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紀箐歌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打開,紀青玺小心翼翼的探了個頭,見她還沒有入睡,有點拘謹的走了進來,對着她小聲道,“姐。”
那模樣,就好像是怕她生氣。
總感覺自己的姐姐變化好大,大到他都有點陌生。
回過神,紀箐歌望着紀青玺,見他一臉不安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怕什麽?怎麽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她這話一出口,紀青玺頓時找回了以前的感覺,難得的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我這不是怕你在想什麽事情,我打擾到你了嘛!”
紀箐歌斜睨了他一眼,沒吭聲。
紀青玺也不在意,和她說起了自己近段時間的狀況,道,“我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讀下去了,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去當兵?”
他那顆想要進軍營的心又躁動起來了。
沒好氣的敲了下他的腦袋,紀箐歌頗爲無語道,“怎麽一段時間不打你,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紀青玺摸摸腦袋。
他是真的有點迫不及待了,所以才忍不住過來試探她的口風。
見她不同意,他也沒有繼續追問,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道,“姐,容晏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他爲什麽會昏迷啊?我知道陸爺爺說的都是假話,什麽沒事,哼!你也不要騙我,我不是那麽好上當的。”
他知道肯定是有什麽大事。
紀箐歌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愣,旋即道,“那些事情很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等到他醒了,你再自己問他。”
紀青玺撇嘴,“可是容晏哥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他這話完全是下意識的應答,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太妥當,又尴尬的解釋道,“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段時間看着容晏哥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心裏也不好受。我就是想我能不能做點什麽,好讓容晏哥快點醒過來。”
紀箐歌嗯了一聲。
“他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姐,你心裏是不是不好受?”又是察看了下她的臉色,紀青玺斟酌了兩下,道,“我知道你跟容晏哥……咳,我知道你們在談戀愛。我沒告訴家裏人,我就是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這才是他今晚過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容晏哥出事之後,自己的姐姐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紀箐歌又是一怔,半晌,低低道,“我沒事。”
“姐……”
紀青玺有點放心不下,男子漢一般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如何,我始終都站在你這邊。以後你有什麽心事,都可以和我說,别憋在心上。”
憋在心裏久了,肯定會出事。
方才和孫穎的談話讓紀箐歌腦子有點亂,眼下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隻得胡亂的應付了幾句,“我知道了,我好累,我想先睡一覺。”
如果可以,她希望明天醒來,小師叔就能好過來。他們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再也不用理會那些煩心事。
紀青玺也沒勉強她,知道她在京城的時候承受了太大的壓力。見她越發削瘦的面龐,說不出來的心疼,“好好照顧自己啊!”
“知道了!”
關上房門,紀箐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輾轉反側到半夜,她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她吃過早餐,又是去看了一會兒容晏,這才出了門。
程林和易晟早就在華年的包廂裏等着她,見到她前來,自然又是寒暄了好幾句。
“現在對方還沒有動手。”程林沒跟她客氣,徑直開門見山道,“京城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們居然還能沉得住氣。”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閩家的盟友啊。現在閩家衰敗了,他們居然一點都不慌張,看來背後可能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伯特是國際上有名的軍火商,近期歐洲那塊兒又不是很太平……要是這樣繼續下去,隻怕他又恢複了以前的盛況,到時候我們要對付他隻會難上加難。”
軍火這行來錢實在是太快,要是等他喘過氣,他們就不好下手了。
紀箐歌當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隻是現在的确不是對付他們的時機。再者,對方那邊還有一個滅天派的幫手,她對這個人不太了解,不知道對方的手段,貿然下手的話可能會讓自己處于被動狀态。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還沒有怕過誰的。”程林見她臉色不太好,隻當她最近疲勞過度,安慰道,“這幾天你也不用忙着處理事情,先好好休息吧!”
容晏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因此都擔心她會不會因爲這樣而出什麽事情。京城裏發生的一連串事件,他們雖然感歎她的手段依舊,卻也覺得她有了點變化。
若是以前,她不會如此的急切。
現在的她,仿佛是在跟時間賽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走最捷徑的路,即便那條路上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她是在用生命做賭注。
紀箐歌搖搖頭,“程先生,我沒有事,你還是先跟我說說N市近期所發生的事情吧!”
她哪裏還有時間休息呢?
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她隻恨不得現在就處理好一切,然後趕往風水大賽的舉辦地。
“京城所發生的事情,自
京城所發生的事情,自然如蝴蝶效應一般影響到了N市。”程林心下歎息,也不再勸解,繼續道,“但是南方本就自成一個體系,影響沒有想象中的大,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而且,他們事先也做好了準備,所以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
目前最需要擔心的,還是伯特和埃裏克等人。
紀箐歌應了一聲,想到顧思敏和卡洛斯與自己說的話,對着兩人道,“Y國那邊,博比家族現在已經亂了起來,争權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身爲博比家族最有希望的繼承人,埃裏克卻依舊不選擇回去……他不可能會把族長的位置讓給别人,如此一來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他早就有所安排。”
這點兩人都很贊成。
“卡洛斯那邊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他們,倒也不怕他們忽然出手,我們這邊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紀箐歌思考了幾遍,又道,“不過還是不能放松警惕。滅天派的人最近很少活動,幾乎是銷聲匿迹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人卻還是選擇和伯特等人聯手,看來這也是滅天派計劃中的一部分。”
他們現在沒有動作,不代表他們接下來都會安靜的躲着!
對華盛,對程家,他們從未死過心。
“放心吧。”程林也是隻老狐狸,當然不會在這個關頭自負起來,“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
幾人都是長期保持合作的關系,對彼此的作風都很了解。紀箐歌說這些,不是不信任他們的意思,反倒是太過信任,而且不希望他們會出事。
三人又是聊了好久。
在這過程中,大多數時候都是紀箐歌和程林在說話,易晟顯得有點沉默寡言。
聊完了正經事,紀箐歌也不耽擱,又是去了華盛,和景天聊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如今公司的事情依舊是景天在負責,牧音偶爾也會抽空幫忙,紀箐歌倒是不用處理什麽事情,隻需要專心對付那幾人。
一周之後,顧思敏開車從小區出來沒多久,就見到一輛車子跟在自己後面。她幹脆停了下來,等到後面的車子追上來,她搖下車窗,看向一臉平靜的姜翹。
“跟着我做什麽?”
她可不會認爲對方是湊巧路過。
“我有話要和你說。”不過是兩個月不見,姜翹倒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又恢複了幾年前那倨傲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已經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你要是害怕我會對你怎麽樣的話,你可以讓人跟着。”
她的目光很坦然。
顧思敏嗤笑一聲,“要和我說什麽?”
兩人好像沒什麽好說的。
姜翹咬唇,卻沒有說出來,隻是挑釁的望着她,“跟我來!”
說完,她重新搖上車窗,率先重新啓動車子開了出去。顧思敏略微想了想,跟在了她後面。
兩人下車,一前一後走進了一家餐廳的包廂。
“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麽我好像換個人似的?”姜翹饒有趣味的看着顧思敏,沒有錯過她眼底的一絲驚訝,“呵,沒讓你看見我落魄而又歇斯底裏的模樣,你很失望是嗎?”
她一定很想看自己笑話吧。
顧思敏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瞧見她臉上的得意,含笑,“不好意思,我還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個人能發生這麽大的變化,要麽她是想通了某些事情,要麽她是打算做些什麽。
姜翹可不像前者。
被她這話噎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話。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怒意,姜翹冷笑道,“呵,是麽?”
顧思敏笑了笑,沒接話。
“我找你,不是因爲埃裏克的事情,我隻是想知道,你和我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姜翹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你知道他喜歡你嗎?”
思量着她問這話的用意,顧思敏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卻隻是把玩着精緻小巧的茶杯,沒有喝,“呵,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麽區别嗎?”
如果她隻想喝自己說這些,倒是讓她有點失望了。
還以爲幾個月不見,對方的手段有什麽長進了。誰想,還是這般上不得台面。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瞧不起你!”姜翹神色一僵,繼而道,“和幾個男人保持着暧昧,連我哥都不放過!要不是你,我和哥哥的關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這個人爲什麽就這麽讨厭!
“所以,你隻是想和我說這些嗎?”
據說姜翹在失蹤了幾天之後又自己回到了姜家,消沉了大半個月,才重新變回了以前那個高傲的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姜家千金。
漸漸的,她不再提及埃裏克,也順從的聽着姜蔺的話見了幾個富家公子,據說還和其中一人開始交往。姜蔺見她沒有任何異樣,以爲她是死心了,對她的管教也沒有那麽嚴。
至少可以單獨出門了。
姜翹見她喝了茶,又是等了一會兒,蓦地拔高聲音,“當然不是!我今天來,是想見證你從高高的天堂墜入地獄,重新被打進塵埃,做回你那低賤的落魄千金!”
她憑什麽能比自己過得好?她憑什麽能當上所謂的公主,而自己卻隻能以婚姻作爲犧牲來換取自由?!憑什麽她能搶走埃裏克!
她根本就不配!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姜翹摔了茶杯,倏地站起來,面容猙獰
,面容猙獰,“你以爲我真是會放過你?!”
她低調這麽久,等的就是她放松警惕!
顧思敏了然的哦了一句,不慌不忙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上面的茶水一口都沒有動,“所以你在茶水裏動了手腳,就爲了給我一個教訓?”
姜翹大驚,“你怎麽知道……”
話未完,她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自己已經摔碎茶杯打出了暗号,自己的人怎麽還沒有進來,難道……
“你想的沒錯,你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顧思敏雙手環胸,眼底有着淡淡的譏諷,“埃裏克能相信你,不知道是高估了你,還是他太蠢。”
真以爲她看不出他們的這點小把戲?
“顧!思!敏!”
“不用喊得那麽大聲,我耳朵沒有聾。另外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讓你們見面了。”
說完,她徑直站起來開了門,幾名保镖走進來,堵住了姜翹的嘴巴,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拖了出去。
掏出手機,顧思敏微微彎唇,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冰冷,“可以動手了。”
幾天後,伯特和埃裏克等人的房間被一夥神秘人闖入,除了他們幾人逃脫之外,其餘人包括親信全部都被人帶走。
逃過一劫的伯特自然是要迅速召集人手,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窩不知道何時被人端了,原先洽談好的生意也沒了蹤影!
到了這個時候,他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然而已經晚了。
這還不算,就在他想方設法聯系上埃裏克以及滅天派的人的時候,自己内部人又發生了内部争執,折損了好多人!
伯特元氣大傷的時候,厚興财團動手了。如當初伯特對他們所做的一樣,他們和傑伊控制了他明面上的産業,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繼續N市的事情。
一周後,伯特沒能及時給某國反動者提供軍火,加上他與其他方的交易被人爆出……一時間,各方人馬均派出了殺手,下達了刺殺他的任務。
伯特自身難保。
而埃裏克的情況我好不到哪裏去。
博比家族的争權愈加厲害,本來埃裏克留有後招,根本不需要關心。但就在他和聞人昱商量着如何對付紀箐歌等人這突如其來的一手時,他卻接到消息,說是家族内部出了事情。
原先支持他的長老們全都反悔,轉而支持他的弟弟埃裏奇。就連原先最看好他的人,他的父親也動了換繼承人的念頭。原因無他,隻是因爲卡洛斯提出了一個無比誘人的條件。
不隻是在這次争鬥中博比家族失去的東西,還包括了他們一直都想要的一個小島。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誘人的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埃裏克什麽也顧不上,急忙又是趕回了Y國。
孰不知,卡洛斯等的就是他回Y國。
他一出現在機場,立即被早就埋伏好的卡洛斯的人跟上,在追逐中發生了車禍。
雖然沒有危及生命,但是卻受了很重的傷。又加上當時要躲避卡洛斯的人,導緻他的傷勢又加重,一時間根本抽不出身來。
聞人昱不動聲色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紀箐歌。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打交道。
上次因爲張浩的事情和她交過手,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現在這般厲害。不想不過短短的時間,她竟然已經成長至此。
廖先的實力如何,身爲他多年護法的他當然清楚,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一點都不敢小觑她。
當初要不是廖先因爲煞氣外洩太過嚴重,又加上紀箐歌給與他壓力,讓他急于求成,自己也不會有那麽好的機會對付廖先,從而坐到今天的位置。
基于這樣的認知,他當然不會小瞧她。
“真是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滅天派的人還敢在這裏出現。”紀箐歌勾唇,眼神冰冷,“真以爲我拿你們沒有辦法嗎?”
聞人昱并不知道她打傷了貝冷玉和弄殘了善智闡的事情,隻當她是口出狂言,不屑道,“紀箐歌,你還真以爲N市是你的地盤嗎?”
即便有程家和青龍幫站在她身後,他也無所畏懼。
紀箐歌懶得和他廢話,示意其餘衆人後退一些,旋即出手!
聞人昱的确是有點本事,不過本事卻遠遠比不上廖先。這個時候的紀箐歌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剛入風水門什麽都不懂的人,幾人交戰了百來個回合之後,他便徹徹底底的敗在了她手下!
眼見着自己就要落到她手裏,聞人昱臉色猛變,顧不上其他,就要破窗而出!
紀箐歌哪裏還會讓他逃走,留下隐患?
閃身到他身後,紀箐歌一掌狠狠打在他肩膀上,讓他狠狠的跌到地上,旋即一腳踏了上去。
“我都還沒有好好的招待你,你怎麽就急着走了?”紀箐歌低頭看他,“你們算計了我這麽久,我不送你們幾個套餐都不好意思讓你們走!”
聞人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一點都不猶豫的廢去了他的修爲,看着恨不得死去的聞人昱,紀箐歌眼眸平靜無波,讓人把他帶了下去。
N市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在一個月期限快要到的時候,陸機那邊傳來了消息。
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紀箐歌和陸機以及邵修趕往了風水大賽的舉辦地,同時也是那陰陽師家族所在的城市——松山市。
下了飛機
下了飛機,紀箐歌、陸機和邵修三人入住了一家酒店。等到安頓好了之後,他們才聯系上了那位陰陽師。
酒店的餐廳裏。
紀箐歌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的女子。
她應當是易了容,容貌勉強算得上清秀,丢在人群中都不會顯眼。但是,她卻有着一種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去相信的魅力。就是這樣的氣質,讓她與普通人分開來。
紀箐歌眼底隐隐有着一絲訝異,驚訝于對方的年輕。不過在想到陸機事先所說過的這個家族的事情,她又有點了然了。
他們家族的人世代都是陰陽師,經常和鬼魂等打交道,因此壽命極短,最長命的也不過活了四十五歲。
“周靈菲。”主動伸出手和三人握手,旋即把目光放到陸機身上,淡淡笑道,“陸先生,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願意幫助你們,一來是因爲受族人所托,二來……”
她頓了頓,“我自己也有私心。”
陸機笑呵呵的望着她,“我們隻是想要那獎勵,對于那個位置……你如果想要的話,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不。”周靈菲搖搖頭,“我不是想要那個位置。我們周家的人壽命都非常短,功名利祿對于我們來說不過過眼雲煙。”
坐在一旁的紀箐歌聽着,不知道怎麽的,她忽然就有種預感,對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與自己有關。
“我隻是希望在以後的某個時候,紀小姐可以幫我做一件事情。”周靈菲目光放到紀箐歌身上,“當然,那件事情一定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内。”
對于紀箐歌來說,隻要對方願意出手,即便是要華盛的股份,她也可以答應。
“我答應你。”
見她很是爽快的應了下來,周靈菲似乎是呼出了一口氣,态度也沒了方才的疏離。
“我事先讓人幫忙打聽過,今年參加大賽的人很多,各門各派如茅山派、玄門等,也有很多自學成才的天才風水師,你們的勝算并不算得最大。”
紀箐歌的本事如何她心中大概有數。她的确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剛入風水這一行沒多久,便取得了如此驚人的成就。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能用天分來彌補的,比如經驗,比如閱曆等等。
很多厲害的風水師都選擇閉關靜修,隻爲了今年一戰。而紀箐歌瑣碎的事情纏身,修煉的時間明顯不足。即便她的成績已經很矚目,短闆卻并不能因此不存在。
“不過,很多事情并不能因此做下判斷。”周靈菲又看了紀箐歌一眼,“我相信,爲了自己心中的執念,紀小姐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箐歌總覺得她說到心中的執念的時候,眼中滿是溫柔缱绻。
像極了自己看小師叔的眼神。
“不管如何,我們都要争取一把,總不能什麽事情都不做。”陸機歎息一聲,“臭小子的命到底如何,也看這一次了。”
聽到他談起容晏,紀箐歌有瞬間的怔愣,一瞬間又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情,想到他如今正等着自己回去……
就在衆人都以爲她的情緒會因此而低落的時候,她卻壓下湧上來的思念和恐慌,安慰陸機道,“小師叔不會有事情的。”
她不會讓他出事的。
二十幾年來,他過得那麽苦,老天爺怎麽忍心帶走他?如果老天真的執意如此,那麽她隻好逆天改命,從老天爺手中把他奪回來!
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紀箐歌等人又去準備了一些東西,第二天,四人趕往了一個偏僻的山林。
那裏,才是風水大賽真正的舉辦地。
------題外話------
我知道你們一定想罵我坑爹。
我以爲清明是在4月5号,誰知道是今天。昨天回了老家,今天又去掃了一天的墓,要炸了。明天回去,明天也繼續更新,還有幾萬字,我會盡快寫完,通宵都要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