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帶着田玄回去的時候,潘妙妙還在大廳裏吵鬧着叫嚣着。紀箐歌一把把田玄丢過去,他便呆呆的當着衆人的面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給招了。
看得衆人又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事情還有反轉!
田玄承認,尹興賢是他殺的。他讓蛇聽從自己的話從下水道鑽到了尹興賢所在的房間的馬桶裏,等到他一掀開蓋子,就給他緻命的一擊。可還沒等到他說出自己的目的,田玄突然抽搐了兩下,嘴角溢出了殷紅的鮮血,腦袋一垂,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往側邊一倒,便沒了氣息。
他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在場的人大驚,都想不明白他怎麽突然間死了!
紀箐歌心中驚駭不已,環顧了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田玄之所以能這麽主動坦白,自然是因爲她對他用了控魂訣!可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死了!
他的背後還有人!那人給他下了降,隻要他到了規定的時間沒有回去,那人便利用降術殺他滅口!
隻怕這一點,連田玄都沒有想到吧。
不管怎麽樣,瑞天酒店并沒有因管理不善導緻客人被蛇咬死,相反的,在這次的事件中,他們也是受害者!隻是到底是誰要對瑞天酒店下手,目前就不得而知了。
警方這個結論一出,潘妙妙不幹了。眼見着到手的利益就這樣飛走了,她哪裏肯罷休?隻是按着田玄所說的,他們查看了監控錄像和查詢他所住的房間,他的确是跟在尹興賢後頭進的酒店,所開的房間也的确是在尹興賢房間的正下方,跟他交代的一絲不差!
這下子,潘妙妙底氣沒那麽足了,但她依舊不甘心,還是要鬧,聲稱自己的丈夫是因爲瑞天酒店而死的,瑞天酒店必須負一定的責任!
事後,在警方的協調下,江同同意賠償一部分錢給潘妙妙。雖然錢不多,好在也是拿到了點賠償款。潘妙妙拿着錢,連自己丈夫的屍體也不領,頭也不回的走人了。
三天後,警方宣布尹興賢死亡案告破,并聯合瑞天酒店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布了此案的真相。
新聞發布會過後,人們都紛紛讨論,讓田玄下手的人到底是誰。有的說是瑞天酒店的對頭嘉和飯店嫌疑最大,有的說是瑞天酒店自導自演,就是爲了利用這個案子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對頭。
不管怎麽樣,瑞天酒店在休整一周之後重新開業,雖然業績上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沖擊,可好歹還是有着穩定的顧客源,倒閉什麽的倒是不用擔憂。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了。”江同心中無限感慨,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要不是你,我的酒店可能就真的……”
“江先生不用客氣。”紀箐歌微微一笑,“舉手之勞而已。隻是本來以爲可以揪出那幕後之人的,沒想到對方居然還留有後手。”
對方也是心狠手辣。讓田玄出面殺人,要是沒露出馬腳還好,一旦被人發現,立即毫不猶豫的下殺手!不過也是,能因爲要嫁禍瑞天酒店就對無辜的人下狠手,自然也可以因爲不暴露自己而把自己人幹掉!
“那人真的是嘉和那邊派來的?”田玄還沒來得及說出幕後之人是誰就死了,這點真的是太可惜了!
“八成是。”紀箐歌點點頭,見江同臉上又是一陣發白,想了想,“隻是現在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有,想要指證對方的話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段時間,江先生還是小心爲上,以免對方還要出什麽狠毒的招數。”
江同也知道事情隻能這樣處理,雖然無奈,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自己現在是處于被動的一方,如果對方真的狠了心要對付自己,目前的話他也隻能多防着點,不給對方機會。
“你說大家好好的開門做生意不成嗎?非得搞這麽多手段,我真的是……”江同越想越是覺得憋屈,自己好端端的做生意,怎麽就碰上這麽晦氣的事情了!
“如果人人都像江先生這麽想,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糟心的事情了。江先生,那些個大家族企業也不可避免這樣的事情,你先放寬心。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終有一天對方會得到該有的懲罰的。”
江同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一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的遭遇那樣的事情,多少有點心煩。
“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等着?”厲超是個急性子,聽到兩人的話,恨恨拍了兩下大腿,“那要是他久久不動手,被他栽贓這事我們就這麽算了?”
要真是這樣,也太便宜那人了!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害死無辜的人,不惜用這種惡毒的方法來陷害栽贓他人!這樣的人居然沒得到應有的報應,想想都覺得憋屈!
厲超是個暴躁性子,要不是兩人勸他,他早就沖過去質問對方了!
“不是就這麽算了。”紀箐歌也清楚厲超的性子,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生氣,依舊笑眯眯道,“對方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讨到好處。相比于瑞天酒店,嘉和飯店的損失更大。”
雖然田玄幕後之人沒有找到,可是那些個上流社會的人都不是傻瓜,他們對這種事情的敏感度最高,即便嘉和飯店沒有被揪出來,大家一想也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也因此,很多人在選擇下榻酒店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嘉和飯店。而江同,名聲則比嘉和那邊的要好的多,也因此還
的要好的多,也因此還是有很多的老顧客願意選擇瑞天。
厲超聽了這話,神色才好了一點,可心中依舊有氣,忍不住又哼了一聲,“那是他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那種人!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偏要花這種心思去害人!難道每個做生意比他好的,他都要記恨在心底,然後背後使陰招?”
這種人也忒可怕了點吧?簡直是防不勝防啊!誰知道他什麽時候要出手?使的什麽手段?
“的确是,這麽一想,感覺自己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了。”江同隻要一想到自己身上還被人下了降,指不定哪天人家又下一個,自己就得把命交代了,就忍不住的心寒,“箐歌啊,你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想個辦法,老是這麽被動也不是個事兒啊!天天提防着對方什麽時候下手,其他事情都沒有精神去做了。”
如果隻能處于被動位置,那麽自己還得擔驚受怕多久?這段時間他是飯也吃不下,覺也誰不好,天天都怕對方又有招數。如果到最後自己真的死了,他還沒那麽怕,隻是怕到時候對方心狠,連自己的家人也要受牽連!
他辦酒店這麽久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背地裏使手段的他不是沒見過,但是讓風水師取人性命或者是害人栽贓的,還真是頭一回碰到!
自己這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開個酒店都能弄出這麽個破事來!這次還好有箐歌救了,可下一次呢?這事情不徹底解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紀箐歌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不一定有用,畢竟對方的心性我們也不是很了解。”
一聽說有辦法,厲超和江同眼前一亮,尤其是江同,臉上的神色都好了很多,一雙眼泛着光,緊盯着紀箐歌,“什麽辦法?!”
“對方本就嫉妒瑞天的利潤比嘉和的高,如今他請人做下的事情被我們拆穿了,目的沒達成也就罷了,反而還讓得自己也處于風尖浪口,生意萎靡不少。這樣的結果對方自然不想看到,也因此,他必定還會再次出手!隻是到底什麽時候出手我們不清楚而已。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這樣……”紀箐歌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跟着兩人說了些什麽。
“這樣有用嗎?”聽完了紀箐歌的話,厲超還是有點懷疑,“主要是,這樣子會把你自己置于險地。”
“對的對的!”江同也趕忙附和,他是想讓那人得到該有的懲罰不錯,可這不代表他希望紀箐歌因此而處于險境中,“萬一對方對你下手的話……不成不成,我們還是再商量商量吧!”
“放心吧,沒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的。”她從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也不會妄自尊大,“到時候對方不按着我們的猜測來,我們就及時的停止計劃便是。”
紀箐歌都這麽說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箐歌,我欠你個大人情,以後有什麽事情我能幫得上忙的,請不要跟我客氣!”江同誠摯的看着她,“你是老厲的朋友,也就是我江同的朋友!以後有我說得上話的地方,盡管開口!”
“江先生,有你這句話,以後有事我可真不跟你客氣了。”紀箐歌調皮的眨眨眼。
三人又是細細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動作,紀箐歌這才走出了瑞天酒店。可還沒走多久,就接到了霍銳進的電話。
依舊是老地方,紀箐歌一進門,就見到了兩個人在包廂裏坐着,一個是霍銳進,另外一個人紀箐歌沒有見過。
“箐歌?”見到紀箐歌進來,霍銳進擡頭笑着跟她打了聲招呼,語氣裏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正好在附近?”
“嗯。”紀箐歌淡淡的點頭,相比于霍銳進那熟絡的模樣,她的神色要冷淡得多,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這位是?”
“哦,忘記介紹了,這位就是嘉和飯店的老闆辛劍。說起來箐歌來這裏也有好多次了,可惜你們兩人都沒有機會碰上。”
嘉和老闆?
紀箐歌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
霍銳進身爲市長,很少會對一個人這麽的熱情,而且,對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酒店老闆,到底靠的什麽讓得霍銳進這般的态度?
她心中多少有點疑問,可沒有問出口。
“老辛,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紀箐歌。”霍銳進今天沒有半分市長的架子,笑呵呵的側頭跟辛劍道,“箐歌的本事可不小!前陣子你不是想請一名風水師看看風水嗎?箐歌也是一名風水師,你有事,可以找她!”
辛劍亦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遍紀箐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前段時間瑞天酒店出了事情,我聽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抓到了兇手。該不會這麽湊巧,那個人就坐在我面前吧?”
“嗯,是我。”紀箐歌沒否認,有點不解的問道,“怎麽了?該外邊不會都傳開了吧?”
“這倒沒有,隻是那天看到的人回去跟朋友說了,他朋友又跟自己的朋友說了,這一來二去的,就傳到我這裏來了。”辛劍神情自若,甚至于眼中還有着一絲對她的贊賞,“之前老霍一直跟我誇獎你,可惜一直都沒機會碰上!今天一見,老霍果然沒有騙我!小小年紀就有這麽大的本事,厲害!”
“那可不?”霍銳進又接了一句,“當初我們這個年紀的時
個年紀的時候,都還在學校裏闖禍吧?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得不服啊!”
“那是你,不是我,當年讀書的時候我可聽老師話了,每年老師都讓我當課代表來着!”辛劍笑着打趣了一句,完全沒有因爲對方是市長而有半點的拘謹。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反倒更像是多年的老友在談天說地,取笑對方,“倒是你,天天調皮搗蛋,老師當初可頭痛着呢!唉,一晃這麽多年,當年那個搗蛋鬼居然當了市長了。”
“咳,讓箐歌見笑了。”霍銳進見紀箐歌在一旁靜默不語,輕咳一聲,“我跟老辛是多年的朋友了。當初念書的時候我們就是同學,後來又一起去當了兵,雖然不在一個部隊,但聯系也沒斷過。退役之後,我轉職從政,老辛則下海創業。”
兩人都是軍人出身?
紀箐歌訝異了一下,眼眸中閃着異樣的光芒,“辛老闆看起來不像是當過兵的人。”
“也就是當了幾年,後來下海創業。那時國家的政策沒有現在這樣好,其中的艱辛我也不想多說。天天累死累活的,睡覺時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一轉眼那麽多年了,的确不像個軍人了。”辛劍也不生氣,依舊笑呵呵道,“我把這段往事跟我那些個生意上的夥伴說的時候,也沒多少個人相信。久而久之,連我自己都差點忘記那些事情了。隻有每次跟老霍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想起來。”
“部隊的生涯……現在想起來還真懷念。”霍銳進似乎也想起了往事,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那時整天都是訓練,每天累成狗,回去倒頭就是睡,那時日子過得多充實啊!哪有像現在這樣,時間多了,沒那麽累了,反倒難以入睡了。”
“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多了嘛!”辛劍也是感慨了一句,旋即把目光放到紀箐歌身上,“算了,不說以前的事情了。讓人家小姑娘幹坐着聽我們說話,多不好。”
霍銳進這也才意識到現在不是老友見面叙舊的時候,臉上尴尬的神情一閃而過,“箐歌啊,你别介意哈!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以前的事情。”
“不會。”紀箐歌搖搖頭,“對了,霍市長,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是爲了……”
電話裏,霍銳進隻說了要見自己一面,并沒有告訴她見面到底所爲何事,這才有此一問。
“哦,說了那麽多,我倒把正事給忘了!”霍銳進一拍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私人的事情,就是我剛才所提的。老辛這陣子想找個風水師,問我這方面有沒有人認識比較厲害的。我前幾天忙過頭了,沒有想起來。今天剛得空,就打電話約你見面了。”
真的是想找風水師?紀箐歌心念一轉,看向辛劍。
“老霍說的沒錯,我是想找名風水大師給我算算,我這飯店的風水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辛劍在紀箐歌的注視下點頭,歎息了一聲,“原先我這飯店的生意也挺好的,可近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了,營業額是一天比一天的少!唉……我原先還想着,是不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爲此我還特地整改了好幾天。可後來情況依舊不見好轉,我就問了幾個經常來我們這兒的客人,他們告訴我,說是我們酒店似乎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管是吃飯還是入住,總給人一種毛毛的感覺。長此以往,他們也不敢來了。”
“要是一個客人這麽說,我還沒覺得奇怪,但好幾個客人都這麽說,我就忍不住懷疑了,我這酒店的風水是不是出了問題。所以,我這才拜托老霍,想憑着他的人脈,給我找個靠譜的風水師。風水這東西玄乎着呢,要是找個騙子來,我怕人家沒把我風水給看好了,反倒是又把我的風水弄得更加的差……”
紀箐歌點點頭,“看風水這種事情,的确是要慎重點。”
“哎,你也這麽認爲是吧?”辛劍似乎很高興有人贊成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一直在等着老霍的回複……可是……”
辛劍話鋒一轉,又憂愁的歎息,“前段時間瑞天酒店不是出事了嗎?雖然後來事情解決了,那個兇手也找到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傳出了風聲,說是我動的手!”
話說到激動處,辛劍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眼底滿是惱怒。
“我們兩家是同在一條街上不錯,他瑞天酒店的生意比我好,這點也沒錯。但是沒有證據,僅憑着一點猜測就捕風捉影,到處造謠說我因爲一點利益之争不惜使用惡毒手段害死人來栽贓陷害人,就真的太過分了!我辛劍做事向來光明正大,這麽多年來,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忙活,從來沒有找過靠山!要真的對他瑞天酒店下手,我直接找上老霍不更好?”
“外邊的人說什麽,你别放在心上就是!這麽多年來,你爲人如何我還不清楚?就是生意最艱難的時候,你都沒有找過我幫忙!”霍銳進安慰了他一句,“老辛,那麽多的風雨都走過來了,你何必那麽在意外人的說法。”
“都說三人成虎,我哪能不在意啊!”辛劍苦笑兩聲,臉上微微有點疲憊之色,“所以我才想找人看看,我這酒店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也順便看看,我是不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箐歌啊,你是老霍介紹的,我肯定是信得過的。你看,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紀箐歌沒有急着表态,想了想,道,“辛先生,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我之前,給瑞天酒店看過風水
店看過風水,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給瑞天……”辛劍下意識的想說什麽,突然頓住了話語,過了一會兒才道,“這個倒是沒有關系的,反正這個看風水又不會有沖突。”
紀箐歌眼神一閃,手中把玩着的茶杯,擡眼又看了辛劍一眼,“辛老闆,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在給瑞天酒店的江先生看風水的時候,他跟我提及過,您跟他談過,想收購他的瑞天酒店,結果沒有談成,你們兩人不歡而散。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咦,這件事情沒聽你說過啊?”霍銳進詫異的看向辛劍,“老辛,你真去跟人家說過?”
辛劍眼底沒有一絲慌張,淡定的笑了一聲,“這事有什麽好稀奇的?生意場上都是這樣的嘛!他瑞天酒店做得不錯,我有意收購,所以去跟江老闆談了一下這個事情,可惜沒有談妥。現在想想,我還是覺得挺可惜的。呃……難道外界的人之所以說是我對瑞天下手,就是因爲這件事情?”
“這真的是太誇張了!”辛劍哭笑不得,“我以前也曾經想過收購好幾家酒店,人家也沒同意,他們現在都好好的啊!我真是……太冤了!”
紀箐歌不可置否,“收購酒店這樣的事情的确很常見,沒什麽好奇怪的,我隻是随便問一下而已。”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過我相信你老辛!”霍銳進拍拍辛劍的肩膀,“箐歌已經答應幫你看看了,你就放心吧!她在這方面的本事可大了,别擔心了。”
辛劍點頭。
“好了老辛,我跟箐歌還有點事情要談,你看……”霍銳進遲疑了一下,還是對着辛劍道,“改天我再另外找個時間,跟你叙舊!”
“哎,成!”辛劍也不覺得尴尬或者生氣,站了起來,“今天這頓我請了,你們慢慢聊。”
“這個不行,這頓是我請箐歌的,錢還是我自己來出吧!”他可是說了自己要請紀箐歌吃飯的,結果讓老辛買單算什麽事情,“你别跟我搶了,下次有機會會讓你請的。”
辛劍也沒多堅持,跟着紀箐歌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環顧了四周一圈,紀箐歌悠閑的飲了一口茶,這才看向霍銳進,“霍市長,還有事情?”
看着紀箐歌那淡定的樣子,霍銳進心中又是感慨了一下,“是。哦,不是私人事情,是公事。”
公事?
紀箐歌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霍市長,你不會又是在拿我開玩笑吧?堂堂一名市長要跟我這個高中生談公事,似乎有點不太妥當吧?再者說了,我隻是個農村出來的小姑娘,懂什麽呢?”
霍銳進汗顔。
她可真記仇,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還拿出來取笑他。
那次得罪了紀箐歌,他是被程家冷落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底下原本就不服氣的人開始蠢蠢欲動,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被人拉下了馬!要不是他親自上門跟着她倒了歉,估計他真的已經被程家抛棄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女生不是任何人手中的棋子,她能有如今的地位,能得到程林的器重和信任,靠的都是她自己的本事!
自打那次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小看她,也不敢随意的去調查她的行迹。
“咳,箐歌啊,那事都過去了,你就别和我計較了吧?”經過了兩年的市長生涯,霍銳進的臉皮厚度又是更上了一層,“我想跟你說的事情,是有關季常松的。”
季常松?
聽到這個名字,紀箐歌愣了一下。
季茜和謝子平的事情是落幕了,可季常松和北涵的下落至今無人知道。他們也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
這回要不是霍銳進提起來,她都快要忘記了。
話說回來,季常松在事情敗露之前,是知道季茜在自己手中的。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隻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到是自己在背後動的手腳。按說,他的女兒死在了她的手上,他的前途也是毀在她手中的,他居然忍住沒有找自己報仇,這可真是奇怪事情了。
或者,他不是不想找自己報仇,而是在背地裏醞釀着什麽?
表面上,季家看起來像是覆滅了,可紀箐歌知道,季常松在暗地裏也一定還有着少許的勢力!不然的話,他不可能順利的從調查組的手中逃脫,連帶着接走了北涵。更是在N市警方的搜查下安全躲了兩年之久!
現在,他是已經休養生息完畢,打算找自己算賬了?
面上沒有洩露任何的情緒,紀箐歌不鹹不淡道,“季常松?他怎麽了?”
“這兩年來,警方其實都沒有停止過對季常松的搜捕,可惜他做過多年的市長,太清楚我們的辦事風格了,爲人又狡猾,所以才能躲了兩年都沒有被我們找到。”霍銳進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紀箐歌,“前幾天,我們得到了消息,說是在N市郊區的某棟别墅那裏發現了有個跟季常松很相像的人。一得到消息,警方連夜制定了抓捕方案,然後幾乎出動了全部警力進行抓捕,可惜到别墅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人去樓空!這一番大動作,又是落了空。”
聞言,紀箐歌挑眉,好笑的看向霍銳進,“所以,你們得到的消息就是這個?”
霍銳進被她那揶揄的眼神看得頗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