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纨瑤笑出聲來。
“小瑤姐可有見教?”龍秦道。
“見教不敢當,不過少帝神恩浩蕩,灑下無量功德,如今魔道山脈至尊數量不下一億,至尊結合已屬正常,佳話何來之有?”
龍秦笑道:“有我支持,嫣兒必将成爲下一任月神,而我又是神魔天大帝,我們結爲道侶難道不是佳話?”
紀纨瑤頓時一驚:“你願助小嫣登上月神之位?”
“嫣兒若爲我妻,我必全力支持!”龍秦正色道。
支持不是不可以,前提就是要嫁給他。
雖說有些下作,不過這是人之常情,紀纨瑤也表示理解。
人家沒道理無條件付出吧,尤其是在這利益至上的修道界,就更不可能了。
“你回去吧,我無意争奪月神之位。”任嫣淡淡道。
“小嫣,若成月神,待你飛升仙界必有強大的仙宗大力栽培啊!”紀纨瑤急道。
一代大帝與普通至尊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這就好比天才和庸人,仙宗選的肯定會是前者。
任嫣不假思索的說道:“小瑤姐,我累了,勞煩送客。”
“小嫣……”
“嫣兒,你不……”
任嫣打斷龍秦的話,道:“龍秦道友,我心有所屬,希望你日後不要再來了。”
龍秦臉色一變。
“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與哪個男子接觸。”
“他叫蘇野,我喜歡的人便是他。”任嫣說道。
聞言,紀纨瑤一拍額頭,無奈至極。
“蘇野?”龍秦一愣:“少帝蘇野?”
任嫣淡淡道:“你很不錯,但與少帝相比,是爲雲泥之别,龍蟻之差。”
爲了徹底打消龍秦的想法,任嫣把話說得很絕。
沉默,三人一起沉默。
在這個世界,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與那個人相提并論。
這是事實!
龍秦也沒有否認,但他心中卻是怒火叢生。
許久之後突然間就暴發了!
“好你個賤女人!我龍秦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我一再忍讓、低聲下氣的求你,你卻這般污辱我!你要知道,與我相比你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女人,我龍秦要是想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龍秦的怒吼聲引了周邊許多聖月天的女修圍觀,指指點點。
大多都是說任嫣不識擡舉,話語很難聽。
爲共抗大劫,原本是仇敵的聖月天和神魔天建立了友好關系。
數月以來,龍秦以其身份與實力在聖月天很有女人緣,任嫣也随之被許多女修嫉妒。
任嫣氣得臉色發白:“你給我滾!”
“我會走!同樣我也會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再拒絕,我龍秦一定會讓你被聖月天趕出去,任由世人唾棄!你要相信,憑我龍秦的身份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既已撕破臉,龍秦也不再僞裝,直接暴露陰毒險惡的本性。
“沒聽到嗎?小嫣讓你滾!”紀纨瑤也怒道。
龍秦冷笑道:“紀纨瑤,你和這賤女人一樣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成了我的采陰爐鼎,你們就知道什麽叫作滾!”
聞言,紀纨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有憤怒也有恐懼。
采陰爐鼎,這對任何一個女修來說都如同末日!
而每一個成爲采陰爐鼎的女修也都沒有好下慘,不是橫死,就是被人玩死。
這時候,一個中年美婦飛了過來,笑眯眯的對着龍秦行禮:“龍公子消消氣,本宮主一定會好生勸說任嫣,給龍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複。”
“師尊……”任嫣急道。
“閉嘴!龍公子說得不錯,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怎能不識實物?”
見得美婦冰冷的目光,任嫣的臉色更白了。
這可是她的師尊啊!
“許宮主終于說了句稱心話!”
龍秦笑容滿目,流露出的神情高高在上。
他的師尊是魔道古仙,實力較之當代月神都要強出無數倍,他自當高人一等。
“是是。”
美婦連忙躬身行禮,不管實力還是後台,她都不能得罪龍秦。
見狀,任嫣與紀纨瑤心裏滿是絕望。
她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被聖月天抛棄,送給别人當采陰爐鼎。
見得兩女的表情,龍秦快意連連,冷笑道:“賤女人就是賤女人,一定要本公子翻臉才知道後悔!許宮主,今晚把這兩個女人送到本公子的府上,打扮得漂亮些。”
“龍公子放心,龍公子慢走……”
“哈哈……”
龍秦狂笑數聲,旋即瞬移離去。
美婦看向癱坐在花蕊當中的任嫣和紀纨瑤,皺眉道:“愣着做甚?沒聽到龍公子的話嗎?還不快去打扮梳洗,若是惹得龍公子不開心,爲師必定饒不了你們!”
她話音剛落,突然間不遠處空間炸裂,跌出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
不是那離去龍公子又會是誰?
美婦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扶龍秦。
“龍公子,龍公子醒醒!誰傷了你,告訴要本宮,本宮一定誅他九族!”
龍秦咳出一口鮮血:“不知道。”
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連誰傷了你你也沒見着?
美婦立馬反應過來,哆嗦道:“難道您得罪了某位古仙?”
“我不……咳……不知道。”
龍秦全身骨骼盡碎,就算是至尊一時之間也難以複原,說話時又咳了好幾口鮮血。
周圍,所有聖月天的女修都愣住了,也驚呆了。
在聖魔都,誰不知道龍公子的大名?
幾月前一位老牌的仙道至尊就是因爲開罪了那時僅僅隻有七聖境的龍公子,便被他師尊一掌鎮殺了啊!
此次争戰,聽說龍公子的師尊還平安歸來,是誰敢在這個時候重傷龍公子?
任嫣和紀纨瑤面面相窺,她們也沒弄明白。
不過見得龍秦的慘狀,兩女心裏卻也頗爲快意。
受傷算什麽,死了最好!
“踏,踏,踏……”
突然間,一陣很有規律的腳步聲響起,那踏碎虛空的聲音極爲刺耳。
旋即所有人都看向腳步音傳來的方向。
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是一個白袍青年,雙手負背,面色俊朗而淡漠。
青年踏空而行,腳下的虛空根本承受不住他強大的威壓,每走一步都引得虛空炸裂,世界法則拜伏。
“少,少帝!”
美婦顫抖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