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瞪大了雙眼,看着容晏俯下身子,溫熱的唇碰着她的嘴唇,她的腦子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身子蓦地一僵!
容晏緊緊摟着她,先是試探性的觸碰,見她呆愣着不知反應,幽深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微微側着頭,又是加重了這一吻。
他也是第一次吻人,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本就無師自通,比起紀箐歌,他要熟練的太多!
紀箐歌僵硬的身子,在他火熱的攻勢下,漸漸的軟了身子。此時此刻,她依舊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麽,隻覺得腦中陣陣轟鳴,臉頰浮現兩抹紅暈,燒得她快要失去理智!
她的初吻,沒了……
好在容晏也沒有打算對她如何,幽靜的房間内隻聽得兩人沉重的喘息聲,好一會兒之後,容晏才偏頭,埋首在她的頸窩裏,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流連,讓得她的身子忍不住一個顫栗。
平複了好久,紀箐歌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身子又是一僵。容晏緊緊摟着她,自然知道她的反應。見她又僵直了身子,心中一跳。
她不喜歡?
想到這個詞,容晏又是忍不住收緊了自己的手,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紀箐歌被她勒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因爲分了心,倒也沒有剛才那樣害羞了,“小師叔,你要勒死我了。”
容晏難得的囧了下,趕忙略微松了下手,隻是還是舍不得放開她。
唔,如果時間能在剛才那裏停止,多好。
紀箐歌可不知道容晏心中的想法,不然的話隻怕又是羞惱得不行。她稍微緩了下呼吸,這才擡頭看向他,“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要是容晏真因爲她出了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那樣的結果!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表态,紀箐歌沒好氣的戳戳他的胸膛,微微帶了點惱意,“司徒衡讓人對付我,這件事情我記在心上呢,以後還有他苦頭吃的。你這樣單槍匹馬的去對付他,萬一出了事情,你讓我怎麽辦?”
報仇不急于一時,等到有好的時機,所有自己遭遇過的一切她都會還回去!人都欺負上門了,她怎麽還能笑笑就把事情揭過去?
“一時半會我們也動不了他。”紀箐歌心中也明白容晏爲什麽不殺了司徒衡,歎息一聲,主動環抱着他,悶聲道,“小師叔,答應我。”
這還是她第一次抱着自己,容晏隻覺得心中巨大的喜意湧上來,讓他難得有一絲暈乎,以至于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紀箐歌見他還是不吭聲,心裏有點着急,又是擡起頭,還沒等她開口呢,又被他摁了回去。
紀箐歌:“……”
“知道了。”
現在還沒有辦法對司徒衡下殺手,等到那邊的事情解決了,那麽他……
容晏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旋即轉瞬即逝,然後有點不舍的松開她。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才驚覺自己方才太過沖動。
不應該是這樣的。
在知道自己的命運的時候,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接近任何一個人!連師兄,以前他也隻是偶爾會去看他,不願意過分親近。
因爲他這一生,已經克死了兩個自己最親近的人。先是……妹妹,然後是師父……
胡亂的想了一些,容晏還沒來得及開口,紀箐歌倒先笑出了聲,“我餓了,午飯都沒有吃。”
從雷霆那裏得知了他的消息之後她立即趕了過來,一下飛機又是趕忙驅車去找他,途中不說吃飯,連口水都沒有時間喝。
好在,他沒有事情。
心中有點莫名的酸澀,紀箐歌沒有松開他的手,又是開了門拉着他走了出去,“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這間房子容晏很少住,不用看冰箱也知道是空的。
兩人在京城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才一起回了N市。等到景天前來接機的時候,紀箐歌才從他口中知道,景氏又出事了。
當然,所謂的出事,并沒有直接牽扯到華盛。但是景氏内部的格局,在一夜之間便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景氏那些小股東手中的股份,全部被景氏以高價買入。除去紀箐歌手裏的百分之五和程林手上的百分之十,景家現在占股達到百分之八十五,但是他們又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給了黑麒幫。所以現在景氏的格局是,景家依舊是最大的股東,接下來是黑麒幫,然後是程家,最後才是華盛。
“百分之五十五?”紀箐歌坐在車上,略微沉吟了一聲便猜到是怎麽回事,“想必景家是怕黑麒幫介入之後,他們要是不收購那些股東手上的股權,景氏最終會成爲黑麒幫的囊中之物吧!”
現在景家戰有百分之五十五,即便是黑麒幫把剩下的股權都購買了,景家還是景氏集團的最大股東,誰也撼動不了他們的位置。
不過,景家要是以爲占據最大股權就等于保住了景家在景氏的位置,就未免太天真了點。
“現在他們是合作關系,估計一段時間内還不會翻臉。”景天一邊開車一邊冷笑,“接下來,想必是要對我們華盛出手了吧!”
在景氏要求自己出手的時候他們沒有出手,想也知道在景家恢複元氣之後就會對他們下手!再者說了,黑
們下手!再者說了,黑麒幫可也跟他們有了過節呢!
還有程氏集團……
想到這些,景天就覺得有點煩躁。他們要是真的聯合起來對付華盛,華盛不一定吃的消。
“放心吧,他們有黑麒幫,我們這邊也有籌碼。”似是猜到了景天心中所想,紀箐歌促狹一笑,“你可别忘了,我們手中還有好幾張底牌。”
被她這一提醒,景天這才想起來,不由得勾起嘴唇,“是啊……”
所有人都以爲華盛勢力單薄,所有人都認爲華盛脫離了程氏就注定走下坡路,可他們都忘記了,如今的華盛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房地産公司了呢!
低頭想了一會兒,紀箐歌又是對着景天道,“看來我們這邊要加快進程了,想必對方這幾天就會進行打壓。雖然說我們在南方,景氏在北方,但是他們最近也有着進駐南方市場的傾向,要是能從我們這裏找到突破口,想必他們會更樂意。”
北方市場基本上已經穩定,站在最頂尖的也就那幾大家族,除非他們出了什麽大變故讓人拉下來,否則其他的小集團根本沒有上位的可能。而南方市場不一樣,這兩年國家政策的扶持,南方經濟迅速發展,活力遠勝北方,機會也更多,利潤更大!很多北方集團已經蠢蠢欲動,要不是怕遭到地方企業的聯合抵制,他們早就動手了!
再者,還有程家和易家在盤踞在南方,他們真的想要進入這個市場,還得看兩家人的臉色!沒了這兩家人的同意,他們即便打入了南方,也還是能被他們兩家壓到虧損!
現在的景氏也像其他人一樣,不同的是他們已經和程家有所合作,隻剩下一個易家。
可以說,他們成也黑麒幫,敗也黑麒幫。黑麒幫能幫他們在北方站穩了腳跟,卻也成爲了他們進駐南方的絆腳石。作爲黑麒幫的死對頭,易家的人可不會待見他們。更别說,黑麒幫還占有景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也真是因爲這樣,才給了華盛緩沖的機會。
“我擔心的不是景氏,而是黑麒幫。”景天對于景氏集團沒有多大擔憂,但是總覺得司徒衡這個人太過陰險,做起事情來絲毫不講章法和道義。上次能因爲在景氏和紀箐歌有了點小龃龉便對她下了狠手,這樣的人,不得不防。
紀箐歌也知道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她也不是毫無招架之力,“放心吧,黑麒幫那邊我會處理好的。”
聽到黑麒幫這三個字,原先還面無表情的容晏終于有了些波動,坐在他身旁的紀箐歌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握住了他的手,微微搖頭。
容晏抿着唇,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
景天把紀箐歌和容晏送到了小區,在準備掉頭的時候,紀箐歌突然喊住了他,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些什麽,“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點點頭,景天表示自己清楚,“放心吧。”
告别了景天,紀箐歌這才和容晏走了進去,在即将分别的時候,又是被他一把拉住了。一看他那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毫不猶豫的拒絕,“小師叔,你悠着點!”
這裏可是小區,家門口就在附近,要是家裏人經過的話,她回家就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有點抑郁有點委屈的瞧了她一眼,見紀箐歌神色堅決,他也不敢再亂來,隻得趁着她不注意,嘴唇在她額頭上輕點,旋即站直自己的身體,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紀箐歌有點沒好氣,心中又覺得好笑,隻得瞪了他一眼,說了句我回家了就轉身快步走進家門。
要是再不走,她都覺得自己臉上燙得可以煮個雞蛋了。
進了家門,就見到自己的父母以及表姐劉淩琳都在,紀箐歌怔了下,旋即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表姐,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劉淩琳坐在沙發上,見到紀箐歌回來,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自己昨天說的話,隻覺得有點不自在,不敢對上她的視線,“嗯,今天沒有課。”
大學和高中不一樣,并不是每天都有課,這一點紀箐歌也很清楚,當下點點頭,旋即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孫穎,“媽,你有話要對我說?”
昨天自己就那樣匆忙的離去,雖然說了是有事情,可當晚沒有回家,又來不及和她多做解釋,她心中忍不住多想是正常的。
與其看她在心中煎熬,不如自己主動問出來,給她解釋清楚。
孫穎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在看到他點頭的時候,這才問出口,“丫頭,昨天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追着那個男人……他是誰?”
紀箐歌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有點哭笑不得,組織好語言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那是雷霆,算是我一個熟人,當時我找他是有事情。”
熟人?
孫穎緊繃着的神經頓時松了下來,她相信自己的女兒沒有騙自己。
丫頭從高一到現在都很忙,在外面認識了一些比她年紀大的人也是很正常的,自己真是疑神疑鬼了,怎麽能想歪了去!她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和分寸,是她這個當媽的太緊張了!
紀正恩亦是放下了心,見她臉色稍顯疲憊,當下揮手,“上去睡個覺吧,錢不用賺太多,夠用就行了。”
換做是以前,多少錢都不夠他賭。但這兩年,不隻是爲人處世上,
人處世上,就連心态他都是發生了不少的變化,也認識到,隻要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過日子,錢多不多反倒沒有那麽重要。反正,錢可以再掙,身體要是不好了,多少錢都換不回來。
紀箐歌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變化的,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着應了一聲,旋即又看了劉淩琳一眼,起身上了樓。
劉淩琳身子一僵,等紀箐歌上樓之後,局促的站了起來,“舅舅,舅媽,我也上樓了。”
孫穎也沒把她昨天說的話放在心上,不會覺得她是在挑撥母女倆的關系。隻是見她臉色也有點不好,關切的問道,“淩琳,你是不是不舒服?”
劉淩琳胡亂的搖頭,隻覺得心中的愧疚更甚,飛快的說了一句沒事便匆匆上樓。
孫穎和紀正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
“要是晚點還這樣,讓丫頭去問問。”紀正恩心思沒那麽細膩,也沒放在心上,“她們同齡人之間比我們好溝通。”
孫穎點點頭,表示自己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而紀箐歌上樓沒多久,劉淩琳便敲開了她的房門,走進來之後期期艾艾道,“表妹……我有話,我……”
她神色百般糾結,也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見她如此糾結,紀箐歌心中多少有些了然,讓她坐在自己的床邊,先開了口,“表姐,以前我們是無話不談的。”
上一輩子,她們可是最要好的表姐妹,無話不談,感情深得比親姐妹還要親近。而這一世,或許是她自己改變的太多,又忙碌無比,兩人之間的往來倒是少了些,關系也沒那麽親近。
想到這裏,紀箐歌心中不免有些惘然。
“是啊!”聽到她的話,劉淩琳似乎是想起了兩人以前的一些趣事,拘謹少了點,多了半分的揶揄,“畢竟我們家箐歌長成大姑娘了。”
噗嗤一聲笑出來,紀箐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這什麽破比喻!”
因爲開了個玩笑,氣氛也沒有那麽沉重,兩人又是說笑了好一會兒,劉淩琳才悠悠歎了口氣,真誠的看着紀箐歌,“表妹,我心裏有個秘密,一直沒敢和你說。”
輕輕嗯了一句,在劉淩琳那意外的眼神下微微點頭,“我知道。”
劉淩琳沒有想到紀箐歌已經有所察覺,苦笑兩下才道,“容晏……是我大一軍訓時的總教官。不隻是我,學校裏很多女生都迷戀他。他性子冷,很少說話,但隻要往那一站,就能秒殺所有的男性。”
劉淩琳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還記得,軍訓的第三天,有個女生大着膽子上前跟他說話,他卻連個眼神都不給,直接走開了去。從此,再也沒有人敢上前跟他搭話,但這并沒有阻止女生們對他的迷戀。晚上宿舍的夜間談話,所圍繞的内容全都是他。
不是因爲他的容貌,也不是因爲他的身份,而是他的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氣質。他隻是站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卻讓得人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清冷、高貴、迷人……
穿着帥氣軍裝的時候,他有着軍人的肅殺,氣質冰冷凍人,就連臉上的線條看起來都是硬的。可褪去軍裝的他,卻也自有别樣風華!
身形挺拔颀長,一身的清冷孤傲,如皎皎明月,如朗朗清風,又如花上霜露,讓人不自覺的深陷其中,想要靠近再靠近,最後卻隻剩下兩手空空,滿心怅惘!
“我當時沒有想過告白,也沒想過和他在一起。”劉淩琳收回思緒,輕笑一聲,“能遠遠那樣看着,我就覺得很幸福了。我沒有想過,後來我會再遇到他……”
軍訓結束的當天,很多女生都哭了。她站在人群中,心中滿是苦澀。她也曾想過讓自己沖動一次,上去告訴他,自己喜歡他!
即便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即便是情窦初開便注定無疾而終,都沒有關系!她在那一瞬間,隻是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喜歡他。
可最終,她隻站在人群中,看着他避開了撲上前去想和他擁抱的女生,看着他毫不猶豫的轉身,看着他臉上從一而終都是那冷漠的表情。
那一刻,她的腦海裏冒出了一個想法,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好奇。
她真的很想知道,能夠被他看在眼裏捧在手中放在心上的女孩子,會是什麽模樣呢?
然後,在某一天,她遇見了自己的表妹……和他。
那個時候,她還沒從他眼中看到喜歡這種情緒。當時,她隻是詫異兩人認識,并沒有想到那方面。畢竟,兩人的年齡差距擺在那裏,而且,當時他們看起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以爲上天讓她再次遇到他,是爲了促成兩人。她心中雀躍,恨不得昭告天下。可後來,她漸漸發現,他在看紀箐歌的時候,眸中多了一絲她所熟悉的東西。
那是她曾經看他的時候會出現的。
那一瞬間,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也是在那一瞬間,她明白了,他喜歡自己的表妹。
她曾經想不通,曾經想開口質問,然而每一次見到紀箐歌的笑臉,她都沒有辦法對她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那是她的表妹,兩人一起長大,她們也曾無話不談,她們彼此之間也曾沒有秘密。她怎麽能,她怎麽能在她不設防的時候拿着刀
時候拿着刀子對準她!
隻是,她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所以昨天在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才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那番話。她隻是想知道,箐歌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如果是,那麽自己跟容晏,是不是還有機會?
然而,就在方才,她在客廳裏看着她的笑容,才驚覺,自己到底是抱着多麽陰暗的想法!也因此,她才上樓找她,決定把那個秘密說出來。
“算了,不過是少女時期的暗戀而已。”說完心裏話,劉淩琳有點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輕松,“我跟他本就不可能,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紀箐歌隻覺得眼眶有點酸,心中泛了點點苦澀,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劉淩琳說,隻得握住了她的手。
“我會遇到更好的人,畢竟我條件也不差啊!”劉淩琳故作輕松道,“你可别介意我瞞你那麽久,是因爲你太忙了,哼!”
紀箐歌心中多少有點愧疚,隻是感情的事情向來由不了人。事已至此,她除了盡量給表姐時間之外,好似什麽也做不了。
“昨天原本還想好好逛街的,可誰知道你居然半道跑路了!”見她興緻還是不高,劉淩琳故作生氣道,“改天你得抽出一天時間陪我逛街吃飯!”
“是,小的遵命。”
劉淩琳被她逗樂了,“行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改天有空,你再好好跟我聊聊你的心事。”
紀箐歌點頭,“好。”
見着劉淩琳出門,紀箐歌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給易晟打了個電話。
“易幫主,今晚有空嗎?”
電話那頭的易晟簽字的手一頓,旋即輕輕嗯了一句。
紀箐歌看了下床頭的鬧鍾,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之後道,“七點半,華年304包廂,我請你還有易老吃飯。”
說起來,她欠了青龍幫幾個人情,對方一直都沒要她還。除卻人情,易老這幾年對她也是頗多的照顧,她都還沒有好好的請人吃一頓飯。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答複,紀箐歌剛想出聲,易晟卻先開了口,“好。”
------題外話------
箐歌:小師叔,那是我的初吻!
容晏:嗯,我也是。
某悠:哈哈哈哈,這兩個純情的貨終于把初吻送出去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箐歌、容晏:……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