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賓館中睡了一覺,洗漱完畢,重案四組六個人在餐廳齊聚。
“傳傑,你這金色發型可夠猛的,彪悍,難怪把匪徒和武警全都吓屁了!”程龍首先拿我的發型打趣。
“我這是爲了破案......”當下,我将誘拐廖小燕,揪出廖世成和張葉鈞的事說了,還有他們的匪首畢五魁。
趙勇看完我們得來的手機錄像,一臉大樂:“你們做的非常好,幹得漂亮。”
原本這應該高興的事,林若茵忽然滿是不開心的道:“這都是傳傑的功勞,在打匪徒的時候,我隻用手槍打了四發子彈,還不知道打沒打中敵人。”
羅三思笑了笑道:“匪徒也是迫于生計的人民,作爲人民警察,除非萬分迫不得已,否則堅決不對人民開槍,再說你一個姑娘家,大半夜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趕來支援,當真難得可貴了。”
“不!”林若茵堅定的道:“錯了就是錯了,我錯在選擇,我沒有辦法做到一口氣殺死很多人,那怕他們是窮兇極惡的人,遇見這種問題我還是不能做決定,所以勇哥,我申請換槍。”
糟糕,她不會是要跟我換吧,呃~不過憑心說,那重機槍霸氣火力大,還安全,後知後覺發現躲在防彈玻璃罩内居然不震耳朵,這就可以考慮了,唯獨機槍重,子彈多,車輛費油......
哈~原諒我一個小俗人的這種龌蹉想法。
“那簡單。”程龍笑笑道:“一些破AK47都運回去了,我們收了兩把戰利品阻擊槍,還有一門精良火箭彈,八發炮彈,現在随便用,等過了這次風波,勇哥回去一說,那還不是随便選,是吧,勇哥?”
“......”趙勇眼神一眯,沒說話。
這邊羅三思噴笑:“老趙,務實點吧,咱現在克扣了那門火箭彈,八發炮彈用完了沒補給,還是做個人情,細水長流的好。”
趙勇很是不爽:“咳~透漏給你們點私密消息啊,上次川北之行整秃噜了,中心局的老警督陸展恒把咱省廳工資都停了,聲稱不破案不給工資,昨天晚上我跟林局彙報,我們下一個任務不是别的,而是把你們搜集那九百多萬送回省廳财務,王葉中副局查收,先發工資,穩定軍心,過後再補回去。”
程龍頓時急了:“勇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火箭彈不能留下嗎,要知道那可是超級厲害的,重武器啊!”
“靠,你以爲老子不想添點家底啊。”趙勇撓撓腦袋,又來一根煙:“我是這麽想的,要是這次大案咱們能破了,立個功,出點彩,回頭我找陸展恒那老家夥商量一下,他過去就是從軍方調過來的,沒準他能給咱這火箭彈的補給。”
羅三思點點頭道:“據說我們過些時日還要去邊境查案,免不了幾場陣地硬仗,有這火力支援,人情可就賺大發了,不過咱得一步步跟林局談判,别讓他打劫咱......”
那邊三人研究的熱火朝天,我們三這邊眼神呆滞,鴉雀無聲。
原來,在勇哥的心裏壓根沒在乎什麽表現好壞,而是在乎添置重案四組的家底!
至于我們的裝備配置,一句話的事,我從此就是這重炮機槍的主人,林若茵和蔣怡倆女孩兒一人一把精良阻擊槍,程龍一把九五式突擊步槍,老羅依舊是斯特林歪把子,勇哥扣下那枚火箭彈,而後人均一把92式手槍,重案四組人手兩把槍,合乎規矩。
戰利品,以及無用裝備我們還是非常小心的登記注冊,包括子彈數,剩餘都上繳省廳,這種事商量、扣押,耗費子彈什麽的好說,省廳就是有這個特權,但是丢了,隐瞞不報可絕對不行!
後來聽說,可能是因爲這九百多萬工資的事,林局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簽個字,就過去了。
一戰消耗過大,我們回到省廳補給配置完畢,整裝待發,再次起程去川北......
來到川北之後,在這座城市郊區的一片大草地,我們找到了數十座迷彩帳篷的重案組臨時落腳地。
暈死,爲了不給敵方賄賂的機會,堂堂重案組都混到這麽艱苦的地步了!
“讨厭,這麽多蚊子臭蟲。”林若茵埋怨的聲音從我們旁邊的帳篷響起。
勇哥和老羅去見領導,當面彙報情況,而我和程龍在這座帳篷裏沒事閑聊。
程龍一邊擦槍一邊調笑:“你小子可以啊,那漂亮小姑娘眼淚巴叉的目送咱們走,可真是情意濃濃啊!”
回家住了半宿,次日一早就出發,可真夠折騰人的,我也是沒想到,可能也就分開幾天而已張檬還哭了。
“話說,聽聞龍哥你還沒處女朋友,哎~兄弟給你介紹一個啊。”我連忙将吃癟的話題轉移。
程龍連忙擺擺手道:“再等等,我現在攢錢呢,省廳三年一度分房子,但是也得用一筆錢,我現在攢點房款、裝修款、結婚錢、生孩子錢,等時機成熟了再處,要不然就浪費錢了。”
我懶懶的躺着,翹個二郎腿:“等什麽等啊,再等下去,好的都讓人搶光了,龍溪古鎮那個姜媒婆總給我打電話,說她手裏有好小姑娘,這次回去給你劃拉一個漂亮的,什麽房子的事,不是有咱兄弟嘛。”
“是嗎,哈~夠兄弟......”
我們重案組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單單是聊案件,男人們也會聊車子、房子、女人、年度旅遊、奇聞趣事,蔣怡和林若茵在那邊也再聊化妝品和衣服,當然,還少不了吃喝。
羅三思是有名的饞嘴,一頓能吃一大海碗菜的那種,在這無趣的大野地裏,他硬是營造成快樂野餐,架起一大鐵鍋,扒個肘子,削兩顆大白菜,來一大鍋炖菜,上邊飄了一層油。
勇哥吃什麽菜都喜歡來點蒜泥,我搗完蒜之後,六個人聚在一起開夥。
讓喝酒,看來今天沒什麽任務了,一碗飯,兩瓶啤酒下肚後,勇哥的話匣子這才開始說正事。
“我跟林局申請了,雖說咱們下一個任務還是抓捕,但是在抓捕前,我們可以在二組的帶領下黑衣蒙面,去案件中心點排查一番,還能看下死者屍體。”
林若茵頓時不悅:“爲什麽要黑衣蒙面,我們才不怕誰報複呢,是吧,大美人~”
“嗯~我也不怕。”蔣怡嘟起小嘴兒,她們都很抵觸所謂的官家子女特權。
羅三思依舊大口吃着:“這不單單是保護,還能預防有人向我們行賄,要隐藏身份出奇制勝,你們都應該學學傳傑,不動則已,動則一鳴驚人,連老領導都誇了。”
“又誇,唉~”程龍拍拍我的肩膀,那眼神像是在看可憐孩子一樣,顯然再說,兄弟,你又搶領導唐僧和觀世音的風頭了。
對此我還能說什麽呢,繼續轉移話題吧:“勇哥,我們這次的抓捕任務是什麽,畢五魁麽?”
趙勇點點頭道:“不單單是他,還有那什麽刀疤、獨眼、黑子、白狼、山子,這五個手下,任務表面是這樣,背後哥直白點跟你們說,那五個黑打手作惡多端,手裏積攢四十多條人命,還分屍了一位咱重案組的同事,我要一炮崩了他們!”
羅三思幹笑一聲:“你們三小娃兒誤打誤撞,還弄出一個大窩點,消息組這兩天經過查實後,林局氣的差點沒自己拿槍開殺,不過,經協商後大家一緻認爲這件事要悄無聲息的做,不要打草驚蛇。”
“那簡單。”程龍拍拍胸脯道:“我潛入龍洋洗浴賓館,幹掉那五個匪徒,活捉畢五魁,你們接應我一下就好。”
“不行。”趙勇搖搖頭道:“這次不能蠻幹,要不然林局真就自己出動了,要知道死的那同事可是一位領導家的兒子,他老人家一輩子火脾氣,到最後一大把年紀被人指着鼻子數落,可想而知他有多氣。”
“那怎麽辦?就是說啊。”我們有些幹着急了。
羅三思嘿嘿一樂:“領導決議,讓你們西城三頭狼再次出動,而且這次你們要做出點名聲,做成表面黑吃黑的畫面,震懾一下這幫狗日的,把水攪渾了。”
“西城三頭狼!”蔣怡和林若茵苦笑,又看了看我那還沒來得及染回的小黃毛。
我腦袋轉速飛快:“是要抓住畢五魁以後,順藤摸瓜多搜集一些那個人的情報,然後再蓄勢一擊嗎?”
趙勇最後點點頭道:“還有,我們最好悄無聲息的端回一部分贓款,那邊死者家屬鬧的太兇,要及早解決,而且我們省廳現在連日戰鬥,又隻出不進,消耗很大。”
這下我明白了,在領導的心裏,我們三就是摟錢的耙子!
正規行動拿到贓款以後,那馬上就得走流程上繳财務,然而我們這麽黑吃黑,領導在中間就可以運轉一下,過後補上,緩解眼前危機。
懂了~
次日清晨,我們重案四組全副武裝,黑衣蒙面,手持槍械前往綠色銀行大樓,先去查看這起川北大案的——犯罪源頭!
四周布滿了警戒線,攜槍帶彈的武裝警察二十四小時看守此地,大樓早已經人去樓空。
不管别人如何,來到這裏我閉上嘴巴,先好好學習,這裏不單單有重案六組全體,還有二組随行的兩人,一個是隊長王猛,另一個是副隊劉琦。
在外人面前我這個剛出道不久的小菜鳥别多話,以免贻笑大方給勇哥丢面。
但是在觀察這,我依舊全方位冷靜盤算任何一個細節。
綠色大樓處于兩條主街交彙點,後邊是一個學校的足球場,左側是師範學院,嗯~是中學校園。
大樓三十三層,當地人都叫這裏爲大鐵樓,是一座城市的标杆性銀行建築。
邁入其中後,我們坐電梯上達十八樓兇殺現場去看。
咯噔噔~~~~
突然,在上達第十八層後,電梯滑墜了,我們臉色無一不是吓到蒼白,偏偏電梯墜了兩層以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