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社團?
紀箐歌這段時間的重心都放在容家上,而且也從未想過要參加什麽社團,自然是不了解這個所謂精英社。
“精英社成立于幾十年前,算是學校最老牌的社團。”韓少遠也知道她不了解,解釋道,“社團從成立初期就隻招收男社員,全校範圍内大約隻有幾個男生符合條件,而且如果你不夠優秀,或者家裏不夠有錢有勢,連入會測試邀請函都收不到。”
“精英社從成立初期到現在,所有的社員都已經走向了高位。政界、商界等都有我們的社團成員。而最讓我們自豪的是,當今的國家領導人也是從我們社團走出去的。”
出乎韓少遠意料之外,紀箐歌卻沒有半點動心的意思,隻是疑惑道,“既然從不招收女性,爲什麽會給我邀請函?”
從成立到現在都隻招收男性,說明社團并不認可女性的成就。如此一來,自己能收到邀請函就很值得深思了。
韓少遠的确沒有想到紀箐歌會沒有半點興奮,反而是提了這麽一個問題。難得的愣了愣,旋即道,“這是社長的意思。”
其實早先就有社員提出要男女平等,向社長提出要招收一些女學員,可是兩年過去了,社長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然而就在今年八月份,還沒有開學的時候他們都接到了通知,這個學期社團将接收一位也僅此一位女社員。
紀箐歌。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不認識她是誰,可也清楚社長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破傳統,當下立即調取了紀箐歌的資料,頓時了然。
短短兩年時間,她從一位農村走出來的女學生,搖身一變變成了能影響整個南方經濟的傳奇人物,個人身價高達幾百億。不隻是如此,她還能同時和程家、易家等人交好,不管是政界還是商界的事情她都能遊刃有餘。
與此同時,她的學習還好的讓人側目,參加全國競賽初賽與複賽均拿第一名,并且在出國訪問的時候,爲國立下了功勞。具體怎麽回事他們不清楚,但也知道檔案上的事情做不得假。
最關鍵的是,在取得如此矚目的成績的時候,她才十六歲。這樣的成就,即便是放到他們社團,也幾乎是無人能及。
畢竟,社團裏很多優秀的成員,他們本身的功績也不錯,但更多的是靠家裏的權勢得來的。紀箐歌卻不一樣,因爲她出身農村,沒有任何依靠。
在了解她的事迹之後,原本反對的成員都閉了嘴,畢竟自己本身的成就的确沒她的大。有的本想拿身份說事,也一一被社長駁回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紀箐歌有點無語,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學長,我真的沒有時間參與社團活動。”
她的時間都已經不夠用了,若是再分出時間來參加這個所謂的社團,隻怕真的會顧此失彼。
眼下,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小師叔的事情重要。
韓少遠又是狠狠一愣,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過紀箐歌會拒絕。有點沒好氣又有點好笑,“你先不用忙着拒絕我。這樣吧,我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考慮。”
說完,他也不再給紀箐歌拒絕的機會,直接對着她道,“好了,你回去練歌吧。”
紀箐歌:“……”
看着韓少遠走遠,她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轉身回了隊伍。從王語身邊經過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對方帶刺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久久不移開。
對方對韓少遠的心思她也是明白了,不過這關她什麽事情?對于自己無緣無故成爲了她的眼中釘,紀箐歌也是很無奈。
好不容易聯系完畢,紀箐歌和雲凰回了宿舍,當下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開口問道,“剛才學長找你什麽事情?”
紀箐歌随手就把自己口袋裏的邀請函遞了過去,“說是讓我參加他們的社團。”
還沒接過那邀請函,雲凰隻瞥一眼就炸了,“天!居然是精英社!”
“你也知道這個社團?”雖然韓少遠說的很玄乎,聽起來也很高大上,但是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麽随意的和雲凰提及,“真的很出名?”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韓少遠似乎說國家領導人曾經參加過這個社團……
宿舍裏除了兩人還有樓萌在,雲凰光顧着驚訝,也不管她的存在,有點誇張的瞪着紀箐歌,“天,你居然不知道?”
紀箐歌點點頭,“剛才學長和我說了一些,不過不是很清楚。”
雲凰知道她多半的時間都在處理事情,又是剛來學校不久,不了解也情有可原,當下解釋道,“精英社就是個傳奇般的存在。這個社團走出來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走上了高位。有的活躍于政界,有的叱咤商界,而有的則成爲了司法界的權威。能夠成爲這個社團的成員,就意味着這些人脈都有可能爲自己所用。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說,精英社是Z國風雲人物的搖籃。”
不遠處正收拾東西準備洗漱的樓萌忽然停下了動作。
“可是不對啊!”雲凰又有點暈乎乎的看着紀箐歌手上的邀請函,“不是說精英社不招收女社員嗎?”
這個社團從成立到現在全部都隻招收男社員,因爲他們認爲女性與男性相比實在是懸殊太大,女性的反應速度、思維等各方面,都明顯比不上男性。也因此,不管女性取得多大的成就,他們依
得多大的成就,他們依舊認爲無法與男性相比較。
如今,箐歌竟然收到了邀請函?!而且還是燙金的!
精英社的邀請函代表着不同的含義。
如果收到紅色的邀請函,隻是代表着你有資格參加精英社的入會測試,測試不合格的人依舊無法加入社團,測試合格者則會按照級别收到不同的邀請函。
普通成員是橙色,有職務的是黃色,副社長級别的是耀眼的金色,至于傳聞中的社長,則是低調古樸的黑色。
箐歌不用參加入會測試也就算了,一接就是副社長的位置,簡直不要太吓人!
聽了雲凰的解釋,紀箐歌這才明白方才韓少遠爲何會那樣吃驚,也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邀請函果真是燙得吓人。
“再告訴你個秘密。”雲凰突然壓低了聲音,“現任國家領導人當初入社的時候接到的就是金色的邀請函。”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其實領導人的孫子現在也在我們學校讀書,聽說他入社的時候隻能收到一張黃色的。”
紀箐歌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一個學校的社團,竟然能牽扯出這樣讓人咋舌的背景。
雲凰看着她手上的邀請函,眼底全是欣羨。當初她還纏着家裏的那位讓自己加入,結果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還信誓旦旦說社團不招收女性。
哼!
這下子紀箐歌倒是有點重視自己手中的邀請函了。
如果加入這個社團能夠認識更多的人,是不是可以在将來某些時候成爲自己的助力?畢竟以後要對上的是容家,雖然她不畏懼,但能減少損失誰不樂意呢?
更何況,她想爲小師叔的将來取得保障。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容家一直都是高層領導的一塊心病,不管如何,在外人看來小師叔就是容家的人。若是領導人真的下定決心要除掉容家,那麽也肯定會對小師叔下手。
所以,她必須多點依仗,讓對方不敢輕易下手,眼下這個所謂的精英社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打定了注意,紀箐歌把邀請函收好,然後陰測測問道,“你好像什麽事情都知道啊?”
知道精英社沒什麽好奇怪的,但是還能知道那麽多内部消息,看來雲凰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呢。
雲凰幹笑兩聲,眼神亂瞟,“哦,那個啊,那什麽……”
她支支吾吾的,看來還是不想說。紀箐歌也不勉強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自己也沒有把全部的秘密都告訴雲凰。
“我跟你開玩笑呢!”
雲凰明顯松了口氣,眼底卻有了一絲愧疚。
她不是不想說,隻是現在她的身份還沒有到公開的時候。
洗漱完畢,紀箐歌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把裏面的黑珠子拿了出來,然後以元氣包裹之,不讓煞氣外洩。
現在是在宿舍,她可不想煞氣侵害别人的身體。
拿過事先準備好的水杯,她把珠子放在裏面搖了搖,等到水完全變黑的時候,她才撈起珠子然後洗眼睛。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有了一定的抗性,用煞氣珠洗眼睛已經不會造成第一次那樣的痛苦,不過還是有點反應,好在她的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咬着牙忍下來,然後元氣運轉全身,開始進行“消化”。
煞氣珠本來是被容晏收走了,不過今天離開N市的時候她從他手裏拿了回來。
又是折騰了好一會兒,紀箐歌又是用清水洗了一遍,把東西收拾好才走了出來。
正好撞上了進來的樓萌。
對方手中拿着手機,應該是在和誰通電話。隻是見到她的時候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把手機放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在她未察覺的時候,眼中黑氣一閃,差點讓樓萌丢掉了手裏的手機。
紀箐歌的眼睛,實在是太怪異了!
看着低着頭匆匆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樓萌,紀箐歌表示莫名其妙,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但當兩年後某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明白,樓萌從自己眼中看到的到底是什麽。隻可惜,那時的她已經沒了回頭路。
周末,紀箐歌接到了甯成貴的電話,說是自己的朋友弄來了一塊年代久遠的好玉,問她有沒有空過去看看。
紀箐歌立即同意了。
“那正好,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辦事情,你稍等,我過去接你。”甯陳貴怕紀箐歌不認識路,笑呵呵道,“最多五分鍾時間。”
周末的早上車輛還是比較多,也不知道甯成貴到底在哪裏辦事情,居然真的隻花了五分鍾就到了她宿舍樓下。
接了他電話,紀箐歌和雲凰說了一聲,旋即下樓,就見樹蔭下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車停在那裏,甯成貴站在一旁抽着煙。
上次送紀箐歌回來的時候很匆忙,也沒什麽時間胡思亂想。眼下站在這裏等着,他難免會有點觸景生情,想起了小露。
當初要是沒有那些事情,她也該像這些年輕女孩一樣,有着美好的大學生活,而不是永遠停在了十八歲。
心隐隐泛着痛,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清醒過來,見到紀箐歌,笑着掐滅了自己手上的煙,給她開了車門。
兩人要去的是甯成貴友人的家裏。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人在一個普通小區下了車,然後上了十八樓
上了十八樓,敲開了對方的門。
甯成貴所說的友人是京城另外一所大學的教授,年紀比甯成貴要大一些。因爲事先已經和對方說好了,所以對于兩人的到訪對方并沒有任何的驚訝,笑着把兩人迎進了門。
“小玉,去給客人倒兩杯茶。”
教授背着手走到客廳,示意兩人坐下。廚房裏似乎有人在忙活着什麽,聽到他的話,立即應了一聲。
紀箐歌隻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本應該在N市的貝冷玉端着三杯茶走了出來。
“玉姐?!”
“箐歌?!”
兩人同時詫異出聲。
把茶放到幾人面前,貝冷玉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有點欣喜道,“我還想着抽空去你們學校見見你,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見面了!”
甯成貴和那教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兩人認識,立即笑出了聲,“這下可好了,都是熟人。”
經過貝冷玉簡單的介紹,紀箐歌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位教授貝永年是她的親叔叔,因爲近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她從N市趕過來照顧他。
“我都是說了沒什麽大事情,小玉這丫頭就是大驚小怪!”貝永年嘴裏說着斥責的話,但眼底卻有着欣慰。
顯然,兩人的關系很親近。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貝永年起身進書房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到紀箐歌面前,“成貴說你在找一塊老玉,這是我兩個月前從别人那裏入手的,你看看如何?”
其實這塊玉他挺喜歡的,但是沒有到沉迷的地步,而且甯成貴是他好友,知道他的朋友正着急用,也就沒有藏私。
自從貝永年拿出這個盒子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臉上的笑意都淡了許多。等到打開盒子,心中的某個猜想得到了證實。
這玉的确是上了年代的老玉,隻是不大幹淨。
所謂的不幹淨,不是指玉的成色,而是指整塊玉都被煞氣包裹着。常年被侵蝕,玉的靈性都沒有了,隻剩下讓人不舒服的煞氣。
“怎麽了?”見她臉色不對勁,甯成貴小聲的問了一句,“這玉不好?”
他是建築出身,不過在等待紀箐歌的二十年裏,因爲沒事情做,他經常會去明珠交易市場逛逛,耳濡目染下也就懂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
按着他的目光來看,這玉的确算得上是塊好玉。再者老貝入手前也請專人鑒定過,是塊老玉不假。
“沒有,挺好的。”紀箐歌又露出了笑容,也沒有把煞氣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不知道老先生打算賣多少錢?”
貝永年最近身體不好,也是受到了這玉上的煞氣影響。她不說,隻是不想讓他老人家糟心。再者沈校長對自己挺照顧的,也算是還他點人情吧。
貝永年見她看上自己的玉,心情也是不錯,把自己當初買玉的價錢報了出來,連中間差價都不賺。
兩人都是痛快人,當下愉快成交。
完成交易,貝永年又是留兩人吃了個中午飯。飯後,貝冷玉又是拉着紀箐歌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貝永年疲憊的要午睡,她才放過了她,隻是在送她出門的時候,戀戀不舍的讓她有空再來。
她信風水,也見識到了紀箐歌的本事,對她一直都很感興趣。
紀箐歌應了下來,和甯成貴下了樓。兩人上車,他卻沒有急着開車,而是有點好奇道,“那玉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他不是所謂的風水師,也沒有紀箐歌的天眼,自然看不見所謂的煞氣。但是,他曾經在一個煞氣沖天的地方呆了二十年,很熟悉那樣的感覺。
紀箐歌在打開那盒子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就下意識的繃緊,做出了戒備的姿态。
那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也因此,他知道這玉多半是有問題的。
“嗯,這玉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紀箐歌也沒隐瞞他,“貝老先生之所以近期身體不佳,也有着這玉的原因。”
甯成貴亦是歎息一聲,“那這玉豈不是用不了了?”
“也不一定。”紀箐歌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笑,“不管如何,還是謝謝甯先生你。”
甯成貴趕忙擺手。
自己做的這點小事哪裏值得她放在心上。
兩人又是随意談了幾句,等到送她到宿舍底下的時候,甯成貴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箐歌,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