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胥吏有些不耐煩,又擔心無法完成囑托,正在擔憂之際,異變陡生!
轟隆隆!
天上,猛然間傳來陣陣猛烈波動,擡頭循聲看去,能見到遍布血色的天空中,有一處正有閃電閃爍!
而那閃電正是在兩名胥吏的頭頂!
“這是怎麽回事?”二人一驚,心裏對天地之威,生出了敬畏,壓過了對于權威的敬畏,就要退去。¤頂點小說,
但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那天上的血色陡然間就被劈的破碎一角,而後一道有如流星一般的光輝直落下來,徑直朝着兩名胥吏所在之處落下。
與此同時,在那天空上又有其他基礎閃光浮現之處,盡數都有雷霆破碎一點血色,也有流星落下!
不過,這胥吏二人頭頂的上的流星,卻是落下來的速度最快的。
在他們二人的驚呼聲中,那流星終究是疾落下來,但并沒有對大地造成太大沖擊,更沒有傷到兩人,隻是将一片草木沖擊的倒伏,形成了一個小小深坑。
待得這般變故過去,兩名胥吏戰戰兢兢,對視一眼,有了退去之意,但旋即又聯想到邱言的吩咐,心頭一跳。
“那落地之物之物,所指的難道就是剛才的流星?這事情還未發生,那位定國侯就吩咐下來,豈非是未蔔先知?這也太厲害了?”
在他們念頭轉動的同時,那遠方的一道道流星也落在四方,但并沒有引起太大混亂——因爲這血色天空,早就上天下紛亂,如今流星落地,也不過隻是亂上加亂,依舊隻是混亂罷了。
躊躇、猶豫中,對權威的敬畏重新占據上風。終于在戰戰兢兢中,緩緩靠近,很快就在那坑洞中,看到了一顆有如常人腦袋一般大小的鐵塊。
此鐵之是用眼去看,就能感到沉重,如今落在了地上,卻還在緩緩的、堅定的在泥土中下陷。
“天降隕鐵?”
那隕鐵周圍還有青煙飄動,四周的草地也被焚燒,留下焦黑之色,這般情景。讓他們一看就不敢輕易接觸隕鐵,而後便如同邱言所言那般,找人了些人馬過來。
………………
與此同時,在那京城内城,一座頗具有文雅之意的閣樓上,邱言正在與一名年約四十的男子相對而坐。
兩人中間,是一張不小的圓桌。
邱言對面那人,留着五柳長須,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種奮發之意。有着整個年齡段所特有的穩重氣息,同時又有年輕人的向上意境。
兩人身邊便是廣窗,竹制窗簾被高高卷起,露出了外面的景象。就見屋舍連綿,赤天萬裏,隐隐能看到遠方的幾顆流星落下。
“定國侯此番來尋在下,其意我已知曉。這天上血色,我亦有所觀測,但即便運用師門所傳的觀測之法、器物。配合百家光暈,一樣難以他探查到深處奧秘。”
當先開口的,正是那四十歲的男子,其人聲音清朗。
邱言則道:“清涼先生所言不錯,邱某這次過來,正是要請先生相助,一探天上虛實,至于所需器械,很快便會送來。”
那清涼先生撫須道:“原來如此,看來侯爺你是有備而來的,在下這次下山,本就是觀天地有變,星辰移位,知是入世之時,方才走動,居于京城恰逢這天空生出生靈,方才停駐下來,但能見到侯爺風采,也是意外收獲。”
外界的風雲變幻,似乎沒有絲毫影響到這間房間,兩人相對而坐,品茗而言,看似平和,但邱言心中清楚,這清涼先生此番出山,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看出了天地大變,正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機會,但所求的卻不是要争奪權勢與地位,而是要傳播自身所學。
說到底,還是道統!
正因如此,他才會造訪京城。
“我曾聽說,那如今遍布東華各處的文網,與侯爺你有着關聯,不知能否讓此網在這屋中顯形,也好讓我品味一番,切磋學問。”
這清涼先生雖要試探,但并不是要得罪邱言,壓下邱學,而是單純的想要搭個順風車,是以又補充道:“我曾聽說,文網玄奇,能在裏面憑空構造天地萬物,隻要學識足夠,便能鎮壓虛幻天地,衍生一片,但之前我亦入其中,卻不得要領。”
邱言也不意外,就道:“此網與我這一身,有些淵源,但其中規則便是我也不能輕易違反,但既然清涼先生想要品味,我自然不能敝帚自珍,不妨等其他幾位抵達之後,便一同論道,如今還有間隙,可以論道兩個時辰,在這之後,就需要諸位一同動手,先破京城血色天空,然後澄清宇内。”
此言令清涼先生略感意外,跟着手指微動,心頭略有所感。
“似乎有陰陽道之人在城中擾亂氣運,我與那陰陽道的道統有些淵源,但雙方并非一體,既然有這個機會,倒是可以請教一二。”
其人話音剛落,就聽窗外傳來一個聲音——
“陰陽道鏡泉子,求見定國侯、清涼先生,我此來……”
邱言将手中茶杯放下,淡淡說道:“不必廢話,你不過一傀儡,盡管進來便是,無須再找什麽理由借口。”
聞得此言,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眼中寒芒閃爍,正是之前與小王子、幾位宰執分說局面的鏡泉子。
此人号氣态不凡,行走間雙腳雖然接連踩在地上,但卻給人一種不沾塵埃的感覺,宛如仙人下凡,使得那清涼先生側目,但邱言卻是看也不看。
這鏡泉子這般走着,腳下縮地成寸,幾息之後便到了兩人跟前,将那衣服前擺一掀,盤坐一邊,與邱言、清涼先生成掎角之勢,各據一方。
而後。窗外又有聲音傳來——
“老夫此時過來,應該還不算晚。”
這聲音來的突然,而且飄忽不定,仿佛那說話的人的方位正在不斷的變化,使得清涼先生心中念動,有所猜測。
但邱言并無半點意外,反而徑直朝着外面道:“老先生既然來了,那邊也來一聚,你我也有多年未見了。”
“哈哈,不愧是定國侯……”屋外那人哈哈一笑。跟着就有一道身影從那洞開的窗戶翻身而入,竟是一名老人,精神矍铄,面容清瘦。
他一現身,就沖着邱言道:“定國侯,久違了。”話落,又沖着那清涼先生行禮道:“久聞大名,在下姓陳,今日知曉閣下與侯爺在此。特地過來聆聽兩位聖言。”
清涼先生念頭微微一動,就有所知,起身回禮道:“原來是陳家老祖,早就聽說陳家傳承連綿。有仙人坐鎮,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什麽仙人,不過一強留在世的老朽罷了。”這來人正是陳家老祖,他聽了這清涼先生的稱贊,搖了搖頭。“至于我們陳家,也算不得什麽大世家,乃是從那神通門派改變過來的,不容于世家主流,隻不過靠這一點微末之技,以及當年太祖的遺澤,才能有如今的氣相罷了。”
這話說完,他也不客氣,同樣走到桌邊坐下,占據一邊,這屋中氣氛頓時變化,隐隐有四股迥異的氣流在空氣中環轉變化,隐隐聚合,在虛空中碰撞出火花。
但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虛幻之聲從某一個地方傳來,這聲音既不是來自窗外,也不是來自四方,而仿佛是直接出現在衆人的心底——
“人間大賢對坐,又有睡仙在側,還有那天外天君的代言之人在此,這般盛事,就算是比之古時的仙丹大會、百家學宮,也不逞多讓,可否讓本王也來一觀?”
邱言朝着半空拱手道:“龍王有心,豈能不迎?”
話音落下,就有一道身影從空中浮現,面貌不似常人,身上穿着王袍,袍上繡龍,淩空落下,直接就到了桌邊一處,與周圍衆人見禮。
“在下添爲此城井龍王,見過諸位。”
這來者赫然就是那井中老龍,與邱言早就有過接觸,但其真身身份卻也驚人,在銀孝娥從星空中回返之時,曾經展露過冰山一角,與那星空大族龍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龍王入桌,屋中氣氛又有變化,甚至隐隐有狂風變遷。
待得這井龍王落座,那一直沉默的鏡泉子則開口道:“諸位,今日聚集于此,也是命數使然,我在之前和這大瑞的幾位宰執有過接觸,說出了一些告誡之語,如今正好借此機會,再提醒一下幾位,你們乃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未來劫難降臨,都有一份責任。”
但他的話一說完,邊上就傳出一道滿含威嚴的聲音——
“哦?什麽責任,不妨說來也讓本王聽一聽。”
随後,那本來空無一物的屋子裏,居然光影流轉,凝結成一道泛光人形,化作一名氣态雍容,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
此人氣度非凡,不怒自威,憑空而生,在之前四人隐隐相對的氣勢中,開辟一道,正好想是生生撕裂出一片空間,然後占據一方,絲毫也不落下風!
見了這人,陳家老祖面色微動。
“王朝神祇,八賢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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