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凝簡直是要氣瘋了!
紀箐歌果然是夠狠,最後使出來的這招,直接斬斷了她所有的退路,讓她隻能選擇和歐家衆人杠上。
要是不全力以赴,就有可能會成爲他們争鬥的犧牲品。
想清楚了這點,律凝也顧不上再去和紀箐歌計較什麽,而是忙着要如何拉攏蔣凡含。
如今歐明成被紀箐歌放了出來,沒了後顧之憂的蔣凡含還會和自己合作嗎?如果到時候她要以歐家主母的身份随便找了個借口處置自己,怎麽辦呢?
不久歐家就要大亂,到那時候原本就漠視自己的歐笛根本不可能理會自己,蔣凡含下手會更加方便!
臉色變了又變,她想了想,直接出了房間門,在後花園找到了正在曬着太陽的蔣凡含。
花園裏有園丁正在除草,她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指揮着下人,看起來惬意得不行。
隐去眼底的嫉妒,律凝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蔣凡含原本有點生氣,隻是想到如今兩人是合作關系,忍住了怒氣,隻是語氣依舊不悅道,“你來做什麽!”
兩人本就互相不對付,在歐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現下莫名其妙的走近,隻會引人注目。
律凝漫不經心的看一眼正在除草的園地,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歐明成回來了。”
“什麽?!”
蔣凡含一下子就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隻得又重新坐了下來,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怎麽可能!”
紀箐歌不是要拿成兒來威脅自己嗎?怎麽會這麽痛快的讓他回來!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反悔嗎?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會聯合歐家的人對付她嗎?
腦中有諸多疑問,蔣凡含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率凝隻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沒有解釋,隻是又繼續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楊樂楓失蹤了。”
蔣凡含身子一顫,又想蹦起來。隻是因爲有了前車之鑒,她硬生生的忍住了。不過眼眸子裏全都是驚訝的神色,嘴巴微張。
婆婆失蹤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誰幹的,過後又意識到,歐家要出事了!
沒有婆婆坐鎮,歐家必定會掀起一陣風雨!到那時候,歐家的權力還能掌握在他們手中嗎?那些親戚可都不是吃素的!
腦子有點亂,蔣凡含遏制住了自己内心的驚慌,又有點疑惑的望向律凝。
自己都沒有得到的消息,她是怎麽知道的?
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這些事情都是紀箐歌告訴我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等歐明成回來,盡管問他!”
反正蔣凡含遲早都會知道,不如自己先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然後商量對策。
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掉歐家的親戚,不能讓他們搶走歐家的一切。等到此件事了,他們再各憑本事!
聽她這麽一說,蔣凡含心中的疑惑減了不少,半疑半信的盯着她,“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麽?”
她才不會相信她會有這麽好心。
輕蔑的笑了笑,不顧蔣凡含那難看的臉色,律凝自顧自道,“我們之前說好的合作,難道你忘記了嗎?難道你以爲歐明成回來了,我們之間的聯盟就不存在了?”
真是異想天開!
如今她也算是明白了紀箐歌的高明之處。
放回了歐明成,看似是已經打算放過蔣凡含一把,其實卻是把她推上了她既定的道路!歐明成回來,楊樂楓卻失蹤了,已經對歐家抱有怨恨的蔣凡含極有可能會不擇手段的把歐家的權勢都争奪過來!而不管是自己,還是歐笛以及歐以荷母子,再有歐家的那些親戚,都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有人都想着趁此機會占最大的便宜,所有人都想得到最多,因此根本無法調和。唯有争個你死我活,才能在事情落幕後平息紛争。
紀箐歌根本不需要再管歐家。
因爲她對歐家不感興趣,卻也不能讓歐家的人過着安逸的日子。
所以有了今天的事情。
果然,到底是不能小看了那個女人!
如此的心機,隻怕連自己都比不及!
蔣凡含面色更加難看。
律凝說的沒錯,有那麽瞬間,她是以爲自己不再用和她合作,再也不用受她的威脅!
成兒安然無恙,紀箐歌就沒了自己的把柄,律凝自然也不能再威脅自己!隻要她小心點把她給處理掉了,歐家的人根本不會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
一個私生女死掉了就死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即便是自己的丈夫,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上也不可能花心思去關注一個私生女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但是,從她的笑容裏,她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
她出身豪門,對計謀并不陌生。可以說,算計和陰謀她是從小看到大,對此特别的敏感。而且,紀箐歌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她之前綁走成兒是爲了逼迫自己注意着歐家等人的動靜,如今二話不說就把成兒放回來,自然也會有深深的用意。
她是想讓她們相争,然後好漁翁得利嗎?
隻是,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她們卻不得不往裏面跳。不然的話,歐家的一切都會是别人的!
她絕對不允許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嫁來歐家這麽多年,她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盡心盡力的服侍婆婆和丈夫,對小姑子言聽計從,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們背着自己在外面培育繼承人!
簡直忍無可忍!
“我當然不會忘,但是你也别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系,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冷眼看着在自己面前愈發放肆的律凝,蔣凡含沉下了臉,“明面上,我還是歐家的主母,你的事情還是我說了算!”
律凝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段時間她的确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原本以爲蔣凡含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她态度就該好點,不想她還是那麽的傲慢和頤指氣使!
等到自己把歐家的一切都拿到手,看她還如何猖狂!
想到這裏,律凝的臉色稍微好了點,“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說完,她擡眼看了一眼在遠處打理草地的下人,站起來朝着來時的路走回去。卻不想在半道上碰見了正匆忙趕回來的歐明成。
律凝沒了以往的怯懦,反倒是高昂着頭,目不斜視的和他擦肩而過。
歐明成走的很急,又想着自己的心思,剛開始沒有注意到律凝。隻是在彼此錯過後猛的停下腳步,轉身怒喝道,“律凝!”
吃喝玩樂這麽多年,他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又因爲被紀箐歌關上了一段時間,雖然沒有被虐待,但是因爲太過擔驚受怕,整個人都變得有點虛弱。一路匆匆趕路,又在腦海裏想着自己的奶奶要是真的失蹤了歐家會亂成什麽樣子,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明明是極度惱怒下喊出來的話,卻跟蚊子聲似的。
律凝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聽見他喊自己。
“律凝!你個賤丫頭,給我站住!”歐明成氣極的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的手拽了過來,“賤人,我喊你你聽不見嗎?!”
歐明成本就對律凝沒有什麽好感,又有着蔣凡含的态度擺在那裏,從小就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更多的時候都是像使喚下人般使喚她。
律凝冷不丁被他扯住,吓了一大跳,擡頭看見他那慘白的臉色,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歐明成?
“賤人,你就是我爸的一個私生女,還妄想染指歐家,真是天大的笑話!”歐明成惡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恨不得直接掐上她的脖子然後扭斷,“告訴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不然的話我先把你給解決了!”
下巴被他捏的很痛,律凝卻硬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以往的她要麽唯唯諾諾的應是,要麽就一聲不吭的任由對方發火。隻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沒有必要再委曲求全。
“歐明成,我想你還是先找你媽了解下情況吧!”律凝用力的掙脫出他的禁锢,硬聲道,“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喊人了!”
想不到她居然敢威脅自己,歐明成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蹿上來,近段時間來的害怕、畏懼、不敢以及憤怒都在此時爆發!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那麽我現在就成全你!”
說完,他竟然真的兇狠的撲過來,面容猙獰,作勢就要掐死她!
“成兒!”聽到聲音和動靜的蔣凡含趕了過來,見狀大驚,趕緊出聲阻止他,“你在做什麽!”
現在歐家還不是他們說了算,要是這麽光明正大的弄死律凝,隻怕會徹底惹怒自己的丈夫。
不管怎麽說,律凝都是他的女兒。自己這麽不給他面子的在歐家直接弄死了她,隻怕他沒有台階下,會找自己出氣。
歐明成不解的望着蔣凡含,似乎是想不明白她爲什麽要阻止自己。
眼前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多年來都在扮豬吃老虎,表面上膽小無害,其實背地裏正在算計着歐家的一切,算計着他們所有人。
簡直是太可怕了。
他要掐死她,然後杜絕後患!
見他不肯放手,眼神還有着癫狂的迹象,蔣凡含是真的怕了,趕緊沖上前去扯開兩人,“成兒,我說的話你都聽不見了嗎?!”
歐明成雖然喜歡在外面胡鬧,面對歐笛等人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在面對蔣凡含的時候還是挺聽話和乖巧的,眼下被她這麽一吼,失去的理智找回來了一些,眼神逐漸清明。
看着還站在自己面前笑得一臉詭異的律凝,蔣凡含實在是沒有心思和她說話,隻得心煩的揮手,“你先走吧。”
一句道歉都沒有。
律凝似乎也懶得計較,隻是在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瞥一眼歐明成,旋即又高昂着頭,走進了客廳。
環顧下四周,确認方才那一幕沒有人看見,蔣凡含這才松了口氣,拉着歐明成從另外一條小路走回了他的房間。
關上房門,蔣凡含就忍不住斥責道,“你剛回來就喊着要殺人,要是讓你爸知道了,鐵定有你好受的!”
要是他們可以無視歐笛的存在然後對律凝下手的話,她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聽到她提及歐笛,歐明成面容似乎是扭曲了一下。想起紀箐歌和自己說的話,他急不可耐道,“媽,奶奶失蹤了!”
雖然紀箐歌并沒有說她是被什麽人帶走的,但是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得出
能夠猜得出來自己奶奶的失蹤和她有着莫大的關系。
甚至很有可能,奶奶就是讓她綁走的。
她到底是有什麽目的他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好事。
蔣凡含方才已經從律凝口中知道了,沒有他預想中的吃驚,隻是沉着聲音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歐明成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媽,現在歐家的局勢很複雜,歐以荷和容爍母子還在我們家,要是他們打算摻和進來,我們根本沒有多大的把握。”
這個家原本就是楊樂楓說了算,她不在的話,最有話語權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已經出嫁了的歐以荷。
畢竟,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敢對她如何。
不過,這是看在她嫁進了容家是容家主母的份上才會對她如此的忍讓。現在她已經和容玉宇離婚,灰溜溜的帶着那個私生子回到歐家來,算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去插手歐家的事情。
她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即便她現在離婚了又如何?!
再者,自己面前還站着自己的父親。
父親那人不是吃素的,他不可能會答應把歐家的所有都交到自己手上。
“媽,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我們之前做了什麽,不如我們就全力幫助父親坐上那位置,到那時候我們母子也不會被人瞧不起。”
再者,自己的父親死後,歐家的一切不都還是自己的?
蔣凡含苦笑兩聲,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那些事情都告訴他。
“你父親在外面有很多私生子女,這點你是知道的。原先我不理會,隻要他不給我難堪。後來,律凝進了這個家,我還是沒有說什麽。我不求我這樣的付出能換回你父親的心,我隻求他把我當成他的妻子來看待。”
“誰能想到,就在前幾年,他居然開始培養外面的私生子,而且還是把他當成了繼承人來培養!”
什麽?!
歐明成有瞬間的呆滞,簡直是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開什麽玩笑,自己才是名正言順的歐家繼承人,外面的私生子女跟阿貓阿狗有什麽區别?!
“媽,這事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他還是不相信。
蔣凡含又是苦笑兩聲。
她也甯可選擇這些事情都是假的,是别人編造的。可是從紀箐歌那裏回來後,她曾找過私家偵探調查,調查出來的結果讓她既失望又憤怒!
果然是如紀箐歌所說的,歐笛背着自己在外面培養一個私生子作爲繼承人!
真是諷刺!
她不是生不出兒子,她的兒子也并不比别人差。可是他就是甯願選擇讓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來繼承歐家的一切,也不願意交到成兒手上!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楊樂楓和歐以荷是清楚的。她們沒有阻止,就代表了她們是默認了。
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結果歐家人卻把她當成傻子一般對待。
真是讓人恨不得毀掉一切!
是歐家的對不起她在先,既然如此,那就怪不了她了!
“成兒,歐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會讓外面的賤種占了你的位置!誰擋你的路,我就鏟除誰!”
哪怕那個人是自己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
這麽多年的付出換不會他看自己一眼,這麽多年的委曲求全得不到他的一點諒解。以前的日子她都是圍着他圍着歐家所有人來轉,而現在,她要爲自己爲成兒謀劃!
歐明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有那麽瞬間,他是真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他清楚,蔣凡含是不會騙他的。
這事情是真的。
自己的父親真的要把一個私生子作爲繼承人來培養,自己的奶奶和姑姑都知道,卻沒有反對反而是默許了。
就好像,除了自己的母親,歐家所有人都放棄了自己。
真是好笑!
“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們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歐明成死死的抓着蔣凡含的胳膊,用着從未有過的狠厲的語氣道,“絕對不能!”
蔣凡含從未見過這樣的歐明成,起初有點吓到了,隻不過轉念一想便理解了,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既然丈夫對他們母子不管不問,那她就做出點事情來讓他好好的瞧瞧。
不珍惜他們母子,是他這麽多年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
知道了事情的内幕,歐明成也沒了方才的想法,現在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把歐家的一切弄到手,“媽,紀箐歌告訴我,父親不是歐家的人,他是司徒佑的親生兒子!”
蔣凡含并沒有從紀箐歌口中知道這件事情,因此滿臉震驚的擡頭,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在說什麽?”
自己的丈夫,居然不是歐家的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歐家到底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而且,爲什麽無緣無故的又和司徒家的人扯上了關系。
那可是黑幫啊!
腦子亂成一團漿糊,蔣凡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司徒佑來家裏的事情。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爲什麽向來沒有交集的司徒佑會出現在這裏,還和自己的婆婆在書房裏說了很久,又不允許其他人在場……
原來,他們居然是情人關系!
自己的婆婆
自己的婆婆可真是厲害,給公公帶了多年的綠帽子,生出來的孩子還不是歐家人的種!
腦子裏靈光一閃,蔣凡含似乎領會到了什麽!
“成兒,你說有沒有可能,歐以荷她也不是歐家的血脈?”
這樣一來,容玉宇突然堅持要和歐以荷離婚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當初歐以荷是怎麽勾搭上容玉宇的,自己一直都看在眼裏,知道容玉宇算得上是很疼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相比于家裏的妻子,歐以荷更得他的心。後來,更是讓她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再後來,陰差陽錯的發生了許多事情,歐以荷成功擠走了宗聽雁,自己坐上了容家主母的位置。
這麽多年來,容玉宇如何表現,她陸陸續續從歐以荷口中知道一些。也因此,知道他們兩人離婚的時候,她還覺得有點驚訝。
現在,一切都好像清楚了。
像容家這樣的世家,從來不會和黑幫的人打交道的,更别說把黑幫幫主的女兒娶進門。
因爲知道歐以荷身上流着的是司徒家的血脈,害怕這個秘密會被别人知道,到時候容家會陷入困境,甚至還有着滅族的風險,所以他們隻能逼着歐以荷離婚。
但是,又因爲需要容蕊來作爲聯姻的工具,所以他們才會把她留下來,隻趕走了歐以荷和容爍。
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
感覺自己可能無意間知道了個大秘密的蔣凡含無比的興奮,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如果事情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麽歐以荷根本不足爲懼!”
歐明成還在想着她方才那句話,冷不丁她又說出了這麽如此有把握的話來,有點沒反應過來,“媽,你在想什麽呢?”
怎麽感覺她奇奇怪怪的。
“聽我的沒錯。”蔣凡含也不再解釋,隻是得意的笑道,“你最近先沉住氣,楊樂楓失蹤的事情還沒被宣揚出來,那些親戚們都還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要好好的利用才行!”
比如,先在歐氏集團一些關鍵位置安排自己這邊信得過的人。再比如,利用外面那個私生子做點文章。
歐明成到底是許久不管這些事情了,論起陰謀來他還是差蔣凡含好大一截。他搖搖頭,又想起了方才律凝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憤憤道,“律凝那個賤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居然還敢和我頂起嘴來!”
說到這裏,他語氣裏不自覺的添了點抱怨。
要不是她方才喊住自己,他早就解決了那賤丫頭!
想到接下來自己還有可能要和她見面,還有可能要忍受她如今這般嚣張的模樣,他隻覺得渾身像是被貓撓似的,癢癢得厲害!
根本無法想象,原先一直被自己踩在腳底隻能看着自己臉色行事的人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憋屈!
蔣凡含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得出聲安慰道,“我知道你看她不順眼。但是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那丫頭我們還用得上,你先忍忍,等我們拿下歐家,就是她的死期!”
敢威脅自己,敢和自己作對,敢窺觑歐家,那丫頭隻有死這一個下場!
再者說,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我是真的看不慣她那樣子。”歐明成卻不依,隻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小心過度了,“她能有什麽用?就算是把她送給男人,她也做不上那位置!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根本上不得台面!”
而且,就算現在靠着她去拉攏關系,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見蔣凡含還是遲疑,歐明成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已經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紀箐歌手上又沒有我們其他的把柄,我們要怎麽做還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嗎?律凝那死丫頭不安分的很,要是任由她繼續逍遙,我怕她會耽誤我們的事情。”
她對歐家可還沒死心呢,要是被她乘虛而入,自己爲他人做了嫁衣,那才是真正的嘔血!
蔣凡含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也明白律凝的野心。隻是正如自己所說的,還有用得上律凝的地方,此時他們最好就是和她合作,不要節外生枝。
“相信我,那丫頭還是有點用處的。你放心,等事情一完結,你愛怎麽對付她都可以。成兒,這麽多年我們都忍過來了,還在乎這一時半刻嗎?”
唉,成兒的性子還是急躁了點。若是這般沉不住氣,隻怕會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成兒,你要把以前那一套收起來了。這些年你在外面胡鬧,我從未管過你,算是我失職。歐家很快就會被攪成一灘渾水,有的時候我無法顧及到你,我們萬事必須小心,所以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了。”
如果他永遠都這麽沉不住氣,即便将來歐家真的交到了他手上,他也坐不長久。
歐明成心裏多少有點不舒坦,但他知道蔣凡含一切都是爲了他好,隻得耐着性子回答道,“我知道了。”
那就讓那個賤丫頭再多逍遙幾天吧!
等到這些事情都了結了,看他怎麽折磨她!
得了他的保證,蔣凡含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看着他那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拍拍他的手背,“你這幾天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你先好好休息,我們接下來還有場硬戰要打。如果你不養精蓄銳的話,哪裏會有精力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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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機那個充電口壞了,電池還是不可拆卸的那種,隻能天亮了去找人修,我哭/(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