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動她者死!


()容晏繃着一張臉,輕巧的避開了她的擁抱,徑直走到紀箐歌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幾遍,見她沒有事情,這才放下心來。

“小師叔,你怎麽來了?”紀箐歌瞧了一眼容蕊那難看的神色,低聲對着容晏問道,“你不是回去了嗎?”

容晏的确是想回去了,隻是在附近發現了容蕊的車子,聯想到今天自己聽到的那通電話,不用思考就知道她是想來找紀箐歌麻煩,這才又返身回來。

“哥哥,你爲什麽跟她說話?你們認識?”容蕊在容晏面前一向乖巧聽話,完全沒了方才心狠手辣的模樣,“她是你的朋友嗎?”

律凝眼神一閃,悄悄挪到容蕊身旁,态度十分恭敬,低低道,“容小姐,這個男人就是今天來接紀箐歌的人。”

接紀箐歌的那個男人是容晏?這個認知,讓得容蕊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哥哥,你怎麽會認識她啊?”容蕊拎着自己的裙子走到容晏和紀箐歌面前,沒了剛才的嚣張跋扈,仿佛隻是單純的好奇,“你要早說她是你的朋友,我就不吓唬她了嘛!”

紀箐歌眼含趣味,掃了容蕊一眼。

吓唬?呵,當她是三歲小孩子?

她眼底的殺意那麽明顯,要不是容晏突然出現,隻怕她就要下狠手了吧?

“不許動她!”容晏終于正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仰着頭的容蕊,冷漠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一秒,旋即移開,“動她者死!”

容蕊身子一顫,似乎是被他話裏的殺意給吓到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好半晌,才艱難道,“哥哥,你是在警告我?”

該死的!該死的!紀箐歌到底憑的什麽,竟然讓他如此護着!

這兩人認識,爲什麽她一點消息都沒得到?這個鄉下人有什麽好,竟然讓他這樣護着。自己可是他的妹妹啊,爲什麽他從來就不肯正眼看她?

“哥哥……”容蕊發着怔,又是想上前抱他,卻又被容晏的眼神給凍在原地不敢動彈,“你怎麽不理蕊兒!”

“我們走吧。”容晏不再理會容蕊,任由她怔在原地,拉着紀箐歌的手離開。

容蕊也沒有攔住兩人,隻是在容晏帶着紀箐歌即将走遠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哥哥,你今晚會回家嗎?”

容晏步子不停,似乎沒聽到她的喊話,很快帶着紀箐歌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容蕊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隻恨自己現在撕的不是紀箐歌!

爲什麽他從來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爲什麽?!

他七歲到了部隊當兵,從此幾年才回來一次。而每次回來,他都沒有理過她。這一次好不容易能讓他在京城待的時間久一點,但他卻選擇搬出去住,若非必要,堅決不肯踏進容家一步。十幾年來,兩人見過的面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原先以爲,他的冷漠是性子使然,誰也不能讓他多關注半分,自己是他妹妹,好歹比旁人親近。然而誰能想到,紀箐歌這個村姑竟然敢碰他,竟然敢牽着他的手!

她的手那麽的髒,怎麽敢玷污自己的哥哥?就連看他一眼,她都覺得是不能饒恕的侵犯!

律凝有點不安的瞧了她一眼,隻覺得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那雙眼裏醞釀着的風暴可以吞噬這裏的一切。她遲疑的走上前,小聲道,“容小姐……”

“啪!”

容蕊突然轉身擡手,毫不留情的賞了律凝一巴掌,“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律凝連自己的臉都不敢捂,趕忙垂下自己的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是招來她的一頓毒打。

容蕊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給了她一巴掌之後就放過她。她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強制讓她擡起頭。明明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力道卻不輸二十幾歲的男人,不過是捏了一會兒,律凝的下巴便泛了青。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敢哼一聲,就連呼吸都得保持着平時的節奏!

因爲她知道,要是自己表現出一絲的痛苦,更能讓容蕊興奮!她越是興奮,便越是想要折磨人!隻有自己表現出沒有知覺的樣子,她才會覺得無趣!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過我?”容若嗤笑一聲,眼底盡是譏諷,“不過是個下賤的私生女而已,要不是見你有點本事,我能留着你?早讓舅母把你給處理了!”

處理兩個字,讓得律凝身子一僵。

對容蕊而言,她律凝不是人,隻是個物品,隻是個她還有點興趣的玩具而已。一旦這個玩具沒了利用的價值,或者是勾不起她半點興趣,就隻能讓人随便處理掉!

厭惡的松開自己的手,容蕊接過保镖遞過來的手帕狠狠的擦着自己的手,仿佛自己碰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你算個什麽東西,連歐家的姓都不配冠上!給我記住了,惹惱了我的人的下場,挫骨揚灰都是輕的!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

“是。”

“給我查清楚那個紀箐歌到底什麽來頭,爲什麽會認識哥哥!一個小村姑,也敢染指我的哥哥?也不掂量着點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容蕊嫌惡的把手帕丢到律凝身上,又是厭惡的瞥了她一眼,“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隐晦點,要是我讓你做的事情被哥哥知道了,惹他生了氣,呵……”

那一聲輕笑,讓

那一聲輕笑,讓得律凝因爲太過恐懼而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在容蕊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她這話裏的含義。

“哦,還有,今晚的事情不許洩露出去,就連容爍那邊也得給我保密!”容蕊又恢複了往日那矜貴的模樣,剛要邁出的步子又頓住了,“你們私底下有什麽接觸我不管,但你該知道,我的手段可要比他要好玩的多了。不信的話,你不妨試試。”

律凝身子再一顫,彎着的腰更加低了些。

容蕊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很多遍了。也知道這個看似天真純潔蘿莉的容家千金,背地裏折磨人的手段有多麽的殘忍。明明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兇殘和狠毒與男人相比絲毫不遜色,或者說,比他們還要更加能下的了手!

她用着一張純真的外表去欺騙世人,所有人都認爲她懂事、善良,可私底下,她行事無所顧忌,就連自己的親人,下起手來眼也不曾眨一下。

不過,那個男人就是容家的大少爺容晏嗎?

這段時間,即便自己不在京城,也曾聽容蕊說過他回京城的事情。兩人明明不是親兄妹,可她卻一口一個哥哥,反觀對自己的親哥哥容爍,她卻是直呼其名……

律凝趕緊打住了自己的深思,不敢讓自己再想下去!她偷偷瞄了容蕊一眼,生怕被她發覺自己心中所想。但是已經來不及,容蕊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麽,腳尖一轉又踱回她面前,手一揚,清脆的巴掌聲再度響起,律凝的另外半邊臉立即浮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别用你那肮髒的腦子去想哥哥!”

容蕊的胸脯上下起伏着,顯然是怒到了極點。這一回一巴掌還不夠,她又是擡起腳,尖銳的鞋跟對着律凝的膝蓋,狠狠一踹!

撲通一聲,律凝猝不及防跪倒,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傾,整個人趴到在地!

“你就隻是歐家養的一條狗,敢肖想你的主人,嗯?”容蕊隻覺得胸腔剛壓下的火氣又騰的升了起來,又是連着踹了律凝好幾下,“這一次放過你,下一次再讓我發現,你死幾百次都不夠!”

律凝蜷縮着身子,一聲不敢吭。哪怕是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她也不敢嗚咽一下。

“哥哥是什麽人,你是什麽人?這一輩子,你連瞻仰他一眼,都已經是極大的奢侈!”容蕊提起容晏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奇異,隻是律凝低着頭恨不得伏進塵埃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事情,你誰都不許提,要是我知道你跟别人提了,尤其是容爍,這一次,不用等舅媽來收拾你,我就先處置了你!正好,我最新研究出來的幾個刑罰還沒有實驗者。我不介意你來做那個嘗試的第一人!”

排遣了一點心中的火氣,容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在地上跟條狗一樣不敢哼唧一聲的律凝,扭身,款款而去。

而先走了的紀箐歌被容晏帶到前台開了一間房,拿了鑰匙之後帶着她上了樓,全程一句交流都沒有。

紀箐歌任由他牽着自己,直到走到房間門前,她才有了點怯意,踟蹰在門前就是不敢進去,“小師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間了。”

這次,容晏卻沒有如往常一樣放開她,而是手一使勁,二話不說拽她入懷,然後在她的驚呼聲中甩上房門。

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霸道總裁式動作給驚到了,紀箐歌愣是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仰頭望着把自己禁锢在懷中的某人,“小師叔,你這是要吓死人的節奏啊?”

好好的,他這鬧的是哪一出?難道是覺得自己的妹妹找她麻煩覺得愧疚?可兩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兄妹啊!

“她不是我妹妹!”容晏把頭埋在她的頸窩,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不是!”

紀箐歌察覺到了他難得的情緒波動,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擡起,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好好好,她不是。”

看來容家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啊……

容晏的脆弱隻是一時,過了一會兒,他漸漸松開了紀箐歌,瞧見她那不解的眼神,最終隻化爲一句,“以後會告訴你的。”

容家這潭水太深了,他不想她牽扯進來。

容蕊……

戾氣在眼中一閃而過!

紀箐歌知道他有心事,跟着他說了一會話,見他的注意力不在那些事情上後,才起身,“小師叔,我先回去休息了。”

容晏動了動唇,似乎是想留她,但好像也沒有什麽理由。懊惱的起身,他走到門口給她開了門。

紀箐歌忍不住笑出聲,那雙眼仿佛沾上了點點星光,亮得吓人,“小師叔,你今晚,嗯,挺好的。”

挺好的?

容晏有點摸不着頭腦的望着她,紀箐歌卻沒再說話,跟着他揮手道了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時候,雲凰和樓萌竟然還沒有睡覺。兩人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玩手機,紀箐歌開門進來的時候,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回來了?”紀箐歌還沒開口,雲凰就先難得的說了一句。

紀箐歌嗯了一聲之後,兩人便再也沒了交流,倒是樓萌,眼見着兩人說話,哼了一聲,旋即翻了個身子。

雲凰也不理會她,合上手機後對着紀箐歌,“我先睡了,晚安。”

“已經很晚了,可不可以不要說話了?”樓萌依舊是背對着兩人,不滿的吼了一

滿的吼了一句,“明天還要比賽呢,能别打擾我休息嗎?!”

呵,跟自己翻了臉,馬上迫不及待的去貼别人的熱臉,真是自己眼瞎,竟然以爲她跟自己一最讨厭紀箐歌這樣虛僞做作的女人!這兩人,壓根就是一路貨色的吧?

紀箐歌有點無語的看了一眼雲凰,對方聳聳肩,輕聲說了句有病。

“你說誰有病?!”樓萌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毛,一下子炸毛了,露出了尖利的牙齒,“你才是有病吧,上趕着去貼别人,還沒見過像你這種人!”

有點不耐煩的揉揉眉心,紀箐歌抱着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而雲凰,瞥也不瞥樓萌一眼,翻個身子,睡覺!

見沒人理會,樓萌又是坐在床上罵罵咧咧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直到紀箐歌出來的時候還在謾罵。

“明天還要比賽,麻煩别打擾我休息好嗎?”客客氣氣的一句話,卻是把樓萌剛才說的還了回去。

樓萌話語一窒,在黑暗中恨恨的瞪了半晌,才重新躺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就在沈辰的帶領下直奔京城大學。複賽要考一天,不論是題型還是題目都要比初賽要多的多,困難的程度也提到了一個新高度。

等到下午考完出考場,紀箐歌臉上不見一絲疲憊,倒是在外邊等候的沈辰有點招架不住,“箐歌,累了吧?”

因爲她是提前交卷的,其他人都還沒有出來。在考場外等着的,隻有沈辰和裴靜以及律凝。

紀箐歌搖搖頭,先跟着裴靜打了聲招呼,然後忽略了臉色不好看的律凝,對着沈辰道,“校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沈辰臉上的笑容一頓。

他實在是太了解紀箐歌了,每次她一說這句話,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有什麽事情我們不能聽?”律凝陰陽怪氣的開了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雖然說沈校長才是領隊,可我們也是帶隊老師之一。”

雖然律凝語氣不好,可她說的倒也在理。隻是紀箐歌想要說的事情卻沒打算讓她聽,“不好意思啊律凝老師,我要跟沈校長說的是私人事情。”

她跟沈辰關系好,這一點整個青城中學都知道,她沒什麽要避嫌的。

律凝臉色微變,冷冷的注視着兩人,仿佛恍然大悟般,“喲,原來是兩位的私事啊!”

一個是校長,一個是學生,兩人之間能有什麽私事?等等,該不會是那種關系吧?呵呵……

律凝帶着點古怪和厭惡瞧了走到另外一邊的兩人一眼,悄悄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旋即若無其事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校長,事情就這麽說定了。”說了一會兒,紀箐歌就朝着沈辰揮揮手,“那我先走了。”

沈辰一臉無奈的看着走遠了的紀箐歌,不隻是覺得頭痛,連牙都痛了。

“沈校長,她怎麽走了?”見紀箐歌自己一個人提前走,裴靜忍不住問道,“這恐怕不太好吧?”

要是在此期間,她出了什麽事情,責任不得他們三個帶隊老師擔着?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情的。”沈辰應了一句,“出了什麽事情,有我擔着,不會牽連你們。”

沈辰都那樣說了,裴靜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他才是領隊。

出了京城大學的門,容晏照例在附近等着她。也許是因爲知道她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容晏愈發的不舍。知道她大約是這個時候出來,因此提前過來等着她。

見他在,她也不意外,跟着他上了車,在他開口之前道,“小師叔,你送我回酒店吧。我先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本來容晏打算帶她去吃飯,聽了她這話,隻得乖乖送她回酒店。到了酒店的時候,紀箐歌睜眼,說了句等我一下就下了車。

她的反常容晏都看在眼裏,隻是見她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問。好在容晏也沒等多久,就見紀箐歌拖了個行李箱又出來。

“回N市?”見她把行李箱放到車後座,又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容晏眸子變得幽深無比。

她當真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回N市?

紀箐歌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現在住哪兒?”

------題外話------

二更送上!五千字,啦啦啦,我又萬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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