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是不怕景天認出她來的,畢竟他可不止給她們班上課,而且說話的時候她故意壓低了聲音,确保了自己這一周的平靜。
周三的時候,紀箐歌接到了容晏的一條短信。
中獎了!
得到這個消息後,紀箐歌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重生一世,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她不确定是否還能中獎。還好,如今總算順利拿到了第一桶金!
周五下午上完課,學校就允許學生出校門,周末兩天不上課,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回家,隻有少部分因爲家遠沒有回去。
宿舍裏的人都走完了,紀箐歌才簡單收拾了一下,慢悠悠的出了門。
陸機之前打了個電話給她,說會讓容晏來接。
出了校門,人已經很少了。紀箐歌一眼就看見了停在樹下的容晏的車,步子頓了一下,才走過去上了車。
“嘿,小師叔,好久不見,抱一個呗?”
容晏沒理她,隻是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她面前。
“唔,存好了啊,我還想試試被錢砸的滋味呢。”紀箐歌眼睛亮亮的,一副小财迷的樣子。
其實,還是想逗他。
容晏沉默半晌,伸手想拿回她手中的銀行卡。
“搶劫呢這是?”
紀箐歌笑吟吟的瞟他一眼,他不會是聽到自己這麽說又想把錢領出來吧?
“看你長得還不錯,嗯,劫色可以,劫财不行。”
容晏伸出的手一頓。
“哈哈哈,小師叔我發現你蠻可愛的嘛!”
“密碼是什麽?不會是123456吧?”
“生日。”一陣默然之後,容晏總算出了聲,“你的。”
咦?他怎麽知道自己的生日?
“師兄。”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容晏又說了一句,旋即發動車子。
這人,說話都是兩個字往外蹦的,難道這樣說話感覺很酷?
想是這樣想,紀箐歌心中也明白,因爲拒絕與他人有交集,又習慣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話不少,才奇怪。
陸機住的地方,是容晏在N市新買的一棟兩層樓的獨立小别墅,從外面看去很現代化,裏邊卻到處是古香古色的家具,風格和外邊差太遠。
容晏有軍職在身,不可能天天都住這裏,有的時候就陸機一個人自己住。容晏想過請個傭人回來照顧陸機的一日三餐,被他一口拒絕了。
此時兩人雙雙進了門,陸機才覺得空蕩蕩的房子總算是多了點人氣。
“丫頭,你總算來了!”
紀箐歌聽了,嘴角的笑容剛露出點弧度,陸機又說道,“餓死了,廚房裏有菜,看你的了!”
嘴角抽了抽,紀箐歌覺得身爲一名大好青年祖國的花朵,尊老愛幼是應該的,揍老人什麽的是不道德的。
放下東西,紀箐歌認命的走向廚房。陸機露出個狡猾的笑容,又對着容晏道,“你杵這裏幹嘛,不知道去廚房幫個忙嗎?”
容晏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旋即默不作聲的去了廚房。
吃完了飯,容晏休息了一會兒,就出了門。
他晚上還得回軍區。
紀箐歌和陸機說了一會話,就被他趕上樓休息。
捏了捏手中的銀行卡,紀箐歌輕輕勾了唇。
周六早上八點,紀箐歌準時到達約定的地點。
平舟交易市場是N市最大的交易市場,很多的交易都在這裏進行。她之所以約了景天在這裏見面,就是沖着這裏的翡翠賭石市場來的!
她一個女孩子,還是個高中生,帶着一筆巨款來這裏賭石,太過引人注目!她需要一個人替她打掩護,師父他老人家她是不想麻煩的,容晏的話也沒有空,想來想去,也就景天合适。
她說過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團隊,景天,就是她的第一個目标!
京城大學金融管理專業優秀畢業生,她不會懷疑他的能力,更何況,他到青城中學當老師本來就是有目的的,并非他真的想當老師。
景天到達平舟交易市場時,周圍人來人往,可他第一眼就看見了依牆而立的少女。
少女一頭齊耳碎發,上身是粉色運動衫,下身一條藏青色修身牛仔褲,渾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見他望過來,少女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向他招了招手,“景老師。”
景天眉心一跳,大步走了過去,“你……”
紀箐歌沒等他問話,先踮起腳,雙手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沒辦法,她個子太矮,都還沒到他肩膀呢,踮起腳才能勉強給他解扣子。當然,她也可以讓景天自己解,可這樣做又免不了要解釋一番,她懶得動嘴皮子,直接動手了。
景天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出,眼一眯,危險的氣息頓時從紀箐歌的頭頂籠罩下來!
紀箐歌不在意,解了兩個扣子後往後退了幾步,仰頭看了一會兒景天,點點頭,“走吧。”
好在景天今天出來穿的是件襯衣,被她解了兩個扣子,他今天又沒了在學校時的溫文爾雅,如今看起來,還挺像個吊兒郎當的富家公子。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景天眉心又是一跳,冷笑一聲!
他又不是傻子,任由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耍得團團轉!
“你到底有何目的?你怎麽知道那些事情!”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到底是從哪裏得到那些信息的!她到底是什麽人!或者,她背後的人,是誰!
“等我辦完事情,自然會告訴你。”
紀箐歌頭也不回的先走進市場。她不怕景天不來,人都站他面前了,他沒道理轉頭就走。
果然,景天黑着一張臉,跟在了紀箐歌的身後。
平舟,因毗鄰東南亞,又與幾個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城市交接,水路交通便利,玉器加工曆史悠久,前兩年開始一躍成爲國内著名的翡翠原料集散地之一。
當然,平舟交易市場不僅僅隻是一個賭石市場,裏邊形形色色,各種交易都有,不過規模都比不上賭石的就是了。
路過幾個玉器店,紀箐歌腳步都沒有停過,卻在一個路邊賣古董的攤子停了下來。
她原本是不想停的,畢竟今天就沖着賭石來,可不知怎麽的,越是走近這個攤子,越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牽扯着她。
好奇之下,她開了天眼。這一開,就愣住了!
好沉重的古老之氣!
想了想,紀箐歌扯扯旁邊景天的衣角,在景天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悄聲問了一句,“景老師,你帶錢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