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解禁!”重案組營地外,林天翔放開暢快的大嗓門:“小夥子們,現在再沒有人阻擾我們了,放開一切去查吧,把案子差個水落石出!”
“好好好好好~~~”重案組數百人把行李丢在一旁,開車就去抓人,誰是貪污犯,他們最近調查的資料上,已經太清晰了。
然而這種時候,我卻懶懶的靠在車邊沒動,這一幕,似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林若茵異常不爽:“破案鬼才鐵手同志,現在到了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人家冷血、無情、追命都去了,你還不快點去出風頭嗎?”
“是啊。”蔣怡也很是興奮:“傳傑,我們趕緊走吧,如果你破不了案子,我們就去抓兩個貪污犯也好啊,不然趙隊回來小心挨批哦。”
我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很困:“你們去吧,記得,雲少婕死于銅柱之刑,她極有可能就是死者龍嘉房地産老總沈馳名過去喜歡的女子。”
“哎~那你呢?”蔣怡呆呆不懂了。
林若茵哼哼道:“怎麽你小子現在到學會做人了,想把功勞讓給我們嗎,不用,本姑娘不稀罕。”
“我去接一個人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彙合之時,案子就破了。”我轉身一個人上車,走人~
依舊是五個小時的車程,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封龍村!
看了下手表,下午三點五十分。
一個人,詭異無比的走進十八層地獄。
漆黑瞬息将我淹沒,打開強光手電筒,一身超乎尋常的未來戰士裝備幫我戰勝恐懼,緩步而下。
鳅鳅~吼吼~陸鯉鴉和墨魂獸的叫聲,在暗地裏不斷的徘徊。
我走路的時候,特别注意,沒有走死角,單單走直上直下的大路。
當我來到第六層地獄的時候,一根染血的銅柱格外刺眼,從無到有,它已經歸來了!
在走到第九層,一口打磨烙印死亡的油鍋,呈現在案台上。
再往下,十六層的火山煉石,十七層的沉重石磨,全都靜靜在側。
最後,第十八層刀鋸地獄,不僅有五把古樸妖異的鬼頭刺,還有一個人,一個跪在五把鬼頭刺前,神色空洞的女人——劉雅欣。
“——砰”
一聲槍響過後,我渾身如遭雷擊,倒地......
“哼~小菜鳥。”背後的黑暗中走出一人:“雅欣,現在所有的事都辦完了,我們走吧。”
劉雅欣啞然失色:“凱哥,他沒有罪孽,你爲什麽要殺人啊?”
黑暗中的男子冷笑聲:“怎麽沒有,我這是報一槍之仇,不給他點厲害嘗嘗,還以爲自己是兵王呢,正好他的車不錯,我們拿着錢遠走高飛,先去越南躲兩年。”
劉雅欣抽泣起來:“已經死那麽多人了,凱哥,你把槍扔了吧,我們别再殺人了。”
“廢話!”黑暗中的男子忽然憤怒咆哮:“你還以爲自己是銀行行長的千金嗎,說什麽狗屁高尚的話,你就是個陪老闆睡覺的賤貨,我打死你個騷女人!”
乒乒乓乓~~~咚咚~
那男子着實夠狠,上去就拳打腳踢,甚至還厭棄的吐口水!
令人感到詭異的是,劉雅欣就低着頭,手駐地挨打,連聲都不吭一聲。
嗙!
一聲撞擊聲後,黑暗中的男子凄厲慘叫:“啊~~~我的手,誰,是誰,他娘的,你們這幫墨魂獸找死,我殺......是你,你沒死?”
廢話,我身穿一身未來戰士般的防彈裝,怎麽可能死:“本來還想多聽些你們講話的,但我這人,就他媽不喜歡看到别人打女人。”
看到了,這個黑暗中的男子,正是與我交過手,殺死吳明凱,說我小菜鳥的男子,可是現在,他似乎就是吳明凱!
手槍被我打掉,吳明凱眼神厲狠,掃視地面上的槍支又一臉冷森森的看着我:“既然你沒死,那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果你非要留下我,大家拼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吃虧的隻能是你這隻小菜鳥。”
“說我小菜鳥,那你是什麽,你很厲害?”我絲毫不在乎地上的槍,它距離我更近,而且,我腰間也有槍。
吳明凱見我這般沉穩,心下生疑:“我可是特種大隊的王中王,在部隊玩了近十年的槍,你小子識相的話就趕緊滾。”
“我是省廳重案組的少年四大名捕,不知道我們誰厲害?”
“你找死!”
我剛問完那句話,吳明凱勃然大怒,脾氣暴怒的他一個戰術打滾沖上來,掃腿,奪槍,動作鏈接緊湊,一氣呵成!
啪~
槍支被我提前一腳踢向旁邊,跳起身躲避橫掃腿。
“哈哈~小菜鳥!”吳明凱雙腿蹬地沖起,如猛虎撲殺獵鷹般,一拳向我轟來的同時,大手抓向我的腰帶,就要來個過肩摔法。
這種時候我拳檔腳踢,接連跟他扭打起來,他是老兵,力氣也比我大得多,但我仗着鐵手剛猛絕倫,每每碰撞,都将其打得慘叫連連,暫時難分勝負。
我暫時性的沒有動用雷霆,因爲我想多感受一下——打架的感覺。
很多打過架的人都知道,當你全身緊繃,跟對手死磕的時候,會很快處于疲憊狀态,氣喘呼呼累的不行,可是當你自己練習打拳的時候,能打一個小時半個鍾頭也不會累,這裏邊,心态極其重要!
隻要心态放松了,氣息也會漸漸平和,氣息平和後,渾身不緊繃,就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
現在,我正在尋找這種輕松而精湛的戰鬥感覺。
在重案組中聽很多人說,人與人鬥,其樂無窮,這打架的時候不吃虧,見對手越來越氣喘籲籲,氣勢越來越弱,那種時候,男人強勢之心就一種感覺——爽!
我從始至終沒有使用雷電,鐵手甚至用的也少,但我就是将這個老兵撂倒了,手铐背身铐住,再将其掀翻在地。
重腳踩在他身上,我一邊大喘氣,一邊笑的格外痛快:“老兵同志,現在你倒是說說,誰是小菜鳥,誰?”
“呼哧~呼哧~”吳明凱也累的氣喘籲籲,但依舊嘴硬:“現在我這八塊腹肌變一塊了,換成我剛退伍的時候,我讓你一隻手,一個人能打你一個班,呼哧~呼哧~”
“輸就輸了,你這還嘴硬找理由,我真是看不起你啊。”我心情格外好,在這陰森的十八層墳墓中還打趣起來。
“我嘴硬,你手硬,你個不要臉的家夥,帶個鐵手套占便宜,要不然你肯定打不過我。”吳明凱怒吼連連,不斷掙紮。
看得出,他是想往手槍那邊挪動,爲了安全起見,我先走過去沒收了他的槍。
“你們倆,現在是選擇自殺,還是跟我走?”我掌控在握的氣場相當強大。
一旁跪在地上的劉雅欣忽然從地上起身急道:“我跟你走,隻是警察大哥,我們直接走了便是,别回村子。”
“這恐怕不好,我現在這案子也沒辦完,還餓的不行,當然了,要是這案子水落石出,我心情必然大好,回去吃飯也不是不行。”我又拿出一把手铐,一邊铐住劉雅欣的腳踝,一邊铐住吳明凱的腳踝,這下,那嘴硬的小子終于露出絕望的神色。
“呵~”劉雅欣一臉悲涼的笑:“善惡到頭終有報,果真不假,警察大哥,其實,我是劉海彬的女兒。”
“怎麽可能呢,報告書上說,他沒有兒女的。”我皺了皺眉。
劉雅欣搖下頭道:“不僅是我,村裏有位叫劉大成的少年,也是我爸爸的兒子。”
“大成?我認識啊,那小子相當樸實,甚至連房子結婚的事都愁,怎麽可能是你的哥哥,是銀行行長的兒子?”這下我可震驚了,我縱橫聯合聯想到很多事,唯獨這件事沒有想過,難道三人都姓劉,這也太牽強了。
劉雅欣神色木然:“我爸說,窮養兒富養女,讓大成自己靠自己鍛煉,其實我知道,爸是不想讓哥也淪陷進來,我哥甚至不知道我爸行長的身份。”
“這麽說,似乎也能說得通,繼續。”我一屁股坐在吳明凱的身上,他越是罵的兇,我就越是使勁坐。
“是他們!”劉雅欣雙眸微紅,身軀顫抖起來:“是他們不斷挖光了銀行的錢,我爸被逼的走投無路,才選擇了自殺,我看着他們一個個被刑具的詛咒報複,看着他們痛苦之死,我心中才痛快。”
“恐怕不是刑具的詛咒,而是你們的報複吧?”我從雲少婕死後,觀其照片的傷口,不用去現場,就料想到了這裏的事。
劉雅欣銀牙緊咬:“是我爸爸,他死之前就布置好了這一切,報仇雪恨,而我,在沈馳名暗中與雲少婕偷情時,勾引了她的保镖,也就是他吳明凱!”
“等下。”我有些不解:“他是吳明凱,那他打死的又是誰,你們在我去的時候,按道理說不應該想到的。”
“哈哈哈~”地上的吳明凱大笑起來:“說你小菜鳥你還犟嘴,雲姐讓我來監視沈馳名,不許他偷奸别的女人,我被他安排在開發部,那個經理整天讓我加班、幹活、做一些小雜事,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正好你們來抓我,反正逃不掉,我幹脆一槍崩了那個狗娘養的,他媽的——爽快!”
“什麽啊,我們重案組的後備隊,居然連這個都沒查出來,不可能啊!”我一直相信重案組的體系,對此小事絲毫沒有懷疑,怎麽......
——不對!
我想到了,此番川北之行重案組許多小組遭受處罰,肯定是有小組查到了此事,這種時候,上邊領導說不查了,他就順勢沒說,而後,他們要立功破案?
“是雲少婕讓你殺人,而你聽從劉雅欣的話,以這種詛咒手法殺人的同時,隐瞞事實真相,沒錯吧!”這下,事件全部貫徹通了。
“哼~”吳明凱所幸破罐子破摔了:“老子殺人還用什麽隐瞞,純粹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隻不過這麽做了,她讓我睡她而已,我隻是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還跟老闆睡覺,他媽的惡心!”
我見劉雅欣低頭無語,沒好氣的道:“你要是不喜歡她,那離開她就是了,幹嘛打人家?”
“靠!”吳明凱沒好氣的道:“偷情的女人就像掉在屎上的一百塊錢,撿了惡心,不撿又有點可惜,老子本來想甩了她,可是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
“哦~了解。”我點點頭道:“男人有六個一樣,平時象人一樣,偷情象賊一樣,約會象鬼一樣,上床象狼一樣,完事象豬一樣,情人面前象貓一樣,還真是貼切啊!”
“夠了!”劉雅欣忽然也氣炸了:“要不是爲了我爸,我怎會讓老闆和你這樣的人碰,現在大家就一起死吧,警察同志你小心,外邊有他的同夥!”
“你個賤人,我要你死!”吳明凱勃然大怒,頓時強烈掙紮起來。
然而我用大鐵手“照顧”了一下他的腦袋:“别掙紮了,哥沒事兒陪你們在這鬼地方唠嗑,不知道爲什麽嘛,等援兵,然後再甩掉他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