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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棟和夏芸說的話逍遙子也聽到了,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逍遙子。
熊倜又看了逍遙子一眼,逍遙子對熊倜還是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
大家誰都不說話,熊倜隻好先開口說:“師父,看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你來這是爲什麽了?”
逍遙子一聽他們的理由似乎都很充分,熊倜又把矛頭轉向自己,也很幹脆地說:“我跟你說了,不能說。能說的我都跟你說了。我也不是殺他們的兇手,你非要把問題的矛頭指向我,隻會浪費你自己的時間。”
熊倜看着逍遙子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一句話也不敢說。逍遙子是自己的師父,畢竟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自古以來,隻有老子訓兒子的,沒有兒子訓老子的。
可是,眼下突破口就隻有逍遙子這一個地方,不問又不行。熊倜真是頭大,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熊倜還沒有想到該如何詢問逍遙子的時候,逍遙子就反問道:“我倒是也想問問你。你爲什麽也出現在這?”
“師父!”熊倜被逍遙子這個問題氣到了,有些着急地,“這不是平日裏我有事沒事問你的問題,這是關系到你是不是殺這一百多人的兇手!”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不是!其他的無可奉告了。”逍遙子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逍遙子說着又冷冷地丢了幾句話給熊倜:“如果你是我的好徒弟,你就去想辦法證明這些人不是我殺的。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就把我殺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小聲地說:“師父,這事情,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要有證據!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
逍遙子懶得理熊倜,閉上眼睛,躺在凳子上說:“我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關于這個案子,我就告訴你一句,我不是兇手。至于誰是兇手你自己去找。”
逍遙子停了幾秒,理直氣壯地說:“雖然,我知道,你現在懷疑我就是殺人犯。但是,我再告訴你一遍,如果你是我的徒弟,那就去證明我不是兇手。如果你還是想問我爲什麽會來這,恕我我無可奉告!”
“師父,你的動機本來就不純。我懷疑是你殺了他們是很正常的!你如果不是殺他們的兇手,那你爲什麽要背着我,深夜前來。”
“你爲什麽總是那麽倔呢?總是糾結這個問題,沒有用!”逍遙子瞪了熊倜一眼,很生氣地說:“再說下去,我都可以破案了。”
“什麽?”熊倜聽到逍遙子這樣說,嘴巴長得大大的,心裏更懷疑逍遙子是殺人兇手。
因爲殺人兇手是破案破得最快的,就算最好的捕快,也要慢慢地去推理。
“我最後重複一下好了,第一我不是殺人兇手;第二你現在這麽大了,應該學會自己去偵破案件,找出真相。我能說的已經說了。你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逍遙子說完平躺在凳子上,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熊倜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經開始漸漸天亮了。
他走出去,驿站的門口有一個木闆的走廊,熊倜坐在木闆上,心裏反複想着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殺了這些人。
他心裏認定兇手就是這三個人裏面。隻是,這三個人又不承認,他現在也沒有證據。隻有等仵作驗屍報告出來再說了。
想到這,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逍遙子懶得理熊倜,他在心裏認定是王棟殺的,他查看過這些人都是死于刀傷,王棟雖然用霹靂鞭,可是錦衣衛是使刀的高手,不能排除王棟又善于用刀的可能。
雖然王棟說他不是殺害這些人的兇手,但是自己畢竟告訴過他,讓他殺了這三個人犯。這話不能說不是他殺的就不是他殺的。
如果是他殺的,那自己該不該爲他做掩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王棟殺的,那他應該早就能把這些人殺了。爲什麽到現在才殺呢?
王棟在揚州,他說第二天從揚州出發,那隊伍就不會到這才被殺。
那王棟爲什麽要晚出發。這就是事情的疑點。他要麽就是晚出發,要麽就是中途去幹别的事情了。
逍遙子想到着,又開始盤算到,王棟在中途耽誤了幾天。
自己和熊倜是在揚州分手的。
熊倜和自己是晚上見面的,目前,熊倜什麽時候從揚州去的太湖,不确定。
揚州到太湖是三百五十裏的路程,揚州到雲龍山有六七百裏。
按照犯人從揚州到雲龍山的距離推算。熊倜大約是頭天晚上就行動了,抓住三個人犯以後,應該是第二天早上送往京師的。而自己是第二天下午才從揚州往太湖。
逍遙子忽然又想到熊倜剛才說了一句,自己把人犯交給寶應縣縣衙,寶應縣衙裏揚州五十裏。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對,逍遙子想到着,更加肯定了熊倜出發的時間。熊倜在寶應縣往太湖走,大約是四百裏路,自己在揚州往太湖走大約是三百五十裏路。
自己從揚州到太湖,三天多的路程自己隻走了兩天三夜。到達太湖東林書院也是傍晚,熊倜也是晚上才到的。
大家都是騎馬,所以這樣算下來,不管是時間還是路程都正好吻合。
然後自己再和熊倜一起從太湖出發去追趕押送犯人的隊伍,在這其間,隊伍又從揚州往京師方向走了四天左右的路程,也就是兩百裏左右。
這個時候,熊倜與押送隊伍相距五六百裏。而王棟與隊伍相差兩三百裏。
可以斷定,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出發。
王棟追到隊伍的時間與自己追到隊伍的時間是一直的。
隊伍每天前行五十裏,自己和熊倜每天前行一百多裏。這樣自己是追了十二天才追上的。
王棟同樣每天是一百裏,假設他從揚州出發那就是追六天才追到的。
前前後後,相差了十天,這十天王棟去哪了。就算他在揚州養傷也不至于養那麽久。
逍遙子想到這一下,睜開眼睛,坐起來看着王棟,他又掃視了房間眼,熊倜并沒有在房間裏,他急忙問:“王棟,你什麽時候從揚州出發的。”
“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出發了!”
逍遙子聽了這話,更加奇怪,“那你爲什麽現在才趕到。我剛才推算過,大概有十天的時間不對。這十天你幹什麽去了。”
“我回霹靂堂了,我剛才就跟你說霹靂堂出事情了,隻是沒有來得及說具體的情況。”
“霹靂堂出什麽事情了?”
“霹靂堂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血洗了。”王棟很鎮定地說。
“什麽?”逍遙子大吃一驚。
江南霹靂堂可不是一個小幫派,上有皇後撐腰,下有幾百年基業,堂中像王棟這樣的高手不計其數。王棟也受傷了,看來霹靂堂遇上的麻煩不小。
“喀喀!”王棟說着又咳嗽了兩聲,手捂着胸口說。
“怎麽回事?你具體說說。”逍遙子疑惑地問道。
王棟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逍遙子,意思是有夏芸在,不好說。
逍遙子也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王棟說:“沒事,事情緊急,你快點說。”
王棟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現在隻有化敵爲友了。”
原來,逍遙子剛走,王棟就收到了從霹靂堂傳來的飛鴿傳書,鴿子上還有血迹。
王棟打開信一看,上面寫着:事情緊急,速回霹靂堂。
王棟得到信之後,就迅速趕回霹靂堂。等他趕回霹靂堂的時候,霹靂堂滿地都是屍體,霹靂堂的堂主,也就是王棟的師父和他的小師妹也不見了。
逍遙子一聽,皺着眉頭,問:“是什麽人幹的?”
王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仔細查看了一下殺人的手法,他們都是死于刀下。刀傷又細又長,基本是一刀緻命,傷痕都是從脖子上砍下了,長的刀痕一直拉到腹部,短的刀痕就拉到胸口。”
“這刀法好幹脆,好利落。”逍遙子聽着王棟的叙述,不禁感歎道。
“因爲我受人之托,要辦事情。所以我就先把霹靂堂的事情放下,先去辦事情,看看中途能不能查出什麽線索。沒有想到,我剛到雲龍山就看到……”王棟說着又給逍遙子眨了個眼睛。
逍遙子知道王棟口中所受的人,就是指自己。
“我看他們死的樣子,跟霹靂堂的是一樣的,我就好奇地停下來查看了一下,沒有過多久你就來了。”
“噢?”逍遙子又皺着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兩件事情會有聯系。如果,這兩件事情真的有聯系的話。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自己行走江湖幾十年,能做出這等大事的幫派沒有幾個。
暗河算是一個,不過,殺人現場自己也看到,不是暗河的手法。暗河要殺死這麽多人,不可能沒有用劍或用劍氣撕殺的痕迹。
四川唐門也算是一個,不過,四川唐門用的是毒。現場很血腥,是用刀砍死的多,而且還是一招緻命。顯然也不是唐門的手法。
霹靂堂和王棟更不可能,王棟沒有必要殺死那麽多人。
想想,近來江湖上駭人聽聞的殺人幫派就隻有一個,九道山莊。
九道山莊曆來以刀爲主要武器,九道山莊莊主的絕技九字刀自己是知道的,江湖第一殺手冷血就是他親傳弟子。看來這起血案應該是冷血所爲。
逍遙子想到着,後背不禁冒出一陣冷汗,心裏嘀咕着:這個九道山莊到底要幹什麽。九道山莊似乎在謀劃什麽大陰謀。
熊倜雖然在外面也聽到了裏面的對話,此時他的背後也冒出陣陣冷汗,這件血案看起來都已經很害怕了,再加上霹靂堂的血案……
不過,現在可以得出的結論,是。王棟,師父,芸兒都不是殺人兇手。
到底誰才是呢?
他想到着不敢繼續往下想,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冒出四個字:九道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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