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喜歡坐在這裏喝咖啡是嗎?”此時在我面前的,是死者沈馳名的漂亮小秘書劉雅欣。
胸大細腰大白腿,另外有張溫柔嘴的劉雅欣端過一杯咖啡:“是的,沒有接待的時候,老闆就喜歡坐在這喝咖啡,他還特别喜歡看下雨,似乎有些怪癖。”
“哦~什麽怪癖,能形容一下嗎?”此時我坐在沙發上一心二用,不僅跟小秘書交談,還旁聽十幾位地區民警的閑聊,甚至還有特警,都來破案了,省裏、中心局眼珠子都盯着此間之事。
“你們聽說了嗎,省廳重案組的人查不出誰人是兇手,竟然說死者是自殺,哈~笑掉我的大牙了。”
“隻能說他們破案能力平庸,倒也不算什麽,畢竟兩起兇殺案了,現場除了死者的腳印,一點都沒查出來别的,換誰都崩潰。”
“兩個案件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銀行行長和房地産老總都欠了很多錢,要知道他們可是國家的超級大蛀蟲,出了事國家都暫時沒動他,現在完了......”
對于那些人的評論,小秘書劉雅欣無動于衷:“老闆過去似乎喜歡過一個女人,卻沒有在一起,經常看雨,應該是懷念故人吧。”
“咖啡奶茶?”我看着手中的杯子笑了:“死者四十一歲,他懷念的人,應該年紀不大。”
“是的。”劉雅欣嘻嘻一笑:“男人都喜歡二十歲的女孩兒嘛,悄悄告訴你哦,那個女孩兒叫楊暮雨,好像是老闆女兒的同學。”
呃~是女兒領同學回家,然後老爸大發淫威嗎,真是太邪惡了。
“哎~你這包不錯啊,真的話要二十萬吧!”我忽然見到劉雅欣秘書桌上的白色包包,國籍時裝秀上的展物。
“就是真的。”劉雅欣挂着尴尬的笑:“老闆對别人摳門,對我們秘書和司機可舍得花錢,我們都是他的門面。”
不好意思了麽,對此我沒必要點破,淡然笑下,将頭轉向一邊,咦~
看到窗口時,我忽然發現從這八樓的地點,仰頭能看見對面十八樓的所在。
王誠剛才還跟我說,這裏的角度有些問題,他經曆過吳濤和劉藝的事件,對角度問題比尋常人更敏感,他是嗅出了什麽。
大局觀的背後真相,小局觀的作案手法,到底隐藏了什麽?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案件還沒完,還會有人死,下一個......又會是誰?
“哎呀~”劉雅欣渾身不自在的看着我:“大哥,老闆死之前的那天,就跟你現在這表情似的,你想什麽呐,怎麽這麽慎人呢!”
懂了!
企圖接近真相的人都會死,沈馳名應該是去查驗了什麽,那麽也就是說他的死,并非是自殺,而是他殺。
“你們老闆死之前去做了什麽?”我問這句話時,自我感覺是廢話。
“人家都說了好多遍了嘛,五點半下班我就走了,單位同事也沒注意,值班保安六點半也走了,誰也不知道啦~”劉雅欣想必是重複了很多次這句話了。
“老闆做什麽事你不知道,你這個小秘書怎麽可能做兩年這麽久,哼~你以爲我跟他們一樣好糊弄?”這才是我想要問的,同時我眼神一抹寒意射出,那是殺過人才有的氣質。
“我~我~”果然,劉雅欣急了,可是這種時候那些警察和特警們也注意到這裏,眼神和耳朵也緊貼過來。
一位四十多歲的老警察走來:“小劉,我們可沒扣押你審問,不過有什麽話,你最好直接說,可别逼我們。”
“不錯!”有個胖子特警比我這小黃毛還流氓:“告訴你啊,别逼我,我要是瘋起來自己都害怕。”
“先森,你們不要這個醬紫對倫家嘛,呃......”劉雅欣對付他們是遊刃有餘的撒嬌圓滑,然而看見我的眼神時,頓時如遭雷擊固定在那了:“就~就~就是這個眼神,老闆那天呵斥我出去,就是這個眼神!”
“又是他?怎麽他總是跟你們老闆像?”一衆警察和特警圍了過來:“小黃毛,你是幹嘛的,誰讓你進來的,趕緊老實交代啊,不然讓你知道什麽叫痛不欲生......”
“我知道了。”我忽然起身,走向牆邊的地圖,手裏接連指了五個地方,五個地方練成一條詭異的路線。
“對對對,就是這樣!”劉雅欣瞪大美目尖叫:“老闆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特别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從門縫偷看了眼,他就是站在地圖這裏,手裏比劃跟你一樣的線路,就是這種菱形!”
我轉身急速詢問:“在他辦公室裏,是不是有兩套衣服,而他死時穿的衣服,不是他當天穿的衣服?”
“對對,就是這樣,重案組的大哥,你真聰明,什麽都知道。”劉雅欣佩服的叫完,周圍一群特警和警察們的沖天氣勢,瞬息從九萬裏高空墜下,掉進了臭水溝。
“那麽,這件事你都對誰說過?”我淩厲的眼神一往無前,沒有什麽能夠阻擋。
劉雅欣大眼睛裏滿是驚恐:“我隻跟他......不,這不可能啊!”
“他到底是誰,快說,别比我發飙,我瘋起來自己都怕,快說啊,吼吼吼~~~”周圍警察特警一頓狂吼,再次發揮他們大嗓門的威力。
“是開發部的吳明凱。”劉雅欣的神色裏全是難以置信。
“你爲什麽告訴他?”我需要最後的确定。
劉雅欣大眼含淚了:“他是我暗地裏處的男朋友,因爲我是老闆的秘書,可在這一層次裏并不好找男朋友,吳明凱他對我很好,那天下班以後我們吃飯,我就跟他一個人說過。”
呼啦啦~~~~~
我帶着一群人去抓人,開發部,下一層樓後,隻有五十米的距離。
我們掰門爬電梯,隻求速度最快,這種時候不能走漏風聲讓他跑了。
——砰!
就在我們距離開發部大門十五米的距離,忽然聽見一聲槍響,緊接着就是一片歇斯底裏的尖叫!
壞了!
我們瘋狂沖過去,就在七八米的距離時,開發部大門口忽然露出一個頭,他帶着黑面罩,眼睛發現我們以後,立刻縮頭返回。
“你跑不了!”我拔出九二式手槍第一個就沖了進去。
——砰砰~
我們互射一擊,令人訝然的是,我們的射擊姿勢以及躲避動作一模一樣,半點不差。
啪~我赢了先籌,射中了他持槍的手臂,這并非是他精準不如我,而是他瞄準我的眉心,我瞄準是他的胸口,盡管他身手比我矯捷,閃避也快上一籌,可射擊面積是個硬傷,他率先受傷!
——砰砰砰~~~~
當得機得勢,趁他咬牙吃痛,舉槍不穩之際,我一連四槍,其中兩槍打偏了,一槍射中他小腿,一槍射中他持槍右臂。
然後我猶如獵豹撲食般沖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其扣住了!
“别動,扣起來,抓起來,别讓這小子跑了,哈哈~抓住了,他娘的,看看你小子長什麽摸樣?”一衆警察和特警沖上來,幫我按住了他。
打開黑色面罩一看,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剃個幹練的草坪頭,臉頰消瘦,此時他卻挂着無奈的苦笑。
我轉頭看了看被一槍爆頭的公司員工,當下回頭呵斥:“死到臨頭你還笑,說,你幕後主謀是誰?”
“我有點冤。”草坪頭男子依舊無所謂的冷笑:“亂拳打死老師傅啊,你小子,玩槍是個新手吧。”
“還行,練了一個多月。”我極度惡搞的回複了句,一衆警察大哥表示無語,沒趕上來的持槍特警更是無顔見江東父老。
草坪頭男子依舊淡定:“粉嫩嫩的小新手,頭腦确是挺靈活,不過聰明的人通常情況下都死得早。”
“謝謝你的提醒,從今天起,我會慎言、慎行、慎獨,直到抓住你幕後之人!”
“呵呵~你小子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我幕後之人是誰麽,在這川北,他就是天,就是主宰!”草坪頭男子雖然受傷,被衆多人按着,語氣卻相當強硬!
“我任傳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誓要抓住你幕後之人,還川北一片晴朗的天空!”
“啊啊哇~~~是鐵手!重案組的少年四大神捕,果然厲害,年少有爲,太牛掰了,哥服了......”一衆特警和警察在驚呼聲中,協助我将這殺人犯捉住,一并衆志陳誠的關進——重案鐵牢!
什麽鐵手,是說我嗎,哥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緊随其後,我接到上頭命令,局裏令審問處先把犯人送去醫院,由他們正式接管審問工作,讓我返回重案組營地。
當我開車回到營地,四下工作的同事們紛紛停下手中工作,以各種複雜的眼神望來,羨慕、不服、佩服、可惡,我要超過你,我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小黃毛,傳達什麽意思的都有。
“傳傑,審問的事交給專屬部門,這幾天你先休息一下,等小老虎他們回來再說。”林局對我笑着點頭,一臉春風得意。
我知道,屬下在外邊爲單位争光,給領導争面子,尤其在這種舉步維艱的時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的無上榮耀,日後順風順水的大好事。
林局讓我留下的決意十分英明,此時我處于極度危險之中,爲了防止報複,這是必備的步驟。
然而我卻如坐針氈,我在這裏是安全了,地圖的其它幾個地方,極有可能還會發生人命案!
偏偏,我猜得出輪廓,卻沒有半點證據......
無奈了,正好肚子超餓,去找點吃的。
由于太過受人矚目,我不好意思去找人搭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現在重案組的營地,生活風格屬于遊牧民族,十個大冰箱裏什麽吃的都有,海鮮、肉蛋、蔬菜、米飯、面食、油鹽醬醋各種各樣。
基本上都是小新手給前輩做飯,誰也别閑着,沒事找點事做,掃掃地、洗洗衣服也好。
挑選自己吃什麽的時候,忽見旁邊有半爐火沒燒盡,我整過來加點碳,尋個下遊風的隐蔽地方,架個羊腿烤着,再添幾個土豆和鵝蛋,哈哈~
主食嘛,想到這草原的風格,我幹脆做點大烙餅,這是我小時候跟我奶學的,還有菜肉濃湯,十裏八村家傳手藝一絕呢!
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做好了,正在我腹内空空,饑腸辘辘準備享受大餐的前一刻,就半分鍾,甚至精細到我拿起小刀準備削下第一塊羊腿肉的瞬間,兩個不速之客忽然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