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洋不可能一個人破了她的結界,有人在幫他!
開了天眼,紀箐歌隻見到了程洋和一個男人的背影,兩人正悄悄從酒店後門出去。
怎麽辦?
對方能破了她的結界,說不定是就是躲在暗處的其中一人!此時她追上去,說不定能得到有關賀天的線索!可要是她追上去了,這邊的死士必然沒人控制,程林等人,肯定是要吃虧的。
念頭在腦海中不停的變幻,紀箐歌搖搖頭,把掙紮都甩了出去!
“程先生,你馬上聯系酒店保安!”
一直控制着這一群死士是很消耗元氣的,紀箐歌身影一閃,瞬間放倒了幾個死士。
程老爺子、程林等人一直不出現,宴會廳的衆人應該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才是。除了家族死士,程家還有着一衆保镖在酒店待命,防止意外情況發生。死士被人攔住,保镖應該上得來才對!
果不其然,就在紀箐歌把所有的死士都放倒後,程家的保镖到了!
一見來人,紀箐歌立即朝外奔去,連程林喊她她都沒聽見!
如今她的天眼可見的範圍已經擴大,大約一公裏範圍内的人和物,她都可以看得見。
帶走程洋的那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算定了她不可能追得上,沒有選擇坐車,而是選擇了步行。
踩着高跟鞋一路狂奔,紀箐歌出了酒店後門,剛要拐進一條小巷,卻有人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正開着天眼注意程洋兩人的走向,冷不丁被人拍肩,吓了一大跳,手下意識的捏了個訣,回頭。
“小師叔?”紀箐歌訝異的張了嘴巴,“你怎麽在這兒?”
“換上。”容晏沒解釋,而是把手上拎着的運動鞋遞給她。
紀箐歌動作迅速的換了鞋子,還未開口,容晏已經走在她前頭,拐進了小巷子裏。
她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比如他怎麽會在這裏,比如他怎麽知道自己要去追誰,比如他沒天眼可爲什麽知道那人往哪裏走。不過她也知道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也就沒問出口。
紀箐歌和容晏在小巷裏疾步前行,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兩人的腳步聲。
“嗯?”紀箐歌一直用天眼看,發現對方居然停了下來。
前面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紀箐歌和容晏對視了一眼,走了進去。
這個工廠已經廢棄很久了,所有該搬的東西都已經搬走,剩下的都是一些工地垃圾。廠房四周都寫上了個大大的拆字,鮮紅的字迹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詭異。
這裏沒有燈光,好在兩人有修爲在身,夜視能力不錯。雖然沒有如在白晝般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自己周圍的事物還是看得比較清晰。
“樓上。”
容晏點點頭,先上了樓,紀箐歌緊随其後。
“賀天?!”紀箐歌之前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帶走程洋的人身上,沒有過多的注意周遭的一切,上了樓之後,她才眼尖的發現了躺在一張廢棄的藤椅上的賀天!
賀天手上腳上的紅繩已經不見,整張臉隐隐泛着青色。而原本隻是攀附在他背上的那隻惡靈,半個身子都已經跟賀天融合,隻差頭部!
紀箐歌的視線放在賀天身上,那惡靈似乎有所察覺,一雙陰冷的眸子冷冷的跟她對上,露出了一個詭異萬分的笑容。
若是普通人看見這一幕,估計得吓得暈了過去。紀箐歌自然不會被吓到,隻是她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賀天的意識很薄弱,幾近于無。要是再不把那惡靈從他身上趕走,等惡靈完全侵占他的身子,他就徹底淪爲了惡靈的奴隸。過後就算把惡靈給驅走,賀天的大腦也會受到嚴重的損傷,很有可能就此腦死亡,再也醒不過來!
“啧,本事不小,居然能追到這裏。”那人一手拍暈了程洋,随意的把他丢在地上,“可惜,沒什麽用。”
那男人相貌普通,聲音沙啞,不是她認識或者見過的任何一個人。
紀箐歌皺眉。
“面具。”容晏看了一眼,就發現對方面色僵硬,說話的時候臉部表情不自然,多半是易了容。
紀箐歌警惕的盯着那男人,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對方是友非敵。
“三番兩次壞我好事,不收點利息,怎麽能讓你們回去?”那人桀桀一笑,出手!
紀箐歌猛然擡頭!
這人的實力,在他們兩人之上!
“砰!”紀箐歌和容晏同時閃開,兩人原先待的地方瞬間凹進去一塊!
“哼!”那人見一招不成,又冷笑一聲,朝着紀箐歌撲過去。
原本以爲程家的人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誰想到竟然被個小娃子給破壞了,這是對自己的侮辱!他不給她點教訓,怎麽對得起自己?!
紀箐歌也不是吃素的,元氣一動,幾道暗勁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招呼!她修爲是不夠,可還不至于在他手下堅持不了一招!
而在另外一旁的容晏,手一翻,也不知道掏出了什麽東西,口中念念有詞。
“疾!”他大喝一聲,旋即把手裏的東西撒了出去!
那東西被撒到地上,蹦了幾下,旋即光一閃,竟憑空出現了五名兵将!
“撒豆成兵,你怎麽會……”那人大驚失色,話還沒說完,五名兵将已經纏了上來。他不敢小觑這兵将的實力,隻得把注意力都收了回來。
紀箐歌也愣了愣。
斬草爲馬,撒豆爲兵,這個故事她是知道的。
鬼谷子要教孫膑和龐涓陣法,可兩人覺得沒有兵将,無法排兵布陣。鬼谷子帶着二人到演兵嶺,手抓一把綠豆,口中念念有詞,說聲“疾!”随手将豆撒了出去。這些綠豆一落地,都變成了活的兵将!這便是撒豆成兵的由來。
當然,想要練成撒豆成兵這種神奇的法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事情,而且,它對于人的修爲要求特别的高,因爲人修爲的高低,決定了兵将能力的高低!
她一直以爲,這個隻存在于傳說,沒想到,容晏竟能使用!
他的修爲,到底深到了什麽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