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幾人嘴角抽了一下,林正君面露恐懼伸手抓住少年衣角,顯然害怕有什麽變故。
“能……能說一下嗎?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林月曦遲疑的問道,眼神滿是哀求期盼。
隻是少年卻沒回應,擺手抽回自己的衣服,轉頭示意正在處理傷口的護士離開。
中年護士一愣,不知道該不該聽,轉頭看看趙區長。這邊趙區長眼神古怪看了眼自己那臉色煞白流淚不止的女兒一眼,随後點頭示意護士離開。
少年這邊也沒在意衆人的交流,随手拿出一盒藥膏抹在對方傷口上,肉眼可見讓對方的傷口愈合結痂,驚得女護士一愣一愣的。
處理完傷口少年看了看林正君身上的情況,翻手拿出銀針插秧一樣随意的插在林正君身上,滿滿的超過百來根,讓人看了都膽寒的密集程度。完成了這些少年站直身子,體内耐力和内力融合運功到雙掌,舉起對着床上的林正君一拍,随之這鼓掌的動作将内力分散打在百多根銀針之上,讓包涵他獨特生命力的内勁随着銀針的顫抖注入林正君身體,随後開始按照銀針标示的穴位線路運行,飛快的完成了一個周天運轉。
而林正君的身體情況也随着這一個周天的完成飛速恢複,肉眼可見的從虛弱中複原,臉色都漸漸開始出現光澤。
少年看了看對方的恢複情況,随後雙手再次一拍,同時内氣也同時分散擊出融入林正君身體,又一次完成一個周天。而這一次林正君的皮膚已經重新恢複白皙,臉色也紅潤了起來,連呼吸和心跳都穩定了很多。床上的林正君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驚人變化,雖然她不知道體内那詭異的熱氣是什麽,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随着這些熱氣的運轉飛快恢複,所以她看向少年的眼神更加熱切了,不了解情況的完全可能誤會她是想以身相許。
少年沒在意那眼神,隻是仔細看了下對方的膚色,随後再次雙手一拍。而随着他這一下的‘鼓掌’,林正君身上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得光滑細膩,臉上也泛起滿是健康的紅暈,剛剛的垂死瘾君子形象就在這三下掌聲中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個絕代芳華的美少婦,這堪稱變魔術般的效果,瞬間驚呆了場中衆人。
而躺在床上的林正君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卻能看到衆人眼中的驚豔神色,明白了什麽的她壓不住心中的驚喜,擡手打量起自己身上的皮膚,看到自己那光滑細膩遠超以前的皮膚後她忍不住驚喜出聲:“這是……我嗎?”
随着林正君打破房間裏的平靜,衆人都是震驚看向少年,希望他能證明這不是夢境。隻是看到的情景卻讓衆人一愣,因爲他們明顯看到少年皺了皺眉頭,這讓他們心中的驚奇或驚喜停頓一下,轉頭順着少年眼神看去。然後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因爲那風華絕代的美少婦明顯有個缺憾在,對方的頭發依然還是花白的狀态,這讓他們也忍不住皺眉了。
另一邊的林正君也發現了氣氛不對,悻悻放回了自己的手臂,忐忑的看向少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或者自己做錯了什麽。而發現問題的衆人轉頭看向少年,準備看對方的下一個動作。但是衆人卻看到那少年平靜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彎腰開始收拾銀針。
衆人臉色微微變了下,有種不好的預感,而林正君臉色頓時有些發白,想起剛才自己一動體内就消失的氣流忍不住有些心慌和後悔,終于等到少年收完了針轉身要走之時,林正君慌忙連忙坐起身來,扯住少年衣服焦急問道:“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爲什麽你突然不治了?是不是因爲我動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再來一次吧,我這次保證不動,一切都聽你的!”
少年随手撥開對方拉扯,平靜開口說道:“當初的病已經治好了,也不會複發,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林正君遲疑問道,見對方不理後慌忙抓起旁邊的鏡子看起來。看到鏡子裏的容貌後自己都忍不住一陣驚豔感,滿是驚喜看着鏡子裏嬌豔更勝往昔的容顔,擡起手小心翼翼觸摸起來,滿臉的驚喜和不敢置信。
“另一人在哪?”少年沒理會身後的情況,隻是平靜轉頭看向林正躬。
這邊林正躬有些遲疑看着少年,聽到對方問話後稍稍愣了下,随後有些慌張的開口說道:“在在在家裏,我這就帶你去!”
少年平靜點頭示意對方帶路。
隻是那邊女神媽卻是拉了下自己老公,轉頭看了眼少年又連忙低下頭,略帶遲疑的開口道:“王先生,你看小君的頭發還……”
沉浸在驚喜中的林正君疑惑擡頭,轉而又低頭看鏡子中自己的頭發,瞬間就是一愣。那幹枯花白的頭發,說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都有人信,哪裏像是她這樣三十來歲的人該有的?尤其她現在容顔更勝往昔的嬌嫩美豔後,對比看着更是格外紮眼。看到這種情況她登時滿臉焦急擡頭,渴求的看着少年,希望對方能幫她治好,心底忍不住升起期望:最好……還能像身上的變化一樣比以前還要好!
不過少年這邊卻沒有那麽好的服務精神,偏頭看了眼風韻猶存的女神媽,平靜開口道:“那不是我的原因,所以以後染發吧。”說完示意林正躬帶路。
這邊林正君登時大急,不過看着少年的背影,她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她可是知道自己在對方眼中地位的,這個少年可是連衣角都不願意讓她碰,即使她自認容貌絕頂魅力過人也是一樣。所以最後她也隻能一臉糾結的看着對方出門,欲言好幾次又止住。
隻是等轉回頭看着鏡子裏那反差極大的變化後,她是怎麽看怎麽難受,憤憤将鏡子甩在旁邊,錯覺的甚至都開始感覺自己的頭皮異常難受,仿佛自己頂着的不是頭發,而是幾十年沒洗的裹腳布一樣。掙紮好一陣終于是鼓起勇氣下床,不顧衆人阻攔穿好衣服向外跑去,當然帽子肯定是沒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