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日本的将棋,因爲更貼合本國的文化,所以隻有本國的人才明白和喜歡,但也因爲地域的限制,才會讓其地位無法和可以在國際推廣的圍棋相提并論。
此時白火和王希怡面對面坐在棋盤前,白火表現出了他的紳士風度,讓王希怡執黑先行。
王希怡并沒有拒絕,将一顆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白火随後将白色棋子落下,和王希怡你來我往的對弈。
周一一的圍棋水平來源于暖男培訓,而暖男培訓的要求是至少要達到‘看得過去’的水準,當然這個水準沒有一個量化标準,隻有一個大概的平均标準,就是‘我做的在這行業人士的平均水準之間’,而下圍棋的人很多,有職業的,也有業餘的,平均之後,周一一就算沒有職業水準,也是業餘水準裏比較高的了,而且在腦域開發以及修真之後,周一一的計算能力比以往提升了很多,現如今至少也是專業三段的水準。
專業三段是什麽水準?簡單來說,哪怕是專業九段的棋手,也不敢說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赢下的水準,其實專業三段和專業九段在棋力上沒有多少差距,所差的隻是微小的計算能力和經驗,趕上三段狀态好。九段狀态不好的時候,三段照樣赢九段。
所以白火對周一一的棋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但王希怡也不是白給的,對弈起來竟是和白火殺的難解難分,兩人這局棋下了足足兩個小時,最後還是白火棋高一籌。以四分之三子的優勢戰勝了王希怡。
“王同學,承讓了。”白火滿臉春風,王希怡輕歎一聲,道:“你很厲害。”
“運氣好罷了。”白火還是很有風度。
王希怡淡淡一笑,起身走到書桌前,鋪開一張潔白的宣紙,親自研磨了一些墨汁,輕聲道:“不知白同學書畫如何?”
聽到書畫兩個字,白火頓時咧嘴笑了:“隻是略有研究。不敢獻醜。”
王希怡淡淡一笑:“白同學不要謙虛,請。”
“那就獻醜了。”本來就是王希怡的考察會,白火自是要盡全力表現,随手拿起一支狼毫,在宣紙上揮毫潑墨起來。
王希怡就在一旁觀看,一開始還頗不以爲意,但随着白火落筆之後,一幅雲霧缭繞的山水圖躍然紙上。在蜿蜒的河流中,有一隻輕舟。輕舟之上,有一搖船的船夫,還有一位站立在船頭的中年文士,隻看這圖,王希怡就想到了一首詩。
果不其然,圖畫完成之後。白火在畫作的上方寫下了一首詩。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正是唐朝詩人李白的《早發白帝城》。
還好,白火臉皮還沒那麽厚。并沒有留下自己的落款,也是生怕以後王希怡會天天找他要墨寶,他還不被煩死。
放下毛筆,白火扭頭看着激動的小臉通紅的王希怡,心中淫笑不已,表面上卻笑得很陽光:“王同學,這幅字畫還入得眼嗎?”
王希怡艱難的将目光從字畫上移開,目光複雜的看着白火,她從小就經常接觸字畫,對字畫的鑒賞自是有一定的水準,在她看來,這幅字畫的水準絕對是曆史級的作品,若是現在白火就有了名氣,沒有百萬别想拿下這幅字畫。
“沒想到白同學還有如此絕技,希怡自愧不如。”雖然對白火沒什麽好感,卻也對白火展現出來的書畫技藝爲之折服,這就是王希怡的處世原則,對事不對人。
“王同學太客氣了,不敢當。”謙虛了幾句,白火見王希怡的目光又深深的被字畫吸引,心裏不禁有些高興,這麽一來,哪怕後面的不夠過關,王希怡也肯定會看在字畫的份上給他加分。但同時也有點郁悶,因爲字畫的能力畢竟不是自己的,要是以後周一一的字畫被王希怡看到,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嗯,回去以後就告訴老大,讓他别再寫字作畫了,至少别被王希怡看到,不然我這一生的幸福就别想了。
“白同學。”再次艱難的将目光從字畫上移開,王希怡帶着幾分忐忑和渴求的看着白火,道:“這幅字畫,能不能……”
“王同學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白火非常大方的說道。
王希怡頓時展顔一笑,這一笑,整個房間仿佛更亮了幾分,讓白火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謝謝白同學,我一定會用心珍藏的。”王希怡感激道。
“别客氣,你要是喜歡,以後找我要就是了。”泡妞就要這樣,不管有沒有,先應下,等占了妞兒的便宜,你就算兌現不了承諾,那妞兒也隻能認命了。
當然這是壞男人的辦法,好男人還是很注重承諾的,所以妞兒們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要多點心眼,不要被壞男人的甜言蜜語騙了。
面對白火許下的好處,王希怡卻隻是微微一笑,道:“白同學,我們聊聊經史子集吧!”
“哦,好。”白火歎了口氣,王希怡實在是太冷靜了,但這種面對誘惑卻保持原則的女孩讓他更喜歡了。
兩人回到棋桌前坐下,王希怡沒有立即和白火聊天,而是問道:“白同學餓了嗎?”
白火來到這的時間也不短了,下圍棋就下了兩個小時,字畫也用了一個小時,再加上彈琴和中間耽誤的一些閑散時間。不知不覺都過去四個小時了,這會兒已經到了中午,白火還真有點餓了,不但餓,還渴呢!
“有一點。”白火看着王希怡,這姑娘一直陪着他。肯定也餓了,本來想說不餓,但還是體貼的說了餓。
“那我們吃點東西吧!”王希怡微微一笑:“肯德基行嗎?”
“……”
肯德基外賣要半個小時,趁着這段時間,王希怡和白火去廁所方便了一下,回來沒多久,外賣就送到了,兩人就這樣邊吃邊聊起來。
王希怡真的很有才,哪怕吃飯的時候也能引經據典。幸好周一一對經史子集的研究還過得去,讓白火勉強跟上了王希怡的節奏,但遇到應對不了的,白火沒有勉強,選擇了虛心求教,這樣的态度反而讓王希怡對他更高看了幾分。
白火是個情場浪子,最擅長對女人察言觀色,見王希怡似乎對自己頗爲滿意。不禁心中一喜,表現的也越來越好。等吃完這頓肯德基,王希怡停止了和白火的交談,還算滿意的微微一笑:“沒想到白同學對經史子集的研究也頗爲不凡,希怡佩服。”
“王同學謬贊了,和王同學比起來,我還是個小學生。”白火感慨道。這王希怡不愧是曆史系的高材生,也不愧是愛屍成癡的才女,果然不凡。
王希怡微微一笑,把吃剩下的垃圾收起來,道:“白同學稍等。我去倒垃圾。”
“我來吧!”這種活兒哪能讓女孩做,白火自告奮勇的把垃圾搶過來,問道:“這些要扔哪裏?”
“廁所門口有垃圾桶。”王希怡微笑道。
“好。”白火很快倒完垃圾回來,前後不到兩分鍾。
這時候那副《早發白帝城》的字畫已經晾幹了,被王希怡小心翼翼的卷起來,裝進長盒裏放好,看到其喜愛的樣子,白火很郁悶,看這樣子,王希怡以後很可能經常跟他要字畫,想到這種場景,白火腦門不停地冒汗。
老大,你寫字作畫這麽厲害幹什麽?這不是成心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白同學回來啦!”見白火回來,王希怡滿臉笑容,眼睛裏多了幾分好感,白火見了,自是心中暗喜,笑道:“回來了,看來王同學真的很喜歡這幅畫,讓我受寵若驚。”
王希怡搖搖頭,道:“白同學的字畫便是古往今來也是最頂級的,若是以後白同學在書畫界發展,一定能闖出一番名聲。”
“哈哈,這隻是我的興趣愛好,沒想過那麽多。”白火‘謙虛’的打着哈哈,道:“王同學,不知道我今天的考驗結束了嗎?”
聽到這話,王希怡抿了抿嘴,說心裏話,她覺得白火的表現已經足夠優秀了,尤其是字畫方面的才華,更是讓她震驚,隻是她也關注過學校的校花校草榜,對白火的情況也知道一些,情場浪子的名頭讓她并不喜歡,所以才設置了這次的考驗,隻是沒想到目前爲止,白火竟然展現出了不凡的才華,這讓她刮目相看之餘,卻也非常糾結。
“白同學,我想和你聊聊詩詞歌賦,好嗎?”一時下不了決心,王希怡還是想進行最後一次考驗,這讓白火暗道可惜,但還是含笑點頭:“我對詩詞歌賦的研究不是很多,隻會作一些打油詩,還請王同學手下留情。”
王希怡淡淡一笑:“白同學客氣了,請坐。”
兩人依舊在棋桌前坐下,四目相對,王希怡問道:“白同學喜歡唐詩還是宋詞?”
“都喜歡。”白火衡量了一下周一一對詩詞歌賦的研究,發現好像沒有偏科,各方面都很均衡,讓白火沒法揀出強項應對,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那白同學可否現場作詩一首?”王希怡問道。
考驗來了,白火幹笑兩聲,道:“我現在沒什麽靈感,恐怕沒什麽好作品。”
“沒關系。”王希怡道:“随意什麽體裁的詩詞都好,我不介意。”
“那……我就獻醜了。”畢竟是考驗,白火隻能接下來,但是周一一滿腦子的學問,到了他這裏,卻不由自主的轉化成了邪門的東西,白火憋了半天,腦子裏竟然都是‘銀灰’的東西,他不由開始琢磨:我要是念出來,會不會被當場打死?
“怎麽了?”見白火憋的滿臉通紅,冷汗直流,王希怡有些奇怪。
“沒什麽,有點熱。”白火幹笑兩聲,見王希怡好像不怎麽相信,白火擦擦腦門的汗,道:“這個,王同學,不知道你發現沒有,近幾年社會上的基佬越來越多,我也是挺爲他們惋惜的,可是我卻支持他們,你知道爲什麽嗎?”
“……”王希怡萬沒想到白火會跟她說起‘基佬’的話題,不由臉上一紅,卻也有些好奇的問道:“爲什麽?”
“因爲世界上每多一個基佬,就能給男人省下一個妹子,你說,他們是不是值得天下廣大的光棍漢支持?”
“噗——”王希怡當場被白火逗的撲哧一笑,笑起來如同大家閨秀,單手掩口,不讓白火看到她過于失态的樣子。
見面前美人笑靥如花,白火也是膽子大起來,嘿嘿笑道:“所以我爲他們創作了一句短詞,隻爲博人一笑,還請王同學指正。”
王希怡笑的更厲害了,沒想到白火這麽風趣,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白同學請。”
“嗯。”白火幹咳兩聲,念道:“無盡處,且住木蘭舟。争欲舟何懷故宇,一杯知是産風流。婺子後庭秋。”
聽完白火的短詞,王希怡略作思索,便滿臉通紅,嬌羞中帶着濃濃的嗔怪:“白同學,你這詞太下流了。”
“呃……”見王希怡生氣,白火連忙道:“王同學别生氣,我一開始都說過是給那些基佬寫的,難免有點沒格調,你就當我沒念過,咱們再聊别的。”
王希怡翻個白眼,内心更糾結了,從白火剛才的短詞看來,白火還是有一定詩詞功底的,隻是心思全沒用到正地方,之前彈的高山流水也是,完全就是銀灰的靡靡之音,可見白火此人心術不正,一肚子花花腸子,偏偏這樣的人卻有超凡入聖的書畫能力,這讓王希怡讨厭之餘,也非常佩服。
看着不停給自己道歉的白火,王希怡猶豫片刻,最終下定了決心。
“王同學,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就到這,你明天上午來這裏,我們再接着聊。”
“……”白火目瞪口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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