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和容晏驅車趕到了程林所說的地方,在下車之前,她還是有點擔心的拉住了容晏,眼帶憂慮,“小師叔,你肩膀上的傷……”
她沒有親眼見到他身上的傷,但是隐約記得她當時用了很大的力氣,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直接抓掉了桌子的兩個角。可想而知,當她抓着他的肩膀的時候,他承受了多大的痛!
等下兩人要面對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人,萬一一個不察,可能就會落到對方手裏,到那時候,性命不一定保得住!這樣的狀況下,她實在是不想讓容晏涉險。再者說,她身上也不是沒有底牌。就算容晏不在,她應該也可以應付得過來!
或許是因爲今天見到的那一幕給了她太大的刺激,每次見到容晏,她的腦海總是忍不住浮現那個場景。她手執利刃,然後……
“沒事。”容晏卻是依舊搖搖頭,然後先她一步下了車,“師兄的藥很管用。”
眼見着程林的朝他們走來,原本還想說什麽的紀箐歌隻得也下了車,聽他們講完情況之後,便讓他們繼續在安全範圍内等待接應,旋即和容晏并肩朝那個廢棄的工廠走去。
爲了防止别人靠近,張浩等人選的工廠的地址就在郊外。倉庫門前是一塊空曠的地方,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隻要有人靠近,在高處放哨的人便能立即發現!
紀箐歌和容晏也不怕被他們看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果然,剛一出現在空地上的兩人立即被放哨的人發覺。隻聽見一聲尖銳的哨子響聲,那些人都在戒備的盯着兩人,手上的槍也是毫不客氣的瞄準他們,隻要裏面的人一聲令下,他們就開槍射擊!
但是裏面一直都沒有動靜,紀箐歌也不在意,仿佛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姿态悠然。
走進倉庫,門口的正對面便是一張破舊的沙發,張浩坐在沙發上,怡然自得的捧着個酒杯,享受着别人的伺候。見到她和容晏進來,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仿佛等的人就是她一樣。
紀箐歌不動聲色的開了天眼,掃完了全場之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正得意洋洋的張浩,“這不是曾先生嘛,可真是好巧,竟然會在這裏碰見你。”
一開始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張浩并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他才想起來,除了當初在工廠對峙之外,自己還曾假扮曾佑跟紀箐歌打過照面。
“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來了!”張浩現在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着當初紀箐歌所說的話和神态,即便是過去很久了,他還是覺得一股惱意沖上來!
他完全是被她給耍了!
她早就知道曾佑這個人有古怪,可她偏偏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來麻痹自己,讓他們這邊放松警惕!
好一個臭丫頭,竟然敢跟他玩将計就計!
“早知道你會對辛劍辛老闆下手,我當初就應該讓人直接把你抓起來才對!”兩人是生死大敵,紀箐歌也懶得給他好臉色看,“要不是當時我正專心對付你的幫手……”
“哼!就憑你們幾個蠢貨也想抓住我?”張浩卻是冷哼一聲,不以爲然,“要不是那個辛劍嚷着要去自首,我能……你詐我!”
張浩捏緊了手中的酒杯,怒極反笑。
她壓根就不知道辛劍是自己動的手,卻先利用别的事情讓自己分心,然後假裝陳述事實,讓自己鑽進了她早就布置好的套子裏!
“是你太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紀箐歌假意環顧了下四周,“景夫人呢?”
要論耍嘴皮子,張浩哪裏是紀箐歌的對手。顯然,他現在也意識到了這點,把自己的怒意壓了下去,才慢悠悠道,“我之前發的短信可是要景天一個人來這裏,沒見到他,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們見到你們想見的人。”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景天根本不會來,他一定會把事情告訴紀箐歌。不過沒關系,他早就做好了部署。
紀箐歌瞧着他那做派,雙手插入口袋,也一副雲淡風氣的模樣,“你明明就知道景天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而且,你這麽大的陣仗,不就是爲了等我來嗎?”
要是隻爲了對付一個景天,何至于安排這麽多人?張浩早就料到了來人會是自己,所以才會在這裏布置了那麽多人。
被戳穿了心思,張浩也不慌張,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香槟,旋即站了起來,“既然你知道,那麽就該明白,即便你們是兩個人,也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你的語氣最好給我放客氣點!”
紀箐歌的嚣張來源于她的無知和狂妄,而他的嚣張,卻來源于在場的十幾個保镖,和自己帶來的幾名風水師!
今天,這兩人不可能活着走出這裏!
看着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紀箐歌倒是沒有多麽的害怕。她和容晏齊肩而站,心是無比的踏實。
隻要他在,她就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兩人都不出聲,張浩也不理會,一口喝完了酒,旋即把酒杯惡狠狠的擲到地上,“給我上!”
紀箐歌就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他也不想勸說這個女人加入他們,即便上頭的人對她很是欣賞。要是她真的加入了,他的位置指不定還得給她讓出來!
他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聲令下,一群人立馬朝着紀箐歌和容晏沖了過來。不知道張浩是太有信心還是存心想如貓逗老鼠一樣
存心想如貓逗老鼠一樣逗着她慢慢玩,不想讓她一下子死掉,他手下的人明明有槍,他卻讓人跟他們直接肉搏!
真的是太自以爲是了。
哼了一聲,紀箐歌和容晏同時閃身而出,淩厲的掌風掀起了地上的塵土,還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幾人就被兩人詭異的手法給踹到在地。
來不及多想,那些人又是咬牙站了起來,沖着兩人撲了過來!
“張浩,你也太小看我了!”紀箐歌一手砍在一個保镖的脖頸,直接讓得對方軟軟的倒了下去,“有本事,你親自來!”
張浩原本也不指望這些人能夠傷到紀箐歌和容晏,畢竟兩人都不是普通的人。他隻是希望這些人能夠拖延下時間,讓得自己這邊做出更好的的應對而已。隻是沒有想到,那些人那麽的不經打,連十分鍾都支撐不了!
看着在地上哀嚎不止的一群人,張浩露出了個邪獰的笑容。
原本就一直盯着她的紀箐歌隻覺得毛骨悚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自己已經被五人困住。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定睛一看,心忍不住沉了下來。
五行陣。
陣勢圓轉渾成,不露絲毫破綻,蘊含着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所以稱之爲五行陣。一人以自身的弱點來作爲誘餌,讓被困在陣中的人對他出手從而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其餘的四人立即對困在陣中的人出手!要麽他們被敵人殺死,要麽他們把敵人殺掉或者擒住,不然永不停止!而且,這五人就像是一個人,可以利用這個陣法生出無窮的變化,想要對付他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隻是這樣,在這五行陣中,他們還布下了另外的陣法,隻要她走錯一步,就可能踏入死門從而喪命!
警惕的環顧一圈,紀箐歌面色愈發的沉重。張浩似乎也清楚容晏最擅長陣法,所以并沒有把他跟她困在一起,而是分開了兩人。五人專心對付她,張浩則去對付容晏!
要是正常情況,這的确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容晏分不開身來幫忙破陣,而那五人的實力,單論個人的話是要比她弱一點,但是五個人加起來,又有陣法在,吃力的人可就換成了她!但是,張浩還是小看了她!
這兩年來,她跟着容晏也學習了陣法,雖然不算得擅長,但隻要給足了時間,她便可以破陣!再者,她有天眼,想要知道他們的弱點,也不是件難事!
張浩的實力很強,容晏和他單打獨鬥,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但也不一定打得過他。看來,自己還是得盡快解決了這五人!
打定了主意,她也不等對方先動手,手一招,黃符現在手上,閃爍着強烈的光芒。那五人面面相觑,下一瞬其中一人率先發起了攻擊!
陣法是他們布下的,他們自然知道哪裏是生門哪裏是死門。紀箐歌凝眸,借用天眼把他的動作都看了個清楚,在對方的掌風就要打到她的時候微微側身!
她也不跟那人糾纏,身影一閃,毫發無傷的站在了另外一個位置!那人大吼一聲,又是迅速的轉身朝紀箐歌沖過來!
嘴角輕勾,紀箐歌手上捏着黃符,在與地方擦肩而過的時候,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啪”的一聲把黃符貼到了他的脖頸上!那人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就要身後去抓那黃符,紀箐歌卻不給他這個時間,直接變幻了幾個手勢,旋即厲喝道,“爆!”
那黃符瞬間光芒大漲,在對方驚慌的眼神下爆開來!
黃符又不是炸彈,當然不會把他整個人都炸沒。但是他的弱點,就恰巧在他的脖頸上。紀箐歌這一張黃符爆開來,頓時引得他體内真氣一陣動蕩,旋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其餘四人大驚,不過他們反應也快,齊齊一招,把那人拉了過去,旋即在外盯着這邊情況的人立即補位,五人開始圍着紀箐歌迅速轉起圈來!
眼前的空間似乎是扭曲了一下,旋即場景立馬換了個模樣。此時此刻,她好像身處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入眼的都是沙子,空氣裏充斥着讓人絕望的炙熱!
紀箐歌當然知道這是幻像,沒有他們所期待的驚慌失措。她站在原地,嘴角彎起的弧度愈發的大!而就在她靜立的時候,不知道哪裏的空間又是扭曲了一下,旋即一人猙獰的沖上來,直逼她的面門!
紀箐歌身子往後一仰,旋即惡狠狠的擡腿,在那人還沒飛過去的時候一腳狠狠的踹到了他的肩膀上,讓得他的身子一歪,頓時偏離了原先的方位!沙漠裏處處都是陣法,他沒有落到原先算計好的生門,而是被紀箐歌踢到了另外一邊,直接踏入了死門!
伴随着凄厲的慘叫聲,那人顫抖着身子消失在了沙漠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雕蟲小技。”紀箐歌低哼了一句,掃了一眼沙漠,旋即動了!她的動作很快,一直在陣外注意着她動作的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已經閃到了一人面前,看起來不過是粉嫩的拳頭,卻帶着摧枯拉朽之勢,重重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還不算,她又身影如鬼魅般,上一秒還在傷人,下一秒卻出現在了另外一處空地上,又是對着空氣中的某處一個回旋踢!
連傷兩人,其中一人還是陣眼,不用她再動手,幻陣自然就破了。
張浩雖然在跟容晏對打,但是偶爾還會注意紀箐歌這邊的動靜,看到那幾人都對付不了一個紀箐歌的
個紀箐歌的時候,暗罵了一聲廢物!
還以爲這群人是有點本事的,誰知道聯手起來對付紀箐歌都沒有半點用處!真是該死的,明明手上掌握那麽多陣法,竟然都詭異的被那個女人給看破了!就算她跟着容晏學習了兩年的陣法,也不可能進步如此神速。
這麽一想,他又忍不住回想起兩年前程家的事情。自己帶着程洋走,紀箐歌會發現他并不覺得奇怪,畢竟自己破了她的結界。但是,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去了哪裏從而一路尾随至那個倉庫的?
難道,她還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本事?!
容晏卻比張浩要專心的多,因爲他清楚紀箐歌的本事,知道那些陣法困不住他。感知到張浩的分身,他凜冽的雙眼掃過漏出破綻的張浩,手一轉,一枚銅币帶着濃郁的煞氣,直射他的命門!
“好小子!”張浩桀桀怪笑,兩手一張,如一隻古怪的大鳥一般躍上高處,躲過那銅币的攻擊之後俯沖而下,手化爲爪,直撲容晏的心髒處!
容晏就地一滾,滾出了他的攻擊範圍,然後腳跟狠跺,如一隻利箭射了出去!
兩人的身形都很快,隻看得見兩條黑影不停的交彙、分開,噼裏啪啦的響聲在這空曠的倉庫中回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裏面是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
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次,容晏一個閃身不及,被張浩一把抓住了肩膀。他皺着眉頭看向張浩,卻見對方怪異的笑了兩聲,旋即用力一鉗!
容晏的肩膀本就受了傷,要是再被他那暗含着真氣的手掌一捏,他的肩膀可能就直接廢了!然而他卻好似不清楚這個結果,在張浩動手的同時,還猛的把自己的肩膀往他面前送上去,在對方露出錯愕的瞬間,手一翻然後抓住了張浩的胳膊死命一扳!
倒吸一口冷氣,張浩迅速撤退,容晏卻不允許他逃走,直接是抓着他的手,又是狠命一甩,讓得他一個踉跄。在張浩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的時候,淩空翻了個身子,旋即雙腿中重重的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隻聽得咔嚓的細微聲音,張浩面色鐵青的一頂,把容晏給頂了出去!感受着肩膀火辣辣的痛意,張浩怒喝一聲,又是沖了過來!
他要拆了這小子的骨頭!
而紀箐歌這邊,對方依舊還是五個人!不管她傷了多少人,對方總是能夠迅速換人補位,以至于她已經是連傷了幾人,卻還是沒有破掉這個五行陣。
不過……
用天眼掃了一遍,紀箐歌擡起右手在空氣中一劃,五張黃符憑空出現。那五人似乎也認出了這是什麽東西,知道這黃符的厲害之處,一遍警惕的望着她,一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手一點,一張黃符便飛了出去。這還不算,在那五人躲避的同時,她一咬指尖,一滴精血低在了黃符上。在黃符飛速旋轉的同時,她手飛快的變幻了幾個手勢,嘴中念念有詞。
“去!”一聲疾喝,黃符像是能聽得懂人話似的按着她的指令奔向五人!而她本人亦是消失了。殘影還留在原地,她卻已經出現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後,旋即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這一掌她用了九成的功力,對方的身子如個破麻袋般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旋即落到地上,直接暈死過去。
已經沒有人可以補位,那四人大驚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齊齊朝着紀箐歌奔來。眼見着就要打到她,她卻又是接連甩出了幾張黃符,而且,期間還甩出了幾枚帶着煞氣的銅錢!
要是沾染上煞氣,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四人趕緊元氣護體,誰知道正正落入紀箐歌的圈套,在幾人摒心靜氣之際,紀箐歌手攥着那枚煞氣珠,直接惡狠狠的打在了對方身上!
“噗……”
四人措不及防,直接被煞氣侵體,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煞氣入體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紀箐歌隻是拿那煞氣水洗眼睛都得承受巨大的痛苦,更何況這幾人是被紀箐歌硬生生的把煞氣打入他們體内!當下,所有人急急後退,旋即盤腿而坐,開始專心的排除自己體内的煞氣,根本顧及不上對付紀箐歌。
解決了自己這邊的事情,紀箐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今天她剛用煞氣珠洗了一次眼睛,本就氣息不足,要不是那煞氣入體可以洗髓伐骨,她不可能支撐這麽久!
喘息了兩聲,她才把目光放在了容晏和張浩身上,在看到兩人對峙的局面時,不禁緊蹙眉頭。
容晏今天畢竟是爲自己輸送了一回真氣,又是肩膀受了傷,原本可以打個平局的他卻好似落入了下風。不過這劣勢不明顯,因爲張浩好似也不在狀态!
紀箐歌收好煞氣珠,旋即腳步輕移,迅速加入了戰場!有了她的加入,容晏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而對于張浩來說,她的插手,可不是個什麽好消息!
回頭看了一眼己方的人,張浩現在是連蠢貨都不想罵了。要是可以,他真的要把這一群人都給滅了口!他們活在這世上,簡直是玷污了他們這門派的名聲!等此件事了,他一定得跟上邊的人提一提,别什麽蠢貨都收到門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張浩心中也清楚,一旦紀箐歌和容晏聯手,那麽他不一定能打敗兩人。畢竟,當時的邰固藏比他的實力還要高,卻還是折損在了這兩人手上。好在,他今天也不是沒有籌碼。
張浩
張浩冰冷的視線掃過紀箐歌,眼底有着深深的疑惑。剛才他的确是在她身上感應到了強烈的煞氣,爲何現在卻一點都沒有了?她身上,到底還有什麽秘密?!
“紀箐歌,即便你打赢了我又如何?難道你不想救出馮枚了嗎?”先把疑惑壓到心底,張浩冷然道,“你可别忘了,她還在我們手上!我這一不高興,可就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你說,要是景天知道他的母親是因你而死,他會怎麽想呢?”
打不過人就開始威脅?
沒有他意想中的變色,紀箐歌依舊是那淺笑的模樣,仿佛一切都了如指掌,胸有成竹的模樣刺激着張浩的眼球,“可我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見到景夫人一面。你說她在她就在,你憑什麽認爲我會相信你?”
再者,他當真以爲她一無所知嗎?剛才她進門就立即用天眼掃過周圍了。這裏壓根就沒有馮枚的蹤影,很顯然,她早就被他轉移了!
而後,她又是感應了一遍馮枚的位置,在知道她可能在的地方的時候,手伸進兜裏給陸機發了短信。
她不知道對方那邊是否還有風水師在,所以隻能請陸機出面,确保萬無一失。畢竟馮枚是景天的親生母親,她答應過景天,不會讓她出事的。
“呵,你盡管不相信,到時候我不介意送一副屍體給你!”張浩臉色猙獰,恨恨的盯着紀箐歌,“要是你的左膀右臂背叛了你,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資格來跟我作對!”
要不是靠着景天,紀箐歌怎麽可能走到今天?即便她是鬼谷派的嫡傳弟子又如何?将來……哼,什麽鬼谷派什麽茅山派,都要臣服在他們門派之下!
紀箐歌搖搖頭,“現在也不是晚上,怎麽大白天的就做起夢來了。”
“你!”張浩氣得就要出手,卻感覺到自己的真氣一滞,仿佛體内的真氣完全消失了,與一個普通人無異。
不敢置信的再感受一遍,他卻發現自己又正常了,似乎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他松了口氣,又要動手,卻發現了自己的真氣又是一滞!
到底怎麽回事?!
在這要緊的關頭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浩怎麽可能不吃驚。此時此刻,他終于是意識到了什麽,心沉到了谷底。
紀箐歌好笑的看着他巨大的反應,看着他眼底的憤怒和錯愕相交錯,看着他接連嘗試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啧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體内的真氣不繼,就好像有什麽東西阻隔了一樣,讓得它很不順暢?你是不是覺得,好像身體隐約的痛了起來,那痛意不強烈,卻細細麻麻遍布全身,讓你無法忽視,讓你忍不住崩潰?”
張浩咬着牙,捕捉到了紀箐歌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頓時醒悟過來,“是你動的手!”
可是她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碰過自己,她是怎麽對自己下手的?容晏?不,即便是和他對打,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不碰上任何東西!
眼神不斷閃爍變幻,張浩隻覺得自己還是犯了狂妄的大忌!難怪,難怪邰固藏會敗在她手裏,就是因爲他太過輕敵吧!
“你好像還是沒有意識到。”紀箐歌搖搖頭,“不過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會給你解惑!到了地底下,你有的是時間好好想想!”
“就算這樣又如何?”張浩知道自己面臨着什麽樣的處境,面對蓄勢待發的紀箐歌,他蓦地掏出了手機,“紀箐歌,隻要你對我動手,我立即讓人把馮枚給處理掉!你不信的話,盡管試試!”
張浩的話音剛落,最先動手的那十幾個保镖掙紮着站了起來,把他圍在中間保護起來。一聲尖利的哨子聲響,按着計劃,站在外邊瞭望的哨兵應該進來才對。可是張浩的哨子聲響了很久,也沒見一個人進來。
見外邊的人沒有動靜,張浩也知道,那些人多半是被紀箐歌帶來的人給解決了。憤恨的摔了哨子,他站在人群中間,一直捏着那個手機,“紀箐歌,你可是要想好了!”
他就不信了,她真能眼睜睜的看着馮枚因她而死!
“你身上的毒,可也隻有我有解藥。”紀箐歌不受他的威脅,反倒是出于好心似的提醒道,“那藥雖然毒不死你,不過呢,你一身的法術可就要沒了呢?而且,要是不能及時服藥,你再也無法修煉了!”
張浩猛的推開擋在自己前面的人,要不是他此時不宜上前和紀箐歌糾纏,他早就出手了,“不可能,你根本沒有機會對我下手!你在诓我!”
啧啧啧的搖頭,紀箐歌也不着急了,斜睨他一眼,“你當真以爲,我和程先生假裝鬧翻,隻是爲了假意和你合作,從而一舉打敗你?”
聽到她提及程林,張浩原本就鐵青的臉色直接黑到底。
難道,是程林下的手?!
“你想的沒錯,的确是程先生下的手。”紀箐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一樣,“你真的以爲我們不清楚你根本不會信任他?你不相信他,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因爲啊,我們本來也就沒有指望你的信任!程先生要做的,不過是假借合作的名義,然後找機會對你下手而已!”
“我知道你們行事謹慎,不會露出端倪。但是你真的太得意了,以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所以,你心中即便是提防着程先生,卻還是着了道。當然,他下藥的時候也不會讓你發覺的。每次隻要下一
次隻要下一點,你壓根不可能發覺。再者說了,如果所有的飯菜都下了,你自然都不會懷疑了對不對?所以,我選的是一種人吃了不會有什麽事情的藥,但是隻要有個引子……”
後面的話不用她再多說,張浩也明白她的意思!
仰頭大笑幾聲,張浩猛的收住了笑聲,又是掏出了另外一個哨子猛的吹了起來,“紀箐歌,你以爲我也沒有後招嗎?!”
感受到幾道氣息的迅速靠近,紀箐歌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而正當紀箐歌和張浩緊張對峙的時候,景天這邊,闖進來一群不速之客!
景瑾深和景瑾耀帶着一幫人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景天的辦公室,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牧音,景瑾深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訝異,旋即坐了下來,冷笑道,“牧總,我有事情要和景天談,麻煩你先……”
牧音輕輕擡眸,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面帶微笑的景瑾深和神色詭異的景瑾耀一眼,又看向站在幾人身後一臉爲難的顔霓靈,輕啓朱唇,“顔秘書,一點人都攔不住,你跟保安是做什麽吃的?”
這話要是景天來說,顔霓靈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換做是牧音……她眼底閃過一絲妒忌,旋即垂眸,“不好意思牧總,我……”
“牧總好大的架子,不過這裏不是緻遠,而是華盛,所以,麻煩牧總出去好嗎?”
景瑾深的話說的很客氣,态度也很紳士。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會拒絕他的請求。然而牧音隻是雙手環胸,冷笑出聲,“原來景總還知道這裏是華盛。那麽,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出去?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的事情還未辦完,要說出去的話,也該是你出去吧?”
被牧音當着衆人的面落了面子,景瑾深不能對她發火,隻能把一腔怒火發在了在一旁看着好戲的景天身上,“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可就開門見山了!景天,你母親可是在我手上,要是不想她死,那麽你現在就把華盛交到我手裏!”
景天早就料到了景瑾深來的目的,性感的薄唇似乎都帶了點冷意,室内的溫度頓時降下了不少,“我媽可是景家的夫人,是你的繼母,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原先還以爲,景家跟我母親失蹤沒有關系,現在看來……”
景瑾深本來也不想把話說的這麽直白,但是他太清楚景天是個什麽樣的性子了,自己要是再跟他繼續扯嘴皮子,說不說得過他另外算,萬一事情有變,他可就什麽都撈不着了!
趁着現在張浩還在對付紀箐歌,讓她無暇顧及這邊的時候,他必須盡快從景原手裏接過華盛的一切。想到這裏,他繃着一張臉轉身,從屬下那裏接過一份文件,直接甩到景天面前,“簽字吧!”
景天手上可是捏着華盛一部分股份,雖然不多,但也是他們打入華盛的第一步!等到張浩那邊得手,他們再讓紀箐歌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到這時候,華盛就是他們的了!
要是他願意配合他們,哪裏用的着這麽麻煩,哪裏需要花這麽長的時間?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到自己得到了一切,景天母子倆就可以到地底下團聚了!
挑眉,景天不動聲色的拿起那份文件粗略一看,旋即丢回了景瑾深面前,“荒謬!我是不會簽字的!”
他真以爲自己是傻子不成,他想要什麽他就給什麽。
景瑾深也知道他不會輕易妥協,他又是從屬下那裏接過一個文件袋,然後把裏面的幾張照片放到了桌上。
景天定睛一看,旋即猛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瞪着快意的笑着的景瑾深,“你要是敢動她,我讓你走不出這個辦公室!”
“呵,好大的口氣。”景天的威脅在景瑾深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半點威懾力都沒有,“我帶來的人可比你的要多。再者說了,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立即下令讓人把她給……咔嚓!”
最後兩字咔嚓,含着冰冷的殺意。
“所以,你現在最好給我乖乖簽字。”景瑾深又是把那文件推到了景天面前,無視着他的憤怒,森然道,“我隻給你三分鍾思考時間,要是再不決定,那麽我可就要……”
他的語氣很輕,景天的心卻猛的一顫。幽深的眼睛盯着那份文件,垂在身側的雙手微不可察的打着顫。
室内的氣氛很緊張,衆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就連仿佛與此事無關的顔霓靈,也不由得神經質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等着景天的決定。
“在簽字之前,我隻問一個問題。”
“什麽?”
“景原,知不知道我媽在你們手裏!這件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
景瑾深想到景原事先吩咐的話,剛想說一句不知道,卻不知爲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雖然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但景天一直都在盯着他,自然能從他的表情裏看出答案!
看着在極力忍耐自己殺意的景天,景瑾深原先的猶豫瞬間消失!
反正景天跟他那個狐狸精似的媽很快就到地底下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老爺子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也責怪不到他的頭上來!
“景天,你少廢話,快點簽字,不然的話……”
“呵。”衆人矚目之下,景天卻是癫狂似的短促一笑,旋即一把抓起那桌上的文件,在景瑾深那惱怒的眼神下撕成了碎片!
“景天!”
“想要我簽字?你也不想想你夠不夠資格!”景天恢複了原先的邪魅笑容,隻是此時此刻,他的笑容不再是性感的,而是帶着嗜血的殺意,“景瑾深,我媽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我一定要讓你們景家償命!”
原先還以爲那人不知情,那樣的話父親的事情還可以……好,果然好。不愧是景氏的當家人,既然他先無情,那他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
“你想做什麽?!”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景天,景瑾深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心底竟然蹿起一股寒意,“景天,你可别……”
他難道是瘋了不成?他一點都不顧忌着自己母親的安慰嗎?!思及此,景瑾深腦海迅速轉動兩下,靈光一閃,馬上掏出手機又是打了個電話,“景天,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麽我隻好幫你那體弱多麽的媽早點脫離苦海了!而你,你也将難逃一死!别怪我沒有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願意珍惜!”
聽着景瑾深的話,牧音忍不住蹙眉,剛要出口,卻見顔霓靈猛的撲了過來,大叫道,“景瑾深,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會害死他的嗎?!”
當初他們說好的,他們拿到華盛,而景天則會跟自己……現在他要是對景天下手,那麽她怎麽辦!
“滾開!”景瑾深不耐煩的推開顔霓靈,旋即示意自己的屬下拽住她,轉頭看向至今還未有任何表示的牧音,“牧總,你是打算走人呢還是打算跟景天站在同一邊?”
雖然不能得罪牧音,但若是她執意要站在景天那邊的話,他隻能連她一起解決了,然後再嫁禍給景天!反正到時候死無對證,随便自己怎麽說!隻要他這邊處理的漂亮,牧家的人是不可能懷疑到自己身上的。
“我?”牧音雲淡風輕的瞥一眼景天,放下自己的手,“我自然是……别動!”
在衆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牧音動作利索的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吃驚不已的景瑾深,旋即輕笑一聲,“景總,現在你回答我,你是想要你的命呢,還是想要華盛?千萬别懷疑我的槍法,畢竟身爲豪門千金,沒點功夫傍身,怎麽能在商場上行走,你說對不對?”
景瑾深一動也不敢動。盡管自己的屬下也都端着槍指着牧音,但是對方肯定能在臨死前也讓自己一起,隻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牧總真能會開玩笑。”
牧音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微微一收,作勢就要開槍!
“牧音!”
景瑾深是真的害怕了!他是想要得到華盛,但是他最看中的還是自己的命。命都沒了的話,他要那些東西還有何用!
“我……”景瑾深剛想以退爲進,假意答應牧音的條件。卻不想他的身後,一直都在詭異的笑着的景瑾耀突然動了手!
“噗……”
“景總!”
“大少!”
“老二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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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瑾含恨而亡,重回初三,意外拾得空間玉戒,内藏一隻高冷蘿莉,教她幻術修真——
一雙妙手,一對靈眼,幻術加持,從美食發家,錢财滾滾來。
此後,修真都市多了一位幻武雙修,殺人于無形的傳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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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心理學界多了一位手法高深,救人于絕望的心理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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