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巴掌,完全把關紫雅給打懵了。如果是紀箐歌動的手,她一點也不奇怪,可是秦蓮動手,就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嘶……這賤人竟然敢動手打她,是不想活了是嗎?!
掩去眼底的怨毒,關紫雅一手捂臉一手捂頭,看起來格外的滑稽。
秦蓮也是因爲有紀箐歌在膽子才這麽大,方才她是一時氣憤忍不住動了手,此刻醒悟過來,縮縮身子,看向紀箐歌。
“沒事,我們走吧。”紀箐歌贊賞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外走,“剛才幹得不錯。”
得到了她的贊揚,秦蓮這才除去擔憂,笑了起來,“要不是你在,我哪裏能這麽快的把受的氣找回來。不過箐歌,要是她們因此來找你麻煩,怎麽辦?”
這麽一想,秦蓮的頭頓時耷拉下來。她是住校,關紫雅不敢在校内對自己動手。可是箐歌不一樣,她是要經常出校的,萬一被關紫雅給盯上,吃了虧怎麽辦?
都怪自己,爲了一時的口氣之争,而讓箐歌陷入了麻煩中!
正當秦蓮内心不斷懊惱和自責之際,紀箐歌沒有預兆的頓下步子,“我好像丢了點東西,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回去找。”
秦蓮啊了一聲,“萬一關紫雅她們對你動手……”
“不會的,一分鍾,你在這裏等我一分鍾。”紀箐歌卻已經松開了她的手,一路小跑回了那間房子。
關紫雅一群人正互相攙扶着起來,還沒說話呢,紀箐歌又走了進來。
“你又回來幹什麽?”關紫雅正龇牙咧嘴的讓人幫忙看身上的傷口,見她又回來了,吓了一大跳,一臉警覺的緊緊盯住她,“還想打架是嗎?”
紀箐歌哦了一聲,嘴角的笑看起來格外的邪氣。她上前兩步,朝着關紫雅勾勾手指,“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關紫雅是腦子被門夾了才信她有秘密告訴自己!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紀箐歌拉長了聲調,“這樣!”
身影一閃,她又是突然出現在關紫雅身旁,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拽住了她的胳膊,惡狠狠的一扳!
“雅姐!”
衆人驚呼,目光驚駭的盯着紀箐歌!
“我這個人,很讨厭麻煩。”紀箐歌不顧她滿頭冷汗,在她耳邊輕笑一聲,猶如惡魔,“你要是再敢找秦蓮麻煩,我不介意徹底解決你這個麻煩。”
關紫雅這下子總算是信了她紀箐歌就是個鐵闆!以前她能在青城作威作福,是因爲沒有人敢跟她對抗,有不服從的,都被她們暗地裏打到服氣!原本她以爲秦蓮就是個好欺負的,還不得任由自己搓圓捏扁?可誰知道……
松開了關紫雅的手,紀箐歌拍拍身上的褶皺,“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我話撂在這兒,欺負我朋友,那就得做好死的思想準備!”
一群人像見了鬼似的望着紀箐歌。
她們再嚣張,也最多是抓花别人的臉,或者是扒扒衣服吓唬吓唬她們,可從沒想鬧出過人命!
紀箐歌也不再看她們,轉身離開。
她當然不會真的要人死,隻不過對付這種人,你不比她們更狠,她們是學不會乖巧聽話的。
紀箐歌挽着意氣風發的程林,又站在了湘園飯店門口。今天,她是陪着程林來參加季茜和謝子平的孩子的百日酒。
除了程桓程林,程洋和程柏都被關了起來。在外人看來,他們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兩人都有家室,失蹤了幾天都不見人影,兩人的老婆就帶着孩子到程家主宅鬧,暗指程林爲了得到家主之位,殘害自己的兄弟。
這一番話自然是把老爺子氣了個半死,他也不客氣,直接把程洋和程柏做的事情都抖了出來。那兩家人原本還想着合起來大鬧一場,能從中得到好處,可誰知道,好處沒得到,原本自己能享有的一切也都将被收回!
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之後,程林跟着老爺子還有程桓一起進了書房,三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隻知道第二天,老爺子就帶着程桓去了國外養身子,而程家大宅裏的老爺子帶回來的亂七八糟的女人也開始被趕了出去。
那群女人哪裏願意?一個個整天哭鬧,就是不願意走!老爺子走後,公司的事情全盤交到了程林手中,而家裏的事情則由肖亦雲處理。
本來今晚的宴會該是由程林帶着肖亦雲出席的,不過在知道紀箐歌有事情要辦,再加上主宅裏還一堆事情,她便沒有跟來。
肖亦雲也不知道怎麽的,好似跟紀箐歌一見如故,一來二去就成了忘年交,兩人親昵的以姐妹相稱,感情好得有時候連程林都有點嫉妒了。
季茜和謝子平抱着孩子站在門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孩子一面。畢竟天氣涼,又是晚上,孩子很容易着涼。不過當程林和紀箐歌走上前的時候,季茜卻主動抱着孩子迎了上來,“程先生,這位是?”
程林的妻子肖亦雲季茜是認識的,肯定不可能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因此有點疑惑。這女孩子到底是誰?能得程林的青睐,帶她出席這麽重要的宴會。
這可不是她自吹,自己的父親是市長,丈夫是副市長,還是市長的熱門人選,能參加自己孩子的百日酒的,都是達官貴人,等級可不是一般的宴會能比的。
“這是我妻子新認的義妹,紀箐歌。”程林笑呵呵的給幾人介紹,“這位是副市長謝子平,這位是市長千金、謝副市長的夫人、秘書辦主任季茜。”
紀箐歌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她和程林都知道,季茜不一定看重事業,可很看重身份。她雖然愛謝子平,可是不見得很喜歡别人把謝夫人的名号放在自己的職位前。因爲在她看來,謝子平能有今天,靠着可都是她季家!說難聽點,謝子平跟個上門女婿也都沒有差别了!
果然,季茜臉色微微一變,笑容也不自覺收了收。
想到孩子出生後,兩人爲了孩子的姓争吵了幾次,就忍不住的心煩。
孩子是她生的,吃的也是她季家的飯,姓季怎麽不成?難道姓季了就不是他謝子平的種了嗎?!再一想到這段時間,她所謂的婆婆公公在家裏不停的鬧騰,搞得家裏頭烏煙瘴氣,氣得她回了娘家,就忍不住心生怨憤之氣。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重新打起精神,看向紀箐歌,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