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簡直是哭笑不得。
明明是蘇沁占了自己的床鋪,她都沒計較,蘇沁倒先針對起她來了。
天可憐見的,她隻想低調的過日子啊!
蘇沁站在講台上,底下的男同學看得眼都直了。
平心而論,蘇沁長得的确很漂亮,身材高挑凹凸有緻,穿着打扮比起班裏的同學要時尚得多也要大膽得多。
班裏的同學大多穿着都很保守,短袖長褲,或者是一身長裙。而蘇沁,上身是件緊身的白色無袖襯衣,下身是一件高腰牛仔短褲,腳踩一雙坡跟涼鞋,要多清涼就有多清涼。
當然,她是清涼了,男生們可就覺得燥熱了。
蘇沁微擡下巴,高傲的掃視全班,像一個不可一世的女王,在對她的臣民們發表演講。
尤其在注意到男生們的視線都黏在她身上時,更顯得意。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班主任郭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陸陸續續又有人上去競選,紀箐歌撐着下巴,興緻缺缺的聽着。
最後,票數最高的蘇沁沒能如願當上班長,郭莉讓她當了副班長,理由是班長太辛苦男生擔任比較好。
氣得蘇沁又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紀箐歌。
她這是把一切的不順都歸到紀箐歌身上了。
回到宿舍,蘇沁坐在床上,陰陽怪氣的跟着宿舍幾人說話,每一句都是在含沙射影。
對于她這種稍顯幼稚的行爲,紀箐歌理也不理,徑直上了床,沒有再拿起書來看,而是躺在床上思考起來。
自己如今在市裏讀書,要回到村裏一趟實在是不方便。弟弟如今在村裏讀初三,明年就該上高中了。上一世,弟弟沒有讀初中,而是天天跑出去跟着一幫所謂的朋友玩,家都很少回。再後來,電腦開始普及,他又迷上了網絡遊戲,每天玩到天亮才回家睡覺。
不想重蹈覆轍,就必須得及時的糾正!可家裏人都寵着他,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根本沒人管的住!
還有,自己賺了錢,說是要改善家裏的生活,問題就來了。錢該怎麽給?又該怎麽解釋錢的來源?
真是麻煩事一堆又一堆,如果重生到大學的時候就好了,那時的自己在家裏漸漸有了話語權,說出來的話家裏人基本都會聽。
腦子亂糟糟的,紀箐歌隻得先把那些事都抛到腦後,琢磨起之前思考的問題。
明年即将掀起一場下海的熱潮,她勢必要抓住機會。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她除了得盡快找到合适的人選替她打理一切之外,還得快速進行原始積累。
三十萬,這個數目目前來說全是巨款,對于一年後的市場來說,少得可憐!
紀箐歌想起了賭石。
上一世她在一家大公司做高管,在一次跟着老闆出差時,接觸過一回。
所謂“一刀窮,一刀富”,在她看來,賭石跟賭博差不多,财富與風險并存!
對于賭石,她是一知半解,并不懂得如何鑒别挑選,不過沒關系,她有天眼!
天眼一開,什麽都得在她面前現形!
當然,她之所以選擇賭石,也是經過一番考慮的。
如今國家經濟發展遠不如其他國家,但這并不代表國家就沒有有錢人!
經濟跟不上,國内的産品自然少的可憐。産品少,質量又跟不上,講究生活質量和愛好面子的富人自然看不上國産,他們一般都隻買進口的東西。
可這年頭,進口的東西物價貴的離譜不說,國家對于進口貨物檢查相當嚴格,你想要買件首飾,沒個十天半個月搞不定。
她記得,國内翡翠行業是過幾年才開始火起來。如今國内翡翠市場十分萎靡,一是沒有較好的翡翠原料,二是國家方面監管私人企業力度大,生存環境實在不理想。
等她弄好一切怎麽着也得大半年,那時候國家已經開始放松了監管,翡翠行業開始回暖。
正好。
打定了主意,紀箐歌爬起來放下蚊帳準備休息。
她已習慣早睡了。
沒過一會兒,宿舍就熄了燈。
蘇沁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
床闆實在太硬,哪怕墊了兩層墊子在身下,也覺得難受得緊。
宿舍裏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的翻身聲和扇扇子的聲音。
“啪嗒。”
心猛的一跳,蘇沁捂着胸口,隻覺得呼吸在那一霎停止了。
關了燈的宿舍黑漆漆的,本來就讓人浮想聯翩了,此刻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不被吓到才怪!
“餘娉你不睡覺幹嘛呢!”
聲音是從門口方向傳來,蘇沁沖着床鋪靠近門的餘娉喊了一聲。
“我沒幹嘛啊。”餘娉本來快要睡着了,被剛才那聲音吓醒,又被蘇沁喊了一句,隻覺得委屈萬分,“不是我。”
蘇沁又罵了幾聲,見餘娉不出聲了,又嘟哝了幾句,翻了個身,靠着牆邊睡。
淩晨一點,宿舍的人都已經進入了睡夢中,隻聽到輕微的呼吸聲。蘇沁翻來覆去的,總算有了點睡意。
打了個哈欠,她剛想閉上眼,就聽見了“咚”的一聲。
聲音很輕,蘇沁卻聽得一清二楚。一聲又一聲,就好像有人在拿着腦袋敲地闆。
一瞬間,蘇沁隻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爬了全身!
她下意識的側着身子貼住牆,蜷縮成一團,努力減少存在感。
她想大聲的質問是誰,她想張口尖叫。然而,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喉嚨像是被人緊緊的捏住,她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咚咚咚”的聲音還在繼續,一下一下,很輕,很輕……
蘇沁雙手攥緊了自己的胸口,渾身不受控制的發抖。因爲緊繃過度,她的小腿都開始抽筋了。
可此刻,她一點也顧不上。
那聲音,開始朝着她這個方向來。
蘇沁瞪大了雙眼,眼神裏滿是恐懼和絕望。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那聲音快要到她的床前時,突然停止了!
蘇沁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差點昏了過去!
“咚,咚,咚……”聲音又開始了,這一次,是朝着門口的方向。
蘇沁提到嗓子眼的心剛想放下。
“哼!”
一聲如在耳邊的哼聲,刹那間,蘇沁翻了個白眼,沒能挺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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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夕,然而并沒啥用。妞們是不是都去過七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