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的心越發的軟,隻覺得她最近很是奇怪,以前從來不會說的話也敢說出口了,做出來的事也常常讓他驚訝。
這樣的變化當然不是不好,隻是他一時間還沒有轉變過來。
“你最近……”想到她和自己說過的話,容晏隻覺得她似乎有什麽事情在瞞着自己,卻始終都不肯讓自己知道。
紀箐歌突然仰起頭,近乎虔誠的親吻着他的嘴角。
容晏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極盡纏綿。
半晌。
紀箐歌敗下陣來,面紅耳赤的望着容晏,隻覺得他的眼神就好像一潭幽深無比的湖水,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知道,此生她都不可能再逃出他的眼。
兩人靜靜的相依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青玺站在外面敲門,“姐,我們該回去了。”
原本他是打算和容晏哥住一晚上的,隻是陸爺爺真的太可怕了,看那架勢簡直是想和他下一晚上的棋。
簡直是噩夢好嗎?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把自己的姐姐搬出來,說是必須得回去了,不然晚了家裏人擔心。
陸機似笑非笑的瞥他,吓得他趕緊心虛的跑了過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肯定她會在裏面。
紀箐歌趕緊從容晏的懷中掙紮出來,好在門是關着的,不然的話隻怕兩人親密的舉動都要被他看完了。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紀箐歌有點無奈,隻得把它歸爲是自己還未成年,怕家裏人擔憂。
等到臉上的熱意退散了一點,她才慢吞吞的開了門,面對紀青玺那疑狐的眼神,也不解釋,隻是淡淡道,“你不是說了要在這裏住一晚上嗎?”
說要來的人是他,說要回去的人也是他。到底誰才是老大啊?
紀青玺有點痛苦的回頭,看到陸機沒有跟過來,松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怕陸爺爺拉着我下一晚上的棋麽?你知道的,我明天早上還要堅持訓練呢!”
“這也是訓練的一種!”原先在房間裏的顧思敏也走了出來,對着紀青玺懶洋洋道,“有的時候執行任務,三天三夜不能睡覺都有可能!敵人不會給你時間讓你保持充足的體力,你要随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她說的一本正經,紀青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
思敏姐說的對,這也是訓練的一種。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他還有什麽資格談入伍的事情!
心态變了,好像陪陸機下棋也不是一件難事了。紀青玺又重新回到了客廳,對着正準備收棋盤的陸機吼道,“陸爺爺,我還要繼續下!”
看着她這麽簡單的就給自己的弟弟洗腦,紀箐歌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顧思敏一副你不用謝我的模樣,又是打趣的看着兩人,然後揮揮手,“好了,我回房間了,你們随意。不過動靜要小點,畢竟這隔音效果不好。”
紀箐歌臊得一張臉都紅完了。
雖然她和容晏有過很親密的舉動,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給他,但是兩人到現在爲止,還真的沒有越過那條線。
看着她走近房間,紀箐歌并沒有追上去解釋。
有的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重新進了房間,原先那點旖旎的心思也沒有了。兩人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景色,隻覺得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想到當初他們兩人在這裏見的第一面,紀箐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個時候,她可真的隻是單純覺得他很有趣,也覺得他身上背負着很多的秘密,讓得她忍不住好奇的關注他。
如今卻不想,兩人之間的關系卻成爲了最親密的那一種。
容晏抱着她,隻覺得心都被填滿了。
兩人又是說了好久的話,直到她有點困意的打了個哈欠,這才站起來,“我去隔壁睡。”
她之前可是說好了,和顧思敏睡一晚上。
容晏有點不舍,又有點糾結。
若是可以的話,他是真的很想讓她在自己房間睡下,卻到底顧忌着外面的紀青玺,并沒有說話,而是抿着唇送她出門,看着她走近房間。
顧思敏還沒睡,看到她進來,似乎是在找着什麽,不斷的打量着她,“咦,看來我哥下手有點輕啊!”
紀箐歌瞬間領悟了她的意思。
“我說你……”簡直是哭笑不得。
顧思敏心中自然是清楚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麽的,她說這些純粹就是逗着她玩。
收了手機,兩人并肩躺了下來,卻各自都沒有睡意。
紀箐歌還在惦記着隔壁的容晏,顧思敏心中好像也有事情,兩人關着燈睜眼半天,最終還是顧思敏先忍不住,輕輕的動了動胳膊,戳戳她,“問你個問題。”
“嗯?”
“你真的才十七歲?”
紀箐歌:“……”
她還以爲她要問她關于感情之類的問題。
想了想,她含糊道,“你可以認爲我心理年齡不止十七歲。”
黑暗中,顧思敏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她當然知道。
這丫頭賊精的,看來是沒辦法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麽來了。
實在不怪她這樣想,這樣的疑惑存在她心中已經
的疑惑存在她心中已經好幾年了。每次見到紀箐歌,她總覺得她這副少女的軀殼裏住着一個成熟的年齡。有些閱曆和感悟,絕對不是她這個年紀能有的。
“怕我占你哥的便宜嗎?”紀箐歌有點好笑,“還是怕我占你便宜?”
顧思敏沒好氣的又翻了個白眼,隻可惜紀箐歌沒有看見,嘟囔了一句,“我睡了,晚安。”
卡洛斯可是說了,明天就趕到。
她必須養足精神,好明天對付他!
紀箐歌卻徹底沒了睡意,看着她陷入沉睡,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起身,批了衣服往外面走。
客廳裏,陸機剛和紀青玺下完棋。
見她出來,兩人都有點吃驚,尤其是紀青玺,忍不住說道,“你怎麽穿的這麽少。”
現在可是冬天,外面不知道有多冷。她打小身體就不好,他的腦海裏可還記着有好幾次她暈倒的情形。
“你先進去睡吧,我跟陸爺爺說兩句話。”她拜師的事情還沒有說,紀青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我們要你熬夜啊!”
紀青玺嗷的一聲蹦起來,旋即想到自己這樣可能會吵醒顧思敏,當下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真的可以去睡覺?”
該不會是思敏姐讓自己的姐姐來試探他的吧?
紀箐歌點了點他的額頭,沒好氣道,“快點進去吧,不然等下你就不用睡了。”
紀青玺當下很是歡脫的進了房間!
容晏哥這個時候肯定還沒有睡,他們還可以聊一會兒天。
陸機慢悠悠的收拾棋子,紀箐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也伸手幫他收拾。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紀箐歌率先開口,“師父,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陸機早就猜到了她是有事情和自己說,并不驚訝,隻是淡淡道,“你說。”
“上次我和小師叔在京城碰到了一位奇怪的人。”紀箐歌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對方給了我一本書,上面說的是關于逆天改命的事情。”
陸機手一頓,“丫頭,書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紀箐歌笑了笑,又繼續問道,“你說那人可能會是誰呢?”
能夠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那人的本事可不會小。
而且,她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惡意。
也就是說,最起碼對方不會是滅天派的人。
陸機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思索什麽,然後對着她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
自己的印象中,好像并沒有誰會知道逆天改命的事情。再者,這樣的事情很是危險,一着不慎就可能把自己也給折進去,除非是爲了至親重要的人,否則不會有風水師去做那些事情。
也因此,逆天改命這樣相關的書籍并沒有什麽用處。
他手上有一些資料,是當初他的師父要爲容晏改命而搜集來的,後來遇到紀箐歌,他也曾經拜托過她幫容小子,卻不是要她把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
而且,随着相處時間的增長,紀箐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畢竟是自己這一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弟子,還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娃,他怎麽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出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看着容晏出事,也不能讓紀箐歌去做啥事。
因此才把那些書籍都收了起來,寄希望于其他的方法。
隻是,現在事情好像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麽,他是越來越摸不着頭腦了。
他有預感,他可能要失去他們其中的一個了。而且這預感随着時間的臨近,越發的強烈。
“不是很清楚,而且對方臉上的表情很是僵硬,看起來像是帶了點易容的東西。”紀箐歌仔細的回想了一遍,還是想不起那人具體的長相,隻得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我隻是想問問,你身邊認識的人中有沒有比較符合條件的。”
她想找到那個人,不隻是爲了确定對方的身份,看他是否是敵人。她更想請教對方一些問題,提出自己的疑惑。
她知道,那個人是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關鍵。
陸機又認真的回想,還是沒有任何線索,隻得叮囑道,“丫頭,我知道你是真心爲了那臭小子好,但是你也該清楚,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他一樣活不了。”
紀箐歌點點頭,笑道,“師父,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就是好奇的問問。”
“你我還不清楚嗎?”陸機卻不相信她的話,又鄭重的說了一遍,“逆天改命的事情可是急不得。我師父的修爲比你還要高幾個層次,卻還是失敗了。你要是真爲了臭小子着想,就不要去做任何的傻事。”
他必須要讓她打消了那些念頭。
紀箐歌又是應了,見他還是不放心,隻得乖巧道,“師父,我真的記住了。”
陸機這才哼了一聲。
見他暫時相信了自己,紀箐歌這才松了口氣,轉念一想,又問道,“師父,你看我現在閑着也沒有事情,不如你把你收集的那些書籍拿來我看看?”
陸機頓時又警覺了,“你……”
“我隻是想知道那本書上面寫着的是不是瞎扯!”紀箐歌很是正經,“而且我感覺我最近體内似乎有點不對勁,我記得其中一本書上面好像
書上面好像有講過這種情況。”
聽聞她身體有問題,陸機眼眸一凝,當下示意她伸出右手,細細的給她把了脈。
“看來那煞氣珠還是有所影響的,不然的話你身體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陸機歎息一聲,“要是早知道,當初說什麽都不讓你用那東西。”
能用煞氣珠來洗眼睛的,也隻有多年前的那位祖師爺用過。而他所傳下來的話中也并沒有提到,使用煞氣珠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好在你現在的情況還不嚴重。”陸機頓了頓,又道,“近期不要再使用煞氣珠了,另外我明天給你開個方子,讓你好好調養。”
“好。”
紀箐歌并沒有拒絕,因爲她知道,要是她不答應下來的話,陸機會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接受。
“雖然現在隻有一年時間,你也不要太着急。”陸機心一動,看着她道,“知道你在乎那臭小子,但是我并不希望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師父,你都叮囑了我幾遍了。”紀箐歌哭笑不得,“現在很晚了,你老人家快去休息吧!”
她出來隻是想問他那個神秘人的事情而已。
陸機哼哼站起來,敲了下她的腦袋,“你别亂來!”
這丫頭古靈精怪的,私底下肯定在做着什麽。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讓她出事。
嘿嘿的笑看陸機進了房間,紀箐歌臉上的笑容這才淡了下來,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裏不知道想着什麽,許久許久。
等到她覺得身上有點涼意的時候,才恍惚過來自己好像發呆太久。
外面風還在呼嘯的刮着,紀箐歌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也進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她和紀青玺一路跑了回去,不出所料,剛進門,孫穎就從廚房走了出來,“你們兩個去哪兒了?”
“我們去跑步了。”紀青玺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當然不會慌亂,“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每天都要出去鍛煉身體。”
孫穎疑狐的望着兩人,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趕緊洗漱,然後下樓吃早餐。”
孩子能夠主動去鍛煉,這是好事,她不可能會阻止。
哦了一聲,紀青玺在孫穎看不見的地方沖着紀箐歌得意的擠眉,卻在轉身就撞到了剛下樓的紀正恩。
“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麽?”紀正恩也懷疑的望着倆姐弟,“你們昨晚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剛才他可是去過他們兩人房間看過了,被窩冷冷的,一切東西又收拾的很正齊,指不定兩人剛從容晏那臭小子那裏回來。
對于自己父親如此的疑神疑鬼,紀青玺有點心虛,卻也知道不能被他發現,不然的話自己肯定又是要挨罵了,“爸,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姐姐吧?”
哼,他就不信他還敢吼老姐!
要知道從小到大,自己這父親就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果然,紀正恩溫和的望着紀箐歌,“吃過早飯沒有?”
紀箐歌:“……”
“我們先去洗漱了。”越過紀正恩,紀青玺氣吼吼的上了樓。
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越來越沒有地位了。
紀箐歌站在原地和紀正恩說了幾句話,這才上了樓。
一家人吃完早飯,紀正齊就開着一輛小車到了家門口,等到方幸迎出去的時候,他正在從車上搬東西。
“媽,我就是拿點年貨,外面冷,你先進去吧。”
變化的不隻是紀箐歌幾人,就連紀正齊也變了不少,難得關懷的說了一句,然後也不讓方幸拿東西,直接自己雙手拎了進來。
和紀正恩等人打了招呼,紀正齊對上紀箐歌的視線,有點不自然,但還是打了招呼。
自從韓梅的事情過後,他見到自己的這個侄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即便他現在已經混出了一點模樣。
紀箐歌依舊和以前那樣,喊了一句小叔。
紀正齊微怔,旋即在方幸的催促下,拿着東西進了屋。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劉志利和紀春麗帶着劉淩琳趕到,随後是莊彬和紀英麗以及莊睿翼一家。他們今年都會在這邊一起過年。
紀家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方幸和紀烈嚴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不停忙碌的人影,隻覺得異常滿足。
現在就算是讓他們去了,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遺憾了。
劉淩琳和莊睿翼陪着自己的父母和方幸等人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雙雙走出來,看着站在門口的紀箐歌,有點好笑道,“表妹,你在看什麽呢?”
“沒有,就是覺得村子變化太大了。”紀箐歌回過神,搖搖頭。
劉淩琳掩嘴笑了笑,“我覺得你變化是最大的。”
紀箐歌被她取笑,無辜的聳肩,“表姐,都說女大十八變,我要是再沒有點變化,就真的長不大了。”
眼見着話題被帶偏,莊睿翼摸摸鼻子,自己去找紀青玺說話去了。
劉淩琳頗有感觸的望着紀箐歌,隻覺得世事變化無常。
當初她說什麽都不會想到,她會有如此的變化。不隻是性情上的,還有爲人處世方面。
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類似的感慨多了,她也就不在意了。
“嗯?”正想說話,她的目光放在遠方,似乎是愣了一下,旋即回神,笑道,“我進去看看有沒有
看看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紀箐歌順着她的目光就發現了正朝自己走過來的容晏,也難得的呆了呆,抿唇看着劉淩琳進去,這才上前兩步,“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好了自己今晚過去看他的嗎?
因爲就快要過年了,他們家又在村口的位置,四周都是走動的村民,或者趕回來過年的各方親戚,見着兩人在門外說話,都打趣道,“箐歌啊,你們兩人感情看起來很好啊?”
他們倒是沒有什麽意思,就純粹笑一下。
紀箐歌隻得笑着敷衍過去,有點無奈的把他拉到另外一邊。
容晏看着她那害羞的模樣,心一動,就要伸手抱她。
“停。”旁邊就是自己的家,紀箐歌哪裏敢讓他抱,“晚上再抱,好不好?”
說完,紀箐歌又有點唾棄自己。
她就該義正辭嚴的拒絕的!
“卡洛斯要到了。”
過來看她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是前來接一下卡洛斯的。
要不是妹妹讓他來,他才不會接他!
他對卡洛斯是非常不滿意的。
紀箐歌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們兩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處理吧,難道你還不放心思敏?”
以她的心智,要是真的對卡洛斯沒有感情,怎麽會不知道要怎麽做?
容晏默了默,仿佛是想起了自己和紀箐歌。
什麽時候才能征求她家人的同意然後把她娶進門?
兩人還沒說多久的話,卡洛斯的車子就停在了紀箐歌家門前。
容晏走了上去,和裏面的人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然後看向紀箐歌。
“我晚上再過去。”
昨天晚上思敏可是念叨了一個晚上要讓他睡外面,所以好戲都留到了晚上。
容晏點點頭,坐上卡洛斯的車。
紀箐歌剛走到家門,聞訊趕來的紀青玺一臉失望的盯着紀箐歌,“姐,剛才是不是容晏哥在這裏?”
紀箐歌:“……”
她真的是要無語了。
吃過晚飯,這回紀箐歌乖乖的待在自己房間,等到孫穎和自己說完話出了門之後,她便在裏面反鎖了,然後關上燈,做出一副自己睡了不守歲的模樣。
起身走到陽台,做賊似的望了望紀青玺的房間,見他還亮着燈,似乎是在和誰說話。她放心的翻身下樓,旋即身影一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走到容晏所在的住處的時候,顧思敏正指着外面的樹林對着卡洛斯冷笑道,“你今晚在那裏睡。”
他不是要來鄉下體驗生活嗎?
那就在外面待着吧!
卡洛斯眼角抽了抽。
來了之後,顧思敏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他還以爲她是說着玩笑的,誰能想到她純粹就是留到晚上再一起爆發。
“你真打算這樣對我?”卡洛斯斜睨她一眼,“你确定不會後悔?”
顧思敏冷冷的笑了。
她會後悔?
哼,這是她的地盤,她哪裏會怕他!
“你要是不想睡,就趕緊給我滾回去。”顧思敏冷哼一聲,看着不遠處的紀箐歌,“箐歌,走,我們進房間聊天!”
卡洛斯氣極不怒反笑,一把橫抱起顧思敏,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走進了房間,然後嘭的關上了門!
兩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人進去了就消失了一般。
容晏知道顧思敏的意思,也沒敲門,隻是對着紀箐歌招招手。
陸機早早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裏隻剩下兩人。
等過了零點,又是新的一年了。
感覺在客廳裏有點不方便,紀箐歌勾了勾容晏,拉着他進了房間。
“呐,新年禮物。”紀箐歌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盒子,遞給他,“上次那個玉飾壞了,我又重新讓人雕了一個。”
前段時間太忙,導緻她都忘記了這件事情。好在在回來之前她去見甯成貴的時候想了起來,然後去了玉器店拿了成品回來。
等到他接過盒子,紀箐歌笑眯眯的又伸出手,“小師叔,新年快樂,有紅包嗎?”
她現在還在讀書,可正是收紅包的好時候。
容晏一愣,旋即爲難的看着她。
以前過年的時候他都是和陸機随便應付過去,也沒有人會來拜年,他當然不需要給紅包。前三年他們兩人一起過年,也沒有給。而前兩年,他都是正好臨近過年的時候接到任務,等到任務完成回來,她也就忘記了那回事。
瞧見他那一臉爲難的模樣,紀箐歌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就知道你沒有。”
她變戲法似的變出幾個紅包,“這是我家讓我給你的新年紅包,祝你以後事事順心。”
容晏的身份他們不清楚,又見他身邊隻有陸機和顧思敏兩人,隻當他是父母早逝,家裏沒什麽人,所以對他又多了一份憐惜。
紀正恩對他有戒備,但是方幸、紀烈嚴和孫穎倒是挺喜歡他的,早早就把要給他的紅包給了紀箐歌,說是讓她轉交。
他們都知道她明天會過來拜年。
容晏難得的呆了一下,傻乎乎的接過紅包,半晌道,“謝謝。”
紀箐歌摸摸他的頭,一副長輩的模樣,“乖。”
被她吃豆腐,容晏也不在意,把東西都放在了床頭,打開了窗。
今年沒有星星,兩人也不在意,看着外面的景物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噼裏啪啦的鞭炮聲開始響起來。
紀箐歌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午夜十二點。
“嘭!”
一朵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新年,到了。
------題外話------
我覺得這章應該放在過年的時候,然後年已經過去好久了┑( ̄Д ̄)┍
萌萌哒二更應該在下午,麽麽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