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萌抹去了臉上的眼淚,眼睛卻有點通紅,看起來我見猶憐。歐明成有點不好意思的望着她,原先的戾氣都不見了,話語輕柔道,“你放心,既然我說了會負責就一定做到。你先好好休息,我已經讓人送了藥來。”
樓萌臉色猛的一白。
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想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難道自己就很想未婚先孕的懷上他的孩子嗎?
等等!
孩子?
要是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即便他不想認,歐家的人肯定也會妥協!
想到這裏,樓萌的心定了定。
卻不知道,豪門世家裏肮髒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隻要懷上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的坐上那位置。不然的話,哪裏還會有那麽多的私生子女。
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套,在歐明成那火熱的視線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縮着身子,卻不想動作太大,直接把外套弄丢到了地上。
嬌軀一覽無遺。
那些美好在歐明成面前徐徐展開,方才那蝕骨**的滋味又湧了上來,某個部位重新開始蠢蠢欲動。
簡直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歐明成一下子跪坐在沙發上,目光帶着強烈的侵略性,阻止了樓萌想要彎腰撿起外套的動作,凝視着她的眼睛,“我要。”
他的話語裏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勢,語氣卻沒有方才那麽兇狠。
樓萌猛的偏轉過頭,臉上嬌羞一片。那些羞意似乎是流轉了全身,讓她白皙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粉嫩的紅色。
簡直是讓人發狂!
歐明成顧不上許多,直接把她壓在身下,又是開始了新的一輪索求。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明成才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穿好衣服後開了門,從自己的人手上接過了衣服。
重新關好門,他把衣服遞給樓萌,示意她穿上。
畢竟是第一次,又是被人那樣粗魯的占有,即便第二次的時候對方已經放柔了動作,她的身子依舊還是泛着疼,酥軟無比,連擡起胳膊都費勁,哪裏還有力氣自己穿衣服。
歐明成收拾好了自己,轉頭看着她,卻沒有替她穿衣服的打算。
他從小養尊處優,哪裏做過這樣的事情。
隻有女人給他穿衣服,卻從未有過他給女人穿衣服的!
樓萌等了半晌見他沒有動作,隻得自己起身咬着牙穿上了衣服。剛穿好,歐明成就遞過來一粒藥和一杯水。
樓萌手一頓,旋即若無其事的接了過來,直接當着他的面吃了下去。
滿意的點點頭,歐明成摟着她的腰肢,笑着走出了包廂。
樓萌隻覺得雙腿間無比的疼痛,可偏偏歐明成跟個沒事人一般大步向前走,她隻能硬着頭皮跟上他的步伐。
心中卻是多了點怨恨。
該死的歐明成,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不舒服嗎?
男人這種動物,果然是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眼下他已經得到了自己,隻怕過段時間後,他就對自己膩了!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必須做點什麽!
她不能像尤秋卉那般,被他玩過之後就把自己送人!
那樣子,自己和個玩具有什麽區别?
歐明成卻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女人正在算計自己,隻當她是心中有點接受無能,想了想,又大方的帶着她去買了很多名貴的首飾。
女人嘛,對待這些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的。自己的确是睡了她,但是也給了她相應的報酬,誰都不欠着誰!
逛了半天,歐明成心中的郁氣總算是發洩完了,疲憊感頓時湧了上來。
之前他就是靠着那一股子氣支撐,現在全都發洩出來,又一連做了兩次,身子自然是支撐不住了,也不送樓萌回去,直接讓司機把自己接回了歐家。
樓萌站在路邊看着他的車子越開越遠,狠狠的跺了腳!
兩人剛親熱完,他就能這樣對待自己,真的是太讓人寒心了!
眼神不斷的閃爍,樓萌卻是沒有回學校,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好好的洗了一遍澡。
她現在這樣子也回不了學校。
想了想,直接撥通了尤秋卉的電話。
自打被放出來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尤秋卉現在在做什麽,她根本不清楚。
電話打了很久才接通,那頭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許是因爲她剛睡醒,說出來的話帶了點無法言喻的慵懶和性感。要是男人聽見了,隻怕當下就被她撩撥起某些**。
樓萌怔了下,才假意啜泣道,“我發生了點事情,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聽到她的聲音,尤秋卉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掙紮着爬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身邊睡得正死的男人,随便披了件衣服下床,沒好氣的道,“怎麽回事?”
她倒不是很關心樓萌,隻是擔心又是紀箐歌找上門來。
她對當初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如果真的是她找上兩人,到時候她要怎麽辦?最近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樓萌哽咽聲一頓,旋即有點急切道,“你過來就知道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頭痛的看着已經被自己的動作驚醒正淫邪的盯着自己的男人,尤秋卉有點無奈道,“我現在脫不開身!”
冷哼一聲,樓萌
冷哼一聲,樓萌也惱了,“你在敷衍我?你要是不過來的話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我知道了,一個小時後到!”
得了她這句話,樓萌當下立即挂了電話!
氣惱的看着通話被挂斷,尤秋卉剛轉身,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一個小時?在你心中我就這麽不行?”
尤秋卉咯咯咯的笑着,暧昧的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歐總,你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懷疑你的能力呢?隻是我……”
等下有事還沒說出來,尤秋卉就被歐笛直接抛到了床上,新一**戰即将爆發。
這女人姿色不是很出衆,但難得的是身子柔軟又特别放得開,各種姿勢都能嘗試,簡直是個寶貝!
兩個小時後,尤秋卉才趕到了樓萌所在的酒店。好在她這裏離自己方才在的地方不遠,不然的話隻怕還要花更多的時間。
開門見到尤秋卉,樓萌的臉色顯得很不好。默不作聲的把她迎了進來,看着她婀娜的扭着那腰肢走到沙發上坐下,她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麽事情?”尤秋卉不耐煩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上,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該不會是闖了什麽禍要我處理吧?”
她吐煙的姿勢很性感,饒是樓萌隻是個女人,都看得呆了。
心中滋生了點不知道是什麽的情緒,樓萌壓下所有的不快,猶豫了半晌道,“歐少他……他把我給……”
不用繼續說下去,尤秋卉也知道她想說什麽。
雖然和歐明成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也知道他和樓萌會有這麽一天,她心中還是有點不舒坦。
憑什麽自己得去伺候歐笛這個老男人,樓萌卻把那年輕多金的歐明成給霸占了?
“這不是好事麽?”尤秋卉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歐少床上功夫還是不錯的,你可要好好的抓住他。”
切,裝什麽純情!那檔子事她早就想了不止一遍了吧,不過是矯情的想裝清高而已。
樓萌臉上有過一絲尴尬,旋即消失不見,“歐少說他會對我負責的。我隻是,隻是……”
對她負責?
尤秋卉眼眸子一眯,心中更加不平!
自己當初也是跟了歐明成很久,上床的時候他也說了很多甜言蜜語,卻從未說過這兩個字!如今,他居然是要對樓萌負責!
他真的愛上她了?不是玩玩而已?
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憤憤不平!
憑什麽!
“那不是很好麽!”略微有點諷刺的開口,尤秋卉掐滅了自己手上的香煙,“這代表着你有機會飛上枝頭做鳳凰!等發達了,可别忘了我啊!”
她說的好聽,卻沒有多少真誠,顯然是在譏笑她。
樓萌心中清楚,她這是嫉妒自己了,心中暢快無比,面上卻顯得相當爲難,“秋卉,我是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這些的,要是不喜歡聽,那我便不說了!”
尤秋卉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讓她繼續說下去,反而是站了起來作勢往外走,“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先走了。”
她又不是她什麽人,值得她專門花時間來聽她說事情!
樓萌下意識的咬了嘴唇,也跟着站起來對着她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支支吾吾的,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表情。
尤秋卉轉回身,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眼底的嘲弄更甚,“行了,你别在我面前裝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你要是真的那麽天真,當初就不會慫恿我去對付紀箐歌了!”
直到自己出來混,她才幡然醒悟,當初的樓萌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對付紀箐歌的工具!她真的是好算計,自己躲在幕後坐享其成,卻讓他人做那個炮灰!
臉色一白,許是連番被她這樣嘲諷,樓萌亦是惱了,“尤秋卉,你我之間說話非得這樣嗎?!”
她這樣陰陽怪氣的,到底是甩臉色給誰看呢!
尤秋卉呵呵兩聲,雙手環胸,“樓萌,你現在這點把戲對我沒用了!當初我能被你欺騙,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還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是我識人不清,是我自己蠢,我不怨你。但是現在,你還想故技重施,不好意思,我蠢過一次,可不會再犯第二次!”
被同一個手段計算兩次,這可不是她尤秋卉的作風!
“你!”
見她拆穿了自己,樓萌臉色幾變,也不再裝作那什麽都不懂的模樣,反倒是高昂着頭,“既然你都清楚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要是還想對付紀箐歌就得聽我的!”
“憑什麽?”她話剛說完,尤秋卉就斜眼看向她,“憑什麽聽你的?”
她耍了自己就算了,現在還想着來命令自己?
開什麽國際玩笑呢?
她尤秋卉就是再賤,也還不至于賤到這地步。
樓萌冷哼兩聲,“我現在有歐少撐腰,你有嗎?歐家站在我們這邊,你還怕對付不了紀箐歌嗎?”
今天歐明成在紀箐歌那裏吃個悶虧,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尤秋卉憐憫的看着樓萌,隻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歐家現在是誰做主你不知道吧?現在做主的人是歐少的奶奶楊樂楓,即便不是她,也還輪不到歐明成來做主!你做夢做的挺美的,
的挺美的,可惜它終究隻是個夢!”
要是這樣的人都能坐上歐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就直接抹脖子或者直接跳進水裏死掉算了!
再者,她有歐明成撐腰又如何?要知道,現在歐明成的父親歐笛是自己的入幕之賓!
當然,這件事情她不打算告訴樓萌,就讓她暫且得意幾天。到時候打起她的臉來,想必會更加的爽!
樓萌卻是不以爲然,“誰做主都好,我隻是想說,紀箐歌已經和歐家結怨,要是我們再在其中出點力,到時候……”
尤秋卉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以前的自己。
當初她到底是眼瞎到什麽程度,才會把這個人當成自己的隊友!
這樣的蠢貨,當年到底是怎麽樣考上京城大學還進了她們這個專業的!
“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不耐煩的揮手,“你找我來就是爲了這事情?真是浪費時間,我還有約呢,先走了!”
說完,她真的是半點都不猶豫的就往外走,樓萌頓時急了。
自己還有目的沒達到呢!
“你等等!”樓萌從沙發上随手抓了個盒子,跑到尤秋卉面前,“這是歐少今天帶我去逛街買的,我瞧着挺合适你的,你拿回去試試?”
她這話一出口,尤秋卉的臉色就變了。
她這是在施舍自己,還是在向自己炫耀?
許是她臉上的情緒實在是太明顯,樓萌得意的笑出了聲,旋即又似乎才察覺到自己這樣有點不厚道,捂住了嘴不好意思道,“我沒有别的意思,就隻是單純的覺得很适合你。”
尤秋卉沒說話。
兩人在門口僵持半晌,她才伸出手接過那盒子,無所謂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見她拿了那盒子,樓萌并沒有再喊住她,而是目送她走遠了,才返身回了房間。
冷笑。
尤秋卉,你也有今天!
當初她剛攀上些富二代的時候,可是不停的在自己面前炫耀,說是誰帶她逛街,誰給她買了衣服首飾,誰又出手大方直接給了她多少現金……
那時,她也是毫不加掩飾的炫耀着,根本不顧自己的想法。
現在,她不過是把她當初做過的事情重新再還回去而已!
尤秋卉,我要讓你知道,當初你不顧我的反對把我介紹給歐明成,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而另外一邊,從酒店出來的尤秋卉回頭看了一會兒,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來。
“歐少,我是秋卉啊!”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尤秋卉爽朗的笑出聲,“好,晚上見。”
挂斷電話,她随手打開了樓萌給自己的盒子,看見裏面的首飾,嫌棄的哼了哼。
真是小氣,給這麽一條上不得台面的項鏈!
怪不得在那裏一個勁的要自己收下,原來不過是在裝大方!
歐笛好不容易從之前的瘋狂中回過味來,看着已經空了的一半床,緩了好久才起身洗漱換好衣服,回了歐家。
家裏最近事情多,歐以荷又因爲離婚的事情導緻心情不好,性格似乎也變了許多,動不動就朝人發火,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是她的兄長,在她面前卻一點面子和尊嚴都沒有!心中抑郁,對家裏的那個女人又沒有半點興趣,這才出來找個樂子。
不想居然誤打誤撞的發現了一個寶貝。
想到尤秋卉在床上那**的姿勢,他的心又重新癢了起來,簡直是恨不得再把那個女人壓在身下繼續來上幾回。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在那方面體驗到這麽愉快的滋味。
蝕骨**,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簡直是要死了。
所以他難得的破例,在酒店和尤秋卉玩了好幾天。要不是歐以荷打電話催他,他還真的不想回去。
回到歐家,歐笛剛想上樓,卻正好撞見了打算往外走的歐明成。
對于這個兒子,他是半點都喜歡不起來。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這個兒子就沒半點和自己相像的地方!
“你到哪裏去?!”歐笛冷下了臉,喊住了他的腳步,“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裏?整天就知道出去鬼混,簡直是把我們歐家的臉面都給丢光了!”
若是放在以前,歐明成或許還不會有所反應,畢竟已經被罵習慣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知道了某些事情的他已經不想再繼續用着沉默來讨好眼前的男人。
他根本不配做自己的父親!
“你不是也幾天沒回家了嗎?”嘴角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歐明成譏諷道,“我出去鬼混還是跟你學的呢,在教訓我之前,麻煩你先檢讨檢讨自己好嗎?”
歐笛沒有想到他居然敢跟自己頂嘴,氣得吼道,“歐明成,你這是什麽态度!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嗎?!”
這小子是想造反不成!敢對自己的老子這麽說話,簡直是活膩了!
歐明成不屑的哼了哼,直接就往外走,“别動不動就吼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看着他這嚣張的模樣,歐笛氣得都快要發瘋了!正好這時管家走了過來,他直接把火撒了過去,“蔣凡含呢?!讓她來見我!”!”
這賤人到底是怎麽教導自己的兒子的,看看他那樣子,簡直是要氣死他!
管家低垂着頭,“夫人不在。”
歐笛揚起手想拍桌,卻發現自己是站在樓梯口,半晌隻得恨恨的放下,“等她回來讓她立刻來見我!”
他必須好好提醒她幾句!
這個家做主的人是他,不是他們母子!要是不想在歐家待的話,他不介意直接把他們母子轟出去!
管家低低的應了聲是。
上了樓,歐笛還在生着氣。隻是在走到歐以荷房間門前,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下,面無表情的敲開了她的門。
容爍也在。
兩人之前似乎是在談論着什麽,臉色都很不好看。
歐笛心中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隻是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兩人。
“媽不見了。”歐以荷直接開口道,“确切說來,她是失蹤了!”
失蹤了?
歐笛震驚的擡了眼,顯然很難消化這個消息!
好端端的,怎麽會失蹤呢?!
“會不會是哪裏搞錯了?”歐笛還是不敢相信,“你們有沒有讓人去找過?”
她會不會隻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歐家發生了很多事情,她又緊抓着一切權利不肯下放,難免會覺得累和郁悶。
以前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歐以荷搖搖頭,“我們已經讓人找過了,卻沒有發現她任何蹤迹。不隻是如此,她出門時所帶的保镖們也跟着她一起失蹤了。”
他們幾乎都快把整個京城給翻遍了,還是沒有她任何的消息。
再者,連保镖都失蹤了,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出事了。
歐笛艱難的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有誰要對她下手,“你們有沒有什麽頭緒?”
難道,是那對付歐家的幕後黑手讓人綁走的?
隻是,對方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針對歐家?
會不會……
下意識的看向歐以荷。
會不會是容家的人,因爲歐以荷的事情,所以要給歐家一個警告?
歐以荷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哥,絕對不會是容家的人。”
先不說玉宇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就說歐家背後的人是司徒佑,即便是容家,他們也是不敢随便對歐家下手的。
隻是,這些事情,她到底要不要跟歐笛說?
她這邊遲疑,歐笛那邊卻先不屑道,“你怎麽就那麽絕對?當初你不也說容玉宇不會跟你離婚?結果呢,他還不是轉頭就逼着你簽了離婚協議!以荷,你不要那麽傻,認爲容家的人還把你當成一家人看待!”
容家的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是想靠綁架母親來達到什麽目的!
歐以荷心中對容家乃至于對容玉宇都有怨氣,但還是不樂意聽到别人那麽說。畢竟在她心中,容家才是她的家,那裏有着她向往的一切!
權勢、心愛的人……等等,都在那裏。
現在離婚隻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她還會回去的。
“哥,我跟你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歐以荷有點生氣的斥道,“這話你對我說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要随便亂說!”
到時候話傳到玉宇耳中,他以爲那些話都是自己說的,指不定會怎麽生氣呢!他要是跟自己怄氣然後被别的女人趁虛而入,到那時候才是真的後悔都來不及!
歐笛不滿的張口,卻在對方歐以荷的視線的時候愣了愣,沒敢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
這個妹妹性格還是有點偏執的,在這問題上再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得出個結果。
“行了,我也隻是随口一說!”
得到他這句話,歐以荷面色稍緩,“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容敏或者是司徒衡!”
容敏?
歐笛又有點搞不清楚了。
“不是說容敏就是個小城市來的,雖然有個小集團,卻沒有什麽權勢嗎?她到底憑的什麽,居然敢綁架母親?”
而且……
“這事又關司徒衡什麽事?”
無緣無故的,怎麽連黑幫的人都扯進來了?
“這些事情我過後再跟你解釋!”歐以荷真是有點無力了,自己這個哥哥真是夠了,每天就知道抱怨就知道趴在女人身上,難怪會生出那樣的兒子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母親找回來!”
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隻怕歐家就要亂了!不隻是歐家,連楊家都得跟着鬧起來!
歐笛聽她這一提醒,瞬間想起來自家那些親戚。
他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被他們知道母親失蹤了,肯定會迫不及待的上門前來逼迫他們兄妹交出大權!
“我看不如這樣的吧,公司的事情我來負責,找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歐笛想也不想的就安排好一切,“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你根本不懂公司的事情。”
他可不是爲了自己的私心,他一切都是爲了歐家好。
歐以荷冷笑連連,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我是不懂,但是我們家爍兒懂。我看這樣吧,公司那邊不能松懈,就讓爍兒跟着你去公司,也好替你分擔點壓力。”
要是真的讓他一個人處理公司的事情,自己以後在歐家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她實在是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哥哥了!要是他
了!要是他掌握了大權,肯定翻臉不認人!
歐笛面色難看,話語也開始沖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一個人處理不好公司的事情?歐以荷,你拿你的良心來說話!”
她是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看不起自己嗎?
“哥,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體力當然不如年輕人。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再叫上明成一起去公司,這樣你總能安心了吧?”
明成?
那個廢物能做什麽!
指不定到頭來他還會成爲歐以荷手中的刀,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在背後捅他一刀!
“不行,我反對!”
歐笛氣得隻差跳腳了!
原本以爲她跟自己是同一個陣營的,不想事到臨頭先反目的人居然是她!
“妹妹,我們可是親兄妹,你難道想讓外人看我們笑話嗎?!”歐笛耐心的勸解道,“現在外人對我們虎視眈眈,你就那麽想親者痛仇者快嗎?!”
要是自己内部出了問題,那些親戚豈不是更加容易得手?
現在根本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歐以荷爲什麽就不明白!
站在一旁安靜的聽着的容爍看着緊張對峙的兩人,笑着出聲道,“舅舅,我就隻是幫你分擔點壓力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歐笛嗤之以鼻。
這母子兩什麽心思他還不明白?要是他真的相信了他們所說的,那才是真的傻瓜!
“我的妹妹蕊蕊還在容家,我們遲早也還是要回去的,要歐家有什麽用?”容爍卻是不在意的繼續道,“再者說了,歐家是我媽的娘家,難道她不想娘家好嗎?要知道歐家越是強大,她在容家就越是有話語權!而她要是在容家過的好,對歐家也更加有利不是嗎?”
歐笛沉默。
“舅舅,我媽這麽多年來對歐家對你如何,難道你都沒看在眼裏放在心上嗎?”
他的話裏隐隐帶了點指責的意味。
歐笛原本的愧疚之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歐以荷對歐家的确是不錯,這麽多年來給了歐家不少的方便。隻是,歐家同樣也爲她付出了很多東西!
兩者相互抵消,誰都不欠誰啊!他們現在憑什麽可以理直氣壯的指責自己?
“那我對你媽就不好嗎?”歐笛甩手,“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認爲我在得到歐家之後對你們不利?”
歐家的一切遲早都是自己的,現在他不過是提前接手了而已,爲什麽他們還是會這麽大的反應?
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他們在窺觑歐家!
歐以荷現在被容家趕了出來,容爍亦是沒了以往的風光!雖然說容家那邊保證了他們還會複婚,隻是誰又能保證那話不是一句敷衍話呢?
再有,即便容蕊還在容家又如何?先不說她對歐家半點感情都沒有,就連對歐以荷這個親媽容爍這個親哥哥都沒多少感情。
想要拿容蕊來壓他,簡直是異想天開。
容爍沒有想到剛才還有點諾諾唯唯的歐笛會變臉這麽快,被他的話噎得好半晌都說出不話來。
果然啊,在權勢面前人都是沒有半點親情可言!
歐以荷的脾氣上來了,說話也愈發的不客氣,“你自己心裏怎麽想的你自己清楚!我已經說了,讓爍兒跟着你一起去公司!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走着瞧!”
歐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這是想跟我翻臉?!”
母親才失蹤多久啊,他們母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霸占歐家的财産,想要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眼中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哥哥!
“舅舅,話不能這麽說,我媽也是好心。”
歐笛呸了一句。
他們要真是好心的話,就不會選擇在這個關頭和自己吵起來!
見歐笛還是不肯松口,容爍也沒了之前的好臉色,和歐以荷對視一眼,齊聲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好言好語的和他商量,結果他卻不領情,還反過來污蔑他們先要強占歐家的财産。
簡直是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三人之間的談話不歡而散。
怒氣沖沖的從歐以荷的房間出來,歐笛走進自己的書房,氣得又是一頓打砸,好半晌才把自己心中的火氣發洩出來!
早知道當初他就該極力反對這母子倆回歐家!
他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正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會兒蔣凡含推門走了進來,“你找我?”
表情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語氣卻沒了以往的讨好和小心翼翼。
歐笛自然是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卻沒有心思多想她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有時間出去亂逛,還不如抽出空來好好教導你那兒子,免得他出去給我丢臉!”
他隻當蔣凡含方才不在是出去購物了。
蔣凡含有點莫名其妙,“成兒怎麽了?”
“怎麽了?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歐笛重重的拍了桌,“他這幾天不在家,到底是去哪兒鬼混了?我不過是說了他一句,他居然還敢跟我頂嘴!真是不成器的東西!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真是慈母多敗兒,爛泥扶不上牆!”
歐笛以前也是當着她的面如此批評歐明成,根本不去想那也是他的兒子。
“
“那也是你的兒子!”蔣凡含冷笑的回道,“你要是覺得我教的不好,那就由你親自來教好了!”
他憑什麽嫌棄成兒不好?這麽多年來,他有盡過作爲父親的職責嗎?他有關心過成兒嗎?
沒有!
在他眼裏,成兒甚至都還不如他外面那一堆私生子女!
他不喜歡自己也就罷了,但是成兒是他的親生兒子啊,他怎麽就能那麽狠心,這麽多年來對成兒不管不問?
不管不問也就算了,還要在自己面前那樣批評他,把他說的一無是處,隻恨不得從未生過他這個兒子!
是了。
在他心中,成兒就不該存在。
在他心中,隻有那個他最疼愛的私生子!
他全心全意的培養他,抽出時間親自教導他,甚至于還打算把歐家的一切都交到他手上!
他怎麽就能這麽狠心呢?
歐笛氣得又是拍了拍桌,“連你也造反了是嗎?你怎麽跟我說話呢!”
在他眼中,蔣凡含不過是個比傭人還要高級一點的保姆而已,根本沒有那資格做自己的妻子!當初要不是歐以荷在其中撮合,他哪裏會娶她進門!
一點情趣都沒有,比外面的女人差的遠了去了。連帶着,生出來的兒子都比别人的要遜色。
他這輩子的臉都被他們母子丢光了。
“我一向都是這樣說話。”蔣凡含擡頭直視着他,“這麽多年來,我對歐家可謂是盡心盡力,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是怎麽對我的?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了,還讓那些女人給你生了一堆私生子女!”
“你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外面的女人,還帶着你的私生女回家,我有說過什麽話嗎?沒有!我都忍了!但是,你卻還要再三逼迫我,在我面前不停的說成兒的壞話!”
“我自己的兒子什麽樣我不清楚嗎?反倒是你,連你兒子不回家去了哪裏都不知道!你有什麽資格去質問去批評他?你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
歐笛高高的揚起手!
蔣凡含沒有因此膽怯,甚至還走上前把自己的臉湊過去,“你打!你朝我這裏狠狠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說!歐笛,你枉爲人父!”
“啪!”
歐笛一巴掌打在了蔣凡含臉上,力道之大,差點讓她跌坐在地上。
胸膛不斷的起伏,歐笛隻覺得氣血湧上來,腦子一陣陣發暈,“你給我滾!”
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自己心中會莫名的産生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
蔣凡含似乎感覺不到臉頰的傳來的辣意,站在原地沒有動,“歐笛,我忍了大半輩子,現在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歐笛雙手撐在桌上,腦袋開始疼了起來,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想她這話是什麽意思,“現在立刻給我滾!”
自己能這樣,都是被眼前這女人給氣的!
他現在不想看見她,一秒鍾都不想!
“成兒是個好孩子,他孝順又聽話,又聰明能力又高,我覺得讓他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最好不過了。”蔣凡含臉上洋溢着奇異的笑容,在歐笛看來,宛若魔鬼,“你身體不好,就好好在家休養吧,外面的事情有我們母子去處理呢。”
她……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身子很不舒服?是不是腦袋特别的疼?”又走上前幾步,蔣凡含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樣,最初的時候還有點難受,到了最後卻隻剩下了暢快,“是不是覺得有一股氣在你血液裏翻騰,讓你整個人都像是爆炸了一般?”
“你……你怎麽會……”
歐笛艱難的擡手想要指蔣凡含,卻不想這個時候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身子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蔣凡含攏了攏自己額前的幾縷頭發,“你以爲我爲什麽敢在你面前說這些話?你以爲我爲什麽會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跟你對着幹?呵……”
她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肉跳。
“那是因爲,我給你下了點藥,能讓你從此隻能躺在床上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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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一萬字麽麽哒!元宵節是家裏的大節,會有很多客人要來,我可以預見我到底要跑成什麽樣了……
妞們,元宵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