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直升機,我那不争氣的胃翻雲覆雨,拿個塑料口袋吐個稀裏嘩啦。
很不巧的是,我這副糗像德行,正好被身旁的吳明凱看個真切。
“小菜鳥,第一次坐飛機吧,這種事就像女人在床上一樣,過了初夜就好了。”說着,他還自來熟的幫我拍拍後背。
我眼神十萬惡毒的回瞪:“你說誰是小菜鳥,被我連續抓捕兩次的你,還好意思這麽說,你臉皮可真夠厚實的。”
“切~~~”吳明凱頓時來勁了,掀開烏黑濃厚的大腿毛一指:“你不說老子都忘了這事,看看,我腿上一處槍傷,胳膊一處槍傷,别說你忘了,這可都是你打的,要不然的話單挑你能打得過我,就算我一塊腹肌,一條腿、一個胳膊,也能撂倒你十個來回,别以爲你帶個破鐵手就厲害了......”
絮絮叨叨,見他沒完,程龍在後邊拍拍他肩膀:“小菜鳥輕點叫喚,他是我徒弟。”
“哦~哦~”吳明凱頓時一臉媚笑:“我說這小子怎麽有機會戰勝我,原來是龍哥的徒弟,哎呀~昔年我們在邊界營地看錄像,我就知道龍哥你,你們王牌A大隊幹掉十六個國家取得第一名,真是好樣的......”
這家夥話真多!
無奈,此行我們奉了中心局的命令,押解吳明凱去越南奪回一件遺失的國寶——金光擘藍佛。
資料上有寫,金光擘藍佛一尺高,全身都是古皇精金打造,其上鑲有十六顆璀璨明珠寶石,它不僅僅是一件古文物,藝術品,更是霸絕前後五百年的地震測量儀器。
無論是中國還是越南,都被這尊佛像拯救過很多次,可以說,有這尊佛像在的地方,那裏就是被神禦庇護的疆土。
意義重大!
在川北的案件之中,吳明凱犯了死罪,但是這家夥早有準備,他在當兵的時候跟越南打過無數次交道,交易、打仗、出行,摸爬滾打近十年兵,在一起機緣巧合中,他在越南一處古寨中看到了這尊佛像,見其上有中國文字,他将其記錄下來,回來一查才得知這是遺失國寶。
後來吳明凱退伍,給省級領導當打手、殺手的時候,早就想到了這條退路。
而我們重案四組接到的命令,手書上明确寫道,隻要成功将金光擘藍佛帶回祖國的土地,就放了吳明凱......
當飛機處于平行飛翔時,我總算恢複了正常,然而耳朵依舊遭殃。
吳明凱話題特多:“龍哥你還沒女朋友,我跟你說,越南那地有買賣新娘的好事,雖說三分真、七分假,但隻要有我這個熟人帶路,保準找到真的,錢多漂亮,錢少一般,你選哪個吧......”
林若茵相當來氣:“傳傑,你不是說給程龍介紹女朋友嗎,人呢?”
我臉色相當菜:“龍哥說要按照我女朋友的标準找,我跟姜媒婆一說,人家當場就要二十萬的見面費。”
“打劫啊!”羅三思當即不幹了:“小龍偵查能力強,去把那老媒婆的信息全部盜走不就行了。”
“嘿~”程龍擺擺手樂道:“按照傳傑的女朋友找,現在這是行話,大家都這麽說。”
“嗯嗯~”趙勇塞了一嘴的面包:“我跟老領導閑聊的時候,林局還訓斥林臻那小子,趕緊找女朋友成家立業,那冷血他當時也來了這麽一句,按照傳傑女朋友的标準找。”
“嘻嘻~”蔣怡被逗笑:“傳傑,你把工資卡給小檬,那位善良女孩兒本來長得就漂亮,現在多添兩件衣服,情敵這麽多,你又沒錢,後沒後悔呀?”
我嘎嘎大樂:“咱辦事向來留一手,每年廣告費五萬,那是我小金庫,哎~提醒你們一聲,這可是秘密啊,不能說~”
“去去切~~~”
我們一路上說說笑笑,觀看祖國山河風景,緩和了吳明凱的戒心,這非常有必要。
說到張檬,我着實頭痛不已,太漂亮容易招風,她身邊都知道她有我這個男友,不去追她了,但是大家都像公主一樣捧她,上街回頭率相當高,我表示壓力山大。
至于談到林臻時,我忽然想起鬼市之中,有一位暗戀他的女孩兒,白洋。
但是我知道,省廳局長的孫子,少年四大神捕中,位居蹿升第一的冷血,林臻應該有一位漂亮堪比張檬,身份堪比蔣怡,純真直率堪比林若茵的完美女子。
所以這些話,我始終都沒有說,隻怕說了不成,會給原本就可憐的白洋帶去無盡痛楚。
下飛機後,我們四組就抵達了河口。
“歡迎你們來到屌絲聖地,雲南河口越南街。”吳明凱那個大嘴巴叽叽喳喳,從來就沒消停過。
我們明天才進入越南,先在當地住一宿,首先抵達一個叫TIANBAO賓館,沒等進去就被四五個人問要不要越南小妹,結果當然是被林若茵暴脾氣轟走。
飛機上沒有吃飯,我們先訂了房,房間窗口向外望,下面街就是濱河路,對面就是紅河,能看到對面越南老街的各色建築。
老羅是全球通,那都熟,他先去河口北山市場的一個狗肉火鍋,要了幾斤狗肉,幾瓶勁酒,席間一行七人大吃大喝,都餓了。
席間話語不表,吃完之後回到賓館沖涼後,正好晚上九點多鍾,從窗口向下看,賓館進進出出的各色衣着暴露的越南小妹,竟然沒有一個長像差的,最起碼身材都超好!
“咚咚咚~~~”這時,有人狠勁敲門,吓了我一跳!
開門,林若茵和蔣怡闖了進來,倆女孩兒見到我以後都如釋重負的深呼了口氣:“那幫壞家夥,總算有點良心把你留下了,告訴你,不許你去碰那些越南妹,不然我們回去告訴小檬,對,告狀~”
見她倆連成一氣,我啞然失笑:“怎麽,勇哥他們跑了?”
蔣怡努努小嘴兒:“我說怎麽沒事兒吃狗肉,喝勁酒,他們是補補身子,晚上不幹好事兒,趙勇、羅老鬼都被吳明凱勾走了,連程龍也消失不見了。”
這是當然的嘛,勇哥和老羅沒事去泡妞兒,我早有耳聞,要不然一個隊長怎麽會沒有房,隻是沒想到程龍他也會去?
聯想到外邊一百塊、五十塊就能睡一宿的異國小妹,那個孤身在外的男人不動心呢!
“木頭,你想什麽呢,趕緊說,别思考!”林若茵忽然連珠炮詢問。
我嘿嘿笑道:“聽吳明凱說這五十塊、一百塊一個小妹,包宿最多不過二三四百,比咱那邊便宜十倍,不知道他們四個人現在變成幾個人了?”
“無恥!龌龊!”倆女孩兒憤憤大叫,将我按倒在床:“說,你現在是不是想像韋小寶似的,娶七個漂亮媳婦兒啊?”
“沒有!”我極口否認:“我不會要七個,隻會要五個!”
“嗯~爲什麽,你怎麽不說要十個?”倆女孩兒表示好奇的同時,小手掐來。
啊~~~我慘叫回複:“一周七天,周一至周五一天睡一個,我要雙休大禮拜~~~”
然後,我就沒有然後了......
第二天集合吃早飯,大家心照不宣的分成兩夥吃。
看見我時,老羅一臉訝然:“傳傑,你昨晚幹啥了,臉上咋一排牙印,這胳膊也被撓破了?”
“貓撓的,狗咬的。”我說完之後,林若茵和蔣怡一人在桌下踢了我一腳。
“......”那邊四人無限遐想,種類之多,令人發指。
吳明凱端着粥碗,一臉悶騷的壞笑:“越南女的容貌,鼻翼寬闊、嘴唇豐滿、眼神散漫憂郁,皮膚是被亞熱帶的重重陽光漂洗過的,讓人過目不忘,最難忘的就是女孩子們身上那飄逸的越式旗袍,她們的身材看上去都非常的窈窕輕盈,無論是純淨的白色,還是豔麗的繡花,都韻味十足,永遠住在這,做個混吃等死的有錢人多好啊。”
程龍左右瞅瞅道:“我見幾個越南的男人長得可真猥瑣,怎麽有點像新疆小偷?”
“打住打住~”趙勇用筷子敲敲碗:“我們吃完飯就走,到時候要坐大半天的車,對了,都會開摩托吧?”
唯有蔣怡表示自己不會,這也不打緊,誰帶一下就好了。
我們吃完早飯,籌備一下過河口,進入越南,然後,我們要趕至少六個小時的路,去尋找一個在越南生活的廣州人阿廖。
隻要找到他,我們可以獲取近期所有翻新的消息,當然,這少不了要用一些鈔票。
吳明凱會越南語,由他帶領我們一路前行,雖說彼此之間關系磨合的不錯,但是程龍依舊在他左右,寸步不離。
不怕誰人笑話,這是我第一次離開祖國的大地,初次抵達外國,就像來到一片新大陸,看什麽都新鮮。
當地的水果很有名,不過我們秉承着安全起見,少吃、少說、少做,盡量不沾染什麽,一心完成任務。
坐着類似觀光車,我們一路抵達了偏路小鎮,那裏的人清一色騎摩托車,在吳明凱和程龍、羅三思去租摩托車的時候,我們趕緊扒拉口飯吃。
這時,趙勇向我旁邊湊了湊:“傳傑,你知道領導爲什麽派我們來吧?”
我不動神色的低聲道:“勇哥從來都是完成任務就闖禍,我當然明白你不會遵照任務書所說。”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