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山脈,能看見的地方,到處都是爆碎的巨樹,斷枝、落葉,在地上撲了厚厚的一層。遠處,一座座大山東倒西歪,裂痕密布,數不清的巨石滾落山腳,一座百米大小的深潭都被填平了。
通過激光探測器,他還看到遠處山腰上躺着數十隻狼妖的屍體,外表毫無傷痕,狼頭卻是七孔流血,死狀凄慘。
“一吼之威如此恐怖,簡直太可怕了!”
蘇野冷汗直冒,深感力量的重要性,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那隻怪鳥,恐怕也隻有死路一條。
…………
片刻後,蘇野朝西北方奔去,一個晚上的時間,黑魔派必定知曉萬鬼坊市所發生的事情,興許現在已經有強者在大山中搜尋他的蹤迹了。
以金丹強者的速度,遠隔千裏也不保險。
數小時後,蘇野距離萬鬼坊市已經一千五百裏了。
“唰唰……”
忽然,西北方飛來兩道劍光,片刻後飛劍停在蘇野前面十米的地方,這是兩個中年男性魔修,皆是築基修士。
“小子,你是哪派修士?可知道萬鬼坊市所發生的事情?”一人冷聲問道。
兩人站在飛劍上,面色不善,說話間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氣。
“你們又是誰?”蘇野眉頭微皺。
“煉氣三層的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另一人陰森說道。
“築基中期的強者,你又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蘇野一彈指,上百個hec型戰鬥機械憑空出現,将兩人團團圍住。
這一幕,吓得兩個築基魔修差點從飛劍上一頭栽下來。
“是你!滅殺十餘萬黑魔派弟子的巨魔!!”
一人驚恐大吼,旁邊那人也呆了,臉色發白。
修士之間通訊迅捷,戰後沒過多久這片魔域無數門派和散修都知道有一個十七歲的魔頭,在萬鬼坊市之外屠殺了黑魔派三個金丹強者以及十餘萬魔派弟子。
那殺之不盡的詭異機關傀儡和可怕的白色光束令人膽寒。
“有點眼力!現在開始,我問你們答,答得不好,送你們去和黑魔派稱兄道弟!”蘇野說道。
“是是是,道友盡管問,我兄弟二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人冷汗直冒,急忙點頭。
“你們是哪派修士?從何而來?”
“我們是羅元派的外門執事,正要去萬鬼坊市采購門派弟子所需的藥材。”一人回道。
“羅元派?”
“我羅元派是二級魔門,距此地三千五百裏路,門中金丹期強者三人。”
“昨夜的事,你們可知曉一二?”
“昨晚?”一人疑惑,見蘇野指了指四周破爛不堪的大山,回過神來,點頭道:“道友,您說的是昨晚那隻天鵬啊!”
“天鵬?”蘇野一震。
“是的。”那人深吸一口氣,有些恐懼的說道:“那是一隻幼年期的天鵬,本是魔教區域寒風澗的妖魔獸,不知爲何昨晚來到我們低級魔域,西北方已經有數個低級魔門被屠光了。”
“也是我們羅元派幸運,遠離此地,不然也會遭劫!”另一個築基修士慶幸道。
“你們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蘇野疑惑,魔教區域的妖魔獸,二級魔門怎麽知曉?
“道友不知,昨夜陰火教的一位出竅期強者曾與那隻天鵬大戰,戰場連綿千裏,波及無邊魔域,這事驚動了很多魔派強者。”
“陰火教?這名字似乎很熟啊!”蘇野納悶。
“陰火教爲四級魔教,在西北方兩萬裏處,那裏是低級魔派的禁區,魔教的人很少出現,我們也不敢進去。”
“行了,大戰結果怎樣?那出竅期的魔修死了沒?”蘇野擺了擺手。
兩人臉色一疆,頗有些無語的說道:“出竅期的強者掌握大勢,對付一隻幼年期的天鵬還是可以的。”
“也就是說那隻天鵬死了?”蘇野皺眉。
“不清楚!”一人搖頭。
“應該沒死,有人曾看見,那天鵬重傷逃走了。”另一人說道。
“出竅期的修士這麽強大?”蘇野有一絲不爽,在地球天鵬是傳說中的神鳥,是鳳凰的後裔,擁有神力。可震翅上九霄,以蛟龍爲食,威名赫赫,在這個世界竟然被人追殺。
一人點頭,轉而又說道:“那隻天鵬隻是幼年期,若是成年期的天鵬,生撕出竅強者不在話下。”
“你知道的倒挺多。”蘇野笑道。
“道友過獎!”那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稱其門派老祖曾是魔教外門弟子,所以見識頗廣。
“很好,你們可以走了。對了,我的消息你們不會洩露吧?”蘇野說道。
“道友放心,我師兄弟二人從未見過道友。”一人趕緊說道。
“但願如此,否則說不得我得上羅元派走一遭。”
“在下明白!”
聊了幾句,蘇野便将兩人放走了,随後他也再次上路。
傍晚十分,在距離萬鬼坊市三千多裏的地方,蘇野停下。
這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兩旁都是高山峻嶺,冷風呼嘯,大山中有煉氣期的妖獸在奔跑……這樣的地方在魔界山脈多不勝數。
爲了安全起見,蘇野讓一個微型激光探測在懸崖下方仔細查看,确定無危險之後,蘇野這才攀着一根長在懸崖邊上的樹藤向下進發。
一小時之後,連續更換了數根樹藤的蘇野,終于到達懸崖底部。
懸崖底部别有洞天,兩頭死路,中間平地闊達百米,還有一個幽靜的寒潭。
在月華之力的作用下,寒潭銀光閃爍,不時有一隻隻紅黃兩色的靈魚躍出水面。
不知是何原因,這裏靈氣逼人,寒潭中的冷氣與靈氣相彙,在懸崖中部的地方形成厚達百米的濃霧區,如果金丹修士不放開神識,也看不見懸崖下方的情景。
“真是個好地方”
蘇野看上的就是那塊寬達百米的平地,足夠他放置體型較大的機械體。
而後他讓鼠大去開墾秘室,卻發現這隻大老鼠竟然在寒潭裏追着靈魚跑。
蘇野臉一黑,立馬把鼠大叫了過來。
鼠大磨了磨兩顆大門牙,四條短腿狂蹬,跳上了岸。
“大王,你叫小的呢?”
鼠大獻媚,小眼睛撇着寒潭裏跳動的靈魚。
蘇野看到這隻大老鼠的喉嚨在咕叽咕叽的滾動:“你這鐵老鼠也吃魚?”他很是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