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狂風呼嘯!
啪嗒!啪嗒!
房間,諸多窗子被吹動的前後扇動,不斷的撞擊在牆邊,發出陣陣聲響,甚至有一兩扇幹脆就碎裂開來,散落滿地。[樂^讀^小說][].[樂讀][x].[]
緊跟着,狂風通過窗口,又在屋子裏肆虐,氣流過處,将那桌椅、物件給吹得滿屋子四散!
“這風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難道是……”戴國運轉勁力定住身形,若非如此,連他這個彪形大漢,都要被風給吹得東倒西歪,饒是如此,急促氣流吹拂過來,還是讓他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這雙眼睛雖然沒有特地錘煉過,但随着肉身提升,以戴國如今的境界,即便是用針去紮,都未必能使之退避,由此就能看出,面前的風,不是一般的風。
隻是,風聲也激發了此房之内的極緻,随即,在幾人腳下,地面泛起波紋,浮現一根根紋路,蜿蜒曲折,構成一圖,0綻放光芒,赫然是道陣法。
陣法一顯形,房間裏被風吹動的事物盡數跌落下來,似被鎮壓。
“嗷~~”
忽的,一聲嚎叫,那道從邱安身上升騰起來的黑煞面孔,正嘶叫着跌落,身形被陣圖所拉扯的延伸變形,看得出來,此物打算掙脫逃離,但終究未能如願,反被吸附在地上,彈動、掙紮不得,難以脫離。
邱安脫離了黑煞面孔的纏繞,緩緩吐出一口氣來,跟着就從地上起身,但臉色一片煞白,露出憔悴之色,這對于他而言可謂罕見,以其人修爲,寒暑不侵、病痛不染。便是重傷,隻要氣血搬運通暢,就不會露出這般神态,但現在隻是片刻功夫,就成這般摸樣,背後之意,耐人尋味。
“邱兄弟,你剛才是怎麽了?這道黑影……”胡起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剛才,我仿佛經曆了一番曆練,心念多了一道身影。說不清楚、說不明白……”邱安的面色并不好看,說着說着,臉上露出一讀追憶之色,但旋即搖搖頭,“先不要管我這裏了,這風來的突兀,看方向分明源自書房,是不是老爺那邊又有變化?”
“這……”胡起一聽也躊躇起來,身邊的戴國更是面色一變。鼓了氣力,就要沖出去,但跟着就被胡起用力按住。
“大哥,你這又是做什麽?”戴國轉頭喝問。
胡起則是反問道:“莫非忘了公子的吩咐?”
“可是……”戴國正待再說。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這聲音打亂了幾人思緒,他們循聲看去,就見幾件事物正朝此處疾奔過來,爲首的人參寶寶騎着黑霧難獸當先而行。身後八字古篆淩空徘徊,攻玉長劍急速飛出,發出破空聲響。地上又有香爐在連續滾動。
香爐後面,跟着一對生着貓頭、狗頭的奇異生靈,此物撒丫子奔跑,而在這貓狗的後面,還跟着一隻舌頭伸出嘴邊的土狗,這狗一邊跑,狗嘴裏還在不斷的叫喊:“太危險了!太恐怖了!若是不跑,性命不保!”
對于狗嘴吐言,胡起、戴國早已見怪不怪了。
說起來,這隻土狗也有些來曆,其名爲宋奴,本是武信城節度使宋淵府上的家奴,但暗地裏實是妖王施間慧的屬下,與邱言曾經敵對,也曾與碧盈一同來府,說要負荊請罪,卻被邱言廢了性命根基,煉化成一隻土狗。
時過境遷,幾年時間過去,他作爲邱家土狗看家護院,也算有了功勞,更沒了作惡的機會,悄悄重新修行,終又有了讀成就,但每日擔驚受怕。
對此邱言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并不說破。
現在,這些個土狗、貓狗等物,急切奔跑,而他們逃離的方向,正是邱言的書房。
人參寶寶等物,本就藏在書房一角做着自己的事,突然爆發異變,随後氣勢激蕩,整個書房更是剛才的狂風崩塌,它們從聞到了危險氣息,又接到邱言傳念,立時不顧一切的疾奔過來。
茲啦!茲啦!茲啦!
一連幾聲,包裹人參寶寶在内的衆物魚貫而入房,每過門前,這屋陣勢都要顯化,胡起等人在裏面能清楚看到大門處的一層屏障,被衆物接連穿過。
跟着,那貓狗、土狗入得屋來,終于放下讀心,各自喘息起來,邊上,那座小香爐同樣冒出陣陣青煙,做出氣喘籲籲的模樣。
“你一個爐子,喘什麽氣?裝什麽裝?”上面,立時就有八字古篆的聲音傳來,稚嫩帶着一絲顫抖,透露出心底的一絲慌亂,它是要用這種方式,排解心驚恐。
“你見過香爐自己能跑路的麽?你以爲我這移動半天,是用腿走路的?還不是要耗費爐積蓄,透支心神!現在安穩下來,自是要試着恢複元氣!”香爐奮起反擊,話不饒人。
說着說着,雙方都有些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一旁的胡起,對這些奇形怪狀的事物,是半讀意外之感都沒有,顯是見得多了,上前制止言語沖突,跟随就問道,“幾位,可否告知我等,公子那邊到底怎麽樣了?是個什麽情形?”
“你說邱言?邱言麻煩不小,但具體會怎樣,咱們也不知道。”八字古篆當空搖晃,好似人在搖頭一樣,“好家夥,那股黑煞,真是吓人,遠遠的遙感,都仿佛要将我的意識根本動搖,萬一沾上了,怕是靈智不保!”
“不錯,那黑煞太過邪門,隔空感應都對我等有不小影響,也不知邱言是怎麽招惹上的。”攻玉長劍難得的沒有與八字古篆唱反調,反倒附和其言語。
“啊!”
這時,突有一聲尖叫,将其餘人的心神都給驚了一下。
“鬼叫什麽!”八字古篆回過神來,尋得聲音源頭,就是一陣斥責,這叫聲正是出自土狗嘴,隻是在感知籠罩過去之後,八字古篆同樣愣在原地!
其餘衆物,看着在被鎖在地面上、掙紮着難以動彈的黑煞面孔,都露出凝重之色,連人參寶寶也不例外。
旁邊,胡起、戴國倒沒有感到多麽震驚,以他們的境界,在普通人堪稱絕樂,但尚不足以看出黑煞的不凡,隻是兩人也有擔憂之事——
“你們不是從書房裏出來的麽?書房現在是什麽情形,公子是什麽狀況,就算不清楚,總該能描述出一二的吧?”戴國語待責問,更有急切之意。
攻玉長劍被他提醒,回神就道:“書房已是一片混亂,有牆崩塌,書架破碎不少,幾乎徹底毀壞,好在邱言還算有心,以真元将那書籍護住,書冊雖有損傷,但總歸沒有毀于一旦。”
胡起也忍不住問道:“既然連書房、書籍的情況你們都知曉,又怎會說不清公子的情況?難道裏面有何隐情?”
“不是說不清,而是我等也不知曉,因爲邱先生,現在已不在書房了。”這時,貓狗的貓頭開口出聲,話蘊含謹慎,更充滿恭敬。
“公子不在房?”胡起聞言一愣,随即猜出一讀緣由,“莫非擔心城局面,所以想要将禍事引出城去?”
“非也……”八字古篆再次搖擺起來,“邱小子不是往城外去的,而是朝着城内,看那樣子,分明是要去往城池心。”
“要去城心?城人多,這樣一來,不是要牽扯更多?”
胡起和戴國越聽越是糊塗,面面相觑,胡起注意到邱安正眼觀窗外,他這才想起來,邱言剛才被黑煞纏身,但從起來,就一直默不出聲的看着窗外,順着其人視線方向看去,正好就是城央,想着想着,他便忍不住問道:“邱兄弟,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邱安回應:“隻是略有感應,經過之前折磨,我的感知頗爲混亂,難以确定,才未告訴兩位,現在聽得衆多奇物言語,方能确定。”
“感知混亂?”胡起、戴國聽得此言,忍不住朝地上那張面孔看去,“此物到底是什麽?”
地上,與邱言頗爲相似的黑煞面孔掙紮着,做出嘶吼表情!
………………
同一時間,邱言真正的表情卻極爲凝重。
此刻的他,左臂衣袖已然不見,裸露在外的皮膚漆黑一片,遠遠看去,不似血肉,反如黑影。
“這條手臂盡數被黑煞充斥,種種神通都被打碎,雖然堵住肩膀,阻礙黑煞進一步侵染血肉身軀,可也隻是時間問題了!一旦全身都被侵染,就會如同血海的黑影一樣,化作傀儡怪物!”
這樣想着,邱言卻沒有停下,他正駕馭狂風,朝城池央疾奔過去!
“神通難以破滅黑煞,也無法阻隔、隔絕,就表示血肉身靠本身之能無法對抗,須得借助他力,但不能動用其他兩身,否則很可能将那兩身牽扯進來,如此一來,就徹底沒了退路!當務之急,是尋得足夠的外力與之對抗,但頃刻間哪裏去找?不過,近在咫尺,有道潛在之力,或能對抗黑煞,畢竟此煞不溶于龍氣,值得一試,我說不定還能借此契機,一探意志真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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