阿良和他的女朋友相處到最後分手,至今還沒娶女人。”
惡寒~我和林若茵暧昧嗎,這要是在省廳裏傳出去,我不用混了,林局肯定讓我卷鋪蓋回家吃自己,咳~以後得注意!
武夢團又道:“我們三人,就像你和林若茵、蔣怡,三個人是好朋友,但在兩個人結合後,留下的那一個人就被孤立了,或許阿良因此做了一些傻事,呼~~~我真希望不是他。”
嗷唻~~~怎麽還有蔣怡,我可不想成爲吳濤的下場,一個死人孤零零的在黃河上飄蕩着,屍體泡到浮腫——太可怕了啦!
是了,我緊張個什麽,這幫越南人不知道,身邊誰人不知道我女朋友張檬。
靠~自己沒事吓唬自己。
我鎮定了下心神問:“這種事很容易出現友情分裂,那麽,在你向小隽表白時,有沒有問過陳德良的想法?”
武夢團聽完笑了:“我開玩笑似的問過他,還記得阿良當時的表情很糗,但是他點頭同意了,小隽很漂亮,我直接去她家送彩禮,過了她家親戚朋友的關卡,然後我們就結婚了。”
這種時候,孫立成多給我解釋了點:“在越南不僅要過父母這一關,親戚朋友也要過,确切說就是拿錢給大家分,如果家人都同意,大多數情況下,女人就會二話不說的嫁了。”
事件到這裏,我神色認真的道:“再沒有查明事實之前,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們會盡快查出盜賊是誰。”
見我要走,武夢團連忙攔住:“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那麽你還沒有說第二個嫌疑人呢?”
“這點,容我先賣個關子,改天再告訴你。”我故作神秘一笑,轉身離開,有什麽消息當然要細水長流,不然怎麽拖時間?
玩上瘾挑撥離間的我,有點收不住,去找陳德良,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