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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大聲地叫喊并沒有把熊倜喚醒。
熊倜把悠然劍舉起,肆無忌憚地,毫無章法地向人們刺去。
白衣老人看到熊倜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自己也跳過去,手指用力一揮,一股劍氣向熊倜打去。
白衣老人的劍氣并沒有發出很強的功力,隻是想擊落熊倜手中的劍。
熊倜還是一樣,神劍一揮,一股紅色的光從神劍裏面發出來,同時一股更強大的劍氣,向白衣老人打去。
白衣老人的功夫要比逍遙子好很多,而且又沒有受傷,動作也要比逍遙子的敏捷很多。盡管如此,他還是感到一股強烈的氣,快速向自己沖來。隻好縱身躍起,一個前空翻,劍氣從飄起的衣服上打穿過去。
劍氣直接打在他後面的那塊石頭上,“轟”地一聲,石頭碎成了石渣,爆得到處都是。
人們下意識用手遮擋住在空中亂飛的石沙,紛紛逃避。
“倜兒,你到底怎麽了。”逍遙子看到熊倜這樣,十分驚訝,也十分心痛,“你不認識師祖了嗎?”
“我看他可能是被苗依依的蠱亂了心智。”唐門掌門又說,“苗依依的蠱能讓人失去理智,像是變了個人。之前什麽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冷血也中了蠱毒,爲什麽他沒有事?”夏芸用眼角瞅了一眼,唐門掌門說道。
“蠱毒不一樣。他們兩剛才雖然都是中的蠱毒,但是反應明顯不一樣。那也就是說中的蠱毒,不一樣。我看,熊倜的蠱毒明顯要重一些。”
“我看不像。”逍遙子又盯着熊倜說,“我看他是着了魔。”
“我看也不像。”莫非在一邊贊成逍遙子的說法。
“那是怎麽了?”夏芸又着急地問,眼睛不在是寒冷的光,透出一種關切的眼神。
她本來以爲熊倜被自己無意中殺死了,逍遙子說有辦法把熊倜救活。可是如今,熊倜确實是活了。隻是,眼前這個人好像丢了魂一樣。自己的行爲完全不收控制。
夏芸再一看熊倜,熊倜剛才那炯炯有神的,仿佛冒着光的眼睛,瞬間好像變得很邪惡,發出陣陣黑光。
“他中邪了!”夏芸什麽也不顧,她掏出銀扇,想要把熊倜制服。
熊倜揮起劍,“哐!”金針反彈回去,從人們的頭上穿行,打在神劍山莊的石牆上。
熊倜揮舞着悠然劍,一路砍殺過來。人們隻好東躲西藏地避開,遠遠地看着。
熊倜握着神劍,腦子暈暈乎乎地。實際他并不隻是暈乎,他進入了一個其他人都無法進入的世界。
“熊倜!”很多人都看着他,離他遠遠的站着。
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在天橋下面,也不再打鬥,兩人死盯着熊倜。
黑山老怪早年就卧底在明軍,并在明軍中屢立戰功,取得遼東總兵李成梁的信任。
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都是李成梁軍中的大将,兩人也曾并肩作戰過無數次。此時,他們雖然是敵對關系,但是那種難有的默契猶如當年。
白衣老人好像又回到多年前和黑山老怪一起對敵的時候,看着黑山老怪說。“老怪,這劍好像有一股邪氣?”
黑山老怪邊看邊回答道:“秀才,不瞞你說,我那獨門兵器九字刀不是善類,你也知道,這刀殺人無數。這十把劍裏面有軒轅劍,這軒轅劍和我那刀本就是一對死敵,兩把神器打了那麽多年。如果他們都有靈氣,恐怕現在還在打。”
兩人說話間,隻見到一股黑色的邪氣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直接把熊倜打在地上。
黑山老怪一驚,看着白衣老人,激動地說:“看來,這小子中的邪惡,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了。”
白衣老人也點了點頭,說:“要想辦法把這邪氣鎮壓住。”
“這個我也知道,問題是怎麽鎮壓?”黑山老怪又說道。
“隻有先看看了!”白衣老人無可奈何地說。
兩人一時也沒有辦法,也隻有站在原地。
熊倜被邪氣打在地上,好像很累的樣子,停息了。
黑山老怪和白衣老人都在想着辦法,看着失去心智的熊倜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抽搐。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熊倜,也正在與自己掙紮。
他的心與神劍合并之後,他本來就應該清醒的,可是,這神劍在鑄造的時候,把黑山老怪的“九字刀”也打進去了。
“九字刀”殺人無數,邪氣,怨氣,戾氣都很重。況且,這刀當年,黑山老怪在制作的時候,也是收集了上古三大邪刀,龍牙、虎翼、犬神的碎片,融合在一起。
據說,這三把刀的造刀者不知道是誰,相傳鍛造原料中使用了許多惡毒之物,并有多種詛咒纏縛。
夏朝末期爲君主桀所有,之後暴政開始。
三刀被供奉于夏朝太廟,據史料記載,商湯攻入夏朝太廟之時,黑雲遮天,鬼哭神嚎,龍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爲三股妖風襲來,頓時商朝大軍死傷無數。
湯王棄戈下馬,手持軒轅黃金劍單人闖入太廟主殿,揮劍疾斬,三大邪刀被擊成碎片封印于地下。
東漢三國亂世時期曾出現,“傕帶三刀,手複與鞭合持一刃(傕帶三刀,執一刀)。侍中、侍郎見傕帶仗,皆惶恐,亦帶劍持刀,先入在帝側。”李傕死後,三刀又封印于太廟。
時代遷移,北宋朝著名鐵匠韓蕲在一處深山之中發現了商朝太廟的遺址,并開啓封印得到了龍牙、虎翼、犬神三邪刀的碎片,其時“碎鐵中隐隐有黑氣,觸之即發”。
這刀本來就彙集了各種邪氣,怨氣,戾氣于一體,再加上黑山老怪本來就有一股邪氣。這刀就邪上加邪,它的邪氣正好與絕世神劍的正氣相沖。
神劍是一把通靈的神劍,他知道這是邪氣入侵,急忙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熊倜。
神劍用他威嚴的聲音說:“你必須站起來打敗他,不然,你就會被他的邪氣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熊倜立刻就彈起來,握着劍。他剛站起來,沒有多久,邪氣就接向他沖來,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他不由得退後幾步。
熊倜拿着劍向邪氣刺過去,邪氣并沒有躲閃,反而好像就等在那等熊倜刺一樣。
熊倜一劍刺過去,刺了個空,他快速刺過去,一下站不住腳,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好像被什麽東西砍了一刀,刹那,感覺到強烈地疼痛。
“啊!”熊倜體内的真氣抵抗不了這股邪氣,被邪氣直接侵入到體内。他舉起悠然劍,邪惡地笑着,神劍一揮,一股強大的劍氣橫掃一圈。
“啊。”衆人大叫一生,都被他這劍氣傷到了。
黑山老怪和白衣老人都驚駭地看着。
“不好!”白衣老人大喊一聲,“我們一起過去抓住他。”
衆人大叫起來。
熊倜又舉起劍毫無章法地迅速向人們砍去,大家急忙躲閃。
逍遙子和七夜随着白衣老人同時向熊倜沖了過去。
怪俠一枝梅和活神仙洪勝仙,以及武當、少林等也沖了上來。
黑山老怪、冷血,以及衆多弟子一起,還有唐門掌門,魔域七钗卻遠遠地站着。
劍癡莫非沖在最前面,他卻不認爲熊倜是中了邪。他認爲,是因爲神劍的力量大強大了,熊倜無法控制。更何況此劍剛出爐,尚未開鋒,必須要見血他才能開鋒。
而這神劍又并非普通的劍,是一把彙集了十大名劍的神劍,一把通靈的神劍。必須要一個懂劍,愛劍的人才能開鋒,才能喚起這神劍中,強大的力量。
他一邊向熊倜沖過去,一邊大聲地說:“絕世神劍出爐,還未曾開鋒,就讓我劍癡爲神劍開鋒作第一人好了。”
劍癡莫非剛才沖上去,熊倜揮劍一刺,神劍直中莫非的心髒,熊倜毫不猶豫地把劍一抽,莫非瞬間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小師弟!”七夜沖上去想去挽救,不想,熊倜回手一劍,七夜還來不及說什麽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家不要往前沖,他已經着魔了!”
活神仙老乞丐急忙制住還想往前沖的人。
“我來試試!”怪俠一枝梅說着從衆人中站了出來,人們紛紛往後退。
怪俠一枝梅最好的就是輕功和取物的神技,他也不用縱身,隻見到他就飛到了熊倜的頭頂上。
熊倜舉起劍向天空刺去,衆人也沒看見怪俠是怎樣出招的,就看見熊倜的劍柄被怪俠握住。
熊倜豈能罷休,用力一扯,劍從怪俠手中脫落。熊倜反手又是一劍,要不是怪俠輕功超群,也難逃脫熊倜這一劍。
衆人看得膽顫心驚,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活神仙老乞丐看看搖搖頭,沒有打算上前。
黑山老怪看看白衣老人說:“秀才,這禍是我惹的,我上前試試。不行,還得靠你出手了。”
黑山老怪一來想試試能不能奪過神劍爲自己所用,二來也想用這激将法讓白衣老人去送死。倘若,遲早是要揮師南下的,白衣老人不死,必定是大軍的後患。
此外,還可以找機會把熊倜殺,讓夏芸死了這條心。
黑山老怪不愧爲九字刀主,“呼”一下,就竄到了熊倜的面前。他把右手彎曲成一個九字的彎,擋住熊倜的進攻,左手飛快地像一把利刀刺向熊倜的胸膛。
一股邪氣及時地竄入過來,熊倜瞬間就有斃命的可能。
“你想殺死我的徒孫!”白衣老人看出黑山老怪起心不良,揚起手指,劍氣一沖,向黑山老怪打去。
熊倜雖然被邪惡侵犯體内,并沒有失去判斷敵人進攻的能力。相反,殺敵的氣勢更加的勇猛。
熊倜一劍刺殺過去,黑山老怪兩面受敵,躲過熊倜的劍氣,躲不過白衣老人的指風。
“啊!”黑山老怪倒在地上。
“師父!”冷血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熊倜看看好像認得是冷血,毫不猶豫地舉起劍向冷血刺殺。
“啊!”冷血也倒在地上。
“大家一起上!”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
人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向熊倜亂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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