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那小子不過是個廢物而已,且活不長,你這是何必呢?”盧之河勸道,他以爲王聖被氣瘋了。
“是啊大師兄!隻要那小子敢走出萬鬼坊市,到時候就是他的死期,爲了一個将死之人,不值得。”一個黑魔派弟子急道。
“哈哈……你們以爲我瘋癫了?”王聖大笑,俊臉上卻盡是殘忍之色。
“再怎麽牙尖嘴利,廢物終究是廢物,我嘗嘗黑魔派大師兄又怎麽會因爲一個廢物而瘋癫?”他冷笑。
盧之河幾人納悶,沒發瘋你笑個屁啊,被氣糊塗了麽。
“你們看,這是什麽!”王聖攤開右手,在他掌心是一張符咒。
“納影符。”在場的人都認識。
納影符:地級一品的特殊符咒,無攻擊和防禦能力,卻可以記載某一時段的影像。
“盧兄、夜兄……諸位請看!”王聖甩手,納影符頓時懸浮在半空,在他靈力的灌輸下,出現了一輪畫面。
“這是……那廢物剛進入内堂時的背影。”盧之河說道。
“沒錯!”王聖冷笑着點頭。
“王聖在搞什麽?”紀鳴蹭了蹭柳克的手臂。
柳克搖頭,表示不知道,可他心裏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王聖拿出第二張納影符咒,柳克心中一突,預感越加強烈了。
“希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他苦悶自語。
“諸位再看!”
王聖大喝一聲,第二張納影符懸浮于半空,同樣映射出一輪畫面。
畫面開始,是一處幽深的峽谷,峽谷頂谷,四個白色身影迅速消失,随後整個峽谷被一股不明的恐怖力量傾刻間毀滅,伴随着沖天而起的巨大火焰,畫面禁止。
這一段影像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始循環播放。
越來越多的大派弟子變得呼吸急促。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盧之河大笑,懸賞靈石幾乎可以白拿了。
“天恢恢,疏而不漏。該死的人終究逃不過死亡的眷顧。”夜雨豐聲音平淡而冷漠。
“殺死周德師兄的人竟然是那廢物!雖然不可想像,但是納影符中的影像不會騙人,他死定了!”黑魔派的核心弟子陰冷道。
紀鳴看着峽谷頂部的那道白色身影,頓時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崇拜之心無比澎湃。
“蘇道友,吾輩之楷模!”他感歎。
柳克和身後的一群水冥派弟子卻是有苦說不出。
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之前的情況,由水冥派的調解,不說化解恩怨,但至少可以保蕭塵一命。
可是現在,黑魔派輾轉千裏,立下重賞,苦苦尋覓的兇手居然就是蕭塵。
黑魔派數位核心弟子被殺,周家唯一繼承人死亡,他父親還是兇名赫赫的黑魔雙煞之一。
這是不可能調和的大事件!
如果水冥派執意要保蕭塵,那和黑魔派之間的戰争将不可避免。
“大師兄,我們該怎麽辦?”水冥派的弟子臉色發白。
“這惹禍精,怎麽這麽能禍害啊!”攤上這樣的師弟,柳克有種發狂的沖動。
片刻後傳音道:“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現在回去,将事情告知劉長老,請他通報門主,一切由門主定奪!”
紀鳴看着柳克帶着水冥派弟子匆匆離去的背影,自語道。“柳兄這般着急離去,難道蘇道友與他有關?”
“大師兄,水冥派的人走了。”黑魔派弟子說道。
王聖微愣,沉思片刻:“無所謂,正事要緊。你立即回去告知周長老,兇手已經出現,随後調集所有門派弟子圍困萬鬼坊市,我要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一個黑魔派弟子點頭,離開了拍賣行。
盧之河看了看夜雨豐,轉頭笑道:“王兄,兇手雖然是你提前發現,但其中也有我等的功勞,懸賞你可不能獨吞。”
“兩位兄弟請放心,我三派向來和平共處,自然不會爲了一點懸賞而傷害我們之間的情誼。”王聖說道。
“那就好!我想貴派周長老應該不會降下身段出手吧?這種小事,我們三兄弟自是可以做到。”盧之河說道。
“恩。”王聖笑着點頭,心裏卻想一巴掌給他扇過去。
五萬靈石不滿意,還要拿五十萬?你***想錢想瘋了。
盧之河不着痕迹的冷笑一聲,揮手招來一個禦鬼派核心弟子,說道:“去把坊市裏所有弟子給老子拉過來,也算是給黑魔派的兄弟們撐撐場面。”
王聖笑臉僵硬,知道這五十萬靈石是獨吞不了了。
媽的,爲了區區五十萬,用得着這麽大陣仗?又不是你家死人了。
見夜雨豐也想開口,王聖趕緊勸阻:“夜兄不必,我們三派同氣連枝,我黑魔派的弟子就是殺生派的弟子,沒有區别。懸賞靈石有夜兄一份。”
“可以。”夜雨豐淡淡點頭。
王聖松了口氣。
“王兄,且容小弟說一句。”紀鳴插腳進來。
“怎麽?紀兄也想分一杯羹?”王聖不爽了,殺生派禦鬼派插手就夠多了,你個妖媚閣的多什麽事。
“這點小靈石,送我還會考慮一下,抓兇手太傷神。”紀鳴擺手,諷刺道:“小弟隻是想咨詢一下,不過是抓個煉氣三層的小修士,用得把兩派精英都拉過來嗎?”
咨詢你個鬼!
王聖相當嫉妒,比起一身财富,紀鳴甩他幾條街。
妖媚閣一派全是女弟子,就紀鳴這小子唯一一個男性,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沒個幾十萬的靈石,都不會出門。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紀兄萬花叢中過,不想也沾染上些許陋習,變得如娘們兒一樣的短視。”盧之河譏笑。
紀鳴也是嘿嘿一笑,說道:“盧兄所言慎是,小弟會一字不漏的上禀門主大人。”
盧之河臉一黑,真想說句你***是男人不?除了告狀就是告狀。
他知道紀鳴修爲不高,但是告狀卻有一套。而且這小子體質特殊,修煉妖媚閣的法訣如有神助,被一幹女人們護得跟小雞仔似的,誰得罪他誰倒黴。
那群女人真要是發起狂來,盧之河他老爹也頭疼。
盧之河連忙說道:“紀兄多慮了。兇手雖是煉氣三層,但是能殺死周德兄弟等人,必有其不爲人知的能力,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準備周全,以免兇手逃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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