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認祖歸宗


()如今,她不隻是孤身個人。她的身後還有程家和易家,做錯一個決定就可能連累到很多人,她不能去冒險。

羽銳這邊的情況她是真的不清楚,随意的答應隻會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她成爲他爲羽先生而不是社長,就代表了現在兩人是以平等的姿态來談判,而不是社長和副社長在商量事情。

邢昊焱似乎想說點什麽,但話還沒出口,卻都咽了下去。

原本以爲紀箐歌會答應,在聽到她沒有第一時間點頭的時候,他還真的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她不像自己,實在是沒有裏喲偶貿貿然答應,而自己也沒有勸她同意的立場。

同樣意外的,還有羽銳。他聽說過很多紀箐歌的事情,原本以爲她也是個野心家,自己抛出橄榄枝,她應該會點頭才對。

更何況,這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隻要扛得住舊派的打壓,他接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紀箐歌夠聰明,就應該知道如何站隊。

略微想了想,他又淡淡道,“紀小姐是在擔憂容家?”

想來想去也隻有這麽一個解釋。

将來自己坐上那位置,如果容家不受影響的話,他是必須要娶容蕊的。

不過……

他靜靜的看向紀箐歌,眼神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容家可不隻是有容蕊一個女兒,不是嗎?自己本就不想受到容家的牽制,因此兩人所面對的敵人是一樣的,他們完全可以結成聯盟。

而且,爲了讓她放心,他也完全可以娶容敏爲妻。反正對方在外面流落了這麽多年,和容家關系本就不好,再加上容晏的關系,到時候他們不可能成爲容家的棋子。

最最重要的是,容晏和容敏倆兄妹背後的靠山比不上容家。

将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紀箐歌眼底有着嘲諷。

她讀懂了羽銳的意思,也因此,原先的贊賞少了點。

對方的确是個合格的政客,可以爲了自己的地位而放棄一些東西,但也是因爲這樣,她對他的好印象頓時大打折扣。

可以用自己的婚姻來換取他人的支持,這樣的人,說起來也挺可怕的,不是嗎?

他是名純粹的政客,難保将來不會因爲自己涉及到他的某些利益而除掉自己。她可還沒有忘記,不管是誰坐上那個位置,國家對于黑幫的态度都是不變的。

自己青龍幫有往來,羽銳難道不會忌憚她猜疑她?

呵。

當然,這些她隻是想想,并沒有說出口。對于羽銳的話,她隻是點點頭然後道,“羽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和他聯盟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手中的人脈比自己的廣。再者說,即便将來他事後想要對付自己,難道她就真的是吃素的任由他宰割不成?

不過兩人現在沒有矛盾,不必急着把關系鬧僵。

羽銳沉吟半晌,沒答。

“我明白了。”紀箐歌還是微笑,“不好意思,關于羽先生的邀請,恕我不能答應。”

她這話一出,羽銳臉色稍稍有點難看,欲說點什麽,卻被韓少遠拉住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所謂的送她,不過是個借口。衆人心知肚明,卻都聰明的沒有點出來。

和兩人告别,紀箐歌跟着韓少遠下了樓,依舊是并肩走回學校。

韓少遠刻意放緩了腳步,顯然是有話想要對她說。果然,還沒走多遠,他就先開了口,“你覺得羽銳這個人如何?”

“标準的政客,也的确适合坐上那位置。”

她這話是實話。

羽銳給的人感覺很強烈,具有領袖的氣質,又加上有野心有抱負,關鍵是有智慧,若是坐上那位置,也的确會是個合格的領導人。

但這對她而言,并不能成爲她表明自己态度的理由。

韓少遠點點頭,繼續說道,“你說的不錯,他的确是個地道的政客,具備政客該有的一切條件。可也是因爲這樣,不了解他的會認爲他是個寡情寡義的人,會爲了自己的權力和利益而犧牲所有。”

紀箐歌沉默着,沒有說話。

“我認識他的時候我才六歲,那時他還隻是羽家一個普通的少爺,并不出衆。”韓少遠知道她的性情,也不介意,“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切都隻是僞裝。因爲他父母在羽家的地位很低,所以……其實,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大抵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那時候,因爲父母的地位很低,他和他的妹妹經常受人欺負。”韓少遠停下腳步,“有一次,羽家一個比較得寵的少爺惡作劇,讓下人把他妹妹綁了關起來。疼愛妹妹的羽銳當時很着急,可是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妹妹是被那個少爺帶走的。後來,是他跪下來求那個少爺,讓她放了自己的妹妹。”

“爲了保護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不再受人欺負看人臉色,他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偶然之下我才知道的。”

能爲了自己的妹妹而不惜向人下跪,就說明了他不可能是個冷清冷血的人。他現在的所作所爲,的确是個标準的政客,在他看來并不覺得有什麽錯。

看着有些感慨的韓少遠,紀箐歌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有所觸動,他微微一怔,旋即聽到她道,“學長,人

聽到她道,“學長,人是會變的。”

羽銳可以爲了他的妹妹而向别人下跪,這就能代表他以後不會對自己出手嗎?她可不是他的妹妹。

“可能是我說的不夠,你……”韓少遠還是想竭力勸說紀箐歌。

他舉的例子的确是不夠讓人信服,畢竟紀箐歌隻是第一次見到羽銳,感覺不如自己深。他一路陪着他走過來,明白這條路他走的有多艱辛,也知道他對自己的朋友有多義氣。

很多事情不說,不意味着他們沒有看在眼裏。他爲他們所做的,他們都記在了心上。

見她無動于衷,韓少遠也有點惱了,蓦地說出一句話,“箐歌,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聞言,紀箐歌斂了笑容。韓少遠臉色猛變,知道自己話說的太過了。

許是因爲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很融洽,許是因爲紀箐歌對他算得上尊敬,又許是他從未被人如此拒絕過,因此才會失态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學長,我尊重你,是因爲你是我的副班,給了我很多幫助。”紀箐歌面無表情,韓少遠也摸不清她心中在想什麽,“不代表着,你就可以讓我付出很多的代價。”

她的身後站着太多人,她不得不慎重。一個韓少遠而已,還不值得她沖動的做出決定。

兩人有點話不投機的感覺,紀箐歌說出這話之後就不願再開口。而韓少遠亦覺得有點尴尬,兩人沉默着走到了宿舍樓下。

在她要進宿舍的時候,韓少遠猶豫良久還是喊住了她,“箐歌,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鄭重考慮一下。”

紀箐歌頓住腳步,回首,“學長,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對方不隻是要自己提供資金,還要自己明确的站隊,不允許和其他人往來,隻爲了一個所謂的繁榮的未來。

憑的什麽?

這件事情本來就涉及不到她。他們之間的競争怎麽樣都不管她的事,不管是誰坐上那個位置,她都有能力保證自己不受波及。

如此一來,她爲什麽要趟這灘渾水?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野心實在是太大。

要她提供資金,卻不說具體的金額,意味着對方有需求,她就必須無限的提供。她的錢也不是地上撿來的,一昧的砸進去,誰能保證那不是個無底洞?如果在這期間,她所有的一切都砸進去了,滅天派等敵人出手,她拿什麽去抵抗?

再有,青龍幫的事情要怎麽解決?她不可能因爲一個羽銳就和易晟等人劃清界限。

韓少遠還想再說,紀箐歌又補充道,“如果硬要合作也不是不可,隻是我有條件。第一,我隻能出資一部分,第二,我也可以選擇站隊,但是以前的人脈我不會斷,更不會爲你們做些什麽。他們想要站在哪一邊,是他們的自由。”

這已是她最大的讓步。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當然,在某些共同利益的事情上,我可以選擇出手。”

比如,對付容家。

她加入精英社就是爲了裏面的人脈,若是把羽銳得罪狠了,自己這邊也沒有什麽好處,不如雙方各退一步。

韓少遠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你說的條件我會轉告他。”

原本以爲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不想紀箐歌半點都沒有心動,而且很有可能自己這邊不答應她的條件的話,就再也沒了合作的可能。

畢竟對方不需要自己,自己卻極其需要她的支持。

認真說起來,是他們有求于人。

回了宿舍,雲凰還沒睡,興緻沖沖的上來問道,“今晚見面會怎麽樣?你們談的還可以吧?”

她似乎很感興趣,紀箐歌卻沒有心情和她說,“我有點累,明天再和你說。”

雲凰見她臉色不太好,也沒有勉強,見她向陽台走去,自己站在原地想了想,掏出手機也去走廊打電話。

紀箐歌吹了會風,感覺頭腦清醒了許多,才撥通了程林的電話。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很多人,她必須先提前給對方提個醒,做好準備。

電話很快被接通。

“箐歌?”電話那頭的程林似乎是在應酬,有點吵,“我還想着改天給你電話。我現在在京城,明天有空的話我們見個面。”

見他說話不方便,她也沒有提起今晚的事情,隻是應了一聲,“好,明天下午我給您電話。”

又随便說了兩句,程林挂了電話。

紀箐歌并沒有接着打電話給易晟,而是找到了容晏的号碼撥了過去,對方幾乎是秒接了她的電話。

兩人每晚都要打一通電話,今晚已經明顯超過了以往的時間。容晏本來猶豫着要不要打給她,卻擔心她在處理事情,對着手機發了半天的呆,惹得身旁的雷霆不斷的翻白眼。

真是的,要打就痛快點打,在那裏做出個魂不守舍的樣子刺激他這樣的單身狗。

“小師叔。”不知道爲何,隻要想着有他在,任何的煩惱事都能放到一邊。

隻是一個稱呼,容晏心一動,呼吸有點重。

兩人分開的也不算久,對他而言卻宛若一個世紀。

在沒有遇見她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思念的味道,也不知道相思有多苦。

雷霆實在是受不了容晏這深情款款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嚷道,“妹子,我們很快就會回京城

就會回京城了,你不要擔心!”

醞釀起來的情緒被雷霆破壞,容晏睨了他一眼,轉身往遠處走去。

電話那頭的紀箐歌哈哈的笑起來。

她的笑聲似乎感染了他,讓他眉眼都彎了彎,眼中是難得一見的柔和。

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又讓他注意安全,紀箐歌這才戀戀不舍的挂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才能天天在一起不用分開。

一夜無話。

第二天,紀箐歌接到了顧思敏的電話,跟着她坐車回了容家。

來開門的是容家的管家,他的身後還跟着正要出門的容蕊。三人一碰面,容蕊頓時毛了,絲毫不顧及禮儀直接質問道,“你們爲什麽會來這裏!”

上次因爲哥哥的事情她被訓斥了一頓,後來他去京城的時候她都沒能出門送他。這筆賬,她自然是不客氣的記到了顧思敏的頭上。

她本來就和紀箐歌不對付,眼下又見兩個自己讨厭的人出現在自己家門口,自然是咽不下那口氣。

管家站在一旁,臉色尴尬。

紀箐歌和顧思敏直接無視了她,對着管家道,“容老爺子呢?”

容蕊頓時了然。

本想沖上去問自己的爺爺爲什麽要讓這兩個女人來容家,隻是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隻得冷笑兩聲,陰森的盯着兩人,“你們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

在她看來,兩人會來這裏,隻能是要跟自己搶哥哥。

管家帶着兩人上樓然後進了書房,容安順和容玉宇早就在裏面等着。

見到顧思敏還帶着别人,容安順有點不悅的皺眉,“這是我們容家的私事,你帶着外人來做什麽?”

這麽一說,他又想起了當初容晏回來的時候,也是帶着雷霆。

果然是親兄妹,做事風格都相同。

顧思敏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這可不是外人,将來她是要做我的嫂子的。”

她說的很理直氣壯,紀箐歌保持着微笑,臉頰卻是不可見的燙了一下。

容安順和容玉宇面面相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的什麽。

容晏的女朋友?

兩人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紀箐歌,見她長相雖然不是很出衆,但是渾身的氣度卻讓人心驚,都有點疑惑這是誰家的千金。

京城似乎沒有誰家的女兒長這樣吧?難道是N市來的?

心中有所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尤其是容安順,畢竟是多年的老狐狸,隻是在心中盤算着事後去打聽。

因爲厭惡容晏,有關于他的事情他們向來不會主動去了解和調查,所以他們也不清楚紀箐歌的身份。

“我不管你們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我們要說的是自家的事情,她隻是個外人,斷然沒有在這裏坐着的理由。”容玉宇見容安順不說話,隻得沉着聲音道,“這位小姐,麻煩請你出去。”

紀箐歌沒動。

容玉宇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顧思敏嘲弄的笑了兩聲,“容家這點破事誰不知道呢?再者我說了,箐歌不是外人,你們若是執意讓她走,那麽我們今天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雙方都打過交道,容安順和容玉宇自然是清楚顧思敏說話算話,從不開玩笑。臉色都有點難看,但他們也沒有再提出讓紀箐歌走的話,隻是轉頭對着顧思敏道,“我們讓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下認祖歸宗的事情。”

“商量?”顧思敏仿佛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話,“你們确定不是知會我而已嗎?”

也不看看自己的态度,那高高在上好似是施舍的模樣,有商量的意思?

兩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不是沒有想過顧思敏不會這麽輕易的答應,卻還是抱着點期望,以爲對方會看在同是一家人的份上不會說太過分的話,誰能想到,她還是這麽尖銳。

“你是容家的女兒,認祖歸宗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容玉宇擺出了一個父親的姿态,“容家的地位如何,你心中也是很清楚。以後有我們撐腰,誰敢欺負你?”

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初她失蹤後就到了N市的顧家,成爲了顧家千金。不過好日子沒過多久,她就跟着高珊嫁入姜家,後來不久又被她送往福利院,最後神秘失蹤。

說起來,她的身世也算坎坷,心中肯定是極其渴望親情的。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對她好點,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也沒了跟容蕊計較的理由,不是嗎?

都是容家人,誰嫁過去不是一樣呢?更何況,他們也會爲她在京城找個名門貴公子,以後出去身份也不會比别人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顧思敏隻是擡起眼,慢條斯理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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