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極具沖擊性,饒是紀箐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惡靈給惡寒到了。
這惡靈到底是什麽東西?一般來說,惡靈可以攻擊人,可以附身到人的身上,但它們卻沒有辦法跟僵屍一樣啃食人的**,隻能通過吸食人的元氣來控制人。眼前這一隻可以啃食人的心髒,是什麽情況?
又是仔細的看了一眼,她這才發現,那惡靈隻是趴在那少女的身上,在吸食她身上的陰氣,那所謂的流血,不過是它保持着死前的模樣而已。
而且,這裏最濃重的煞氣,就是從這隻惡靈身上散發出的!
那惡靈咯咯咯的笑着,旋即又趴到了少女的身上,發出來類似呻吟的聲音,一臉的享受。
這一幕,又是讓得紀箐歌心中一寒,忍不住惡心!
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甯成貴雖然看不見,但也大約知道裏邊是什麽情況,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這才關上房門,帶着紀箐歌和容晏回到了客廳。
平複了好久的情緒,甯成貴才艱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小露,是在二十多年前出事的,那年她才十八歲。”
這一句話讓得紀箐歌猛地擡頭。
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十八歲了?那麽意味着這二十多年來,她可以說是停止了生長?
“她從出事的那一天起,身體的各項機能就停止了。二十多年了,她還是保持着出事前的狀态。現在的她,比植物人還要不如,因爲她連呼吸都沒有了!”
紀箐歌默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如果沒了呼吸,那就意味着那個人已經死了。
“我跟小露都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後來我出來工作,在就在這裏租了房,把她也接了過來。我們打算好了,等她到了年齡就去結婚。二十多年前,有天我出門,碰到了一位老人,他上來就說我身上不幹淨,家中怕是要有禍事。”甯成貴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越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他越是煎熬越是自責,“我當時不信那些,又急着去工地,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可等到我下班回來,就發現小露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沒了聲息。”
那時的他,在察覺到她沒了呼吸的瞬間,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後來我再去找那老人,對方上門看過,說是沒有辦法了。小露……救不回來了!”甯成貴痛苦的雙手捂臉,“而且,因爲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小露沒辦法安息。要是不徹底解決的話,小露隻能等着魂飛魄散。”
這種話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嗤之以鼻。風水這東西他從來就不相信,再者說了,這個世界上要是有鬼這樣的東西,人類還用活嗎?這個世界早就被鬼給占領了!可小露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
“既然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也應該有本事解決才對。”紀箐歌沉吟了兩下,“這跟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有什麽關系嗎?”
甯成貴隻是一個包工頭,他爲什麽能說出天眼這個詞?難道,是跟那位老人有關?
“老人說,小露是純陰體質,容易被不幹淨的東西上身。她的死,就是因爲那天被惡靈上身,而我卻沒能及時發現……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可是,她身上的東西卻沒有走,而是用着她的身體來吸食煞氣……”
甯成貴說的斷斷續續的,年代久遠,他也記不太清楚那位老人的話。好在紀箐歌對這方面的知識又增加了不少,所以即便他沒有解釋清楚,她卻依舊聽了個明白。
這裏的煞氣本就重,那惡靈一下子吸食是有危險的,所以它上了小露的身,霸占她的軀體,利用她的身體來作爲一個媒介,或者說是一個過渡,把煞氣引到小露的身體上,先過濾一遍,然後再吸食!
而在客廳裏飄蕩着的鬼魂,也都是被吸引過來的,不久,它們将會作爲獵物,被那惡靈吞噬掉!
這二十多年來,那惡靈到底吸食了多少煞氣?!那老人明知道放任那惡靈不管,極有可能造成大災,那麽他當時爲什麽不徹底收了那惡靈?
“我能沒有事情,是因爲那老人給了我一張符,他說那張符能保我平安。”甯成貴頓了頓,又繼續開口,“我求他把那惡靈從小露身上趕走,但他告訴我他也無能爲力。那惡靈已經成了氣候,他雖然能保我,卻無法趕走它。”
紀箐歌皺眉。
“他說,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人可以除了這惡靈!”甯成貴擡起頭,熱切的盯着紀箐歌,“那惡靈身上有弱點,這個弱點,隻有天賦異禀的人才可以看得見!他當年告訴我,今年的五月份到明珠交易市場去擺攤,就可以等到這個人!”
紀箐歌:“……”
怎麽感覺事情怎麽越來越玄乎了?
“他給了我一塊石頭,讓我放在别的石頭中去賣,到時候到我攤前願意不講價買下來的,就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當那塊石頭被紀箐歌拿到他面前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激動!二十多年了,他苦苦等了二十多年,終于等來了這個人!
紀箐歌還在思索着這其中的可能性,容晏卻先開了口,“給我看那張符。”
容晏從一進來就沒有說過話,要是不注意的話都感覺不到他這個人的存在。他這一開口,甯成貴忍不住一愣。紀箐歌也是沒有想到他會開口,想了想,心中不禁浮現
想了想,心中不禁浮現了一個想法。
甯成貴手忙腳亂的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黃符遞給容晏,這符他每天都待在身上,不敢離身。
容晏接過黃符,手微微一顫,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終于有了輕微的情緒波動。
紀箐歌心下歎息,低聲問了一句,“是師祖他老人家的?”
這黃符,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當就是容晏的師父也就是自己的師祖留下的!
“嗯。”
師父他老人家以前就喜歡到處雲遊,當他聽到甯成貴說的話的時候就猜想那老人可能是自己的師父,果然!
紀箐歌聽到容晏肯定的話語,默了。
“我從月初擺到月底,都沒有一個人來買,我都快絕望了!”甯成貴見兩人不說話,又是激動道,“還好,我沒有白等!你們,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現在也不想别的了,就是希望小露可以入土爲安,而不是……都怪我,要是當年我把那位老人的話當成一回事,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二十多年來,他隻能站在房間門口看着在裏邊躺着的小露,不能靠近一分!二十多年了,住在這裏的人早就搬完,乃至于這房子都快要被拆了,隻有他一個人還堅守在這裏。小露的屍身不能動,他自然也沒有辦法離開。
這麽多年,他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中,要不是小露還沒有得到安息,好幾次都他都想跟着一起去了!
終于,多年的折磨到了今日,總算能夠了結了!
“那惡靈吸食煞氣的速度很慢,所以二十多年來我才能安然無恙。”見紀箐歌不說話,甯成貴又繼續補充道,“那老人說了,要是不找到那惡靈的弱點,是除不了它的!隻有你才可以看見,隻有你才可以除掉它!”
“你所說的天眼,就是這件事情?”
“那老人說,要是你不肯跟我來的話,就把天眼這兩個字說出來,到時候你必定會跟我過來。”甯成貴也有點不好意思,話語裏充滿了歉意,“關于所謂的天眼,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那老人還說,等你除了那惡靈,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紀箐歌的眉頭皺得更深。不過那老人是容晏的師父,也算是她的師祖,肯定不會害她。看來,要想知道這裏邊的乾坤,隻有她除了那惡靈才能知道了。
好在自己現在出門都習慣性的帶黃符,和容晏對視了一眼,紀箐歌轉頭對着甯貴成道,“甯先生,你到外邊去等吧。”
等下肯定是有一場惡戰,她不敢保證自己能有多餘的精力去保護甯成貴。
見甯成貴點點頭出了門,紀箐歌這才跟着容晏重新推開了卧室的門,走了進去。
兩人剛一踏進房間,那惡靈似乎是有所感覺,再度擡頭。黑漆漆的眼洞對着他們倆,又發出了瘆人的咯咯咯聲。
紀箐歌依舊惡寒了一身,輕聲一哼,開了天眼一掃!
天眼一開,那惡靈立即發出了更瘆人的聲音,類似于午夜嬰兒凄厲的啼哭聲!這聲音在房間内不斷的回蕩着,一陣陣聲波在房間内蕩開來,要是普通人,隻怕要瞬間耳鳴!
它感覺到了危險!
這兩個人危險氣息太強!
紀箐歌手一招,一張黃符出現在手中,沒有抛向那惡靈,而是直奔小露而去!
隻有先讓兩人分開,它才沒有辦法繼續吸食煞氣!
即便那惡靈身上的煞氣很重,對于紀箐歌的黃符依舊恐懼,凄厲的尖叫聲不斷,整個房間内呼啦啦的刮起了大風,盤旋在上空的煞氣被它引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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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寫到楊晗,我頭整個也跟着痛,現在寫到這個,我又開始頭痛得要炸裂了…我覺得我要魔怔了。
今天就三千,等狀态好了我再多更。
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