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聽到聲音,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就先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激動萬分的抱住她。
表姐?
紀箐歌也有點意外,待她放開她之後,忙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雖然今天是周末,可劉淩琳的學校離這裏遠着呢。
“你不知道?”劉淩琳吃了一驚,“不是說在你家吃飯嗎?”
說到這兒,劉淩琳就不得不佩服她的小表妹了!才多大呀,就買了房,手裏還攢着幾十萬。
一下子就成了富婆了!
要知道,她從老媽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爲自己幻聽了,再三确認了才肯定,自己的表妹真的在市裏買了房。
哎,看看表妹,再看看自己,差距也太大了!
吃飯?
紀箐歌皺了皺眉,她的确是不知道。
“我爸媽已經到了,一個勁的打電話催我呢!”
劉淩琳見她真的不知情,有點明白怎麽回事了。
聽說小舅最近鬧着結婚,家裏吵得不可開交。表妹肯定是嫌吵,出來躲人呢。
兩人說話間,容晏開着車過來了。
“回去再說吧。”
心知有些事情躲不過,紀箐歌也隻能在心中無奈的歎氣,然後拉着劉淩琳上了車。
劉淩琳原本還好奇這車是接誰,沒想到自家表妹會熟門熟路的拉着自己上車。
愣了一下,她才開口,“表妹,這位是……”
剛才她還沒看清楚開車人的模樣就被拉上了車,那人也不轉過來,她就隻知道是個男的。
“呃……容晏,我的……鄰居。”紀箐歌想了好久,才想出鄰居這個詞,“這是我表姐,劉淩琳。”
容晏隻是轉頭颔首,沒等劉淩琳反應過來,他已經把頭轉了回去。
劉淩琳卻在對上他那雙眼時,愣住了。
“容教官?”
她沒記錯,眼前這人的确就是自己大一軍訓時的總教官!
沒想到,他居然跟自己的表妹認識!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紀箐歌沒有聽到劉淩琳的話,劉淩琳也難得的沉默,三人一路無話,直奔青風小區。
到了小區,紀箐歌卻沒跟劉淩琳一塊兒回去。
“表姐,你先進去吧,我還有點事情。”
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看師父了,再不去,估計他老人家就要殺上門了。
劉淩琳看了一眼容晏,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她點點頭。
紀箐歌也沒在意,以爲表姐是放心不下她而已。
“臭丫頭,終于舍得過來看我了?”剛一進門,就被陸機罵了個狗血淋頭,“出息了你!”
紀箐歌趕緊讨好的上前讓他老人家坐下,又給他捏捏肩膀,“師父,您老人家别生氣,生氣容易老!老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就找不到伴兒了!”
陸機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嘿,有你這麽詛咒你師父的嗎?”
紀箐歌吐吐舌頭賣了個乖,陸機瞪了她老半天,才忍不住沒敲她的頭。
以前看着挺好的丫頭,如今怎麽變了個樣!
“你家裏的事情早點解決。”陸機想了想,語重心長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紀箐歌點點頭。
其實這麽多天來她很少管家裏的事情,一是因爲忙,二是她想讓冷靜下來思考。
前世的自己因爲自卑沒有自信,做事情也就變得猶猶豫豫。重生以來,她一直在慢慢的改掉上輩子的缺點,希望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性格和習慣,不是說改就改的,也不可能因爲重生了一世就變得堅決果斷。而且,很多事情她也還沒有習慣性的考慮周全。
當時知道母親在工地打工,她是憤怒上了頭才會迅速在市裏買了房并且把全家人接來住,沒有考慮過她一下子這麽大動作會引發什麽樣的後果。
總歸是她還有真正的強硬起來。
容晏自打進了門就上了樓,紀箐歌正反思自己呢,就見一個盒子遞到了自己面前。
“什麽東西?”
紀箐歌回神,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頭竟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玉貔貅,以及一個玉镯子和兩枚玉飾吊墜!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把那塊帝王綠的玉石給了容晏。
“這麽快?”
想來也不過一個月,容晏這效率也太高了!
紀箐歌仔細的觀賞那貔貅,神态活靈活現,每一處的雕刻都很到位,上品!
腦子靈光一閃,紀箐歌心中頓時有了數。
這隻貔貅來得太及時了!
“謝謝小師叔!”
見她高興,容晏雙眸也忍不住沾了點笑意。
這樣的他,少了點冷意,多了點人間暖色。
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對上,齊齊怔住了。
“咳。”見兩個人突然齊齊發了呆,陸機有點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年紀大了,就是不禁坐,我還是上樓躺着吧。”
在陸機那促狹的目光下,紀箐歌難得的紅了紅臉,慌忙站起來,“師父,我先回家了,改天再過來!”
看起來竟是落荒而逃!
陸機哈哈一笑,轉頭看向容晏。
容晏卻以恢複往常的面癱模樣,不見任何情緒,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陸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搖搖頭上樓。
臭小子,裝的還挺像!可耳朵那麽紅幹嘛?
急匆匆出來,紀箐歌深呼吸了幾下,才壓下雜亂的思緒。
“如今家裏房子也有了,錢也有了,我跟正齊結婚又是添一件喜事,三喜臨門,有什麽不好?”韓梅坐在紀正齊身旁,率先開了口,“我倆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拖再拖吧?”
“就是呀!”紀正齊也開了口,“如今就拿個五萬塊結婚,怎麽不行了?”
箐歌手裏可有五十萬呢,才讓她出五萬,怎麽就不成了!
“五萬?結婚怎麽要那麽多?”紀春麗皺了皺眉。她在銀行工作,對數字最敏感,“彩禮也就幾千,哪怕是在市裏頭宴請一些親戚朋友,最多也才兩三萬。”
如果是在村裏辦,辦個幾十桌來宴請客人,也不會過萬。
劉志利跟劉淩琳對視一眼,沒說話。這是紀家的事情,他們實在不好開口。
“大姐你在開玩笑嗎?”韓梅知道紀春麗在紀家有話語權,是自己拉攏的對象,不好說話太過分。隻不過她還是免不了有點性子,撇嘴道,“彩禮才幾千怎麽好意思?你們紀家又不是沒錢。”
方幸見有了點火藥味,趕緊開口,“春麗,韓梅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城裏跟咱鄉下不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