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手上的照片,尤秋卉被一個醜的不行的老男人擁在懷裏,兩人顯然都喝醉了,正忘我的擁吻。照片的邊緣,還有幾個男人擁着各自的女人,其中有個長得很像已經跑出去的樓萌。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兩人嫉妒或者是和紀箐歌結了怨,然後到處散播謠言。當初衆人的确是看到過紀箐歌和一個男人的照片的,不過兩人舉止的确沒什麽過分之處。若不是尤秋卉等人在旁引導,他們也不會想歪了去。
衆人頓時都有種被人玩弄的惱怒,看着尤秋卉的眼神都變得不友善起來。
尤秋卉現在還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錯。
她送去洗的照片的确是紀箐歌和容晏擁抱的照片,爲什麽會變成了自己的?而且,這些照片是從哪裏來的?
“紀箐歌,是不是你!”尤秋卉似乎是開了竅,憤怒的盯着紀箐歌,“一定是你在背後搞鬼!”
不然的話,還有誰會利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出醜?
“我搞鬼?”紀箐歌一臉無辜的望向她,“這些照片是你給别人的,又不是我給的。難道我有未蔔先知之能,預料到你會這麽做?”
衆人哄笑。
尤秋卉站在教室的中央,隻覺得此刻被人矚目的感覺極其不好受!若說方才她還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現在就隻覺得備受煎熬。
他們的眼神都在傳遞着同樣的訊息。
嘲弄,輕視,譏諷……
她的肩膀仿佛是不堪忍受這樣的壓力,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你們别聽她胡說,是她在造謠,是她想害我!”
她不知道爲什麽算計好的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紀箐歌到底耍了什麽花招,但她知道,這件事情與她脫離不了關系!
怎麽辦?
原本是想看她熱鬧,結果現在演變成了這樣尴尬的局面。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還與樓萌商量好了,她故作委屈的道歉然後跑出教室,這樣更能給在場的人強烈的沖擊感,讓他們同情和相信她們。樓萌做的都很到位,誰知道輪到自己的時候卻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上次的鬧劇之後,班裏沒人和她親近,也隻有樓萌私底下會和她有點往來。此刻她不在,沒有人會站出來和她說話。
這麽想着,就見和自己同宿舍的一個女生站了起來,隻是她說出來的話更讓她絕望,“尤秋卉你鬧夠了沒有?人家紀箐歌和你無冤無仇的,你至于這麽記恨别人嗎?當初你跳樓的時候還是人家拉了你一把,現在卻恩将仇報,真是讓人看不起!”
她這話似乎是引起了别人的共鳴,雖然沒有人繼續站起來,但是也在自己的位置上說了些支持紀箐歌的話。
要怪就怪尤秋卉做的太過火。
當初她爲了個貧困生名額而鬧着要跳樓就算了,還在窗口上聲讨認定小組的成員,本就得罪了不少人。加上事後她不思反省,反倒得寸進尺。隻要自己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就采取哭鬧的方式,讓人煩不勝煩。
能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她自己活該。
被人指指點點,尤秋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她根本沒辦法擡起頭來,和樓萌一樣,捂着臉跑出了教室,還在門口撞上了正要進來的老師。
看着跑出去的學生,又見到亂哄哄的課堂,老師咳了一聲,“你們怎麽回事,都上課了還往外跑。這才第一節課,就有人要逃課了?班長是誰?把你們班的花名冊給我,我們點完名再上課。”
這位教授是學院公認的最爲嚴格的老師,被他抓到三次不來上課,連進行期末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就直接挂科。
是以,他的課沒有人輕易敢逃。
邢昊焱把名單交上去,回座位的時候并沒有坐到自己原先的位置,而是走到紀箐歌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最近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互相都有對方的聯系方式。最初剛聽到那些關于她不要的傳言的時候他還想着發條短信給她,隻是不知道以什麽樣的身份比較好。
紀箐歌爲人冷淡,除了熟悉的人以外基本上都保持着疏離和客氣,讓人挑不出毛病,卻也無法靠近。
“謝謝。”紀箐歌輕輕道了聲謝。
隻有在面對容晏的時候紀箐歌才顯得話多些,而邢昊焱亦是話少,兩人說完話都有點尴尬。好在身旁還有個雲凰,見氣氛有點怪異,當下悄聲問道,“尤秋卉這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知道紀箐歌的本事,卻還是很難相信這期間和她有關。
對方要去洗照片,她是怎麽知道的?
紀箐歌笑而不語。
昨晚聽到尤秋卉和樓萌的話,她就有預感接下來對方肯定有動作。而且自己讓樓萌當着衆人的面跟自己道歉,依着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就這樣妥協,她勢必要掙紮一番。因此,她讓人盯着兩人的動作。
今早她起床跑步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尤秋卉出門,對方行色匆匆而且神色慌張,顯然是要去做什麽事情。
她立即讓人跟着。
果不其然,對方去到了個照相館,要求對方立即幫她洗些照片。至于是什麽照片,她不用看也清楚了。
于是,她幹脆來了個将計就計。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其實是顧思敏讓祁湛從那個老男人弄來的。對方是個重口味,喜歡玩各
是個重口味,喜歡玩各種花樣,而且還喜歡拍照以及錄像留念。
至于樓萌,許是受了尤秋卉的影響,也跟着出去陪酒,就爲了認識所謂的社會精英公司老總,不過她還算是有底線,最多就是任人摟在懷裏上下其手,并沒有真正的把自己交出去。
不過,兩人都算是自食惡果。
要是當初她們沒有做下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上午三節課就這樣過去。
等到下午上課的時候,關于尤秋卉和樓萌造謠陷害别人的八卦已經傳遍了整個學院,據說别的學院也有所耳聞。
還從來沒有哪一屆的學生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先是跳樓,然後又是謠言遍布,最後發現是另外的學生爲了私事而陷害他人。
爲了整肅校風,爲了徹底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學校領導立即召開了會議進行讨論,紀箐歌所在班級的輔導員也被喊去開會。回來後,輔導員又是專門找了韓少遠以及紀箐歌等人談話。不過樓萌和尤秋卉近段時間都是夜不歸宿,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經過院領導們協商,決定取消對尤秋卉的資助,兩人記大過一次,并在全校範圍内進行通報批評。”輔導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紀箐歌爲人不錯,做事也很妥當,更何況還有着那樣的背景,隻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招惹禍事的本事,每次發生什麽不好的大事都與她有關。
聽完了輔導員的訓話,韓少遠和紀箐歌并肩走出辦公室,雙方臉上都有着絲絲無奈。沉默的走了半晌,韓少遠開口道,“學院這邊正想辦法聯系兩人,如果她們再不回學校,就隻能是報警了。”
不隻是輔導員覺得無語,就連他也覺得深感無力。
自己在這個學校待了三年,什麽樣的人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像尤秋卉這樣的。
現在還多了個樓萌。
自己待的班級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他身上的壓力有多大。若隻是個普通人,估計早就撂下擔子不做了。
紀箐歌默然。
說起來,兩次事情對方都是沖着自己來,她似乎是沒有立場去保證什麽。
她的确是不想惹事,耐不住對方總是自己上門來挑釁。
韓少遠沒責怪她的意思,見她不說話以爲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解釋道,“說起來你也是受害者,學校那邊不可能怪到你頭上。”
紀箐歌點點頭。
“希望她們能好好反省吧。”韓少遠不想多談這些事情,話題一轉說到了社團的事情上,“我發給你的章程你看了嗎?”
聽到他提起這個,紀箐歌頓時囧了。
這兩天她就顧着和思敏一起處理容家的事情,昨晚又被樓萌和尤秋卉一鬧,沒了心情之後自然就沒有看。
“你……”韓少遠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作爲被精英社邀請入社并且還擔任副社長職位的唯一一位女性,她這樣子漫不經心真的好嗎?
“我等下回去看。”紀箐歌被他看的有點心虛。
韓少遠也不好過分苛責她,把社團開會的時間告訴她之後又說了點事情,兩人在十字路口分别。
剛轉身,紀箐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甯成貴。
上次和紀箐歌說了自己朋友的事情之後,他回去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把事情報給有關部門。後來朋友的公司被調查出存在很多問題,生意受到了影響,不久就關門大吉了。
“事後他知道是我洩露的風聲,因此跟我絕交了。”甯成貴的話裏有很多的無奈,“我當時沒有想到他公司還有其他的問題,以爲這事情頂多是讓他暫停營業進行整改……”
紀箐歌寬慰了他幾句,又問他接下來的打算。甯成貴歎息一聲,然後道,“看看再說吧。”
他現在算是身心疲憊,又因爲小露的事情,他沒了以前那強盛的事業心,凡事看開點也就過去了。
“那個小區的危房改造項目現在正在公開向社會招标。”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情,甯成貴又道,“我現在正在聯系朋友,想辦法把這個項目拿到手。”
朋友的公司倒閉了,這個項目自然是要重新招标的。他在那個小區生活了二十幾年,小露最後也是在那裏……雖然感情很複雜,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參與它的改造。
紀箐歌心一動,突然問了個問題,“甯先生,如果我給你資金的話,你有把握拿下這個工程嗎?”
甯成貴愣了愣,“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個項目能夠賺的不多,加上那個小區整日陰森森的,關于它有着不少的傳聞,而且都是不好的,所以也沒有多少公司會參與競标。
“具體的事宜三天後我們找個時間商量,可以嗎?”
呃……
她這意思,是真的要開個公司讓自己去招标?這未免也太玄幻了點吧?
難道,箐歌其實是某位公司老總的千金?看起來不想啊?而且,她才大一,哪裏會有那麽多錢去開個公司?
“這三天内您可以繼續聯系朋友,若是沒有聯系到我們三天後約個時間見面。”紀箐歌并不意外他會猶豫,笑道,“甯先生,我從來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見她說的很鄭重,甯成貴也收起了自己的不在意,略
不在意,略微思考後道,“好。”
若是真的不成,他也不會損失什麽。再者,紀箐歌算是她的恩人,這點面子他怎麽着也得給。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不太相信她真的有那麽多錢開公司。而且,這個項目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即便公司開了起來,沒有足夠的資金也是拿不下來的,不然的話他早就聯系到自己的朋友接下這個項目了。
和甯成貴說好之後,紀箐歌撥通了景天的電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其實她也沒有多大的事業心,當初會走上從商這條路,也是抱着改善家裏條件的目的,讓家人過上好的生活。如今她賺的錢已經夠多了,在N市屬于超然的地位,若是她想,根本不用來北方發展。
然而景氏集團的事情給她敲起了警鍾。
沒有足夠的實力,隻能爲人魚肉。
現在的華盛,和程氏集團以及青龍集團是一體的,那麽所面對的敵人也是一樣的。不管是北方還是南方,想要打入對方的市場從而拓寬自己的影響力的心從未停止過。若是她不繼續往前走,隻會湮滅在别人的戰火中。
更何況,還有着滅天派這樣一個勁敵在時刻盯着她。
不管是保住華盛也好,想要對付容家以拿回容晏所有的東西也好,還是爲了防止滅天派下手,她都得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隻有強到别人隻能仰望的地步,她才能真正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顯然,景天的想法和她一樣,兩人一拍即合。
“對了,沈辰沈校長調去京城任職,這件事情你知道嗎?”說完了正經事,景天又道,“程先生過幾天也打算去京城一趟。”
紀箐歌微怔。
她倒是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
“過幾天我聯系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兩人對自己都很照顧,他們來了京城,請吃飯是必須的。
景天哼了一聲。
“對了,你和牧音的事情如何?”牧家的人已經和他見過面,但是結果如何她不得而知,他也不願意多說,“什麽時候發請柬?”
電話那頭的景天沉默了半晌,紀箐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怎麽了?”
兩人不隻是單純的合作夥伴的關系,在她心中,景天也是她的家人。雖然他們平時見面總是沒好話,電話裏還喜歡互損對方,但當對方有事的時候,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分手了。”景天的聲音很淡,也說不上來有什麽情緒,“她現在在M國。”
也許已經開始了新的戀愛,也許已經徹底忘記了他……
景天自嘲的想了想,見紀箐歌不說話,又沒好氣道,“我都已經看開了,你傷心什麽!”
紀箐歌頓時無語。
感情的事情她也不好說,又知道景天不需要别人安慰,趕忙轉移了話題,“伯母身體好多了吧?”
“嗯。”
又是無語的看了看手機,紀箐歌胡亂說了兩句然後挂斷了電話。
實在沒有料到景天和牧音會分手,按着牧音的性格,好不容易才能修成正果,她是不可能會主動放棄的。
這其中,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原因。
隻是她現在的事情很多,顧不上去做兩人的媒婆,隻能等着熬過這段時間,她再去了解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歐以荷低調的回了歐家。
她還沒和容玉宇簽字離婚,回歐家隻是爲了問自己的母親,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雖然知道對方既然敢說出來,就有着絕對的把握。可她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祈求那不是真的。
她不想和容玉宇離婚。
未來的事情有着太多的變化,她不敢去冒險。
歐家的傭人見到久不回來的歐以荷都有點吃驚,趕忙跑回去通知歐家的人。
她現在是容家的主母,地位不知道高了歐家的人多少。饒是她的哥哥如今的歐氏集團總裁歐笛也不敢對他這個妹妹說一句重話。
剛進到客廳,得知了消息的歐以荷的嫂子蔣凡含已經在等着了,見到她,高興的上前,“回來怎麽也不先打個招呼。”
蔣凡含是蔣氏集團的千金,未出嫁前兩人以前是閨中密友,關系不錯,說起話來也比較随意。
可是今天的歐以荷顯然是沒有心情和她說閑話,冷着臉色問道,“我媽呢?”
“在樓上。”蔣凡含也沒有生氣,“她剛從外面回來,說是累了要休息。”
歐以荷點點頭,徑直上了樓。
蔣凡含沒有跟上。
歐家的人說事情的時候,她是不能在場的。
當初她也曾覺得這樣子做根本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家人,久而久之她也懶得理會這些。與其在歐家不依不饒的大鬧,還不如做個懂事大方的媳婦。隻要讨好了婆婆和小姑子,外面的花花草草與她何關?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才是歐家正經的少爺小姐,其餘的都不過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女。
畢竟除了這些,歐家人對她還是不錯。雖然自己的丈夫老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是她背後有婆婆和小姑子撐腰,這個地位是坐穩了,根本沒有人能動搖。
斂了笑容,她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管家,“律凝那死丫頭去哪裏了?”
歐家上下都知道,律凝就是歐笛在外面的私生女,但
私生女,但是沒有人把她當成歐家的小姐看待,以至于她在歐家的地位很是尴尬,和傭人都沒有什麽差别。
“容爍少爺派人來把她接走了,說是有事情找她。”管家很盡責的回答道。
蔣凡含冷冷的注視了他一眼,旋即讓他退了下去。
哼,不過是個賤人生出來的賤種,想要歐家的人承認她,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不過,這丫頭最近好像是和容爍走得近了些。
不行,她必須把這個情況告訴以荷,讓她盯着點,不然那死丫頭真的得了容爍的心,到時候該怎麽辦?
果然是婊子養的,都勾搭起自己的表哥來了!’
忒不要臉!
樓下的蔣凡含正惱怒的在沙發上坐着,上了樓的歐以荷敲開了楊樂楓房間的門。
“媽,我有事情要問你!”歐以荷關上房間門,也不管楊樂楓是否清醒了,“你和司徒佑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樂楓保養得體,歐以荷的相貌有百分之八十是遺傳了她的,兩人并肩站在一塊兒,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是姐妹。
此刻,她穿着睡衣在床上坐了起來,不悅的瞪着她,“你怎麽回來了?”
今天她出去了一趟,回來的路上就深感疲憊,本已經叮囑家裏人不要吵她,不想正要睡着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倒是回家來了。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歐以荷沒有心思回答她的話,隻一心的想要得到答案,“司徒佑真的是我父親嗎?!”
聞言,楊樂楓身子有瞬間的僵硬,語氣也沒有那麽煩躁,但是也沒有見到一絲慌張,“你都知道了?”
她隻當是歐以荷意外發現,或者是司徒佑那邊走漏的風聲,并沒有多想。
她這話一出,歐以荷頓時知道了她的意思,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我……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若是她早點知道,也不至于這麽被動。
“我告訴你又能如何?當初我要是告訴了你,你連容家的門都進不了!”
楊樂楓不像司徒佑那樣,因爲對着這個女兒心懷愧疚而有所忍讓。她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根本不允許别人在她面前大呼小叫,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
“我……”
歐以荷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
如果她的身份早點公開,她連容家的門都進不了。
難怪當初她會這樣反對自己嫁到容家,原來是因爲她身上流着司徒佑的血。對于容家來說,她就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能害得他們家族覆滅。
“瞧你這點出息,真是丢盡了我的臉!”楊樂楓捏捏自己的眉心,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你都做了容家十幾年的主母了,怎麽比那些出來賣的女人還要不如!”
這話說的有點過分,歐以荷卻是知道自己母親的性子,沒反駁,隻是哭道,“現在容家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老爺子當下就讓我和玉宇離婚。”
這是她迫不及待的回到歐家的原因。
她想讓自己的母親出馬解決這件事情,隻要她肯出面,事情說不定會有轉機。
母親雖然也是出身商人世家,但是爲人強勢,還沒嫁到歐家的時候就已經從她自己的哥哥手中拿到了楊家的掌家大權。嫁過來沒幾年,她又是從父親手中拿到了歐家的大權,兩年後,父親去世,歐家自此就是她說了算。
從小到大,母親就是她的榜樣。原本想着她到容家之後就能做主,誰料到容家的水太深,她待了十幾年,連點話語權都沒有。
這也是楊樂楓惱她的原因之一。
雖然不喜歡容家的人,但是楊樂楓也很清楚,如今已經沒了後路可走。再者他們本就打算把自己的外孫女也就是容蕊送上那位置,當然不可能讓兩人離婚。
她實在是太了解男人了。
要是兩人離了婚,不過一年,容玉宇肯定會找到新歡。
當初司徒佑口口聲聲愛自己愛得入了骨髓,還不是任由她迫于形勢嫁給了歐胥光?要不是她有些手段,他早就忘了自己跟别的女人打的火熱了!
更别提他會照顧歐以荷這個女兒。
當初自己的女兒鬧着要嫁到容家,他們多少還是疼她的,也就幫她成功擠走了宗聽雁。誰能想到她這個女兒如此的不争氣,進容家的家門那麽多年了,半點權都沒拿到,反倒是不停的看着容安順的眼色行事。
每每見了,她都覺得憋屈。
除了學到點掌控男人的皮毛,其餘的什麽都不會。
根本就不像是她的女兒。
“既然他們知道你是司徒的女兒,怎麽還敢趕你走?”
沒娶之前分手還說的過去,但是結婚了還敢離婚,也未免太不把黑麒幫放在眼裏了吧?目前的容家可承受不起黑麒幫和歐家以及楊家的怒火。
“容敏回來了。”
楊樂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道,“誰?”
“就是宗聽雁的女兒,她沒有死,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來找我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