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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恬淡的小臉有着異樣的光彩,紀箐歌輕聲的說了一句話,落到容晏耳邊,卻無比的清晰。
這……這是……什麽意思?
容晏機械的擡頭,腦子在這瞬間死機了。
兩道杠。
把檢測結果放到他眼前。
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巋然不動的容晏,此刻卻緊張得手心都冒了汗,腰杆挺得筆直,豎起耳朵,生怕自己會因爲一時的失神而錯過她的話。
他很期待那個結果,卻又有點害怕結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容晏瞬間繃直了神經,漆黑的眼眸變得幽深無比。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隻是幾分鍾的事情,紀箐歌再度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挂着一抹淺笑。
她捏着他買回來的東西,示意他坐在沙發上等着,走進了浴室。
紀箐歌有點哭笑不得。
開車到了家,他搶先下了車,又打開副駕駛的位置,給紀箐歌解了安全帶,把她抱了下來。動作無比輕柔,好似她是個易碎品,不小心點就會出事。
很快就回來。
太緊張了,導緻都要忘記自己怎麽走路了。
先是小心翼翼的扶着紀箐歌上了車,容晏站在車外,踟躇了一下,大步走向附近的藥店。看似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模樣,紀箐歌卻眼尖的發現他腳步虛浮,還時不時的磕絆幾下。
“哦……好!”容晏呆呆的應了。
“我也不确定。”紀箐歌咳了一聲,相比于容晏的不淡定,她倒是鎮靜許多,“你先按着我說的去做。”
良久,他艱難而僵硬的盯着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磕磕巴巴的問道,“真……真的?!”
容晏的腦子轟隆一聲,瞬間空白。
紀箐歌抹了一下不自覺流出來的淚水,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點不自在的搖頭,輕輕扯扯他的衣角,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難道是近段時間不注意,她的身子出了問題?
容晏吓了一大跳,連忙扶穩她,緊張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一陣惡心感忽然沖了上來,她忍不住偏頭,彎腰幹嘔起來。
另外一邊,紀箐歌快步走到前來接自己的容晏面前,笑嘻嘻摟着他的腰,“小師叔……嘔……”
兩人視線對上,各自沉默。
也隻能先走着看了。
他一直都想着幫助羽銳坐上那個位置,也堅信他是最合适的人。可眼下發生的事情,動搖了他的信念。
韓少遠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
眼下鬧出這樣的事情,他和羽銳的關系鬧僵是肯定的了。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邢昊焱分的很清楚,羽家是羽家,韓少遠是韓少遠,更何況當初他還爲自己說過好話,“你呢?”
自打他退出他們的圈子後,連帶着社團的職務也辭去了,兩人之間的交集少的可憐。
“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雲凰和韓少遠也因爲羽清的一番吵鬧弄得心很累,幾人都沒有心情聊天,當下點點頭,各自散了。隻是在邢昊焱和紀箐歌分别之後,韓少遠站在他身後喊住了他。
韓少遠以前多次照顧過她,如今有事情,她還是可以出面幫一下忙。
她今天過來不是因爲雲凰口中的羽家的秘密,而是想還韓少遠以前的人情。
“今天我也沒幫到什麽忙。”紀箐歌頓了一下,對着雲凰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嫉妒紀箐歌,卻也真心的希望能和她做朋友。但是她很清楚,兩人多半是再也沒有機會成爲真正的朋友了。對于紀箐歌而言,即便自己沒有真正的背叛過她,卻也已經關上了原本對自己開啓的心門。
雲凰說不失望是假的。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回來之後她便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當初的她的确有點難過,但過去這麽久,她也已經釋然了。而且對方除了接近她希望她能夠和羽家合作之外,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不至于反目成仇。不過,她們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個時候,她隻是單純的想要交個朋友,可誰能想到,後來的事情會變成這樣。
解決了羽清的事情,雲凰也卸去了方才桀骜的模樣,尴尬的沖着紀箐歌笑,“原先我接近你,真的沒有别的心思。我也不知道後來羽家的人會找上我……”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隻是因爲一件荒唐的事情。
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和羽銳之間的關系,也會到這樣緊張的地步。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韓少遠說不擔憂是假的,隻是因爲紀箐歌和邢昊焱還在場,他也就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對着兩人道,“讓你們看笑話了。”
聞言,羽銳蓦地大笑出聲,“好!你很好!”
韓少遠猶豫了一下,最終隻能硬下心腸道,“我會讓人看着她。”
誰知道這一追出去,事情會不會又有變化?
韓少遠動了動步子,卻被雲凰強制的拉住了,“少遠哥,不關你的事情,你别攙和。”
要是清兒出了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羽銳慌了神,轉身追了出去,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轉頭望着韓少遠,“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她好的!
所有人都要害她!
越想越是覺得可怕,羽清又是啊的一聲尖叫,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這怎麽可以!
想讓自己嫁給他嗎?
他是什麽意思?
他玷污了自己的身子,那個口口聲聲說疼自己的哥哥當着自己的面答應會處理他,卻在轉身後重用那個男人!
說什麽爲自己好,結果呢,回頭就把那個賤男人給放了!
羽清立即後退一步,激烈的搖頭,眼淚飙了出來,“你也騙我!你們都是騙子!”
羽銳遲疑了一下,然後柔和了臉色,安撫她道,“清兒,我隻是權宜之計,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麽……”
他不是答應自己,會殺掉那個無比惡心的男人嗎?!
半晌,她猛的回頭盯着羽銳,拔高了聲音,“哥,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羽清瞬間僵住。
“我想表哥一定沒有告訴你,那個男人現在還活着吧?”雲凰臉上全是痛快的表情,無視掉羽銳那可以殺人的眼神,繼續說道,“他不隻活得好好的,還成爲了你哥的得力助手,替他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簡直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當初發生的那些不堪的事情,提醒她當初發現睡了自己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時有多崩潰!
更何況,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邢昊焱也在這裏。
她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件事情來嘲諷自己!
“給我閉嘴!”羽清又被雲凰的話刺激到了,張牙舞爪的又要沖過來,“賤人,你給我閉嘴!”
面對兩兄妹那威脅的視線,她不是不緊張,隻是想到如果自己妥協了,那麽她曾經所渴望的一切都會離她而去,立即又硬下了心,“哦,也不是嫁不出去,至少還有個男人在等着接手不是嗎?那個和表姐發生了關系,口口聲聲對表姐一見鍾情一心一意的男人!”
不隻是羽清,就連羽銳都拉下了臉。
“雲!凰!”
“所以當初我很感謝你啊。”雲凰撕下了僞裝,再也沒了以前怯懦害羞的的模樣,“我真的很想問一句,表哥,表姐究竟是有多濫手貨,才會靠着下藥,靠着強行搶别人未婚夫把自己嫁出去?”
“雲凰!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嗎?!”把矛盾對準了雲凰,羽銳也顧不上紀箐歌等人還在場,直接怒道,“當初要不是我撮合,你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隻因爲一個女人!
羽銳心中全是說不出的失望和憤怒。
“韓少遠!”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除非迫不得已,他也不願意和對方翻臉。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受他的控制,無法自己做主,哪怕是選擇自己的結婚對象。
“我沒有打算那麽做。”在這瞬間,韓少遠忽然就覺得疲憊了,聳肩無謂道,“但是如果你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後者也感覺到了,坦然的回視。
想到這裏,他的視線不由得又放到了沉默不語的邢昊焱身上。
他也要背叛自己,如當初的邢昊焱一樣?
聞言,羽銳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起來,語氣也變了,“所以,你現在是打算站在我的對立面了?”
隻能拒絕羽清。
“很抱歉,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做不到了。”韓少遠的态度依舊和以前一樣,隻不過話語裏多了幾分堅定,“我不能對不起小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是不是意味着他們之間……想到那個可能性,羽銳的心又沉了幾分。
他反悔了?
他們不是說好了,他會娶清兒的嗎?
見她精神狀态似乎不太好,羽銳心中不由得更加擔憂了,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這才沉眼看向韓少遠,“少遠,你這是什麽意思?”
“哥!”羽清快步走到羽銳身邊,原先的底氣又回來了,指着雲凰和韓少遠道,“他們兩個聯手欺負我!”
後者微不可見的點頭。
紀箐歌隻是笑了笑,沒接話,倒是看了神情尴尬的韓少遠一眼,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般打了招呼,“學長。”
反正經過今天的事情,自己和羽家也是徹底鬧翻了,何必再給他們留面子?
她方才給紀箐歌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着,要是她能前來幫忙,自己掌握的關于羽家的秘密,都可以告訴她。
“箐歌。”雲凰見到她前來,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低低道,“麻煩你了。”
要不是他不肯娶自己,她現在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怎麽會成爲京城的一大笑話,怎麽會到和雲凰翻臉的境地!
他一進門,羽清不由得眯了眼,眼底閃過一絲惱恨。
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會遇上羽銳的心理準備。
見他不出聲,紀箐歌也不勉強,先他一步推開了包廂的門,迎上包廂内幾人的視線,從容的走了進去。身後的邢昊焱也淡淡的看了一眼羽銳,跟着走了進去。
羽銳皺眉,心生不好的感覺。
“羽先生,真的是好巧。”紀箐歌和邢昊焱走了過來,前者笑吟吟的望着他,“羽先生該不會是爲了令妹的事情而趕來的吧?”
羽銳很快就趕了過來,就在他要踏步進包廂的時候,後面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頓時讓他停下了動作。
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女孩,在等着自己的家長來給自己做主。
打完電話,羽清這才冷靜了一點,嘴唇沒了一點血色,臉頰卻泛着異樣的紅,看起來無比的怪異,“你們給我等着!等我哥過來,一定要你們好看!”
韓少遠疑惑的望着她。
臉上的喜意一閃而過,雲凰瞧了一眼羽清,悄悄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答案很明顯。
想了想,他似乎是下了個重大的決心,在她緊張的注目之下,往她身邊站了一點。
後者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思及此,她擡眼,對着臉色鐵青的韓少遠輕聲道,“少遠哥,你是選我還是選她?”
他們之間完了。
在這個時候找羽銳來解決,又當着韓少遠的面說那些話,根本就是在把他往外推。
羽清果然是個蠢貨。
雲凰冷眼看着這一切,心中發笑。
這話一出口,原本還有點愧疚的韓少遠頓時沒了動作。
“哥!他們欺負我,那兩個賤人欺負我!”
韓少遠面色一變。
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她慌亂的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羽銳的電話。
他們都要背叛她,他們都要害她!
“韓少遠!”羽清不敢置信的瞪着眼,“你居然敢吼我!你是怎麽答應我哥的?!現在你是打算反悔了,跟這個女人來對付我是不是?!”
他知道羽清性情嬌縱,卻不知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開始懷疑,自己做下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們對不起雲凰在先,他原是想着要和雲凰好好解釋的,沒有想到羽清這麽不客氣,上來就擺了架子讓大家難堪。
說實在,韓少遠也覺得有點無奈了。
“夠了!”韓少遠也是動了怒,強硬的丢掉羽清手上的刀叉,“鬧夠了就給我閉嘴!”
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一個勁的巴結自己。
原本她出現在這裏,是爲了給雲凰一個下馬威,是告訴她自己看上的男人她必須讓出來,可誰能想到,她居然敢和自己這麽說話!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她!”
羽清又是痛苦的一聲尖叫,眼神像是淬了毒,拼命的掙紮出韓少遠的禁锢!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很清楚!”雲凰譏諷的盯着她,恨不得話語轉化爲刀子,在羽清身上戳幾個窟窿,“到現在你還在自欺欺人,真是可笑!”
哪裏能甘心。
曾幾何時,她一直堅信自己的哥哥可以坐上那個位置,自己也會搖身一變,成爲比容蕊還要高貴的存在。然而現實如此的殘酷,半路殺出一個駒家,硬生生的搶走了原本屬于他們的一切!
羽清最不肯承認的事情有兩件,一是自己被人強行占有了身子,一是羽家的沒落。
“你胡說!”
雲凰躲開了她的攻擊,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你以爲現在的羽家還是以前的羽家嗎?呵,你們現在不過是一群喪家犬,隻能等着被判刑!”
“我要殺了你!”羽清拼命的掙紮,聲音蓋住了韓少遠的話,“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和我說話!我想要的還沒有得到過,誰敢攔,就别怪我狠心鏟除掉了!”
“住手!”韓少遠吓了一跳,趕緊攔住羽清,又對着雲凰道,“小凰,你也少說幾句。”
羽清發狂的砸着東西,撿起刀叉就直接朝着雲凰撲過去,很顯然是有了殺意。
“啊——”
誰敢搶,她就跟誰拼命!
她無法接受!
自己爲羽家做了那麽多事,可他們是怎麽對自己的?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夫,而且還是用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即便是這樣,她還覺得遠遠不夠。
極端憤怒之下,什麽話難聽雲凰就說什麽話。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麽冰清玉潔的少女嗎?還以爲你自己單純無辜嗎?要不是你下作的想要靠藥物來逼迫邢昊焱,他能跟你們羽家翻臉嗎?你以爲他是回收站,願意接受你這個爛貨嗎?!”
已經撕破臉皮,雲凰也不用再有任何的顧忌。冷笑出聲,她盯着羽清,一字一句道,“我在說你二手貨,你沒有聽清嗎?難怪邢昊焱不肯要你,換做是我,我也不會要!”
“你說誰是二手貨!”
這話就好像是一個炸彈一樣在羽清耳邊炸開來。
“少遠哥,你真的要抛棄我,跟這樣一個二手貨女人在一起嗎?!”
好在他們三人是在包廂裏,不怕别人看熱鬧。
兩人都沒有想到她說翻臉就翻臉,看着她有着瘋狂的迹象,韓少遠有那麽瞬間的怔愣,旋即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制止她的動作,卻被搶先一步的雲凰拉住了。
說到這裏,她仿佛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神情癫狂的站起來,嘩啦一下把桌面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你說啊!你爲什麽不說話!”
“少遠哥!”羽清原本的輕蔑和挑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慌亂,“你告訴她啊!我們事先不是說好了嗎?難道你要反悔嗎?!”
雲凰喜歡自己,這點他早就知道了。
韓少遠擡眸看她,見雲凰那倔強的神色,原本已經醞釀很久的話卻在這一刻哽住了喉嚨,無論怎麽努力,都說不出來。
自己爲他付出了這麽多,難道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如果,如果他真的答應了……想到那個結果,雲凰隻覺得心都要涼了。
他怎麽對得起自己?!
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鼓起勇氣問出這樣的話來。
雲凰手緊握成拳。良久良久,她才忍住了上去給她一巴掌的沖動,視線移到保持沉默的韓少遠身上,“少遠哥,你的意思呢?你也答應了嗎?”
自己這個所謂的表妹算什麽,也敢和自己搶東西,真是不自量力。
再者,她才是衆人的寵兒。
也不想想,雲家是以羽家爲首的,雲家的一切都是羽家給的,他們當然不會傻兮兮的因爲雲凰得罪羽家。
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麽會這麽肯定的告訴她?
“我哥已經和舅舅、舅媽他們商量過了。”羽清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你真的以爲你有那麽重要嗎?”
現在的羽家是什麽情況彼此心知肚明,要是在這個時候失去了雲家的支持……呵,别說是奪得那個位置了,羽家能不能保住現有的地位都是未知!
雲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雲凰咬着牙憤怒道,“我們還有一年就要結婚了,現在你站出來跟我說你要和他結婚,你還要點臉嗎?!别以爲你是羽家的人就可以爲所欲爲!”
少遠哥是她的,誰也别想搶走!爲了嫁給他,她已經努力向他靠近,已經努力的做出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甚至不惜靠近紀箐歌,隻爲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法對方居然這麽無恥,連自己的男人都下得了手!
雲凰氣得直呼她的名字。
“羽清!”
她想要的東西就要得到,即便這個男人已經有了未婚妻,即便那個未婚妻是自己的表妹!
就在她心情不好恨不得自殺了事的時候,是韓少遠陪伴在她身邊,是他一如既往的關心她愛護她,會在外人面前維護她。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韓少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真是可笑!
自己居然被一個低賤的男人占有了身子,而且對方還妄想和她繼續保持關系!
她自诩名門千金,自然不能總是拉下面子去追求一個男人。上次的下藥事件,是她最後的一搏。可誰能想到,事情不但沒有按着她既定好的計劃發展,反倒讓自己鬧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喜歡的人是邢昊焱不假,但是這麽久以來,對反對她一直都是愛理不理,早就消耗完了她那一點好感。
“正好今天我們三個人都在,我就把事情挑明了吧。”羽清坐直了身子,擺出了名門千金的架子,“我和少遠哥要結婚了。”
當下也就不再拐彎抹角。
和那個惡心的男人發生關系,是她這輩子的恥辱,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去!
那件事情是她的禁忌,即便是自己的哥哥羽銳,在她面前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的,不敢提及那件事情刺激她!雲凰可倒好,一上來就先提醒了她!
羽清的面色猛的一變。
好似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雲凰目光灼灼的盯着韓少遠,注意着他的動作,“哪裏。表姐因爲那件事情心情不爽快,我也是知道的。你和少遠哥也是朋友,我當然不可能不讓你們見面。”
羽清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親昵的靠着韓少遠,絲毫不顧及三人現在是在外面,而且她所靠着的男人,是自己表妹的未婚夫,“少遠哥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才帶我出來吃飯散心,表妹你不會介意吧?”
強忍着怒意走過去,她笑着和韓少遠打了招呼,這才沖着他身旁臉色蒼白的羽清淡淡的打招呼,“表姐。”
隻可惜,在看到坐在韓少遠身邊的人的時候,她眼眸狠狠一縮,頓時淡定不了了!
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雲凰停下腳步整理了儀容,又平複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這才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邁着從容的步子走了進去。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方。
雲凰跑出教室,打電話給韓少遠,明明已經崩潰了,卻依舊能理智的把話說清楚。在約定好見面的地方之後,她跑出校門打了車。
邢昊焱側過臉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沒有說話。
紀箐歌神色莫測的望着她離去的方向。
在她還未發覺的時候,眼眶裏早就盛滿了淚水。
怎麽可以,他們怎麽可以這麽做!
唰的站起來,也顧不上現在還是上課時間,顧不上周圍人那詫異的眼神,課本都來不及拿,雲凰徑直沖出了教室。
緊緊攥着手機,她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不見!
看清楚信息的内容之後,她的不安感得到了證實。
她看了一眼紀箐歌,見對方的注意力放在講台上,這才抿着唇掏出手機。在看到發來信息的号碼時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湧上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被倪嬌嬌念叨着的紀箐歌,正坐在教室裏上着課。雲凰照例坐在她旁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和她說着話。
紀箐歌!
呵……
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她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容晏絕情而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之後,她才轉身,望向京城大學的大門。
“容哥哥……”
有什麽比自己心愛的人不愛自己更加痛苦的呢?
倪嬌嬌難堪的抹了抹眼淚,隻覺得自己從未如今天這般丢臉和絕望過。
這個世界上,他愛的人隻有一個。
他讨厭其他女人對自己露出那樣的眼神。
容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想再繼續和她糾纏下去,硬聲道,“以後不要來找我。”
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人,隻有自己!
真是天大的笑話!
論出身,論相貌,明明自己比那個女人要好多少倍,爲什麽外界的人卻稱他們兩人是金童玉女,無比般配?!
自己的付出,他爲什麽就看不到呢?紀箐歌有什麽好,不過是個掃把星,隻會給他帶來災難而已!
如果不是愛他到了極緻,她怎麽會忍受着家裏的壓力陪伴在宗聽雁身邊這麽多年?
“容哥哥!”倪嬌嬌的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無不委屈的哽咽道,“你當真對我如此無情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家裏人都反對我跟你來往,不許我和你見面,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喜歡你那麽多年,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别碰我!”
不死心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容晏,卻在即将碰到他的時候被對方一躲,冰冷的視線射過來,帶着幾許不耐煩。
回應她的隻有冷漠。
“容哥哥!”倪嬌嬌身子一僵,旋即追了上去,“我們好久不見了,難道就不能給我幾分鍾,和我說說話嗎?”
容晏冷眼瞧了她一眼,步子沒有停下,眼見着就要越過她。
隻要除掉了紀箐歌,容晏就還會是她的!
對她而言,眼下的障礙隻有一個。
隻要在一起,她就還有機會,不是嗎?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反對,即便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她也不願意就這樣放手。
她不能放棄。
沒了宗聽雁這個盟友,家裏人又不支持,按理說來她最好的選擇是放棄。可是這麽多年的執念不是說放就能放的,她曾經的願望就是嫁給容晏,做他的妻子,給他自己的所有!
容家倒了,宗聽雁也出了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家裏的人更加不可能讓自己和容家的人來往。
本來是打算對紀箐歌做點什麽,好從她手中奪過容晏的。可沒有想到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直接讓她的計劃泡了湯。等到京城的局勢緩住,她終于又能謀劃的時候,事情已經不想她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這一年來,她過的很不好。
倪嬌嬌癡癡的望着容晏,望着自己無比熟悉的眉眼,望着他一身清冷,面對自己時仍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心微微的痛了,卻硬是擠出了一抹笑打招呼,“容哥哥,好久不見。”
自從他出事被紀箐歌送回了N市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送紀箐歌到教學樓,看着她走進教室,容晏這才轉身沿着原路返回。卻不想,在走出京城大學校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等候他多時的倪嬌嬌。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情侶關系,沒有必要再因爲在意他人的眼光而躲躲閃閃。
簡單的吃過早餐,紀箐歌看着時間不早,和容晏手牽手出了門。
随意的聊了一些事情,容晏挂斷了電話。
有這樣的哥哥,她的心也是很累。好在現在事情不用她操心,自然有罩得住他的人。
顧思敏:“……”
容晏握着手機的手一頓,旋即很認真的回答,“我知道。”
盡管兩人領了證,但還是沒有得到紀家人的承認。
被拆穿的顧思敏隻得悻悻的轉移了話題,“哼,你還是趕緊把箐歌娶進門吧,免得她跟别的小鮮肉跑了!”
再者,她的身手不錯,身後又站着一群人。當初她都能從卡洛斯眼皮子底下消失,沒道理這次不行。
卡洛斯把她寵得都快上天了。
容晏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你要是想回來,沒人攔得住你。”
他們怎麽就能這麽放心的讓自己在國外呢?!
容晏擦擦手,接過電話,還沒開口呢,顧思敏就先抱怨開口,“哥,你真的要丢下你親妹妹不管了嗎?”
把手機遞了過去。
輕笑出聲,紀箐歌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繼續問了她一些事情,見容晏端着早餐走出來,她笑着以眼神詢問了一下,旋即對着電話那頭的顧思敏道,“小師叔要和你說話。”
顧思敏切了一聲,無比嫌棄,“寶寶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說話。”
“假的。”
“真的?”
“你等着,大約幾個月過後我就去救你。”
整天待在本森家族裏,她整個人都要發黴了。然而更可惡的是,卡洛斯還讓人盯着她,在沒有他的陪伴下大門都不許出去。
那頭的顧思敏頓了頓,旋即無比認真道,“我被人綁架了,嫂子麻煩你來救一下我好嗎?”
紀箐歌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大小姐,你能想點實際的嗎?”
“是不是你倆總算要辦婚禮了,現在請我回去?”電話那頭的顧思敏無聊的打着哈哈,“或者你們是打算來這裏旅遊?”
“好。”松開手,紀箐歌笑眯眯的走出廚房,給遠在Y國的顧思敏打電話。
容晏動作一頓,旋即語氣寵溺道,“等一會兒就好了。”
沒有什麽比實現願望更讓人覺得滿足和幸福的了。
有一個獨屬于他們的家,他們會一起在床上醒來,對對方說早安,然後給對方做早餐,閑暇時可以窩在沙發上一起看着電視或者書籍……
這曾經是他們的願望。
倚着門框看着在廚房忙碌的容晏,紀箐歌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軟了,忍不住上前,從後面環住他的腰,留戀的蹭了蹭,“小師叔……”
兩人現在所住的房子是她在京城新買的,靠近學校,比較方便她上下學。
紀箐歌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等到他離開之後,這才從被窩裏鑽出來,動作麻利的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過後走出了卧室。
“嗯。”
被她的動作逗得忍不住彎了眉眼,容晏先從床上走下來,穿好了衣服,又轉身看了躲在被子裏捂住雙眼的紀箐歌一眼,柔和道,“我去做早餐。”
盡管彼此都已經坦誠相見,但她還是不習慣,總覺得很怪,也很不好意思。
紀箐歌哎了一聲,下意識的就往被子裏鑽。
她真的,太誘人了!
她的皮膚很白,所以一旦有痕迹就會很明顯。昨晚兩人難以自己,動作便大了一些。此時她的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有點觸目驚心,卻也帶着難以言喻的誘惑。
容晏的眸子頓時變得幽深。
被子順着她的動作滑了下來,露出一大片秀麗的風光。
兩人窩在被子裏好一會兒,紀箐歌這才想起自己十點半還有一門課,沒多想就坐了起來。
心情很愉悅。
紀箐歌唔了一聲,“早安!”
容晏早就醒了,見她睜開眼,嘴角挂着一抹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早安。”
真的是……
想到昨晚瘋狂而熾熱的場景,她臉紅了又紅。
即使已經休息了好久,她還是覺得全身酸痛,仿佛被人狠狠的反複碾壓,讓她動一下都覺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早上,紀箐歌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裏醒來。
又一次折騰到了半夜。
好在他知道顧忌紀箐歌的身子,沒有過度的索求。
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的容晏每天都盯着紀箐歌,眼神綠幽幽的,仿佛在盯着絕世的美味,隻恨不能拆入腹中,從此化爲一體,即便是死亡也無法做到把他們分開。
嘗過肉的滋味的狼,是不可能再回去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