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隻清醒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她又忽然昏了過去。好在容晏和陸機等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并沒有很驚慌和失措。
她的身子已經達到了極限,若不是心中有執念在支撐着,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如今她已經确認容晏沒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徹底洩了元氣,昏迷過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初她爲了提升自己的修爲,強行吸收了太多的煞氣,又加上在風水大賽的時候透支過多,以及毒氣的侵蝕,身體早就承受不住了。可是她不但沒有倒下,還一直撐着強行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需要強大的修爲支撐,本就嚴重透支的她差一點就死了。慶幸的是,在她即将倒下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吸收了幾道天雷的力量,硬生生洗伐了自身骨髓。
不得不說,她能活到現在,還真的是個奇迹。
而在她沉睡的這段時間,陸機一直在幫她調理身子,又以自身真氣引導她體内所剩無幾的真氣。雖然不能馬上恢複到以前那樣,卻也是勉強支撐了下來。
三個月後,紀箐歌再度醒了過來。
華盛的事情全部交由景天處理,而在她昏迷的時候,陸機接任了聯盟主席的位置,然後利用各大風水門派的力量,掃清了滅天派的殘餘勢力。
至于貝冷玉……
清掃戰場的時候,衆人也是發現了她和善智闡的屍體。陸機并沒有說出她的身份,隻是讓人幫她整理好儀容,然後通知了沈辰。
到底是顧念着以前的情分,陸機也沒有完全告訴沈辰關于貝冷玉的事情,隻是說了她也是一名風水師,在風水大賽中出了事情。
人都死了,計較那些事情也沒有用。
沈辰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自己妻子失蹤這麽多天,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當他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崩潰了。料理完貝冷玉的後事之後,沈辰辭去了院長的職務,帶着孩子出了國。
紀箐歌知道之後,沉默了許久。
可以說,貝冷玉就是死在她手上的,但其實沒有她貝冷玉也活不久。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秘密修煉着一門邪術。不是像廖先那樣以吸食煞氣爲主,不過也好到哪裏去。尤其是随着風水大賽的臨近以及滅天派的行動被她全方位打壓,無奈之下她強行晉級,不料晉級失敗,遭到了慘重的反噬。
邪術的反噬向來很可怕,輕者廢去一身修爲,從此再無修煉的可能;重着,将會以生命爲代價。
貝冷玉就是後者。
廖先手上的東西可以暫時的克制她體内四處亂竄的真氣,等到她拿下聯盟主席的位置,便可以專心修煉,借助其他門派的力量然後利用自己掌握的逆天改命的辦法強行續命。
可惜,她沒有能走到最後。
想到這裏,紀箐歌不由得歎一口氣。
當時她之所以一直都想問貝冷玉所知道的辦法,就是因爲她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風險太大,成功的幾率很低很低。
一如當初的祖師爺。
她不敢拿容晏的生命去冒險。
然而,貝冷玉到死都沒有告訴她那個辦法。
那個時候時間已經是來不及,在沒有其他辦法之下她隻得強行布下陣法,以七星燈續命,又以自己從書上所學到的辦法,把自己一半的壽命續到了容晏身上。
所以,他們不能同日生,卻能同日死。
這件事情,她并沒有向任何人提及。對她來說,隻要容晏還活着,哪怕隻有短短幾十年,都是好的。
紀箐歌沒能低迷多久,因爲很快就有事情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給容晏續命的動靜太大,根本瞞不住紀家人。很快,他們便知道了兩人的關系。
孫穎和紀青玺因爲早就知道了所以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應最大的是紀正恩。
在他看來,自己的女兒年紀還那麽小,容晏這臭小子根本就是拐騙幼女,而且還那麽早就下手了,簡直不能原諒!
方幸和紀烈嚴沒有明說。
他們對容晏倒是挺有好感,但是不得不說,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
主要是因爲紀箐歌年紀還太小,不到戀愛的年齡。也許再過兩年,他們就會認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在家裏人反對之下,紀箐歌沒說話,隻是默默的把自己和容晏的結婚證擺到了他們面前。
這無疑又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紀家客廳裏。
紀正恩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自己對面牽着自己寶貝女兒的手的容晏,“不行,丫頭現在都還沒有到年齡!什麽結婚證,我不認!你們就是在胡鬧!”
容晏安安靜靜的聽着紀家人的教誨。
“爸,你先消消氣。”紀箐歌讨好的望着紀正恩,“我和小師叔……咳,我是經過了極其慎重的考慮過後才做下這個決定的。”
“丫頭,你現在被他迷惑住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的話不能信!”紀正恩瞪了紀箐歌一眼,到底還是舍不得對她發火,又見她臉色蒼白,心中更加不忍,“我不管,這件事情說什麽我都不答應!”
想到自己好好的女兒因爲容晏差點丢了性命,他就覺得很是窩火。
“爸……”
紀箐歌有點無奈,剛想繼續說話,容晏卻是握緊了她的
,容晏卻是握緊了她的手。
“叔叔,這輩子隻愛她一個人,請你相信我。”容晏也有點别扭,不過還是鄭重道。
紀正恩冷笑,“丫頭還這麽年輕,她根本不懂得什麽是愛。你這一套糊弄她可以,但是絕對糊弄不了我!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沒的商量。”
想讓他點頭,門都沒有!
“爸,容晏哥對姐姐挺好的。再者說了,年齡大一點不是更懂得疼人嗎?”坐在一旁的紀青玺忍不住插話道,“反正現在事情都這樣了,你就别生氣了,差不多得了!”
紀正恩倒吸一口冷氣。
他這邊正堅定自己的立場呢,誰能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拆他的台!
氣死他了。
“她是我的命。”容晏緊盯着紀正恩,發誓般道,“哪怕我死了,也不會讓她出任何的事情!”
紀箐歌蓦地收緊了兩人相握的手。
“哎呀,好端端的說什麽死不死,不吉利!”老人最受不得這個字眼,紀烈嚴放下自己手中的煙,瞥了紀正恩一眼,“老三,倆孩子也沒什麽錯,雖然結婚的事情瞞着我們……但事已至此,要不我們就繼續看看呗?”
要是容晏敢對丫頭不好,他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紀正恩臉色難看,“爸……”
坐在他身邊的孫穎也悄悄扯扯他的衣角,低低道,“丫頭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容晏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明白,既然他們不願意分開,你就别……”
她當然也震驚自己的女兒二話不說就和男方領了證,隻是她是她的母親,哪裏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如果他們強行把兩人分開,實在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紀正恩内心嘔的要死。
爲什麽就沒有人站在他這邊呢?
“爸,我向你保證,我會認真的完成學業。”紀箐歌站起來走過去,撒嬌似的晃着紀正恩的胳膊,“領證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小師叔對我很好,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隻要有他在,她就滿足了。
紀正恩沒吭聲。
容晏也走了過來,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雙膝跪到地上,認認真真磕了個頭,“爸,你就放心把箐歌交給我吧。”
這一跪來的太震撼,導緻紀正恩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半晌。
紀正恩雖然還是那不樂意的模樣,但是眼底的堅定倒是有所松動,“你們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有一點,在這兩年之内,你們不得越矩。”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早早的就當母親,她身體哪裏吃得消。
紀箐歌臉紅了紅,低低道,“知道了。”
事情就算這麽定了下來。不過在紀箐歌修養期間,紀正恩依舊是不樂意見到容晏,每每看見他進門,都能氣上老半天。
對此,孫穎勸兩人不必放在心上。
反正過段時間他自己就能氣消。
自己的丈夫她還是了解的。
這段時間内,華盛的事情全部交由景天處理。京城那邊的争奪戰,也很快落下了帷幕。
早上,顧思敏給她打來了電話,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就在她出發參加風水大賽的時候,京城的鬥争也進入了白熱化。
因爲知道紀箐歌是站在駒家這邊,羽銳爲了拉攏自己身邊的人,尤其是拉攏邢家潛在的人脈,直接對邢昊焱下藥,想撮合他和自己的妹妹羽清。誰能想,中了藥的邢昊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反倒是被樊子默趁虛而入,占了羽清的身子。
本就喜歡邢昊焱的羽清自然是受不了這個打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好在搶救得及時,并沒有生命危險。
樊子默本以爲自己能夠因此魚躍龍門,從此走上權力的頂峰。卻不想,羽清爲了不嫁給他,居然選擇了自殺。
這樣一來,他的富貴夢自然是破滅了。而且,随着調查的深入,羽銳知道了在這過程裏他所動的手腳,當下鐵青着臉讓人處理他。
要不是自己的陣營裏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羽銳是真的要下殺手。
有了這樣的事情,邢昊焱心灰意冷了許多,對待羽銳的态度也不如以前的熱枕。雖然依舊替他做事情,卻遠遠沒了以前的熱情。
這樣消極的表現,自然是引起了羽銳的不滿。他私底下找過邢昊焱談話,想讓他改口娶自己的妹妹,又許諾了很多東西。
然而,邢昊焱堅定的拒絕了。
兩人關系就此漸漸生疏,邢昊焱開始淡出了羽銳權力集團的中心。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更是讓邢昊焱震驚和厭惡,徹底沒了幫助羽銳的心思。
紀箐歌在離開京城之前,曾經和羽銳談過話,希望他能夠放棄和容蕊的婚約。但對羽銳來說,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他坐上那個位置,和容蕊解除婚約都會受到人的議論,都會讓他的形象受損。爲此,他居然要讓樊子默去毀了容蕊的清白。
容蕊出了事,他再以一副不會嫌棄的模樣出現在容家人面前,不止能捏住容家的把柄,讓容家的人感恩戴德,從此爲他所用,還能在以後有一個光明正大抛棄容蕊的借口。
可謂一舉兩得
謂一舉兩得。
不過,事情卻沒有按着他所期待的走向發展。
他的計謀被顧思敏等人察覺,直接将計就計,讓容家的人認清楚了羽銳的險惡用心。百般權衡之後,容家公開提出和羽銳解除婚約,轉頭在背地裏支持駒家。
羽銳自然是氣了個半死。
然而現實卻沒有給他緩沖的時間。
有了紀箐歌以及顧思敏等人支持的駒家如虎添翼般,短短的時間内勢力範圍就超過了羽家。從調查的數據來看,支持駒雷臨的人已經超過了羽銳。
羽銳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私底下的動作越來越多,雙方的争鬥很快就擺到了台面上。然而此時的羽銳已經沒辦法和駒雷臨相比。
紀箐歌和顧思敏等人的勢力真的太強大了。
在紀箐歌昏迷的第二個月,羽家徹底敗下陣來,京城局勢一邊倒,駒家獨大,駒雷臨開始登上了權力的舞台。
此後的事情便不再關紀箐歌等人的事情。
“駒雷臨現在對我們心存忌憚,目前他還沒坐穩那個位置,自然是不敢對我們動手。但是之後……”身在京城的顧思敏輕笑兩聲,“都說卧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等到他掌握了權勢,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等到他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再抽出身來對付他們,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現在的駒雷臨,還沒有形成氣候。
再者,誰又知道幾年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
“現在還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紀箐歌看一眼坐在自己床邊溫柔的望着自己的容晏,隻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對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我?我要回去跟你還有我哥好好的算算賬!”
領證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連她也瞞着,這兩人可真是有出息了!
紀箐歌:“……”
就在羽家發生巨大變故的時候,容家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當初因爲容玉宇和容爍等的事件,容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往昔光輝全部消失。再加上中途和羽家分道揚镳加入駒家之後并不受重視,百年容家已經走上了衰落的道路。
這還沒有完。
在各方争鬥得厲害的時候,容玉宇在外面和女人厮混的事情又被人捅到了宗聽雁面前。這下子,宗聽雁立即炸了!
之前還在媒體之前信誓旦旦的會改過,誰能想到他現在又犯了之前的錯誤!
宗聽雁在容家歇斯底裏的鬧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容家已經沒了以前的仗勢,容安順也知道容家不可能再回到以往鼎盛的時期,心灰意冷之下什麽事情都不管,任由倆夫妻大吵大鬧。
容玉宇自然也不想再給宗聽雁面子。
以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爲了迷惑媒體,在衆人面前做做樣子而已。他可沒有腦子犯抽,瞎眼的看上了這個母老虎!
外面的女人那麽溫柔,他爲什麽要守着這個一點情趣都沒有的老女人度日如年?!
名聲?權勢?呵,反正都沒有了,他還需要在乎所謂的面子嗎?
兩人厮打起來,從房間打到了樓梯口。
容玉宇是個男人,按理說來體力應該比宗聽雁要好。可此時的宗聽雁正處于盛怒的狀态,發起瘋來誰都不認。兩人互相抓撓,在彼此的胳膊和臉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抓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宗聽雁,你這個瘋婆子,快點給我住手!”容玉宇氣急敗壞的推她,“就你這樣的還想讓我看上你?呵,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宗聽雁氣得尖叫,聲音無比尖銳刺耳,“容玉宇,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現在算是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了!
自己爲他生了一兒一女,可他呢,先是和歐以荷那個賤人勾搭在一起,過後更是讓她占了自己的位置十幾年!原本以爲他現在是浪子回頭了,誰能想到,他能這麽不要臉的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兩人又互相糾纏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用力,兩人齊齊倒到地上扭打起來!容玉宇仗着自己力氣大,死死的掐着宗聽雁的脖子,面色猙獰,手下絲毫不留情!看樣子,竟是真的要掐死她!
宗聽雁哪裏能任人擺布,拼了命的掙紮!她雙手死死的扳扯着容玉宇的胳膊,想掙脫出他的束縛。不然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他掐死!
“嗚嗚嗚……”她想要喊人,卻發現自己快要窒息了,根本沒有力氣再喊。
眼前一陣陣發黑,宗聽雁開始失去意識。
她知道,自己再不反抗,真的很有可能會被他殺死!
不能便宜了這老東西!
想到這裏,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手惡狠狠的捶着容玉宇的胸口,兩腿也在不停的亂踹!
“嗯哼。”
容玉宇忽然一聲悶哼。
宗聽雁的手死命的捶在他的胸口,正好捶中了之前他受傷的地方!
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的疼意,容玉宇更加憤怒,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他瞪大了雙眼,咬緊牙關,死死的盯着宗聽雁!
這個女人真的該死!
他的一生就是毀在了她手上,容家也是因爲她所生的孽子孽女落到現在人人可欺的地步!她毀了所有的設想和計劃,她該死!
“容……嗚嗚……”宗聽雁手彎
宗聽雁手彎曲成爪,死死的揪着他的胳膊,狠狠一推!
“啊——”
不知道何時,兩人已經滾到了樓梯口的邊緣,宗聽雁這一推,把直接把容玉宇推了下去!但沒有想到的是,容玉宇也死死的抓着她,兩人就這樣滾下樓梯!
“嘭!”
物體砸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宗聽雁捂着自己的後腦勺,拼命的喘着氣。而容玉宇,卻全身僵硬的從她身上跌了下去。
“你們!”
兩人的動靜總算引來了容安順的注意,但是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容玉宇已經靜靜的躺在地上,仿佛沒了聲息。
宗聽雁很快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怔了一下,她顫抖的伸出左手,在他鼻尖下一探。
全身不可控制的痙攣起來!
沒……沒呼吸了!
容安順也吓到了,見到她那副樣子,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連拐杖也都顧不上,顫顫巍巍的跑下樓,“玉宇,玉宇你醒醒!”
雖然對這個兒子不滿,但他可是自己唯一的親生的兒子。要是他沒了,他就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
容玉宇沒有任何反應。
容安順心猛的一跳,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宗聽雁捂住自己的腦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半晌,她低低的笑出聲,旋即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她已經陷入了癫狂之中!
等到管家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容玉宇和容安順都躺在地上,宗聽雁一個人坐在兩人中間,時不時笑一下,然後又哭一下。
她瘋了。
管家連忙把人送到了醫院,又派人通知了容蕊和顧思敏。
雖然不知道兩人會不會來,但不管如何,她們都是容家的人,他有義務通知兩人。
然而已經沒有用了。
救護車還沒趕到,容玉宇就已經徹底沒了呼吸。等到容安順清醒過來知道這個消息後,又是眼前一黑,捂着自己的心髒倒了下去。
這一倒,他就再也沒能起來。
因爲受刺激過度,他腦子充了血。雖然搶救得及時,但也無濟于事。剩下的日子裏,他都隻能凄涼的在床上度過,而且再也記不住任何事情,認不出任何人。
他變成了植物人。
容家的變故很快就傳到了紀箐歌等人的耳中。
看着面無表情的容晏,紀箐歌擔心他心裏難受,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親昵的蹭了蹭,“小師叔,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們一起去京城看看吧。”
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外出走動之類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容晏搖搖頭。
現在他的命已經和容家無關了。
紀箐歌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貪婪的盯着容晏,仿佛是好久沒見到他似的,看着看着又傻笑出聲,“小師叔,我忽然發現你好帥啊!”
容晏瞬間又紅了耳朵。
以前兩人也不是沒有說過情話,可是她很少會說的這麽直白。醒來之後,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經常說一些讓容晏耳紅心跳的情話。
“咳!”
正當紀箐歌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紀正恩忽然瞧了門,走進來,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穿梭,“丫頭,你身體不好就早點休息。”
哼,這臭小子又趁自己不在想要勾搭丫頭!
沒這個門。
紀箐歌有點尴尬,也有點不好意思,“爸,我這不是剛起沒多久嗎?”
她現在每天都是在家睡覺,骨頭都快懶出病來了。
“那就先吃點東西再睡。”紀正恩走到床前,毫不客氣的擠開容晏,“來,喝點湯。”
紀箐歌:“……”
悄悄瞥一眼容晏,示意他先回去。
容晏瞧了下時間,也沒有繼續強留,低聲叮囑了她幾句,然後對着紀正恩道,“爸,我先回去了。”
紀正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還是不習慣容晏這個稱呼,可是無論他說了多少次,容晏依舊還是這樣稱呼他,讓他又是氣又是無可奈何。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讓他這麽做的。
紀正恩有點憂傷。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