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動搖根基之本,從人着手。
本着這樣的理念,我們選擇的第一套方案是賄賂一位排長級的小職權人物,第二套方案是強迫他,展開手段動粗,強行逼供!
第三套終極方案,那就是大開殺戒,這幾乎不現實,我們甯可任務失敗也絕對不會那樣做,隻是一旦軍方要追殺我們,面對死亡威脅才會有那樣的對峙。
然而,在那個獐頭鼠目的小排長晚上翻大牆去找女人時,我們将其堵住,得到了一個極其失落的消息。
羅三思叽裏呱啦說一些他自己都不太懂的日語,阿廖就假裝翻譯:“把金光擘藍佛交給我們,你可以得到很多錢,十億越南盾。”
那個小排長一臉失落的描述,阿廖當場傻了:“他說,金光擘藍佛丢失了,他們現在也正在找!”
“八嘎~瓦力瓦洛......”羅三思連忙掩飾。
阿廖将我們拉到一邊:“這事兒我又問了下,八成還就是真的,我記得好像是十三天前的晚上,我正準備睡覺,就聽一聲巨響,當時我還以爲誰崩山或是炸魚,沒想到他們的營地爆炸,有人偷走了武器庫裏的金光擘藍佛,而後在逃走時的路上引爆炸藥,他們誰都沒追上。”
“好像是有這事。”唐劍一臉陰沉的道:“我家住東邊林地,我也聽到響聲,在随後的兩三天還有人搜查我家,我還以爲是抓捕逃犯呢。”
“你們以爲?”趙勇頓時露出不悅神色,我們來找你們,是想搜集最新情報,你們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啊!
吳明凱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丢了更好,我們順藤摸瓜去找,沒準在那個黑大哥的手裏,直接買來豈不是方便多了,沒事兒,我出錢。”
羅三思皺皺眉道:“這要查起來,那就得從營地查起,可我們也沒什麽身份去啊。”
何文書道:“我勸你們别異想天開,越南猴子可精明的很,說不準阿廖這一句話說錯,人家就已經猜到我們是中國人了。”
我們回頭一瞅,果不其然,那獐頭鼠目的小排長在遠處滿腹疑狐的觀察着我們。
太失敗了!
程龍有些惱火:“要不然,我們就裝作國際友人,聽聞此事,前去幫他們破案,然後在破案的時候渾水摸魚,不就行了。”
“這個~”趙勇思付了下道:“話糙理不糙,你們還有别的辦法嗎?”
我連忙站出來道:“這個小排長級人物叫昆恩,他有一大筆賭債,我們可以少給他一點錢,讓他說,我們是他請來幫忙破案的朋友。”
“挨球的~”展大飛使勁扒拉下腦袋:“我可跟你們說明白喽,戲份全在演,誰相信誰就是個錘子。”
蔣怡苦笑了:“我們是刑偵警探,沒想到做個任務,依舊要破案。”
“天生破案的命,我們去吧。”林若茵渾身是勁兒,走着。
很順利,吳明凱給了他三千塊人民币的越南币,昆恩點頭哈腰的同意了。
在我們前往營地的路上,商議決定,羅老鬼繼續裝作日本人,而林若茵和蔣怡兩人在韓國旅遊過,會說幾句韓文,就裝作韓國人,我們裝作中國人和越南人,以這種零散的身份前往。
次日正式拜訪,不知道昆恩有沒有出賣我們,但是他卻極其熱情的爲我們介紹。
我們得知,這裏管事的中隊長叫武夢團,指導員叫陳德良,昆恩是一位排長級人物,還有兩個跟他等級一樣的人,分别是阮東、鄭文樓。
一把手武夢團對于我們的到訪同樣熱切:“感謝你們的幫助,請我們盡快幫助他們破案,萬分感謝雲雲~”
這些翻譯的話自然是阿廖跟我們講述的,至于羅三思那老鬼頭,奪走趙勇的一襲大哥範,身着西裝站在中間不語,而蔣怡和林若茵牽着小手四下觀看,韓語嬉笑交談,惹得那幫小當兵的眼珠子直勾勾。
随後,我們在武夢團和昆恩的帶領之下,詳細而近距離的參觀了營地,以及金光擘藍佛的丢失現場。
一如我先前所說,進入監控室後,裏間還有一個防盜門,那便是武器庫。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進入武器庫以後,腳下左側第六個瓷磚下,還有一個地下暗門,那裏就是藏匿金光擘藍佛的地方嗎?
“叽裏呱阿廖~”就在我們要進去時,指導員陳德良攔在前邊,情緒激動的跟武夢團說些什麽,兩人一頓争吵對話。
經過阿廖解釋,我們得知陳德良并不太歡迎我們,他說這裏是軍事秘密,不能對外洩露,而武夢團則表示,此地已經暴漏,不再是安全匿藏地,日後尋回金佛也要換地方,再者,盜賊必然是他們五人之一,現在警局查不出來,我們自己又都有嫌疑,莫不如讓國際友人幫忙。
必然是五人之一?
這句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在武夢團說服陳德良以後,我們詢問了此事。
武夢團笑而不語,招呼過陳德良、鄭文樓、昆恩、阮東共五人,先是擡起一寸牆角下的木質結構,瓷磚這麽一推,竟然滑翔推了進去,緊随其後露出五道插孔的雙面石門!
這時,五人一人拿出一把鑰匙,五把鑰匙同時插在裏間,依照順序,鄭文樓、昆恩、阮東三人齊齊左旋轉,之後,武夢團和陳德良齊齊右旋轉——咔嚓!
雙面石門開啓,而後,我們便見到了一道道石階下的幽深隧道。
在武夢團帶頭進入時,林若茵掐了我一把,湊過來低聲道:“看過笑傲江湖沒?”
“嗯~這有點像梅莊四友的西湖地牢。”如此相像,着實令我有些惡寒,不知道設計秘洞的工匠師傅,是不是崇拜我們的金庸老爺子。
在側的蔣怡還不忘打趣:“不知道這五人之中,誰是工于心計的黑白子。”
話語不多,我們跟随隊伍進入其中,當然也要留下羅三思、程龍、以及展大飛、孫立成、孫立偉,凡事小心,别被人一窩端了。
地洞沒有想象中的大,也就是六十來平米的小地方,裏邊的岩石很漂亮,是極其漂亮,在燈光的折射下,有些像是天然水晶石的七彩牆體,彩色極其鮮豔分明,堪稱美輪美奂。
趙勇當時來了一句:“要是我家牆體鋪成這樣,那就完美了。”
在這比仙境還美麗的地方,武夢團介紹:“泸西阿廬古洞堪稱世界級奇觀,此地又被人稱作夢幻仙蹤之旅,但是在我們眼裏,隻是把金光擘藍佛定聚在此,庇護一方疆土,保衛人民。”
我們見他說的正義凜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那是我們的國寶好不好?
算了,開始查案。
在這不知道幾手的現場,我們沒搜到什麽有用的證據,隻是得知武器庫少了一個炸藥包,想來就是盜賊爲了切斷身後追擊,順手牽羊而爲之。
接下來我們退出地洞,分别跟這五人交談,我的任務是阮東和鄭文樓,趙勇的任務是武夢團和陳德良,至于嫌疑不大的昆恩暫時就算了,我們可以随時找到他。
在阿廖的陪同下,我先與阮東交談,起初他不配合,後來林若茵撒個嬌,他就什麽都說了。
“在鑰匙方面是武夢團和陳德良的嫌疑最大,隻有他們倆在前兩年最初的時期,分别掌控過五把鑰匙,但是說到人品,我們最不相信的就是昆恩,那家夥嗜賭成性,是我們最讨厭的人。”阮東這般評價。
阿廖稍稍解釋,越南分爲南越和北越,兩方人曾經打過仗,關系不咋地。
“你問問他對鄭文龍的印象。”我讓阿廖幫我傳遞。
阮東聽完翻譯後當即擺了擺手:“鄭文樓家裏是有錢人,你們中國有什麽,他家裏就有什麽。”
如此消息讓我皺了皺眉,家裏有錢當什麽兵,還這麽偏僻,嫌疑不小,當然我現在詢問的是他,自然先以他爲重,我讓他說一下對金光擘藍佛的看法。
阮東不屑的撇撇嘴巴:“當天我帶隊去追擊那個人,差點沒讓他炸死,哦~對了,那個人身體異常柔軟!”
“柔軟,這是怎麽說?”我們連忙追問。
阮東像是好不容易尋到聆聽者般,湊到我面前一臉認真的描述:“我去追那個人,她身材很小,沒穿衣服,好像是個女人,她能像猴子一樣在樹上遊蕩,腰腿能這樣!”
說着,他還給我比劃了下,趴在地上,腰部擡起九十度,他甚至說九十多度,當遊蕩在樹枝上時,她腰肢軟到令人發指,就像國際柔術大賽一樣。
我問他怎麽是好像,不确定嗎?
阮東搖了搖頭,說當時是夜間,看不清晰,而且也沒看到那人的正面,要不是這樣的話,他在速度上絕對能追上那個人,當然,那樣或許自己也就被炸死了。
最後,我又問他,你說的這點,别人不相信還是怎樣,爲何講述這點時,跟講述其它的态度不一樣。
阮東點頭承認,他說在這裏沒有人相信他說的野人,大家都以爲他是被炸藥炸的眼花了!
畢竟,那個人身上還有金光擘藍佛,一尺多高的純金精,至少三五十斤的東西,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