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中詳細的講了如何利用七星續命陣來達到續命的效果,還寫了三國時期諸葛亮利用七星燈續命的例子。
然而陣法隻能達到續命的效果,有些東西卻無法避免。
她更多的是想改變容晏的命運,避免那場劫難的到來,而不是讓他不停的續命。再者,這個所謂的續命,卻必須要有其他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一個人的壽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延長,要想獲活得長久,就隻能是去拿别人的壽命來填補。這樣一來,就等同于是害了别人。
那剛升起來的欣喜又淡了些。
輕輕撫摸着那幾行字,紀箐歌收好了書,一連三節課,都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你在想什麽呢?”雲凰收拾好東西,見她還是不動,推了推她,“下課啦!”
她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但是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兩人都有段時間沒有好好的一起聊聊天了。
紀箐歌回過神,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沒事,我隻是在想點事情而已。”
兩人并肩朝外走去,雲凰踟蹰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對了,那個精英社的事情如何了?身爲副社長,你是不是會很忙?”
精英社?
微微怔了一下,紀箐歌才想起來自己還參加了這樣一個社團,有點無奈道,“還好吧,近期都沒有什麽事情。”
看來自己真的是記憶力下降了,居然連這個都忘記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雲凰無可奈何的拍拍她的肩膀,見到不遠處站着的人,又揶揄笑道,“好了,我先走了。”
紀箐歌順着她的目光望去,見容晏正站在樹蔭下等着自己。她笑着和雲凰告别,腳步輕快的朝他走過去,“你該不會是一直在等着我吧?”
容晏毫不遲疑的點頭。
有點哭笑不得,紀箐歌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好餓,我們去吃飯吧。”
兩人吃完了飯,又去了趟駒家看了眼老爺子,見他真的沒有什麽大礙了,這才松了口氣,“再修養兩天就痊愈了。”
駒丞笑呵呵的,好似沒把自己的身體狀況放在心上,“我都躺了好久了,再不走動走動,全身的骨頭都得軟了。”
紀箐歌忍不住笑出聲,“老爺子,哪有那麽誇張。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等體力恢複了,随便你走。”
兩人相談得很愉快,雷霆捧着藥走進來,見到這其樂融融的模樣,嘀咕了一句,“你們可真像是爺孫倆。”
這話提醒了駒丞,他捋了捋胡子,眼底閃爍着精明的光,“丫頭啊,你看我們這麽有緣,不然我認你做我幹孫女,如何?”
啊?
有點意外的看了看駒丞,紀箐歌趕忙擺手,“老爺子,你可千萬别拿我開玩笑。”
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正好駒國安也走了進來,步子一頓,旋即若無其事道,“爸,你要是想認箐歌,也得等你恢複得差不多了再說啊!”
駒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駒國安,不理會他的話,又對紀箐歌道,“丫頭,多個爺爺你不吃虧,過年能收到更多紅包呢!”
紀箐歌滿臉黑線。
這跟紅包沒有關系好不好?
知道老爺子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紀箐歌嘻嘻笑了兩聲,“老爺子,難道不認你做爺爺,你過年就不給我紅包了?”
駒丞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滿屋子的人都跟着笑出聲來。
“爺爺,先喝藥吧。”雷霆把自己手上的藥遞過去。
駒丞點點頭,接過那藥一口喝了下去。這藥有安神的作用,剛喝下去不久,他就開始犯了困,又重新躺下來休息。
一行人出了房間,雷霆剛想說點什麽,駒國安就先對紀箐歌道,“丫頭,你跟我到書房,我有點話想和你聊聊。”
雷霆面色一變,“爸!”
“我隻是想和她聊點事情,你這麽着急做什麽!”駒國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下,“好像我會吃人似的!”
你現在就是那吃人的惡魔。
當然,這話雷霆隻敢在心裏想,不敢當着駒國安的面說出來。
示意容晏不必擔心自己,紀箐歌跟着駒國安進了書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箐歌,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對老爺子下手的人到底是誰?”剛坐穩,駒國安就開門見山的問道,“還有,你到底是什麽人!”
如果對方隻是個普通人,爲什麽會使用那樣駭人聽聞的手段?再有,昨天紀箐歌和容晏當時的表現也讓他忍不住多想。
他們背後,到底還有着什麽樣的身份?
紀箐歌事情,當初他已經調查清楚了。說是白手起家,然後取得了讓人矚目的成績。期間,她跟N市的程家和易家來往密切。有傳聞稱,紀箐歌之所以可以和兩人交好,不是因爲她出色的表現,也不是因爲她在商業上表現出來的天賦,而是因爲她的另外一重身份。
風水師。
這簡直是荒唐。
先不說風水一事大多都是迷信,就單說以紀箐歌這樣的年紀,十幾歲就成爲了風水大師,傳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紀箐歌本就沒打算隐瞞,沉吟半晌緩緩道,“對老爺子下手的人到底是誰我不得而知,我清楚的是,他一定和滅天派有關系。”
滅天派?
駒國安愣了愣。
他知道青龍幫也知道
他知道青龍幫也知道黑麒幫,但是從未聽說過什麽滅天派。
“這個滅天派是一個風水門派,門下弟子很多,基本上都是因爲犯錯而趕出師門的人。”
風水門派?
駒國安糊塗了,這事情怎麽跟風水扯上關系了?難道真的如傳聞所言,紀箐歌還是個風水師?
他有點想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我和他們門派的淵源要從程家的事情說起。”紀箐歌簡略道,“他們插手程家的事情,正好因爲某些契機我和程林先生成爲了合作夥伴,也摻和了進去。後來,對方掌控程家的計劃被我破壞,又加上季家的事情……總之,我們就這樣結下了仇。”
“再後來,就是青龍幫和黑麒幫的鬥争。同樣是很湊巧,我又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對方應該是恨我入骨吧。”
說完這句話,她還有點無奈的聳肩,“滅天派是個風水門派,卻不安分于此,不停的插手别人的事情,想從中獲得權勢和财力。我想,他們所謀求的東西一定很大,不然的話不可能連黑幫的事情都敢插手。甚至,他們現在大約是打算趁着換屆的機會,在京城做點什麽。”
如果不是要做什麽大事,他們不可能會對駒老爺子下手。
駒家還未真正的站在自己這邊,按着他們以往的作風,他們應該是拉攏駒家,而不是對駒家下手。他們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處理掉所有和自己有關系的人,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他們在謀劃着什麽,不想讓自己有機會插手。隻要自己這邊自顧不暇,他們就不用擔心自己沒事會摻和進去。
“你的意思是,他們之所以會對老爺子下手,是因爲要警告你,順便警告駒家?”駒國安皺眉,“那麽你呢?如果對方真的是風水師,你居然還可以破壞他們的計謀,想必你的身份也不簡單吧。”
早知道對方會有此一問,因此紀箐歌并不意外,“想必駒先生也猜出來了,我的确也是一名風水師,至于師從何門我就不說了。”
見她毫不掩飾的承認了自己風水師的身份,駒國安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默了默說道,“這些都不是很重要,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你們現在,是不是和容家對上了?”
她和容晏關系要好,知道他的事情後必定會找容家的人算賬。近期容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已經有所耳聞。
他想知道,是不是她動的手。
“我隻是拿回屬于他的東西,容家不讓,那我隻好做點什麽讓他們退步。”紀箐歌笑得很溫和,駒國安看着卻沒由來的心驚,“禮尚往來,向來如此,不是嗎駒先生?”
“容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不相信,單憑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就能扳倒那個大家族。要是這樣的話,容家早就在很多年前就不存在了。
百年家族之所以能存活至今,是因爲他們的背後有着不爲人知的力量,許是盤根交錯的人脈,許是富可敵國的财富……如果他們真的和容家對上了,所面臨的處境也會變得更加困難。
紀箐歌并不反駁他這句話,“我當然知道容家不簡單。但是駒先生,我向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當然,即便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把握,我也依舊會堅持到底。”
因爲她絕對不允許再有誰來搶走他的東西。
看着她那勝券在握的樣子,駒國安心中倒是多了點對她的信心。隻是光憑這些還不夠,想了想他又道,“對于這次換屆,你有什麽看法嗎?”
紀箐歌靜靜的看着駒國安,見對方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她思索了一會兒,道,“我認爲,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與其被動的等人找上門,不如主動出擊。”
駒家深谙中庸之道,幾次換屆,他們都保持着中立,并不和哪一派來往密切。雖然在外人看來,駒家的人毫無威脅,但是駒家能輝煌至今,不可能是個簡單的家族。
他們懂得審時度勢。
然而眼下,這樣的中庸之道顯然已經是走不通了。就算駒家還是不想站隊,兩派的人也會逼着他們做出選擇。
“那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你覺得我們駒家該怎麽做?”
面對依舊看不出喜怒的駒國安,紀箐歌笑了笑,道,“如果我是駒家的人,我會選擇自成一派。”
面龐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下,駒國安眼神變得幽深,意味不明道,“自成一派?那和中庸不是一個道理?”
如果要自成一派,中庸也是一派。但是兩人心中都很清楚,中庸是不行了。
“是不是一個道理,駒先生想必比我更清楚,不是嗎?”出乎意料的,對于這個問題,紀箐歌卻并不如前面幾個問題那樣回答的很詳細和痛快,隻是意味深長的瞥一眼駒國安然後站起來,“等到駒先生什麽時候打算和我坦誠布公的聊一聊,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吧。”
看着她似乎是知道了什麽的模樣,駒國安沉默了。
良久,他也站了起來,“我大約明白程家和易家爲什麽會和你合作并且保持到了現在了,希望有一天我們兩方也可以有機會合作。”
兩人互相對視,目光裏有着彼此才能看懂的深意。
容玉宇和歐以荷離婚了。
聽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顧思敏漫不經心的說出這番話
說出這番話,紀箐歌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顧思敏把玩着自己的手機,看着上面容玉宇發來的離婚證的照片,眼帶譏诮,“口口聲聲是真愛,原來也不過如此。”
容晏坐在紀箐歌身旁,靜靜的聽着兩人對話,并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說,我要不要把這照片發給報社?”顧思敏眼波流轉,嘴角的笑容卻帶着冰冷的弧度,“她不是很喜歡出風頭嗎?不是很喜歡被人追捧備受矚目的感覺嗎?要是把這個發給報社,我保證她一定能上頭條。”
紀箐歌無語。
她不說話,顧思敏也不介意,轉頭對着容晏道,“哥哥,你說我這個想法是不是很妙?”
“是。”
兩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們說的話,他隻會應是,很少反駁。
顧思敏愉悅的笑了起來,眉眼飛揚,“看,哥哥也覺得很好,就這樣辦吧。”
紀箐歌:“……”
“容敏!”正當三人聊着天的時候,歐以荷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二話不說的就揚起手要打人,“你這個賤人!”
就在她動手的瞬間,本來沉默的容晏也動了,淩厲的眼神一掃,手惡狠狠的鉗住了歐以荷的手,讓她動不了半分!
好在這個時候用餐的人不是很多,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
歐以荷簡直是要氣瘋了。見自己打不着顧思敏,手還被容晏捏得很疼,心中的怒火唰的一下蹿到了喉嚨口,燒得她全身都在顫抖。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嗤笑一聲,顧思敏啧啧道,“如果我說我不是很滿意,你會怎麽做?打我?還是再讓人來綁架我?”
呵。
不過是自食其果而已,别說的好像是她欠了她似的!
“賤人!你就跟你那媽一樣,賤到了骨子裏!”失去理智之下,歐以荷也不顧上什麽貴婦禮儀了,就差上前揪着顧思敏打了,“早知道我當初就該親自弄死你!”
容晏眼神一變,殺意乍現!
顧思敏卻伸出手攔住了他,笑吟吟的走到歐以荷面前,“你在說什麽?說你自己嗎?呵呵,你說,我要是把你和容玉宇的離婚證發給報社,到時候會不會……”
歐以荷臉色當場就變了,面容猙獰的撲了過來,“我殺了你!”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爲這個婚離不成。
自己可是司徒佑的女兒啊,母親也說了他會親自出馬找容安順談,并且保證這個婚離不了。結果呢,結果就在今天,她被容家的人逼着簽下了那離婚協議!
一切幻想都破滅了。
她辛辛苦苦才嫁進容家,才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結果呢,卻被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賤貨搞得一塌糊塗!
她什麽都沒有了!
饒是離婚的事情他們已經壓了下來,但是容家本就有很多人盯着,兩人的動作不可能瞞過他們。上午剛離婚,中午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圈子。
她又成爲了别人口中的笑話,多年前的舊賬也被人翻出來,連帶着她的兒子也要跟着自己承受别人那不屑和鄙夷的目光。
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是容家風光無限的主母,她的女兒将來要坐上那讓人欣羨不已的位置,她的兒子也會闖出一番天地。她有着最愛自己的男人,有着孝順的兒女,她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是她,是她毀了自己的一切!
“十幾年前你沒能殺我,現在還想動手?呵,大嬸,麻煩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好嗎?”顧思敏走上前,俯身看着歐以荷,“現在不過是個開始,這樣你就受不了了?”
歐以荷猛的擡頭。
“他是不是和你保證,等過段時間就和你複婚?”顧思敏笑容可掬的和她對視,卻讓她不寒而栗,“你等着吧,接下來,還有好幾場戲要給你看看。你們母子搶走的我哥哥的東西,可是還沒還回來呢!”
想就這樣了結?
不可能!
“你!”
“放心,賬我會慢慢的算,你不用着急。”
“容敏,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歐以荷失态的尖叫出聲,整個人都陷入了癫狂狀态。她瘋了一般使勁掙紮着,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她!
“歐以荷!”就當紀箐歌想要動手制止她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一道不可思議的女聲,“你剛才在說什麽?!”
被倪嬌嬌扶着的宗聽雁難以置信的走過來,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她剛才是在喊容敏?
“呵,我說什麽你不知道?都是你生出來的好女兒!現在玉宇和我離婚了,你開心了?!”歐以荷看見宗聽雁,就好像看見自己以後的日子,隻覺得無盡的怒火湧上來,“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容家?我告訴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