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氣急敗壞的怒吼,沒讓牧音有所退卻,反倒是讓她捏緊了自己的粉拳,兩眼冒着星光,“反正咱倆的事情已經定下了,你就從了我吧。”
“什麽叫做我們已經定下了?”景天咬牙切齒的瞪她,恨不得自己剛才說出的話都收回來。
早該知道的,要是自己承認了,這小妮子絕對會開始上房揭瓦!自己以後的日子,多半都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了。
“剛才是你說了,我是你媽未來的兒媳婦!”牧音幾大步上前,動作麻利的奪過景天手上的衣服,然後用力的把他推進浴室,然後“砰”的關上門,“别害羞,反正我遲早要看的。”
“牧音!”
浴室裏傳來景天暴怒的聲音,旋即又是羞惱的喊叫聲,直到最後完全沒了動靜。
半晌,牧音心滿意足的打開了浴室的門,拉着黑沉着臉的景天走了出來,朝着宴會廳走去。
此時的宴會廳裏,紀箐歌還在招待客人,卻見到大堂經理匆匆走了過來,朝她示意之後在她耳邊低聲道,“紀總,門口有兩位女士說是你家的親戚,要進來見你。”
親戚?
“就是上次你們一起吃過飯……”大堂經理見紀箐歌沉默,又趕忙補充了一句。
華年酒店停業整頓後重新開業沒多久,那家人就住了進來,又有着紀箐歌這層關系,所以大堂經理才會記得這麽深刻。
“讓她們出示請帖,要是有請帖就放她們進來,沒有就讓她們走。”紀箐歌略微一想就知道那兩個女人是誰,心中冷笑,“要是敢鬧事,就直接讓保安把她們轟出去!”
她可是還沒忘記之前她們瞧不起自己這邊的人的樣子。是看到了電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上門見自己吧!
若是沒有當初那檔子事,她讓她們進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但是,她可沒有那種被人打了臉還要送上門的癖好。
大堂經理見她并無半點喜悅,知道她根本不喜歡這門親戚,應了聲是就匆匆走向門口,看向還在着急的等着他回複的呂翠紅和銀南珍冷淡道,“不好意思,請你們出示請帖。”
兩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是不給她們進去的意思?
她紀箐歌算什麽東西,竟然敢讓她們兩個長輩在外面晾着,簡直太不識擡舉!她們來完全是屈尊降貴,然而她竟然敢把她們拒之門外!
過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意味。
“你替我們去問問紀箐歌,是不是發達了就不認我們這門親戚了?”兩人站在門口叉着腰,聲音大得可以穿透喧嚣的人群,“有她這樣子做人的嗎?讓自己的兩位嬸嬸在門口站着,她臊不臊得慌!”
大堂經理聽着她們的話,眼皮子當下跳了跳,隻覺得等下要有大事發生,“我們紀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有請帖就可以讓你們進去。你們不要再在這裏瞎鬧,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喲呵,還敢叫保安!”銀南珍一下子就炸了,上蹿下跳的像個猴子,“你讓她出來!我要當面問問她,她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有錢了不起了?”
此次參加宴會的有少數較爲出名的媒體人,呂翠紅和銀南珍開始出現在宴會廳門口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她們。兩人這一鬧,他們便不由自主的靠近門口,想着是不是可以報道點獨家新聞。
“喲,這是怎麽回事?”來得晚的姜家一行人走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原本姜蔺不想多管閑事,但高珊卻仿佛是嗅到了什麽,停下腳步輕描淡寫的問道,“有人要鬧事?”
紀箐歌跟顧思敏那死丫頭可是一夥兒的,她可還沒忘記上次的賬呢!這段時間那死丫頭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讓得她想找人出氣都沒辦法!
“隻是件小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大堂經理自然是認得高珊等人,當下露出個笑臉,上前要把人迎進去,“姜夫人,姜少,裏面請。”
“狗腿子!”銀南珍聽到大堂經理的話,忍不住冷哼起來,“這位夫人,麻煩您進去之後告訴我那侄女一聲,把自家親戚往外趕,這事做的可不地道。”
她不是不想讓自己進去嗎?好,她就把事情鬧大,看看到時候到底誰丢臉!
“哦?你侄女是哪位?”高珊仿佛來了興趣,停下腳步看着銀南珍,态度友好,完全沒了素日裏的高傲做派。
姜蔺心中大約能猜得出來高珊是要搞什麽幺蛾子,臉上的邪氣更盛,“出了事情,你可别連累了姜家。”
他這話,是對着唯恐天下不亂的高珊說的,語氣極其不客氣,讓得高珊臉上剛展開的笑容瞬間挂不住。
姜家現在是姜蔺說了算,即便她是他的長輩,在姜家卻沒有任何的發言權。要是惹得他不開心,隻怕自己的地位就要不保。
到那時候,就算是自己的丈夫姜昶也不會替自己說話。
畢竟,他的心中隻有兩樣東西,一是姜家,二就是姜蔺這個兒子。
“哥,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本來姜翹站在旁邊沒說話,隻是在聽到銀南珍的話之後,想起了當初自己被紀箐歌羞辱的往事,這才站出來替高珊出聲,“我們隻是問問而已,到時候人家要怪到我們頭上來也沒有借口啊!”
呵,紀箐歌,我倒要看看,事情鬧大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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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事情鬧大了之後,你要怎麽收場!
姜翹的話向來管用,姜蔺沒辦法對她發火,隻得暗含警告的看向高珊,讓她适可而止。
看見姜翹站在自己這邊,高珊的底氣更足了點。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出面,隻得私底下掐了掐扶着自己的蘇沁,讓她出這個頭。
被她掐的手痛,可蘇沁卻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讀懂了她眼神裏的意思之後往前走了兩步,“你們把事情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
蘇沁明白,高珊這是要把自己推出來做炮灰。沒出事情就好,但是一旦闖了禍,要受罰的人肯定是自己!可是清楚是一回事,她卻不得不站出來!因爲她要是拒絕了,姜家就再無她的立足之地!
厲光閃過,她微微垂眸,掩去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唉,不瞞你們說,我那侄女就是華盛的紀箐歌!”銀南珍向來是個能裝會演的,聽到蘇沁的話,仿佛是被人提及了自己的傷心事,悄悄抹把眼淚,“我們剛回國不久,本來以爲親人團聚了,兩家人就可以好好的生活。可誰知道,她發達了就不認我們這門親戚,還要把我們趕出門!”
呂翠紅就站在銀南珍的右手邊,自然是把她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她的眼淚不是真的。當然,現在她們是一條船上的,她不會傻到揭穿她,“是啊,我們現在就住在華年酒店裏。她沒來看望過我們就算了,現在我們有事情要找她,她竟然還要喊保安來趕我們走!”
“你們評評理,哪有這樣子做人的,把自家的伯母往外趕!我們又不貪圖她的錢,隻是想着好不容易找到親人,想要增進點感情,可誰能想到她的心腸這麽狠毒,翻臉就不認人!”
周圍已經因爲這邊的騷動聚集了很多人,聽到銀南珍的話,紛紛低聲讨論起來。
紀箐歌就像是突然闖入他們世界的黑馬,發展的勢頭讓得他們心驚和擔憂,都在害怕那天就被她給幹掉。表面上看着沒什麽,但實際上誰不想她爆出點負面新聞?
即便是不能拉她下馬,讓她以後收斂點也好!而且,看着她出事情,衆人的心裏多多少少能好受點。
幸災樂禍這種事情,誰都知道不好卻又忍不住的去做。
大堂經理早就讓人去把場面準備失控的消息告訴紀箐歌,見到姜家的人插手,他也不好開口,隻得站在門口靜默不語,等着紀箐歌來處理。
“如果真的是這樣,好像也太過分了點。”蘇沁還是那溫柔的模樣,仿佛之前那個嚣張跋扈的人不是她,仿佛那個恨紀箐歌入骨的人也不是她,“大家都是親戚,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麽絕。”
有了人來安慰,銀南珍更加入戲了,拍着自己的大腿就要嚎啕大哭。可她眼眸子一擡,在對上來人那冰冷的視線的時候,身子頓時僵住。
她竟然被紀箐歌給吓得不敢再吭聲!
見當事人之一終于出來,衆人連忙收起了看戲的表情,仿佛隻是偶然路過這裏。
掃了掃在場的衆人,看到幾個記者偷偷收起自己的手機的時候,紀箐歌嘴角一扯,目光轉向言笑晏晏望着自己的姜翹等人,“原先是姜夫人和姜小姐,我還以爲是誰這麽八卦,站在門口堵着死活不肯進門呢!”
既然對方都敢來拆自己的台,她也沒必要給她們臉面。
被紀箐歌這直白的話語嗆得臉色發青的高珊和姜翹恨恨的咬着牙,同時看向了蘇沁。後者身子輕微顫抖,旋即硬着頭皮道,“紀小姐,我們隻是好奇爲什麽會有人站在這裏不進去而已,看她很傷心的樣子,我們過問一下也不過分吧?”
紀箐歌站在人群中,面色淡淡,“我倒不知道蘇小姐原來如此的愛打抱不平。”
這是在說她愛多管閑事?!
蘇沁臉黑了黑,卻不能對紀箐歌發火,“我嘴巴笨,如果說錯了話得罪了紀小姐,還請紀小姐别放在心上。”
對于她的暗諷,紀箐歌卻隻是哂笑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會說話,那就少說吧。不然的話哪天又是惹禍上身,縫了自己的嘴都無濟于事呢!”
三番兩次被紀箐歌直白的話給落了面子,蘇沁隻覺得自己的手心都要被自己掐爛了!好在見她沒把紀箐歌給拉下水,姜翹暗道了聲廢物,然後站了出來,“紀小姐,這兩位夫人說是你的伯母,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紀箐歌雙手抱胸,對待姜翹的态度就如同對蘇沁的态度一樣,“姜小姐也想管管替這兩人做一回主?既然姜小姐這麽愛管閑事,那麽這兩人就由你帶走,回去好好的管管吧!”
“紀箐歌,你見到長輩不打招呼就算了,還敢對着客人這樣說話!”姜翹還沒來得及反駁,回過神來的銀南珍立馬站出來指責道,“你媽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你這樣子出去,簡直是丢盡了我們紀家的顔面!”
原本以爲有衆人關注,紀箐歌就不敢那麽嚣張,肯定會放自己進去的。可誰知道,她真的半點都不讓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就說開了!
不行,要是等下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被她揭穿可怎麽辦?!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銀南珍又是暗暗朝着呂翠紅擠眉弄眼,示意她趕緊把輿論導向扭到自己這邊來。
“箐歌啊,我們好歹是你伯母,你不讓我們進去就算了,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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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爲什麽還要保安來趕我們?”呂翠紅和銀南珍雖然不對付,但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很有默契,“我們千裏迢迢回國認親,卻被你毫不留情的拒之門外。你捂着自己的良心說說,你這樣子做虧不虧心啊!”
眼見兩人都擺出痛心疾首的樣子,衆人不免在心中多想起來。
難道,真的是紀箐歌發達了之後不肯認自己的親戚?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畢竟在場的人私底下多多少少也做過不少不地道的事情。要是放在平時,衆人最多不過是笑笑就了事。可現在,這事情是發生在了紀箐歌身上!
都說樹大招風。紀箐歌隻是個農村出身的少女,又還是名高中生,但是她所取得的成就就已經讓得衆人隻能仰望!多少年紀比她大的人混的還不如她,心中難免會有點不平衡。也因此,他們都很樂意見到紀箐歌惹上一身腥。
“紀小姐,你這事情做的也太過分了點吧?”又是姜翹蹦了出來。隻見她笑吟吟的看着紀箐歌,眼含指責,“再怎麽說都是你親戚,不管如何你都不能這樣把人給趕出去吧?”
紀箐歌沒回答她的話,隻是看向沉着雙眼的姜蔺,“姜少,姜家現在的意思是要跟我作對了是嗎?”
“如果是,那麽很抱歉,我對待敵人的手段向來不會仁慈,連根拔起這種事情嘛,還是很常見的。如果不是的話,那麽麻煩請姜家的人收斂着點好嗎?我紀箐歌也不是泥土捏的,能任由人在我頭上到處蹦跶!”
今天是華盛的宴會,她不想把無謂時間浪費在這幾個人身上。而且,她也沒有表演好戲給别人看的樂趣!
所以,她說出來的話很直接,也很不客氣!
姜蔺當然也明白這點。
其實說起來,整個事情都不關姜家的事情。是他們非要摻和一腳把事情給鬧大,換做是他肯定也不會有好的态度。隻是,知道是一回事,被紀箐歌當着衆人的面這般嚴厲質問,姜蔺心中怎麽可能會咽得下這口氣,“紀小姐,姜家也不是誰都可以随便爬到頭上來的。如今華盛的氣勢的确很強,但是過猶不及,紀小姐還是收斂着點的好。”
終究是農村出來的,上不了大場面,有了點小功績就這樣得意洋洋。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麽眼光,竟然跟她交好。
“我爲人如何,我自己心裏清楚就好。”紀箐歌冷然,“姜少有着時間替我操心,不如好好管管你們姜家的人,省得她們到處惹是生非。”
這話裏的意味很深,姜蔺以爲她指的是上次宴會的事情,卻不想,在姜蔺身後的姜翹蓦地變了臉色。
紀箐歌那眼神,看似是在望着姜蔺,姜翹卻知道,她是在看自己!
難道自己做的事情她都知道?不,不可能,自己做的這麽隐蔽,她怎麽可能會知道!
“紀小姐這話也未免太不尊重人了。”高珊見到紀箐歌就忍不住想起顧思敏,想起顧思敏就滿肚子的火氣,“難怪會把自己的伯母掃地出門。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家的人是怎麽教導你的!”
“相比于把自己的親女兒送往福利院,我家的家教還是很好的。”紀箐歌嘴皮子一掀,就把高珊的往事給道了出來,“姜夫人,質問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做的事情。”
許多年前的事情衆人都已不記得了,再者當初的姜家隻是普通豪門,誰也不會過分關注,也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高珊當年把自己的女兒送往福利院的事情。
“不是吧?姜夫人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
“哎,想想也不奇怪,聽說她前任丈夫還沒死多久呢,她就迫不及待的嫁入了姜家。”
“女人嘛,爲了新夫家,送走自己的女兒算的了什麽,都把原本是顧家的産業送上了……”
“這麽說來,上次顧思敏……”
衆人的議論聲很小,可是還是傳進了高珊的耳朵裏,讓得她差點當場失态!
該死的紀箐歌!
眼見着姜家的人都不敢再吭聲,紀箐歌這才在衆人矚目下走到呂翠紅和銀南珍面前,嫌惡的撥開蘇沁,“那你敢不敢捂着你自己的良心發誓,剛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銀南珍抹眼淚的動作頓住了。
“你們千裏迢迢回國是不假,但是不是爲了要見親人吧?”這些話原本她不想說,不過既然人家都欺負上門了,她總沒有再手下留情的理由,“要不是國外消費太高你們已經擔負不起,你們哪裏舍得回國?還有,你們回來之後打個電話就要我們一家子去見你們,連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這事不假吧?”
“我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因爲我們想要迫切見到親人,所以才考慮不周。”銀南珍立即打斷了她的話,“再者說了,你們住的也不遠,時間上充裕的很!”
見銀南珍強詞奪理,紀箐歌也不生氣,隻是繼續道,“你們見到我家這邊的人,以爲我們隻是窮親戚,态度惡劣不說,還借機諷刺,這事也不假吧?”
“我們那是……”
“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想着要來跟我攀關系。”紀箐歌不理會她的話,徑直說下去,“卻不想被我拒絕,所以惱羞成怒之下想要給我難堪,要挾我給你們好處。”
“你胡說!”呂翠紅和銀南珍想也不想的否認,“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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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們否認的時候,眼神閃爍,底氣也不足。衆人都是在商界浮沉過的人,哪裏不知道兩人多半是在撒謊。當下也不敢看紀箐歌的熱鬧了,紛紛裝作沒事人一樣趕緊散開。
這紀箐歌看起來也是個記仇的,要是被她記在心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找個借口對付自己!
眼見人都要走了,銀南珍頓時慌了,想也不想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就嚎了起來,“紀箐歌,你個沒良心的,這是要逼着我們這門親戚去死嗎?!我們好歹也是親戚啊,你就這麽容不下我們嗎?!當初我們高興回國,原本以爲從此有親人可以互相扶持,卻不想還沒多久就被你逼上了絕路!”
“我們又不是想要你的錢,你爲什麽要防着我們喲!你怎麽這麽狠心啊,你真的是一點親情都不顧念了嗎?!”
銀南珍還在嚎着,站在她身側的呂翠紅沒有她那麽厚的臉皮哭出來,隻是黯然神傷的低着頭,餘光卻在注意着紀箐歌的一舉一動。也因此,當她看到她那笑意頗深的笑容的時候,心下咯噔,頓時湧起濃濃的不安感。
“丢人現眼的東西!”就在衆人都覺得場面有點難以收拾的時候,一位老者在兩個中年人的攙扶下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手中的拐杖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銀南珍身上,“給我滾回去!”
紀嚴于帶着他的兩個兒子到了。
他們會來,當然不是因爲聽到了風聲,而是紀箐歌派人到了他們的房間,開門見山的把話給他說明白了。
要是他不來,就别怪她使手段讓他們連N市都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她不怕他們會把事情宣揚出去,自己手上還捏着很多東西了。要是他們能安分,她不會趕盡殺絕。但要是他們還不肯就此罷手,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欺負了她的家人,還想着自己給他們送錢送物,未免太美好了點!
銀南珍被紀嚴于這一砸給砸懵了,張着嘴巴流着淚,那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半晌,她抖索兩下,“爸,你怎麽來了?”
到底是誰把老爺子給驚動了?要知道,老爺子可是要讓他們跟紀家人修複關系的,現在自己這樣鬧,可是把事情給搞砸了!等會回去,自己還不知道要怎麽被訓斥呢!
呂翠紅也是害怕的不行,她膽子比銀南珍還要小,尤其最怕老爺子。見到紀嚴于都親自出現,自己的丈夫臉色也很難看。現在才意識到闖禍了的她根本不敢吭聲。
“你還好意思問我?!”紀嚴于氣得胡子都顫了,惡狠狠的瞪着自己這兩個兒媳婦,“還不給我滾回去!”
他真的是要被這兩個蠢貨給氣死了。都說了要跟紀箐歌修複關系,她們倒好,直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紀箐歌沒臉,到時候他們想要修好關系,隻怕是難上加難!
以前在國外胡鬧也就算了,誰能想到回來之後,她們是絲毫不張記性!他當初怎麽就那麽糊塗,讓老大老二娶了這兩個蠢貨進門。
真是丢盡了他的老臉!
“爸……”
銀南珍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也是一心一意爲了自己家好啊。知道紀箐歌的身份之後,她們原本也不想找上門,隻是剛才下樓,看着那麽多豪門貴族走進宴會廳,難免心裏覺得不舒服。再者說,要是她們能進去,認識幾個大老闆,對他們以後也是有幫助的不是嗎?
要不是沖着這打算,她們哪裏會站在這裏。可誰能想到,紀箐歌竟半點臉面都不給,直接讓人轟她們走!
她咽不下這口氣!
紀箐歌是小輩,即便她身價幾百億,見了自己也得喊聲伯母!憑什麽她能在裏面談笑風生,自己這邊什麽都撈不着?
與其把好處都給别人,不如讓自家人沾光,她有什麽錯!
“别喊我!”紀嚴于見銀南珍還想反駁的樣子,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氣用上來,差點沒昏厥過去,“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
見他真的發怒了,銀南珍也不敢再吭聲,隻得恨恨的瞪了下紀箐歌,不發一言的轉身疾步離開。
“不好意思,是我沒管教好,讓你伯母給你添麻煩了。”紀嚴于不愧是老狐狸,說出來的話讓得人無從挑剔,“你忙,我們先走了。”
他就像是名睿智而寬容的長輩,處處顧着紀箐歌的名聲。衆人看着,又難免覺得紀箐歌過分了點。
畢竟都是親戚,實在沒必要如此。而且還驚動了老人家,讓得人落寞離去。
小小年紀就如此的不顧情面,對待自己的親戚也能不顧忌的下手,要是真的對付起他們這些人來……
衆人不寒而栗。
“呵,二爺爺說的什麽話。”紀箐歌當然知道紀嚴于在打着什麽主意!以退爲進這樣的招數,可不隻是他會用,“我們都是親戚,哪裏有什麽好計較的?要不是兩位伯母莫名其妙的在我門外哭了起來,像是我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似的,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說實在的,剛開始我還真沒認出兩位伯母來。畢竟上次在酒店吃飯,她們都沒跟我們打過招呼。”紀箐歌雙手抱胸,把以前的事情娓娓道來,“哦,我現在還不敢肯定你是不是我二爺爺呢,畢竟你見了我爺爺連句大哥都沒叫過。”
“啧……”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歎聲,紀嚴于轉身的動作頓住,慈眉善目的模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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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惱怒!
她怎麽敢把那些事情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難道她不怕自己沒臉嗎?
紀嚴于隻想着顔面,卻不想,這件事情揭開之後,衆人都隻會認爲他們這邊的人太過分,仗着出過國就不把人放在眼裏!
“妹子,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司駱原本在裏面陪着易晟說話,沒有注意這邊的動靜。直到發現紀箐歌消失之後,才發現她似乎跟人起了争執,在易晟的示意下走了過來,“有人鬧事?要不要我叫兄弟們送他們一程?”
司駱開了口,衆人頓時驚醒!
紀箐歌可不隻是簡單的一個人,她的身後還站着程家和易家。剛才自己是被什麽迷了眼,居然站在這裏看了這麽久的熱鬧。
剩下來的人頓時走了個精光!
“不好意思,麻煩幾位留下。”紀箐歌手一指,指向那幾位記者,“把你們手機的照片删掉。”
那些記者原先隻是想着報道獨家新聞,沒想過報道出來之後會有什麽後果。眼下見紀箐歌已經知曉,他們也不敢太過分,直接掏出手機當着她的面删除。
“我不希望明天報紙上看到關于華盛不好的言論。”紀箐歌淺笑,态度很友好,卻讓人心中發緊,“再者,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們也清楚了,不是嗎?”
她不畏懼記者把事情報道出去,畢竟自己站得住腳。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在自己臨走的關頭,還給景天惹出麻煩來。
“當然。”記者們也不想跟紀箐歌作對。
先不論這件事情本就是别人不對,光是紀箐歌的人脈就讓得他們膽寒。
連着姜家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看熱鬧,等到衆人都走完了,紀嚴于才咬着牙低聲道,“紀箐歌,你可别太過分!我好歹是你長輩,你要是再這麽沒禮貌,我也不介意把你做的事情說出來!”
“我做的事情?”紀箐歌睨他一眼,疑惑道,“我做了什麽事情?”
“你威脅我!”
要不是她讓人來威脅他,他才不會自打臉面的過來帶走呂翠紅和銀南珍。他都已經給了她台階下,她爲什麽還要讓自己難堪?
“嗤……”紀箐歌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二爺爺,你确定你真的不是來搞笑的?”
紀嚴于頓時明白了她這話的意思,臉色發沉,剛欲說話,紀箐歌卻已經轉身,“不好意思,我很忙,就不陪您老人家聊天了。”
氣得紀嚴于又是胸口發悶,眼前一黑,差點就暈過去。
重新走回宴會大廳,紀箐歌對上容晏擔憂的視線,輕微搖頭表示不必擔心。
“聽說有不長眼的人來鬧事?”牧音光明正大的拽着景天走了過來,面若桃花,眼帶水汽,任誰都知道她是陷在戀愛中的女人,“打出去沒有?”
景天難得的扶額,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未來會是怎麽樣水深火熱的情形。
“你們倆這是……”紀箐歌暧昧的掃過兩人相牽的手,“恭喜啊!”
牧音多年的追求終于在今天有了結果,她是真心爲她感到高興。
“現在恭喜太早。”牧音彪悍的揮手,邪惡的目光掃過景天,讓得後者頓生不好的預感,“等我們生出個大胖小子你再來恭喜!”
已經漸漸有點熟悉冷若冰霜一本正經的牧音的紀箐歌,被她這豪言壯志的話語給雷得渾身發麻。
她怎麽忘記了,當初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如此作風。
“要不我們先回去造人,你自己撐下場面?”
牧音摸摸下巴,越來越覺得這事情迫在眉睫。要是哪天景天的腦子又抽了,她可怎麽辦?
“你夠了!”景天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以前都是他笑話紀箐歌,隻怕今天之後自己要被那臭丫頭給笑死,從此再也翻不了身!
“不行不行,畢竟你現在已經不賣身給我了。”紀箐歌趕忙揮手,“你們兩個要是都跑了,我找誰去說理啊?”
她這話當然是開玩笑。
牧音輕哼兩聲,沒理會紀箐歌,而是轉身看向景天,撇嘴,“你吼我?”
景天神色一僵。
“嘤嘤嘤,你吼我!”牧音頓時不幹了,跺腳,“我還是回家吧,反正在這裏也沒有人會愛我……”
“你……”景天看了她半晌,終究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她,隻得投降道,“行了,别哭了。”
牧音假意抹着眼淚,然後朝紀箐歌抛了個媚眼。
紀箐歌抖着滿身的雞皮疙瘩離開了。
太可怕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戰鬥力特别的可怕,這話果然是不假。瞧景天那無可奈何的模樣,估計是被牧音吃的死死的了。以前的傲嬌和霸道,從此都隻能化爲讨好,捧着牧音生怕她不開心。
說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好。
牧音追了他那麽多年,又付出了那麽多。他明明也喜歡她,卻生生的讓兩人錯過這麽多年,心中難免有愧。
隻希望他們以後都能順順利利。
感慨兩句,紀箐歌後知後覺的發現,容晏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許的不對勁。
“小師叔,你……”
兩眼幽幽,如餓狼盯着自己的獵物,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會讓你哭。”容晏堅定的望着角落裏的牧音和景天,旋即鄭重的對着紀箐歌道,“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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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得紀箐歌有那麽瞬間的腦子空白。反應過來之後她忍不住彎了眉眼,“好,我也不會。”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不會隻讓他一個人付出。
“噗,你們兩人别肉麻我成嗎?”兩人還沒來得及醞釀感情,不知打哪兒鑽出來的顧思敏捂着嘴巴掩飾自己的笑意看着兩人,“單身狗表示傷不起。”
自打上次被人追殺的時候顧思敏給了自己槍支之後,紀箐歌就再也沒跟她見過面。此時見到她,難以掩飾自己的驚喜,“思敏!”
兩人交集不算得多,卻一見如故,感情比那些經常在一起逛街吃飯的所謂的好姐妹還要好。
激動的互相抱了抱,顧思敏揶揄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看來我真的要準備紅包了。”
已經習慣了被她打趣,紀箐歌也沒放在心上,直接轉移話題,“你這段時間跑哪裏去了?”
“去辦了點事情。”顧思敏沒多說,反倒是拉着兩人走到了角落,斂了笑容,“箐歌,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想也沒想,紀箐歌點頭,“你說。”
如此爽快的态度讓得顧思敏話語一頓,掙紮了幾下之後還是開口道,“你近期是不是要出國?”
她要出國的事情并不算什麽秘密,紀箐歌也不奇怪她會知道。畢竟,即便是秘密,顧思敏也有手段能夠獲知。
“嗯。”
“我想要你出國的時候去見一個人。”顧思敏警惕的盯着周圍,見到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放心的低語道,“你也不需要做什麽,隻要告訴他一句話,他便知道該怎麽做。”
“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所以,拜托你了!”顧思敏目光觸及到門口時眼眸子狠狠一縮,然後不着痕迹的把一張紙條塞進了紀箐歌的手中,“别告訴别人你們見過我,哪怕是我身邊最親密的人找上你們。不要聽信任何人以我的名義說的話。等過段時間,我會再聯系你。”
說完話,她連聲道别也沒有,匆忙的拐進了黑暗中,然後閃進了一個小門,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掩去心中的疑惑,紀箐歌收了紙條,對上容晏那不安的視線,她笑着牽着他的手,“她會沒事的。”
她看起來像是在躲避什麽人,但是看起來對方對她并沒有惡意,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
“紀小姐,請問你最近是否見過顧總?”祁湛拎着公文包走了過來,依舊是嚴肅的模樣,說起話來硬邦邦的,讓人看不懂他的想法。
“沒見過。”紀箐歌搖搖頭,繼而又問道,“她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她臉上的着急神色不似假的,祁湛一時間也摸不清她說的是否是真的,“沒有,她很好,打擾了。”
搜尋了整個宴會廳都沒有見到顧思敏的蹤迹,祁湛朝着不遠處的烏牙不易察覺的點頭。對方領悟他的意思,匆匆走出了華年,直到在一輛低調的黑色車子旁停下腳步,微微彎着腰。
“少爺,人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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